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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怕他們睡得不習慣,體貼地在房里準備了兩床被子, 一人一床。 夏季的被子很薄,蓋在身上能看見一團鼓鼓的人影, 甚至勉強能看清底下起伏的身體線條。 藺航喉嚨無端有些干,他走到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口氣喝了個干凈。 屋里只有亮得刺眼的白熾燈,連一盞床頭燈也沒有, 藺航怕燈光刺到唐詞睡覺,今晚難得沒看書,沉默地關了燈后上了床。 床鋪是正常尺寸, 擠進兩個高大的成年男人還是有些勉強,時不時就會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碰到彼此的后背。 藺航精神一直保持著十二分的緊繃,緊緊貼著床邊睡的,硬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和唐詞中間隔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距離。 兩人的后背總算沒有再碰到。 大概是今晚的精神格外亢奮,或者是和唐詞躺在一張床上格外刺激他的大腦,藺航在黑暗里一點睡意也沒有。 就這么躺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藺航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一看,已經過了凌晨一點了,唐詞早已睡熟,鼻腔發出細微而又甜蜜的呼吸聲。 藺航聽得耳根有些燙。 將手機放回去時唐詞忽然翻了一個身,一只手臂搭在了他枕頭上,借著窗外照進來的光,白得像是藕段。 藺航僵住。 藺航小心翼翼地用被子包著唐詞的手臂,輕手輕腳地送回了它該呆的地方,唐詞鼻腔忽然哼出了一聲不舒服的鼻音。 藺航遲疑著等了一會兒,聽見唐詞從喉嚨深處咕噥了一聲:“蚊子?!?/br> 他有些不舒服地蹙著眉,偏了偏頭避開了耳邊“嗡嗡”叫的蚊子。 藺航在床上坐了一會,然后在凌晨一點剛過的時候下了床,在屋里打著手電筒翻箱倒柜。 他從屋里的柜子里沒能找出電風扇之類的東西,只找到一把灰撲撲的蒲扇,估計擱在柜子里吃灰很久了,藺航在桌上了磕了好一會才把上面的灰勉強磕干凈,又用紙巾擦了擦。 擦完扇子,藺航又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摸回了床邊,拿扇子給唐詞扇了一會風,把“嗡嗡”叫的討厭蚊子都趕走了,唐詞皺緊的眉頭總算又短暫地松了開來。 他半邊臉頰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閉著的眼睛和鼻子,鼻子弧度很漂亮,鼻尖有一個小小的駝峰,讓人很想摸一摸。 不過藺航也就是短暫想一想,沒有真的上手摸。 和唐詞躺在一張床上讓他神經緊張,坐在床邊反而能稍微放松了一點,開始有了影影約約的睡意,到后來藺航也忘了自己拿著蒲扇搖了幾下,到后面昏昏沉沉的時候隨便趴在床邊找了個姿勢就睡著了。 唐詞隔天醒來的時候下意識抻了抻脖子,這兒的枕頭太軟,睡得他脖頸連著肩膀那一片的肌rou酸痛。 抻完脖子,他動了動手臂,手背先是硌到了一個什么東西,低頭一看,是把看起來很舊的蒲扇,估計是鄉下用來守著灶臺的那種扇子,也不知道被從哪個犄角旮旯里翻出來的。 藺航趴在床邊睡得正香,臉往下埋在床單里面,只能看見直而鋒利的鼻梁,這個姿勢估計他睡得不太舒服,眉頭皺得很緊。 唐詞怔了怔,一時有點不知道藺航為什么會趴在這兒睡,剛醒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他迷迷糊糊地想,我昨晚把他踢下床了? 他目光從藺航身上再度轉移到那把又破又舊的蒲扇上,倏爾遲疑地抿了抿唇。 唐詞遲疑了片刻,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地摸了摸藺航那頭軟乎乎的淺金色頭發。 他是又細又軟的那種頭發,摸起來有點像緞面,滑滑的又涼涼的。 平時大概是為了顯得成熟一點,藺航會將額發往后抹,整個露出額頭,但沒抹發膠的頭發此刻都軟塌塌地、細碎地落下來,頭上翹著一根不怎么聽話的呆毛,讓他看起來像個脾氣很壞的小朋友,嘴唇倔強地抿著。 唐詞看了他一會,忽然產生了一絲遲來的、很不必要的心軟。 他伸手撥了撥藺航頭頂那一小撮呆毛,發了一會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 藺航昨晚大概是有些落枕,一覺醒來脖頸的骨頭像被人用螺絲鉆了一晚上,動一動都疼,因而臉色有些臭。 不過唐詞看起來像是昨晚睡得很好,臉頰甚至因為睡眠充足而微微泛著一點健康的粉,藺航偷偷看了一會,臭下去的臉色又逐漸有了回溫的跡象。 下午的錄制間隙喻藍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聲音有些沉:“我這周一直在和公司談你的解約合同,那邊的態度有些曖昧,這幾天可能會有動作,你盡量小心一些?!?/br> 唐詞聽了一會,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還有一件事……”喻藍遲疑了一會,慢慢道,“最近網上有人挖出你做練習生時候的事,風言風語有些亂,你看看就行,別瞎理?!?/br> 唐詞和白云簽了五年約,而喻藍跳槽來公司也不過兩年,因而對唐詞前幾年的境況并不十分了解。 喻藍來白云時正好是唐詞最落魄的時候,也是那個時候喻藍接手作為唐詞的經紀人,從那之后唐詞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她只大概知道唐詞以前簽白云的時候是做過兩年練習生的,他舞蹈底子好,臉也沒得挑,當時似乎是作為核心成員預備出道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被強制退團,開始了長達好幾年的冷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