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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安保增強,同學也在談,有點消息的人說是開學學校進了什么人,有人覺得不自在,有人倒無所謂,這一回季北升嘴嚴實不少,什么話也沒說。 就是常常大老遠從國際部跑過來,趴窗口悄悄問白績,“白哥,你胳膊好點沒?”他湊近一聞,“藥味好重哦?!?/br> 白績說沒事,問齊項去哪兒了。 季北升:“他最近在查監控,茫茫人海里找白務徽是怎么進來的,也不容易?!?/br> 白績:“……” 就這樣安全的呆了好幾天,每次白績要問什么,齊項也不怎么說,只道一切正常,放心就行。 這樣不行,明明是自己的事,白績倒成了局外人。 終于在一個晚自習,他以犒勞為由把齊項領回寢室,回去板凳還沒坐熱,他就摟著齊項的脖子,鼻尖對鼻尖地說到:“這件事因我而起的,我得參與,齊項,如果你要抓白務徽,不可能讓我置身事外,白務徽不是傻子,不會咬沒有餌的鉤?!?/br> “……” 齊項知道白績清楚他要做什么,只是沒有過多的問。 半晌,他終于說出他們的計劃,其實什么都準備好了,問題就是齊項不想讓白績出面,面臨可能白績傷的威脅。 白績問:“那現在我們要做什么?” 齊項說:“捉小鬼?!?/br> * 晚上下了晚自習,走廊開始吵鬧。 他們來到應裘的寢室,禮貌地敲門,禮貌地把他室友請出去,禮貌地一左一右堵住應裘。 齊項拿出手機里的錄像質問:“長本事了,嗯?” “我…我…”應裘驚慌失措地捂住頭,“我被逼的,真的是被逼的!” 原來他早早就跟白務徽勾結在一起,之前送信走漏消息都是借他的手,一開始他只想報復,現在是騎虎難下,被人抓著把柄走不掉了,那天白務徽來,他跟了一段路,看到白務徽被帶出學校后,他更是慌得不行,深怕自己暴露。 然而根本不用別人供出他,自己早就漏洞百出了,現代科技社會,罪惡無處遁形。 應裘哭著求饒,齊項豎起一根指頭。 “噓?!?/br> * 另一頭,白務徽正在一個出租屋里發火,一直幫他周旋,為他送信、監視白績道的一個大哥打電話說要全身而退,這個忙他們幫不了。 白務徽問為什么。 大哥:“你兒子后頭的人太硬了,現在不是我們搞他,是他后面的人要搞我們,你別說我們現在根本近不了他們身,就是近得了,我們也不敢動手,要知道,跟那小子過不去的只有你,不能為了你搭上我們所有人?!?/br> 大哥掛電話時苦口婆心地勸:“徽子,五年,外頭世界都變天了,你以為白績還是那個14歲的毛小孩?” 白務徽有點慌,“你必須幫我!我幫了你們這么多…” 電話被掛斷,大哥是來通知的,而不是商量。 白務徽揮掉桌上的碗筷,心中狂怒,他們憑什么全身而退,如果不是他們教唆自己賭博打人,自己怎么會…怎么會… 白務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回憶到自己跟周雅雯的過去,他們高中在一起,然而自己是個窮小子,除了腦袋聰明點沒什么用,他跟白績媽在一起后多少人說他拜金貪財,他成功了,別人說他借了丈人家的勢力。 他外面一直籠罩著別人的光環,好像什么都不是他應得的。 白務徽不否認那愛里有嫉妒有怨懟,如果他們永遠生活順遂,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命運多舛,破產后,那些小小的怨懟成了巨大的不滿,一步步推著他走向深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壞人的教唆還是順應了內心的陰暗面,回不了頭了。 他把自己的失敗歸咎為是他為周家錯誤埋單,那么白績和周雅雯總要有一個為他的錯誤埋單,反正他什么都沒有了,退不了,那就一換一,他要冷靜下來,想辦法去給白績致命一擊,早在五年前他們就都應該死了,這五年就算上帝漏給白績的,自己替老天爺收回來又怎么了? 白務徽不停地扣手指,滿手被撕破的毛刺鮮血淋漓,他原本儒雅的面容也扭曲起來,猙獰的像個怪物,這時尖銳的手機鈴聲打破房里的寂靜。 他拿起來一看,是應裘。 * 學校終究因為一些學生的舉報而放松監管,撤去了一些保安。 西南角原本有個欄桿就被不知道哪邊的皮小子掰成個大窟窿,學校就拿鐵網封住那一片,加強安保后又學生想逃課,鉸壞鐵網,剛要鉆出去,被保安逮個正著。 然而那鐵網已經壞了。 如今保安撤去大半,西南角的窟窿就成了唯一的漏洞。 白務徽乘著夜色鉆進學校,一路向南,記憶應裘跟他說的,去小竹林,那邊靠近去宿舍的必經之路,又能藏身,不易被人發覺,是偷襲的好地方。 月光之下,匕首的刀面折射出寒光凌凌,白務徽的臉印在刀面上,不正常的紅與扭曲,他很緊張很興奮,就像跟白績對調了心情,早就失去最初的冷靜從容。 應裘說白績高三都只上半節晚自習,一節課下就會回寢室,他提前踩過點,監視了很久白績的行蹤路徑,在這肯定能逮住他。 其實白務徽不信任應裘,但可笑的是現在只有應裘能幫他,不知道他連最后的依仗都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