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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蕊擦拭哈欠打出來的淚花,沒搭理她的話頭,李國富在一旁著急地沖她使眼色。 “你先把物品格打開,剩下的事之后再說?!?/br> 甄茗羽這回卻沒這么聽話,執拗地盯著安蕊,一定要她給出答案。 安蕊終于把淚花擦干凈了,扭過頭來看著她,“現在只剩下你沒被檢查了,我倒是覺得在你這找到東西的可能性更大?!?/br> 甄茗羽的臉色一白,接著一聲不吭地打開了自己的物品格。 安蕊和李國富一眼掃過去,里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完全是個新人模樣。 李國富擔憂地看向安蕊,現在事情正如甄茗羽擔心的那樣,所有人的物品格都看了,偏偏沒找到隕石,她該怎么給這些玩家交代? 安蕊將視線收回,似笑非笑地盯著甄茗羽看。 李國富想到先前甄茗羽去給安蕊道歉卻沒被接受的事,只當一開始進游戲的時候兩人單獨在一間房內有了什么矛盾,于是站在兩人中間隔斷了安蕊的視線。 “現在怎么辦?” 聽見李國富問這話,安蕊倒覺得莫名其妙,攤手道:“這有什么不好辦的?” 李國富奇奇怪怪地看她一眼,“東西沒查出來,你怎么不著急?” 安蕊托腮看著他,“誰說東西查不出來,這不是還沒查完嗎?” “你沒睡醒,不是都查完……你懷疑我!”李國富突然醒悟,幡然生怒。 安蕊卻半點不被他的怒火感染,伸手請他,“所有人都打開了物品格,只差你一個,難不成你想搞特例嗎?” 李國富咬牙咬得后槽牙泛出血腥味,盯著安蕊不肯低頭。 他自認在這場游戲對安蕊不算好也不算壞,尤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想到戚組長的叮囑,恨不得把她供起來,她說什么他就去做什么。 唯一稍有越界的就是要水那件事,她就這么記恨著之前他松手不拉門的事兒? 安蕊見他想歪了,也不急著解釋,只是催促他:“這哪叫我針對你,是事情針對你,所有人都瞧過,只剩下個你,難道我不看你的?快放出來,你自己也好洗清嫌疑?!?/br> 李國富憋紅一張臉,但也知道這不是爭論的好時機,忿忿點開物品格,自信擺到安蕊眼前。 “怎么,你看清楚了嗎!” 安蕊一臉詭異地從物品格里抬起頭,“確實是看清楚了?!?/br> 李國富覺得她語氣不對勁,正要問,就見安蕊伸手從他物品格里取出一個空瓶,里面恰好裝著那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隕石。 雖然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和所有人在一起,但是他們的動作全都落在所有人眼中,這也是李國富之前為了防止叛徒玩家耍小手段設置的。 結果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有人都看見安蕊從李國富物品格里取出了隕石,眾人一片嘩然。 “好啊,我說他怎么那么積極把我們籠絡在一起,原來是為了好做叛徒任務!” “他和張偉、胡靜在門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我們都騙過去了!” “說起來最后要不是安蕊有本事自己用道具進來,李國富本來也不準備放她進來的!” …… 所有人的質疑和辱罵全部落入李國富耳中,而他卻無法開口反駁,因為東西就是從他物品格里搜出來的。 他是在場通關次數最多的玩家,沒有人可以背著他偷偷把東西放進去。 連甄茗羽在看見此番場景后,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 他只能徒然張口,卻不知該怎么辯解。 安蕊硒笑一聲,似是嘲諷他的行為。 “這瓶子是我最開始給你的?” 李國富勉強定神看了兩眼,點頭肯定。 當時他留了半瓶想給甄茗羽,后來甄茗羽不愿意喝,他就想著省著喝,特意在上面做了標記刻度,一次只準喝一點。 安蕊和之前一樣晃動這個瓶子,隕石在瓶身內咕嚕嚕打轉,突然停住,安蕊盯著隕石身上某一處瞧,最后確認。 “是另外一半,沒有別的了?!?/br> 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么說,要命的東西總算是找到了。 “不過叛徒是誰,還有待商榷?!卑踩锎蟠瓪馑频陌l言又把所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有膽子大點的久開口問:“這都從他物品格里搜出來了,還不能確定?” 安蕊一言不發,直接砸開火車窗戶,將手中的兩塊放在瓶中的隕石丟了出去。 “都跟我去第五節 車廂?!?/br> 眾人不知道安蕊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是高速行駛的火車多了個漏風點,烏拉拉的風聲吵得人心煩意亂,而且那冷風時不時往里竄,大家也確實不想在這里待下去。 安蕊來到第五節 車廂和李望一碰頭就問道:“外面的喪尸怎么樣?” 李望疑惑地看著跟在她身后烏泱泱一群人,“你們是不是找到東西了,剛才喪尸sao動了一陣,但是乘務員一直沒過來?!?/br> “嗯,我把隕石扔出去了,你現在去看看,外面的喪尸是不是還圍在門邊?!?/br> 雖然身后一群人等著安蕊的解釋,但是安蕊仍然選擇先安排李望去檢查一遍喪尸,后面的玩家也不敢輕易張口。 他們總覺得,接下來安蕊要說的話,極其重要,所以安蕊必須要一遍又一遍地確認所有其他的可能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