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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的宋姿穿過洋裝穿過旗袍,最經常穿的還是襖裙,全是美麗優雅限制舉止的衣裳,不曾穿過這般干練的。 宋姿不知道宋潮起為什么想把她裝扮成這樣,但她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套衣裳,麻溜地換上。 宋潮起再看見她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可他知道,此時改變的還只是她的外表,內心的改造還需要一點點圖謀。他期望她可以像那些新女性一樣自信的飛揚跋扈,再不要像上世那般的唯唯諾諾,活得精彩了才能夠真正的快樂。 上一輩子,他是沒這個眼界的,對于那些倡導女權,號召女子獨立的,他認為那是胡鬧,女子生來就是男人的附庸品。直到他失去了其中的一件附庸品,卻陡然發現竟無法生活下去。那個時候,宋潮起才恍然大悟,原來宋姿是他心上的獨一無二的珍寶。 宋潮起沒再同她說什么,叫了義三直接出門。 宋姿蹬著一雙新上腳的黑色馬靴,噔噔地跟在了后頭。 兩人各上了一輛黃包車,往碼頭去了。 宋家有很多商鋪,賣布的,賣米的,賣胭脂水粉的,等等,布滿了海東的半條街,但宋家的根本卻是碼頭。 一艘滿載乘客的客輪緩緩靠岸,岸上等候的人群不由地向前擠了擠,甲板上的人與碼頭上的人互相揮手著,招喚著熟悉的人,一時間好不熱鬧。另一邊,停了一艘貨輪,碼頭上的威武漢子們,正在搬運著從貨輪上卸下來的物品。 這就是宋家的根本。 宋潮起坐在黃包車上,氣定神閑地點了一顆煙抽著,宋姿立在一旁,遠遠的有不少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她這身打扮放在都是卷發高跟鞋的摩登女郎的上海灘里是正常穿著,可是,放在封建不開化的老城海東真是格格不入。 宋姿一開始不覺得什么,漸漸的指著她看的人越來越多,便不適應了起來,如此被人圍觀如坐針氈。 宋姿道︰“不是說要我學如何打理生意,怎地坐在碼頭邊上干吹風?” 宋潮起滅了煙,瞧了瞧她紅如火燒的臉,覺得今天的火候到了,便又叫黃包車夫拉著他們轉回了城里,去各個商鋪溜了一圈宋姿,這才又回了宋家。 宋姿實在摸不透宋潮起的心思,只道他又是故意,分明是在拿她當猴耍,心里的不快就像海水打礁石,劈劈啪啪的怎么也停止不下來。 她原想要找他問個清楚明白,可一回了宋家,便有碼頭上的管事尋了過來。 宋姿只能一個人郁悶地往居所走去。 路過太太的木蓉院,大老院瞧見余媽正立在院門外同人說話,不知是哪房里的丫頭,低垂著頭,看不真切臉龐。 宋姿心道著要不要過去同余媽打聲招呼,略一遲頓,便緩了腳步,慢慢溜著墻角邊靠近的時候,就聽見余媽說了句“等天黑”。 這時候,那丫頭抬了臉,含羞帶笑地低聲應了句什么。 宋姿一看,喲,這不是“四姨太”雪俏嘛! 余媽那句“等天黑”就耐人尋思了。 趁著兩人并未瞧見她,她果斷折回了前院,準備去宋潮起專用的辦公書房,好好和他說叨說叨。 英明一世的宋潮起,若是被個丫頭和老媽子算計地失了身,她該找誰哭去! 她可不指望男人能夠守身如玉。 宋姿準備找根繩子,將宋潮起的褲腰帶擰成個死結,他守不住的,她來幫幫忙。 上一世,閨房里聊天,聽趙家的三姨太講過,說是哪家的土財主,六十多歲,新娶了個十八歲的美嬌娘,土財主為了防止年輕的美嬌娘耐不住寂寞偷漢子,用銀元打了個貞|cao|帶鎖住了美嬌娘的神秘洞府。 上一世,宋姿是懷著聽奇聞的心態聽的軼事,而此刻卻在想也不曉得那貞|cao|帶對男人好使不好使? 宋姿低著頭走的很快,生怕雪俏打前頭到了宋潮起的身邊。 穿過一院一景的假山,就聽見后頭有人道,“咦,姨媽,前頭的人也是宋家的嗎?” 宋姿聽著聲音生的很,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瞧見了宋老爺新納沒幾年的兩位姨太太柳娥姜、柳娥水。 這是一對雙生姐妹花,任誰瞧見了這樣一對兒有著七分相似的美貌三分不同風情的姨太太,都會夸一句宋老爺好福氣。 也因著柳氏姐妹的年輕貌美,頗受太太的忌憚。當然,這對兒柳氏姐妹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其他的暫且不提,單只說宋老爺與宋太太結合三十幾年均不曾納妾,伉儷情深,臨老了冒著與夫人決裂的風險,堅持將兩人納進了宋家,就可見其手段決非一般。 宋姿自打從前就是太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