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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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平時吃的量很大,同樣的,副作用也很大。 她沒什么,但佟喃會不會因此受影響。 宋音池擔心問:那你有哪里不舒服么還有點不好意思,問題有些私密。 有的,佟喃下意識脫口而出,反應過來后忙改口,我們同為Omega,我能有什么反應?至于你說的那套理論,可能也就剛分化時比較敏感。 我現在不是發情期,而且按時吃藥,要還有哪里不舒服,那就不對了。 也對,沒事就好。宋音池沒戳破。 縱然濃度變淡,但卻很緩慢地滲透進去,而且被標記了,身體會有更誠實的反應。 她有些期待后面幾天和佟喃的相處了。 本來還愁沒機會挑破,或許這樣便簡單了很多。宋音池心道,可以讓佟喃不得不正視起來她們之間變質的關系。 依依和王萱問我們今天去不去密室大逃脫,你要去玩嗎?如果身體還可以的話。 柳依依和王萱,她們怎么? 你還記得之前王萱來找我么?就是為了給柳依依買禮物。 宋音池記起來,王萱刻意說了些誘導人的話,她為此吃了一大缸陳醋。 當事人現在的反應,就是后悔。 密室大逃脫也不太消耗體力。我們下午去吧。她斂下長睫,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借著害怕的理由,和佟喃多親近些。 你確定?佟喃擔心宋音池能不能堅持全程,畢竟是朵柔弱的小鈴蘭,昨晚還遭受了一通風吹雨打,能行么? 前段時間,國內真人秀綜藝掀起了一股密室逃脫的熱潮。 許多市里都造了這類建筑,帝都市中心這家才開半年不好,宣傳廣告倒是鋪天蓋地的,微博上許多人評價這兒體驗感極好,驚險與燒腦并存。 密室一個大門有三條通道。一般46人一組,每一次通過5組檢票。 密室有點類似于異次元殺陣,整個建筑像個大魔方,通關需要搜集道具,破解密碼,根據所給出的顏色標記選擇安全的路線。 一行人排成一隊。 宋音池臉上戴了只黑色口罩,搭著佟喃的胳膊,像正生著場大病。王萱見到她這樣,仍不住想笑,抽動著臉部肌rou,很善良地沒戳穿。 佟喃和柳依依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她拉住柳依依的胳膊,低聲問: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 柳依依不用問也知道佟喃指的是她和王萱的事。 你呀,要是把放宋音池身上的注意轉移到我身上一些,早就看出來了。 佟喃被這句話梗住,所幸排著的隊伍逐漸往里去了,一道黑暗的、窄小的通道,柳依依沒再說話。 心底一松。 但她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心跳又猛地加快。 手心里突然鉆進來一只手。 輕輕撓了兩下她的掌心。末了,還纏著她的手指把玩。 酥酥麻麻的悸動,順著手臂內側的肌膚往上爬,帶起一片雞皮疙瘩。 佟喃用力揉了下自己的耳根,慶幸燈光很暗,沒人看見。 她抓住那根亂動的手指,掐了下宋音池指腹,像警告。 第44章 落在后頭的宋音池凝視著佟喃的后腦勺, 情不自禁一笑。 佟喃扎了個丸子頭,凌亂的碎發散落在光潔白皙的后頸上,choker薄而通透, 橫生出慵懶又嫵媚的風情來。 宋音池舔了舔后槽牙, 一笑,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眉眼清泠泠的,偏又多出幾分侵略性, 她拇指摩挲著佟喃的虎口,用了巧勁, 使得佟喃無法掙脫。 一只手順勢卡進對方的五指間。 棕色的發圈順著纖瘦的腕骨下滑, 卡在交疊的掌心間,微微有些硌。 宋音池沒在意, 滿眼都是佟喃窈窕曼妙的背影。 檢票完, 一進去便是一個散發著紅光的房間。 她們運氣好, 一抽便中了個難度系數最高的。密室根據房間的顏色區分等級, 而工作人員不預先說明, 會給玩家帶來開盲盒的驚險與刺激感。 通關方法是要循著同色系的房間找到終點。 眾所周知, 魔方有多種顏色,而一個立方體房間有六個可供通行的道路, 通過搜集到的道具選擇打開正確的門,同色系為安全, 而另一色系可能是危險,當然也可能安全。 全憑運氣。 現在她們被發了一個魔方, 其中的三條藏有提示線索。 王萱轉了幾圈魔方,吐槽:這能看出來什么???我還以為里面藏了什么呢,晃晃也沒聲響 整一片的紅色。 佟喃對顏色比較敏感,站原地適應了許久。 四個人也是不怕, 隨便開了一個門繼續往里走。 通道很暗,唯有靠邊的地上有小燈亮著,時不時有詭異的音樂聲響起,極其唬人。宋音池下意識貼近了佟喃一些。 感受到手臂靠上來的熱度。佟喃唇角翹起,又被她用力壓下。 跟緊我。 頭頂有布條垂下,掛了可怕的面具,通道里可能還有機關存在,佟喃牽著宋音池小步地走。 不像她們兩個小心翼翼,前邊的王萱和柳依依十分興奮,到處摸摸碰碰,研究這,研究那。 啊的一聲,王萱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整個通道內的光瞬間變綠,同時有幾個穿白袍的人從路盡頭跑了出來。 佟喃懵圈了,也不避讓,任由突然冒出的這群人用白布將她一圈一圈圍住。 宋音池被這群人硬生生給隔開,落單站在外頭,像個大冰塊似的嘶嘶冒出冷氣。 她扯住繞圈跑的一個人的衣服后領,把人拎到一邊,薄唇提了提,朝他露出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 那人比了個手勢,于是所有人都停下動作,他轉頭又塞給宋音池一份奇怪的地圖。 亂七八糟的線條,看不懂。 宋音池幫佟喃扯掉身上的布條。柳依依過來查看情況,緊張地上下打量佟喃,沒事吧? 沒事兒。佟喃笑,輕描淡寫道,都鬧著玩的。 沒事就好。柳依依松下一口氣,轉頭對王萱一通暴揍,你能不能小心點走路?解謎不行,凈會惹事。 王萱由著柳依依欺負她,沒反抗,把人半抱進懷里,輕聲哄。 兩人低聲說了會兒軟話,王萱突然抬頭,淡笑著朝佟喃道歉,佟喃輕頷首回應。 王萱把魔方遞給宋音池,勾住柳依依的手往前走。連背影都黏黏糊糊的。 佟喃看了她們許久,視線半垂,輕輕柔柔地嘆了口氣。 像在羨慕。 宋音池側過臉看了佟喃一眼。 昏暗的光線打在佟喃嫵媚的臉上,微上勾的唇,略長的眼尾綴著姝麗妖冶的小痣,每一寸每一分都無比誘人。 宋音池眉間攏著淡淡的笑意,啟唇說了一句:快跟上她們,不然我們就得丟了。 佟喃抬眸看了眼她,總覺得這話里好似藏有層深意,她沒及時抓住,猜不透。 后面進入的幾個房間都比較正常,四個人由此也大致摸清了密室的規律,畫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解完所有謎題,出了密室。 宋音池數學不錯,很多和數字有關的題目都是倚仗她。有她在場,佟喃也懶得思考,只站在一旁看戲。 出去后,立馬有工作人員迎面走來,先是對佟喃道歉,因為剛才在密室內的冒昧。 佟喃回復沒關系。 恭喜你們!你們是今天用時最少的一組,可以獲得我們提供的小禮物兩份。 兩對情侶鑰匙扣。 默認把一對交給佟喃處置。 佟喃看著掌心里兩只憨態可掬的熊貓,回身問宋音池:你要哪個? 宋音池用尾指勾起其中一個抱著竹子啃的小熊貓,我要這個。 像貪吃的佟喃一樣可愛的。 她的眉眼緩緩舒展,唇角挽起一道輕淺的弧。只是凝視著佟喃,沒有說話,怕說出來就把這只狡黠的小狐貍惹炸毛。 佟喃沒鑰匙可掛,干脆收進了包里。 等回家放辦公桌上當個裝飾物也不錯,畫工作稿時面對著它或許心情也能好一些。 正巧是飯點,處處都很擠,幾個人便打算隨便去附近的KFC坐會兒。 KFC里當然也擠,目光所至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空調的冷風迎面吹來,摻雜各種阻隔劑的氣味,混著汗水的味道。 附近餐廳的座位應該都已預訂完了,要想不多等就吃上飯,那大概只能選擇快餐店。 王萱和宋音池去點單,佟喃和柳依依則占到了個位置。 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驟然一亮,是新郵件。佟喃不露聲色地鎖了屏,把手機放在桌下回復郵件。 一份關于楊征鳴公司的調查報告。 企業內部的賬目問題和發售股票的欺詐性.行為。 她上次和楊士天談完之后,楊士天雷厲風行展開行動,一點一點蠶食楊征鳴的人脈關系網,讓對方徹底走投無路,求助無門。 佟喃沒有打算親自出手,而是去借楊家最銳利的刀去捅楊家的狗,方法巧妙,且不傷及自身。 當然,她和楊士天也算合作關系,對方答應她愿意給出楊氏股份的百分之七點八,佟喃不感興趣,可錢是個人也不會嫌多。 佟時溫在楊征鳴的財務部埋下了眼線,對方稍有輕舉妄動,便能立即察覺,給以痛擊。 陷阱已經全部下好了,就等這只被火烤的羊什么時候能跳下來。 佟喃剛點擊發送,眼前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響聲。 柳依依敲了敲桌面:小喃,喊你好幾聲了,你今天怎么一直出神啊,剛才在密室里頭也是,嘶,差點摔一跤撞上道具,幸虧宋音池發現及時。 是不是,你和宋音池之間出了點什么狀況?我看你倆今天怪怪的。有肢體接觸卻又不敢太多,眼神對上兩個人都會偏開。 非常非常非常像窗戶紙即將捅開時的樣子。柳依依撐著下巴調侃,她用了三個非常,足夠說明佟喃和宋音池今天非常不對勁了,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助力一下,探探宋音池的口風? 不要。佟喃當機立斷拒絕,她和宋音池的事,還是得找個機會,她主動去說開比較好,她又不是不知道宋音池的心意。 主要今天游神,還都是為了楊征鳴的事,等她和楊征鳴解除婚約,等一切事情結束之后,再給宋音池一個驚喜也不遲。 佟喃是這樣想的,但未來的事情就像南方的天氣,永遠變幻莫測,屬于未知。 柳依依微微訝異,但頃刻間便恢復平靜,拍了拍佟喃的手背,笑道:你自己想清楚便好,王萱送我的禮物,是你陪她去選的吧。 我就說嘛,不然怎么就偏偏那么合我心意 宋音池和王萱各端了個托盤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宋音池坐下來,將巧克力圣代遞給佟喃。 天氣燥熱,她偏涼的體質此刻也出了一層薄汗,黏膩膩的。佟喃握住她的手腕,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張濕巾、 擦擦汗。宋音池看向佟喃,眉眼含笑,好似比外頭的陽光更燦爛溫暖。 佟喃錯開視線,撫了撫耳根,手里小勺子有下沒下地戳著圣代,攪得融化的湯水混著巧克力一團亂七八糟。 像她的心情。 很亂。 沒法兒理好對宋音池感情。 細嚼慢咽地吃,王萱又很會聊天,等這頓飯吃完,外頭天色都已經黑下了。 佟喃和宋音池坐地鐵回酒店。 彼此之間明明隔著咫尺的距離,卻又曖昧得仿若天涯兩端。手背頻繁蹭過,硬是不拉在一起,仿佛享受著曖昧的時分。 像青梅酒,初入口時是青澀微酸的悸動,隨即漫上舌尖的是醇厚的甜味,回甘無窮。 七點鐘的地鐵五號線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宋音池握著欄桿,把佟喃半圈在懷里護住,垂下視線,恰巧能碰上對方逃避的眼。 宋音池壓低唇,嗓音清淡淡的,微啞,點燃的薄荷煙似的,佟喃,你今天好像一直在逃避我的觸碰,為什么呢? 她哪會不知道為什么,故意問的,為的就是逼迫佟喃正視變化。 與其坦率承認自己是個Alpha,等遲鈍的佟喃主動發現也蠻有意思,至少可以避免讓人羞澀的,剖白心跡的環節。 佟喃臉龐埋在宋音池的懷里,難以啟齒。 此刻和宋音池貼得幾乎無余裕,難以言說的感覺在身體里亂竄,她心跳和呼吸微微紊亂,臉和耳根都升騰燙意,頸邊的動脈被宋音池壓著。 越跳越快。 越跳越快。 佟喃恍惚覺得宋音池的心跳也在變快。 可望進對方漆黑如墨的眼瞳里,又是一派平靜,仿佛耳邊聽到的聲音,只是她的錯覺。 也只有她一個人,兵荒馬亂,失了陣腳。 佟喃緊了緊呼吸,抬頭看宋音池,神色認真地說道:宋音池,我是有話要說,但可能需要你等一等。 等?等多久?宋音池從嗓子眼里溢出一聲輕笑,她好似不急。 獵物已經鉆進籠子了,她有的是時間,等她收起獠牙利爪,主動親近她。 不久。佟喃悶悶地說道。 她方寸大亂,她是個自作聰明的逃兵。 宋音池病好差不多之后,兩人便打算回平蕪市。 佟喃已經迫不及待對上楊征鳴那張臭臉了。 回去的飛機下午一點降落。 清晨的時候天空還有薄霧,在上面時看地面,像是把柔軟灰白的云朵踩在腳底,整個城市被高糊的濾鏡蒙住了。 但老話十霧九晴說的不錯,等下了飛機,迎面而來的風又熱又干燥。 陽光正好,佟喃和宋音池一出機場,就見到了等在出口的蔣安慶。 他同兩人招了招手,招呼道:這頓接風宴肯定要我請! 佟喃彎身坐上車后座,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蔣摳門,你哪有那么好心,說吧,這回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 佟喃和蔣安慶的交流已經不避諱宋音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