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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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架,真的。 感情也沒有破裂,也是真的。 更沒有美少女里包包所以誰會給女兒起這種名字??! 嗯? 沢田綱吉縮了縮脖子。 他和山本武排排站在被邀請來的幸村精市面前,像是兩個小鵪鶉蛋一樣縮著肩膀,你一句我一句地還原了事情的發生。 幸村精市聽見傳言并在考證的過程中得知事態變得越來越緊急之后急匆匆地趕過來,都已經做好了他倆要打架之后的后續訓話腹稿,沒想到卻是這么一回事。 立海大網球部雷厲風行的新任部長捂住額頭,扭頭看了看跟著自己來拉架()的副部長兼好友,發出了把這倆小鬼拉開打包帶回家的眼神。 到好友意思的真田大馬金刀地坐在了裁判椅上。 那么,開始吧。他言簡意賅地說道。 幸村精市: 還不曾發展成日后黑漆漆的性格的兄長大人嘆了口氣,扶住額頭,隨意地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棒球原本是團體的運動,但是這兩人的決斗確實單人的。 所以就變成了看看誰的球飛的更遠的比賽。 球速和距離都納入考察的范圍,綱吉掂量掂量山本的備用球棒,呼出一口氣。 熱身的時間。 山本武嘗試著揮了揮球棒,丟了幾個球,手感并不算好。 但是大概是因為對戰的是自己的友人,心底有種不同于比賽的興奮。 心臟在撲騰撲騰地狂跳。 比賽的時候被大家所注視的時候,他尚且能保持平穩的心情,全心全意地揮出一棒。但是,被阿綱這樣看著揮棒他總覺得,身體某處燃燒了起來。 是魔法嗎? 是阿綱的火焰魔法嗎? 他呼出一口氣,保持著這種心情,揮出一棒。 綱吉收回目光。 阿武好像已經開始認真起來了。 他也握住了手中的棒球棒。 雖然不像是山本武那樣常年握著棒球棒,但是,他們比試的也不是棒球的規則。 拼死地去做某事。 沢田綱吉深深呼吸,感覺到自己進入一種極為玄妙的境況之中。 山本武已經揮出一棒。 綱吉握住了球。 就像是射出弓箭一樣,不必在意球扔出后會飛向何方,只需要作出準確的姿勢。 以及 拼死的決心。 但是,什么是拼死的決心呢? 就想象著如果拼命不扔出這顆球,就再也無法和阿武成為真正的朋友吧。 站在球場邊偽裝成一棵樹的家庭教師勾了勾唇。 沢田綱吉睜開眼,琥珀一樣的瞳中仿佛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 白色的小球帶著火焰飛向天際。 好、好厲害 山本武瞪大了眼。 但是不僅沒有氣餒,反倒覺得心中胸口那團火越燃越旺盛,叫囂著要突破胸腔。 他一個跨步踏出,手中握緊一顆棒球。 我也來! 如果我輸掉的話,就再也不打棒球了! 少年人的目光堅定如炬。 綱吉看著他,心中的火焰也燃燒起來。 沒有回答,但是更加用力。 更加、更加更加更加,因為這可是拼上山本的生命的的比賽??! 再來! 再來! 再來一次! 最后、最后一次! 黑發的男孩的最后一球揮出,雙眼閃亮地看向綱吉。 沢田綱吉閉上眼,在這樣信任又閃亮的目光之中,再次拼盡全力。 手掌好痛,手臂也好酸。 但是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快樂? 最后一顆棒球,在尚未扔出去的時候脫離了手心。 完全脫離的文系少年喘著粗氣,身體早已經累透了,卻因為友人一直堅持。 一直到此刻。 因為你們都是笨蛋。 家庭教師說。 綱吉看著他走到自己的面前,施舍地露出笑容,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發出了贊賞的聲音。 不過,做的不錯噢。馬馬虎虎算你過關了吧。 在師生交談之際,幸村精市和他的小伙伴真田也走了過來,鳶紫發色的少年皺了皺眉,探尋地看向熟練地蹲在綱吉身邊的嬰兒。 這孩子是? 綱吉撓了撓腦袋,坐起身介紹。 他是我的家庭教師。 他露出溫暖而堅定的笑容,背后甚至開出了小花花,補充道:還沒有取得教師資格證的那種哦。 少年人們質疑的目光驟然變成了理解誰家還沒有那么幾個想騎到自己頭上給自己當爹/老師總之就是過家家的小朋友呢? 幸村精市當即就笑著蹲下身來,抱起黑發的小嬰兒,溫柔地勸導。 100t的大鐵錘出現在了沒有教師資格證的家庭教師手中,他從鳶紫發色少年的手中跳下,目標直指笨蛋學生的腦袋。 去死吧,笨蛋阿綱! 精疲力盡躺平在cao場上的山本武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他撐著身體坐起身,還沒說話,所有人都聽見了清脆的一聲。 咔。 面上還帶著笑容的眾人緩緩扭過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山本武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弱弱地舉起來。 抱歉,我的手好像斷掉了誒嘿。 不要在這種時候萌混過關??!你是笨蛋嗎?。?! * 大概是最近練習都有些過度,又拼死地打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球,山本武的手臂在去了一趟醫院之后,就被包成了一條大面包。 他一只手被打了繃帶固定,另一只手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 真是抱歉,這段時間要麻煩阿綱你了啊。 綱吉一個人背兩人的書包,嘴里還叼了片面包。窸窸窣窣吃掉才有嘴回答。 只要阿武你自己對自己好一點,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的哦。 山本武哈哈插科打諢笑。 綱吉就呼了口氣出來。 自從那天過后,他就像是回到了未曾來過神奈川之前的日子。前幾個月奇妙又慌亂的經歷就像是一場又一場的幻境,從中抽身出來之后,就終于和他劃清了界限。 綱吉托著腮腮,無聊地看著窗外。 嗯?阿綱你在做什么?山本武的腦袋從旁邊伸過來,黑發的男孩好奇地跟著看出去,嗚哇,今天的天氣真不錯誒! 咦?真的真的。 不愧是山本!居然能發現這個! 哈哈哈其實是阿綱發現的誒。 圍繞在山本身邊的同學們便紛紛看了過來。 以前山本說沢田同學是他的朋友我們還不相信呢。 有人就自來熟地挨在了綱吉邊上,嘻嘻哈哈地挽住他的脖子,大大咧咧地笑。 綱吉不是很習慣這樣的距離,只能靦腆地笑。 是嗎?他默無聲息地拉開距離,之前我沒來學校,多虧大家照顧阿武了。 嗚哇! 坐在他邊上的男孩向后跳了一步,隨便拉了一個人系系索索地吐槽,沢田君這是在炫耀嗎?是在炫耀他和山本關系好嗎? 另一個男生上道地接嘴:是的吧,畢竟我們都是叫的山本,就他們兩人阿綱來阿武去的吧。 沒錯沒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嗎? 什么什么? 是[那個]??!宣誓主權什么的只有我和阿武才是真正的朋友(沉重音)! 原來如此! 喂喂你們!山本武笑嘻嘻地一手一個勾住脖子,不要欺負阿綱??! 兩個男孩齊聲求饒起來。 綱吉就也跟著笑。 山村同學和竹內同學沒有欺負我哦。 咦?原來是我錯怪他們了嗎哈哈哈哈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說起來沢田你竟然知道我們的名字啊。 綱吉唔了一聲,彎了彎眼,兔子尾巴愉悅地搖了搖。 只要是班上的同學,我都知道哦。 哇 在一場課后的隨意指人叫名字的游戲過去之后,綱吉和同班同學的關系突然就親近了許多。 他在心底感謝了讓自己熬夜背下班級花名冊還對上人臉的Reborn,絲毫不費力地融入了班級之中。 古川忠義那邊已經很有幾天沒傳來新的消息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繼續參與下去。 綱吉偶爾也會因此而感到甜蜜的煩惱,有關的情報因為有了富永太郎對方在黃金之王來接洽之后利索地說了句我去給你當臥底了就跳槽了進去,現在也每隔兩天就傳些進度和情報過來。 于是綱吉才能知道那邊的事態到了連黃金之王也覺得棘手的地步,按照家里貓形計算機(宰:??)的計算,因為前段時間的超越者事件,對方暫時會蟄伏。但是這個時間甚至不會超過兩年,最晚在一年之后,超越者就會卷土重來。 所以才要為此召集氏族。Reborn像是知曉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樣說道。 綱吉皺了皺眉。 才不是氏族。他拒絕接受這個詞匯代表的意義,猶豫了下。 是朋友。他說道,重復了一遍。 嗯,是朋友。 Reborn聳了聳肩,不去打破小孩子無謂的區分。 更何況說不是氏族,對他個人而言還更方便些畢竟五體投地跪著求自己的未來的蠢綱,身上可是穿著彭格列的服飾呢。 家庭教師先生不說話了,坐在綱吉肩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綱吉不去管他,拉開郵箱取出今天的牛奶,發現有一封信擺在了信箱之中。 他好奇地拆開信去看,發現來自一位新的編輯。 對方用詞文雅地進行了日常的問詢,而后溫和地告知他那本《吉爾伽美什史詩》獲得了社會的關注,有不少的讀者來信,并詢問他是否要進行回復。 Reborn坐在他肩上晃了晃腳。 來自可愛的讀者的愛可不能辜負哦,阿綱。 原本還在思考要不要回絕的綱吉嘟囔:我知道啦。 于是趴在桌上回信,認認真真地告知了可以。 三天后,從未見過的新編輯來到了沢田家中。 這些就是讀者們給老師寫的一些信??雌饋砭秃苁侨逖烹S和的新編輯說道,對了,在下還未自我介紹。我名為前田劍,以后就是老師您的編輯了。 他頓了頓,微胖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能夠擔任老師的編輯是我所沒想到的幸事犬子,犬子原本因為某些事一只渾渾噩噩,甚至有作出不好的事情的傾向。多虧了老師的吉爾伽美什史詩驚醒了他,現在已經在備考大學了! 綱吉:? 雖然但是,他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前田編輯咦了一聲。 莫非老師還不知道您的作品引起了怎樣的轟動嗎? 他微胖的臉上滲出了汗珠,哎呀哎呀地說個不停,還是綱吉請他進屋坐下才冷靜下來。 這可真是我的失職,編輯拿出一抹方帕擦了擦汗,正襟危坐同年紀尚小的貓爪老師解釋起他的這本吉爾伽美什史詩的影響來。 初次刊登就以其流暢的文字和瑰麗的畫面受到歡迎,讓本期期刊直接售空,又因為來自大學的教授們的推崇打開了另一部分市場,就連前段時間那樣緊張的情形,也有不少人在家臥讀這本書。 一千個觀眾眼中就有一千個吉爾伽美什(?),在那樣引人入勝的文筆之下,每個人都不由將自己代入,最后因自己荒廢的時光而痛苦。 前田劍的兒子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在老友川上找上自己擺脫成為貓爪老師的編輯的時候,這位事實上已經半隱退的編輯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他戴著眼鏡看清了貓爪老師澄澈過分的靈魂,越發覺得自己這個選擇沒有做錯。 綱吉被前田編輯看的有些心虛,往沙發里縮了縮,咳嗽一聲。 所、所以,這就是您特地來拜訪的原因嗎? 如果只是送信的話,可用不著他親自上門。 前田編輯咳嗽一聲。 并不完全因此。他斟酌著說道,您也知道,本社一直在做一個新人作者的推出計劃,老師的靈氣和文采我們有目共睹,所以本社希望邀請您加入這個計劃。 綱吉眨了眨眼。 于是前田編輯就絮絮叨叨起來,說完福利說內容,期間山本過來了一次,見他們沒空就無比嫻熟地去了隔壁伏黑先生家中蹭飯。 綱吉總算是等到了編輯先生說完話,聽到最關鍵的、雜志社希望他參加某個針對新人所開放的比賽上。 他有些遲疑。 但是,前田先生所說的[文藝賞]是需要未公開發表的作品的吧?棕發的男孩子靦腆地撓了撓臉頰,我沒有哦。 前田編輯大驚。 一、一篇都沒有嗎! 綱吉心虛地漂移著視線。 抱歉。 前田編輯痛心疾首。 說好的貓爪老師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呢!說好的抖一抖他就會出現稿子呢?! 川上老賊騙我?。?! 遠在編輯社的川上編輯打了一個噴嚏。 綱吉還被前田編輯如此幽怨的目光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