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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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老爺爺先生? 被叫到這個名字的幽靈先生驟然一怔。 想到這個年齡的孩子的腦洞和自己的性格,他不過轉瞬就想通了這個稱呼的來源,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綱吉眨眨眼,見隨身老爺爺先生并沒有拒絕這個稱呼,就毫不含糊地一口一個老爺爺的叫了起來。 只是因為這個稱呼哭笑不得一時沒說話的幽靈先生: 他心道這還不如叫他幽靈先生呢。 不過轉念一想,叫幽靈的話不說幼崽會害怕,自己估計都會背后一涼。 要是因為害怕作出些什么失禮的事情而招致家庭教師的責罰,那就反倒不美了。 于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綱吉見腦中的聲音竟然沒有反駁,心下大驚。 [為什么你會驚訝啊。]年輕的隨身老爺爺吐槽,[不是你叫的這個稱呼嗎?] 綱吉哈哈干笑,試圖像是山本那樣萌混過關。 青年嘆了口氣。 [那么,說回正題。]他問道,[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呢?] 綱吉支著下巴,想了一想。 要做什么呢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他思索了一會,可愛地唔姆一聲。 雖然綱吉也不知道但是果然先找到古川哥比較好吧。他如此說道,總覺得他有在把我當小孩子對待。 這樣想著,男孩子鼓了鼓腮,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但是,這確實是明智的選擇。 從古川忠義和奇怪男的對話來看,他們是相互認識的關系。但是在綱吉的記憶之中并沒有那樣奇怪的男人的存在,而對方又與煉獄舍有關系。 各種各樣奇怪的關系在綱吉的腦海中盤旋成線,奇奇怪怪地交纏在一起。他捂著頭,頭疼地嘆氣。 在黑暗之中注視著他的青年見狀,等待他思考完成,才縱然地一笑。 [既然如此。]他理所當然地說道,[走吧。] 身體不受控制地行動起來,綱吉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消失在了人前。 要說的話,就像是一個高手代替自己cao縱了自己的菜雞號一樣,綱吉縮在意識的角落趴在透明的屏障前,張大了嘴小聲驚呼。 明明自己也不是沒有飛行過,但是被人上號從旁觀察的角度和自己飛行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換一個多慮的人,這時候應該就已經開始思考起幽靈先生如此輕而易舉地代替自己行動是否就意味著對方會不會也能夠這樣容易地取代自己。 但是綱吉沒有。 大概是對Reborn和這位隨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幽靈先生的信任,他只是長大了嘴,像是第一次被帶著飛上天空的時候一樣發出沒見識的歡呼。 意識之中,青年發出輕笑。 所以,老爺爺先生原來是這樣看世界的啊。綱吉沒見識地感嘆。 青年笑起來。 [沒錯,怎么樣,風景不錯吧?] 綱吉用力點頭。 像是在玩游戲一樣! 青年的笑聲更加愉悅起來。 飛了一會,綱吉發出聲音:我們是在去古川哥那里嗎? 他問。 得到青年肯定的回答。 誒綱吉好奇地繼續問道,但是老爺爺先生是怎么知道古川哥在什么地方的?真厲害! 于是青年就想了想,說道:是很簡單又實用的小技巧哦。他打了個響指,手中出現一小簇光點一樣的火焰。 只要這樣再這樣偷偷放進對方的帽子或者其他地方,就可以找到他了! 厲害??!綱吉兩眼亮晶晶,他想了想,想起在古川忠義離開之前,好像確實有那么一小簇火焰不乖的偷跑了出來,抓住了體內青年設下追蹤器(?)的時機。 原來如此! 學會了! 在奇怪的東西上總是格外有天賦的男孩子如此想到。 與幽靈先生的交往過分的舒服,那種感覺過分奇妙,讓綱吉感覺不是在與其他人對談,而是自己與自己的交流一樣。 不過一會就抵達了目的地。身體的主導權回到自己的身上,綱吉縮進一個角落,偷偷地打量。 這是一棟高樓的樓頂。 四周是遼闊的天空,地面是純色的水泥,一眼看過去,能將四周的一切都納入眼底。 是一個適合商談無人知曉的秘密的地方。 綱吉花費了一段時間觀察四周,在聽見腳步聲傳來之時乖乖藏好。 熟悉的面容出現在道路的盡頭。 方才與自己分別的古川忠義換下了那身黑色的術服,足步沉穩地走過。 在路過綱吉藏著的地方的時候腳步突然一頓。 綱吉頓時緊張地屏住了呼吸。耳朵都豎了起來。 見他如此一副可愛的模樣,某位不知名的老爺爺單手捂唇,好笑地幫忙收拾了兔子尾巴。 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格外寬容地想。 古川忠義左右張望,才皺了皺眉。 是錯覺嗎他如此說道,握著手中的長刀慢慢離去。 一眼能夠看到盡頭的道路末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穿著黑色兜帽衛衣的青年。 古川忠義站在他的前方不遠處,皺起了眉。 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他說,你要做什么,哲。 衛衣男一笑。 綱吉距離他們遠遠的,并聽不清青年的聲音。但是從對方身上卻傳來一種異樣的熟悉。 這種熟悉的感覺實在是過于強烈,讓綱吉都疑惑了起來。即使聽不清對話,目光也專注地凝視著整張臉都罩在陰影中的兜帽男的臉上。 兜帽男有著線條鋒利的下頜,在頜骨盡頭、接近耳垂的地方,有一顆顯眼的紅痣。 這顆紅痣存在于綱吉的記憶之中,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是認識的誰在這個部位有著一顆紅痣。 他苦惱地捏住了下巴,蹲在凹下的水泥石板之中快要凝固成雕塑。 有天邊的雀遠飛而來,盤旋一圈,蹲在這個聞起來香香的人形架子上。 在綱吉一邊支起耳朵努力偷聽一邊思考的時候,這些飛來的鳥雀越來越多,幾乎將這塊區域都擠滿。 當他反應過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露天的平臺實在過于空曠,當第一只鳥雀飛來的時候遠處五感靈敏的二人就注意到了這邊。當綱吉呲牙咧嘴的和鳥雀們商量離他遠點的時候,二人雙雙停止了動作看了過來。 嘶 沢田綱吉倒吸一口涼氣,僵硬成一個真木頭架子。 要、要被抓包了! 他屏住呼吸。 兜帽男掏出了他的武器,卻被古川忠義阻止。 男人嘆了口氣,朝著綱吉的方向慢慢走來。 哦呀哦呀,是誰家的小孩子不回家吃晚飯,卻在別人家樓頂玩躲貓貓呢? 古川忠義溫和如逗弄路邊野貓一般說道。 綱吉屏住呼吸,皺成一張包子臉。 遠處的兜帽男緩緩放下武器,有些笨手笨腳的緊張。 綱吉和隨身老爺爺先生一同嘆了口氣,罩在他身上的披風拉開,露出人類幼崽乖巧的面容。 綱吉磨磨蹭蹭地蹭到成年人的身邊。 古、古川哥 得到一個來自家長的爆栗。 綱吉捂住腦袋,小心翼翼地落后古川忠義半步。隨著對方一同看向遠處,渾身漆黑過分可疑的兜帽男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遠遠地朝著他們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咿咿咿咿?綱吉后知后覺,我打擾到你們談話了嗎? 他問。 古川忠義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幼崽的腦袋。 是那家伙害羞了。他如此說道,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他還是一如既往啊。 綱吉就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是古川哥認識的人?他頓了頓,是我也認識的人嗎? 是我以前的熟人。他說道。 綱吉懵懂地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再度看了眼兜帽男消失的地方,壓下心底的疑惑。 見他這幅糾結極了的小模樣,古川忠義就低聲笑了笑。 他撈起幼崽,拎了拎重量,單手揣著對方捏住了下巴。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啊。他說道,上次就在想了,竹千代你是不是過分瘦弱了? 誒? 誒誒?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 我是標準正常小學生的重量??!他抖抖腳掙扎,不如說古川哥先把我放下來我是什么玩具嗎?! 哈哈哈哈原來不是嗎?我總覺得也差不多啊。 嗚哇剛才!就在剛才!是不是有人說了超可怕的話?。?! 古川忠義大笑,將他往懷里一揣(綱吉:??),就擅自決定了接下來的行程。 不行不行,竹千代你不知道有一種瘦叫做你哥覺得你瘦嗎? 那是什么東西??! 總之給我每天都吃得飽飽的,一拳打不死一頭牛就不要說是我認識你哦。 不不不正常人一拳也打不死一頭牛的! 古川忠義哈哈大笑著,毫不含糊地掌握了主導權。 等到夜幕來臨被對方送回家中的時候,綱吉才恍然發現自己似乎忘記了什么。 完全被人牽著鼻子走了啊。捧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到家中的幼崽遭到了來自家庭教師的毫不留情的嘲諷,所以,你還知道原本要做什么嗎? 綱吉戰術性后仰了一下。 糟糕,完全忘記了! 對此毫不意外的家庭教師發出嗤笑。 綱吉鼓了鼓腮。 但是R老師為什么知道???他小聲嘟囔起來,你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視器嗎? 對付你用那種東西就過于浪費了。Reborn輕飄飄地說道,這種事情從你的臉上就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來啊。 真、真的嗎! 沢田綱吉瞳孔地震。 隨后發出咕嚕咕嚕試圖萌混過關的聲音。 被重重砍了一手刀。 綱吉盯著一頭紅包,蹲在沙發上吸了吸鼻子。 他抱住凄慘的自己打了一個響指,現學現用放在古川忠義身邊的火焰就顫顫巍巍地搖曳起來。 與隨身老爺爺先生的火焰不同,他的火焰在顏色上更加偏向于赤紅。而又因為這份火焰與曾經的赤之王的氏族的古川忠義的相性契合,在鎖定方位之外,又有了其他的用途。 例如說,閉上眼,就能夠聽見對方的聲音。 如果運氣好的話,甚至能夠看見一些畫面。 這些都是與古川忠義分別后測試出來的。 綱吉嘗試著連上另一頭的火焰,聽見一些吵雜的聲音。 他直起耳朵,努力去聽。 聽見另一頭傳來了略帶熟悉的聲音。 沒想到你竟然會被小鬼追蹤如何? 古川忠義:意外意外,竹千代以前就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只不過一段時間不見,我好像忘記這件事了。 對面沉默了一下。 半晌后,他繼續說道:那么,現在可以確定環境安全了吧。 當然。 那么,我就接著白天的計劃說了。男人的聲音頓了頓,道,這是之后超越者的行動路線,交給你了。 咦? 難道是古川哥在超越者中的臥底之類的? 綱吉皺了皺眉。 他偷偷地聽了大半個晚上,面無表情地從客廳晃悠到樓上,心不在焉地跟山本說了晚安,將自己埋在被子里面。當腦袋再度從被子里面伸出來的時候,窗外已經變成了夜幕。 總覺得,嗯,知道為什么再見的時候,覺得古川哥的頭發微妙地少了一些了呢??! 男孩子無聲吐槽。 但是這樣一說的話,果然,那個有著一顆紅痣的人至少應該是曾經見過的吧? 他將自己裹進被窩之中,想著那顆熟悉的紅痣,沉沉陷入夢鄉。 大抵是日有所思,綱吉久違地夢到了幼年時候的某些事情。 那是過于久遠的記憶,因此當他恍然撞入那片夢境的時候,幾乎是瞬間,就發現了這是一場夢境的事實。 唔,所以為什么會突然夢到這里呢?他盤膝坐在地上,白色的絨毛包裹著接觸到地面的皮膚,整個人被太陽曬得暖洋洋的。 當他正在思索的時候,被一只手從背后拎了起來。 綱吉像是被拎住后頸的小雞一般全身都僵硬了幾秒,身體脫離了控制,但是小巧的鼻尖卻聳了聳,小奶狗一樣憑借氣味識別出身后來人的身份。 淺棕色的雙眼驟然亮了起來。 玄示! 男孩子小聲又欣喜地叫了拎住自己的男人,感覺到自己像是小煎蛋一樣給翻過面,沒忍住雙眼都瞇起來,抱住迦具都玄示的脖子,開心又羞澀地往對方的懷里鉆,找到自己一貫窩的位置,才依賴地蹭了蹭,看不見的小尾巴都翹了起來。 歡迎回來,玄示~ 過分耀眼的日光遮住了迦具都玄示的面容,綱吉盡力仰起頭,向上一點、在向上一點地接近他。 站在迦具都玄示身后的古川忠義笑起來,大大咧咧地嘲笑幼崽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綱吉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幼年的沢田綱吉鼓著腮微微揚起頭不滿地說道,如果綱吉還不是小孩子的話,難道古川哥是嗎? 古川忠義只有笑著討饒。 幼年的綱吉這才原諒他,看了過去,目光在注意到站在古川忠義身后的少年的時候一頓。 這孩子是?他問。 自己也是一個幼崽卻學著身邊的大人用這孩子,讓身周人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