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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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尋常的小貓咪的話,此時大概已經被他擼成了一條長長的貓條攤在腿上。而太宰貓再如何放任,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也不會露出那樣的姿態。 綱吉微妙地有些失落。 黑貓一爪子呼嚕在他的手背,跳上書桌乖乖蹲好。 怎么來這里了,他歪歪頭,蘭堂沒來接你嗎? 綱吉就說他來是來了呀,但自己也不知道過去做什么,索性距離不遠,就直接殺上門來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很久沒見過貓了嘛,他捏著黑貓的白爪爪,我很想念你的哦。 現在看到了。黑貓冷漠,出門右轉不送。 太冷漠了?。?! 總之,其實是因為就算你讓我去橫濱我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但是電子設備又很危險所以想著不如之間當面來問你才來的??! 好累! 一口氣說下來好累??! 黑貓郁郁地嘆了口氣。 沢田綱吉仿佛看見那個只有過一面之緣的,穿著黑色大衣帶紅色圍巾的青年正坐在自己身前的書桌上,自上而下,以一種無可奈何又微漠得仿佛在看草芥一般的灰色目光凝視著自己。 不是說讓你去就行了嗎。 綱吉目光游移。 但是只讓貓讓太宰先生一個人cao勞,不是很過分嗎?他小聲嘟囔,就算是廢材如我,也想幫上忙啊。 太宰貓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真是天真喵。他輕盈地跳到了綱吉的腦袋上,爪子拍拍他,你一開始將我召喚到這個世界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喵?有多余的仁慈之心的話,可當不成好的黑手黨首領哦。 但是那時候他什么都不懂嘛。 玄示在的時候,不也是每天和他一起睡覺覺吃飯飯發呆呆來著嗎?誰知道黑手黨首領簡直就像是社畜一樣嘛。 男孩子想著,嘆了口氣。 日光下移,從透明的窗戶中照射進房間,撒在棕發男孩的身上,像是某種傳說中傳播仁愛的生物一般。 太宰治垂下眼,貓瞳懨懨,感受到身下軟蓬蓬的頭發與身上暖洋洋的溫度,睡意幾乎要忍不住涌上心頭。 既然這樣,這次橫濱之行,就帶幾個打手回來吧。 綱吉聽見太宰貓貓像是要睡著一樣說道,作為一般暴力組織,高瀨會原有的建構雖然慢,但是拆一拆總還能用。 但是作為一個龍頭組織,那就大大不夠了??! 不說當初煉獄舍全員氏族一個打十個都不帶喘氣的,就說是現在一個勁哭窮的港口mafia,也有著數位異能力者。 而高瀨會呢? 哦,他們的異能力者,烤的火做烤紅薯還挺好吃的。 這就是差距啊。 這也就是太宰治沒利索地給高瀨會改名字等著綱吉回復的原因了。 畢竟按照他的目光來看的話,要是自己手下的組織是高瀨會這樣,他早就扔掉組織不干了。 沢田綱吉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在這方面卻有一點天賦,聽了太宰治的話,當即捏著下巴應了一聲。 既然如此的話,貓有什么推薦人選嗎? 既然連地點都圈好了,那肯定是看中了橫濱那塊地方哪里的小韭菜吧。 不得不說,沢田綱吉能夠憑借一章短篇召喚出太宰治,這兩人在某種特質上就是有著相似之處的。 只見黑貓懶懶地舔了舔爪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目前我們和港口算是協議同伴,所以可以先看看其他地方的橫濱與港口并肩的還有兩個組織。 一個是GSS,在海上混跡的土匪,他們那有個異能力和水有關的異能力者還不錯。 畢竟人家是Gss能夠在港口佇立的立身之本之一。 而另一個。 黑貓的眼中閃過一閃光。 雖然是個黏糊糊的蛞蝓不過當做武器的話可是很好使用的。他說道,擂缽街的[羊]之王,是個腦子簡單的家伙,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哄過來了。 還有來接你的蘭堂,也是一位超級別的強者,等小矮子到手之后可以試試守株待兔。 綱吉歪了歪腦袋。 他大概能夠明白太宰的做法,也承認異能力者對現在的高瀨會是至關重要的。但是如果要挖蘭堂先生的話,為什么要等到那個什么咩之王來了之后挖呢? 噢,原來是森首領和蘭堂先生間有些特殊的關系。 那這樣的話港口的其他人可以嗎? 除了這三家之外橫濱就沒有其他的異能力者了嗎?一起招呼??! 人類的幼崽眨眨眼,跟在R老師身后沒過多久,倒是學會了對方和吉爾伽美什如出一轍的我全要的姿勢。 更為致命的是,金錢、組織、首領的修養,他似乎正好就有這份貪心的資本。 黑貓愣了下,緊接著喵喵叫著發出更大的笑聲,連眼淚都快笑了出來。 雖然沢田綱吉還是個笨蛋,但是和奔波流離的野犬放在一起,說不定會產生特殊的反應。 畢竟雖然蠢蠢的,但是很溫暖很明亮啊。 既然如此 呔,森醫生!吃我挖墻腳大法啦! 第40章 040 040 去往橫濱的路上,沢田綱吉就在絞盡腦汁地想要怎么和蘭堂先生搭訕。 對方看起來就是冷冰冰的美人那一掛,雖然對自己確實有幾分禮遇,但似乎也還局限在對待客人的尺度上。 R老師作為保鏢坐在前排,綱吉偷偷摸摸地看了看車尾箱,里面似乎放了不少蘭堂所謂的伴手禮。 大概蘭堂先生是一個和同僚關系很好的人。 雖然看起來不太像的亞子(小聲)。 啊,不,聽見綱吉的詢問,蘭堂十分自然地說道,實際上只有大概三分之一是帶給同僚的,其余的都是我自己的喜好。 畢竟需要他帶禮物的同僚也只有同為干部的幾人,其中除去黨派之爭和個人交情之外,剩下的數量更是寥寥。 倒是他本人對某些小東西有些興趣,準備帶回家之后一股腦地堆進雜物室。 綱吉聽了他的解釋,喔了一聲,乖乖坐回了原位。 眼角看見熟悉的書店的包裝,還是川上閑暇時同自己介紹過的特典版本。 在無聊旅途中綱吉抽空問了一嘴,得到蘭堂茫然的不知道的回答。 黑長發的青年輕聲說道:事實上,因為我總是會感到寒冷,這些書是用來燒壁爐的。 瞳、瞳孔都要縮沒了??! 綱吉捂著自己的小心臟,默默哽咽了一聲。 為了不讓自己的表情過于扭曲,他及時地轉變了話題,就蘭堂的春日搭配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自稱祖國在法國的黑發美人對時尚有著來自骨血的天性,很快氣氛就熱絡了起來。 直到綱吉就圍巾的款式詢問了R的意見。 最近我總會擔心R老師會冷。他委婉地說道,就當做不成器弟子的上貢吧。 R的表情他不曾看到,但是就氣勢而言沢田綱吉乖乖地閉上了嘴。 意識之海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 經過數小時的奔波,沢田綱吉終于來到了港口為他準備的旅舍。 森鷗外粗粗出面共進了晚餐,原本的計劃因手下突然的打斷而推翻,不過一會匆匆離去。被他留下招待客人的黑發男孩無聊地打著呵欠,毫無顧忌地給自己家的boss兩肋插刀。 因為森醫生是個新上手的boss嘛。他懨懨地說道,資金不足,人手不足,和其他組織的斗爭也日趨激化,下一批走/私/槍能不能按時到都成了問題,這個組織說不定明天就走到末路了呢。 他甚至沒有假惺惺的抹一抹眼淚,活像是個無情的播報機器一般。 所以。他合上手中的書本,懨懨地抬頭看向綱吉,我個人的建議,還是盡早和這個走向末路的組織斬斷關系比較好哦。 綱吉噗嗤笑了出來,想起宰宰貓攛掇,嘿咻一聲舉起了小鋤頭。 既然這樣的話,治君要不要考慮考慮跳槽鴨? 太宰治也被他還站在港口mafia旗下酒店就說出這種挖墻腳的話震驚了下,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 果然還是不要了吧。 畢竟綱吉君的高瀨會現在說不定還不如森醫生這里呢。 少年人露出了了無生趣的表情,懨懨地嘆氣,更加陰郁幾分,仿佛下一刻就能長出蘑菇。 然后一邊長著蘑菇,一邊將留守貓貓對港口mafia所進行過的 在說話的期間,門外有腳步聲傳來。正在裝蘑菇的青年人雙眼一亮,要說的話就像是懶洋洋又厭世的貓咪突然看見了心儀的貓玩具,啪嗒一聲地就跳起來一樣。 你來了啊,織田作。 他像一只飛鳥。 織田作之助是被森鷗外叫來當陪客的。 森鷗外不知從哪知道的兩人關系不錯,此舉也算是正中綱吉的下懷,不論是綱吉還是太宰,都因為織田作之助的到來而被順了毛。 此時,織田作之助左右手各牽一個走在路上,沐浴在匆匆來往的行人的目光之下。 綱吉原本也是不想讓織田作這樣牽著自己的。 畢竟雖然他還是個小學生,但已經是小學生中的成熟小學生了!是大人了!怎么能走在路上還被其他人牽著走呢? 當然mama除外,沢田奈奈女士的牽牽,是到人生盡頭都可以的牽牽! 但是,如果放下手的話 綱吉的目光掃過興致勃勃同織田作之助說話的太宰,緊了緊拽著織田作之助的手。 如果棄之不顧的話,總覺得自己會輸掉的??! 明明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認識織田作之助的人是自己才對??! 他內心捧臉尖叫。 織田作之助一無所知地低下頭。 在雙目對視數秒后,紅棕發色的男人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抱歉。 他說道,放開了太宰治的手。 誒要拋棄我了嘛 綱吉還未來得及為此偷笑,就感到身下一輕。 原來是自己被織田作之助給抱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垂下眼睫,像是有一段時間沒用過的機器突然開啟一般凝固了會,朝著綱吉笑了笑。 抱歉,太久沒有一起出門過,差點忘了。 他注意到身邊已經氣成河豚的太宰,想了想,伸出手去。 太宰也要牽嗎? 綱吉也跟著看過去,太宰治嗖嗖嗖地后退了好幾布,像是被侮辱了一半抱住自己。 原、原來在織田作你的眼中,我就是這種人嗎! 黑發的少年可憐地抱住了自己。 織田作之助有些驚訝:誒,難道不是嗎?過分老實的男人頓了頓,誠懇地道了歉。 就算是太宰治這時候也說不了什么了,輕輕哼了聲,還是拽住了織田作靠近自己的那只手。 嘴角不知為何微微地翹了起來。 綱吉趴在織田作之助的肩上,不想和他吵架,于是轉過頭看視線前方的風景,在盡力走的平穩的織田作之助的肩上終于找回他自己都以為已經遺忘的記憶。 織田作之助的步伐實在是太穩健了。 穩健得就像是這么多年沒見的時光都不曾存在過,他是煉獄舍最小的孩子,每天都在氏族的寵愛之中醒來。 那些身上紋著兇神惡煞,手中握著武器利刃的人們用鮮花糖果與熱情的火焰,堆成幼年那個什么都不會的廢材綱的小小宮殿。 目光隨著記憶飄遠而模糊,晃蕩過了一會,綱吉被放在一家咖喱店門口。 怎么說呢。 是非常不出意外的啦。 畢竟是織田作之助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就喜愛著的食物。 三人落座,點好了各自的食物。 在等待食物的期間,咖喱店的大門被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推開。 這群人平均年齡大概在十六七歲左右,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雖然還穿著校服,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姿態。 原本安靜的咖喱店因為這群人的進入而變得吵鬧起來。 像是一條咸魚一樣趴在桌上的太宰治皺了皺鼻子,抱怨道:啊是GSS庇護的混混啊。 綱吉這才看向那群足以產生視覺污染的家伙,發現幾人雖然各自不同,但在脖子或者其他裸露出來的地方,都顯眼地掛著GSS的標志。 他默默地回想了一下。 GSS原本是依靠港口海運而生的民間警衛公司,后來轉為非合法化的集團,依靠襲擊沒有合作的企業的公司的貨船和收取保護費為生。 他們主要的成員都在海上,并且有一位異能力與海洋相關的異能力者。而陸地上的部分,則多籠絡年輕人們形成團體,在滿足這座混亂城市的亂象的同時,為戰爭補充血rou。 目前和港口mafia的關系相當緊繃。 晃蕩著腿腿的男孩歪著頭看了看太宰,這位被港口mafia首領帶在身邊的少年耷拉著眼皮等待晚餐,對GSS的雜魚毫不關心。 不過一會晚餐上來,三人雙手合十道我開動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口處的風鈴再度響了起來,又進來一群孩子。 這群孩子也是一路吵鬧,看起來比GSS的那群混混還要小一些。為首的分別是白發的少年與粉發的少女,如眾星捧月一般走在眾人之中。 他們坐在了GSS一群人相背的方向,迅速而吵鬧地點了餐。 綱吉慢吞吞咬著勺子觀察他們,在這座混亂的橫濱之中,像是這些孩子一樣在出來覓食的普通人是很少的,更遑論是在傍晚一個mafia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開戰的時間。 但這群孩子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的懼怕,而他們的衣著也并不光鮮,綱吉想了想,很快就將他們與R讓自己在路上死記硬背下的組織[羊]聯想到了一起。 唔,這樣的話,在最中間的是那個可以挖挖的[羊之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