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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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說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不要叫我出來。身后氣息已經足夠熟悉的男人驟然靠近他,因著親密的姿勢對方的話語也變得格外清晰。 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僵硬,男人低聲笑起來,手中槍\支頂了頂那頂黑色的高頂禮帽,彎曲的鬢角隨著動作彈了彈,竟然有種奇妙的可愛。 chaos。他的聲音近在耳側,如黑暗中詭測的幽靈,親密而又危險地在無人知之處定下無可違逆的契約,沢田綱吉。 作者有話要說: 綱吉:啊啊啊啊啊?。?! 山本:喔喔喔喔喔喔??! 織田作:啊 綱吉:我的工具人會說話了啊啊啊啊?。。。。?!他會說話了啊啊啊??! r:閉嘴蠢綱 綱吉:quq * 感謝觀看么么噠! 第6章 006 006 夜幕低垂,黑發禮帽男人的銳利被昏暗的夜幕消磨幾分,低垂的眉眼掩藏在高頂禮帽之下,磨出了些許不可言說的溫柔。 沢田綱吉在心底發出小聲的狂叫,他從男人的臂彎里掙扎出來,警惕地看著對方。 像一只瞪圓了眼睛的貓。 他有些遲疑:莫非真的是工 男人:奈魯。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只小鬼會叫自己什么,不如搶先開口占據主導權。 你暫時叫我奈魯就行了。 綱吉沒想到自己的工具人居然變成了真人,縮了縮脖子,也不張牙舞爪了,像是被拎住后頸皮的小貓咪一樣乖乖巧巧地點了點頭,眼睛悄悄地往拎著山本的織田作之助那邊看。 織田作之助也正皺著眉觀察情況,見綱吉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原本十分的敵意卸去三分,上前兩步,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詢問:他就是你的異能力嗎,竹千代? 出于各方面的考慮,他使用的是對于神奈川人更為平常的異能力一詞。 沢田綱吉看了眼疑似有了自我的工具人先生對方竟然連名字都給自己取好了,可見人格化程度不可謂之不高。于是他看了看工具人先生的臉色見無異樣,才應下來。 這是奈魯。他說的奈魯像是他早已經使用得得心應手的能力,坦然地說道,看到奈魯先生,作之助醬可以承認我嗎?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禮貌地在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快速掃過。 不知道煉獄舍的小小[竹千代]在分別的這些年月經歷了什么,這位異能力先生的身上有著連他也感到忌憚的氣勢,從氣味來判別,對方的等級定然不低,如果按照殺手內部的標準來識別,說是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也不為過。 織田作之助的手指微動,剎那間,無數的碎片在他眼前閃過。 異能力[天衣無縫]。 屬于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展開,瞬息之間,拔槍后五秒內的未來在他眼前展開,織田作之助驟然瞪大雙眼,在未來的片段中看見注定的落敗。 已經觸摸到槍柄的手指放下,有著泛著紅色的頭發的青年垂下眼舉起手,宣告了自己的失敗。他如上好藍色寶石的眼凝視著沢田綱吉,曾經空虛得驚人的眼中盛漫了毫不作偽的關切。 我只是擔心你,他輕聲說道,不再使用煉獄舍眾人為綱吉取上的乳名。 阿綱。 得勝的沢田綱吉并未因此就洋洋得意起來,空氣中看不見的尾巴耷拉下來,不甘地抿了抿唇。 他總是無法拒絕自己的家人們的,他想。 所以作之助才會這樣干脆利落地承認落敗,只因為這并不是最好的阻止方法。而最好的方法沢田綱吉永遠無法拒絕他承認的家人。 尤其是出于對他本人的擔憂而發出的勸導,會讓生性靦腆而涉世未深的少年同時感到幸福與羞窘,來自家人們的愛意宛如擠壓著生存空間的棉花糖,不斷將他包裹擠壓,直至無法呼吸。所以不論是面對奈奈mama溫柔的愛還是織田作之助毫不掩飾的關懷,沢田綱吉都無法徑直說出拒絕的話語。 如果是其他事情的話,說不定他已經讓步了。 但是這并不是可以隨便讓步的事情。沢田綱吉最終還是直視了回去,目光堅定地凝望進如深邃寶石一般的藍色之中。 作之助的擔心確實不無道理,他仿佛又進入那個說正事專用的狀態,連帶著語氣也冷靜了不少。眸中赤金一閃而過,生出幾分狂揚的昳麗。 那么,就做給你看吧。 少年人的面容無端和記憶中的重合起來,織田作之助緊張地伸出手說了句喂,就見面前的少年如一道火紅的流星一般消失在了眼前。 這下糟糕了。 織田作之助面無表情地想,就算回到了普通人的生活,煉獄舍的壞習慣也還是沒有被這些日常消弭掉。他在心底嘆了口氣,朝向身側的少年。 這位山本同學,他誠懇地詢問,你能自己回學校嗎? * 一個分岔路口,沢田綱吉落下識別前路。 無需多言,由他創造的奈魯不必交流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像是影子一樣滑進黑暗,不過一會開了輛車過來。 沢田綱吉仰著頭看方向,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他并非無腦行動,只是如果要讓織田作之助安心的話,只是證明自己擁有足夠的武力是不夠的。 他的身份他的野望都不是簡單的我能保護自己能夠讓人放下擔心的事,因此與其和織田作之助產生無謂的爭端,不如用實際來證明自己的力量。 而在人世之間,這種實際最淺顯地表現為權柄與力量。 因此,沢田綱吉決定將原本準備慢慢進行的計劃推行一步。 橫濱的情況過于雜亂,但是橫濱以外的地方卻不是難啃的骨頭。 沢田綱吉幼年時聽過曾經的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給自己講過一個床頭故事,在遙遠的意大利有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在一夕之間毀滅了一個家族?,F在他已經大了不少,所以用一個晚上占領一個神奈川本地的黑\幫,應當也不是什么難事。 停留在他身后的汽車發出了催促的喇叭聲。 本質還是個好孩子的綱吉看了眼車。 開完再送回來也不遲。工具人奈魯先生說道,上車? 當然。 綱吉在心底同車主人說了一句抱歉,腿一邁就上了車的副座。 他已經選定了目標。 去高瀨會吧。他輕聲說道,奈魯先生會幫我嗎? 工具人先生并未回答,只露出興味盎然的笑。 要下殺手嗎?他近乎冷漠地問。 只需要臣服就好。少年淺色的瞳已經轉化為令人沉淪的金,赤色在其中流轉,是只能在非普通人身上看見的光彩。 奈魯:果然還是小鬼。 心軟到令人發笑。 但他閉上眼,身體內的血液在奔涌,多少年未曾有過的激情在體內流竄,全身上下甚至連頭皮都戰栗起來。 又瘋又軟的小鬼。 倒是很合他的胃口。 于是這一個夜晚,位于神奈川東部的高瀨會總部遭到前所未有的襲擊,攻擊者僅有兩人,使用的是高瀨會本部倉庫用于演習的子彈,數量不多,卻足夠清洗本部。 等到高瀨會的老大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敵人已然沖破了所有的防線。他的參謀與護衛長抱著腦袋蹲在一旁,昏暗中原本屬于他的座椅上坐著一名看不清模樣的人。他身側站著手中舉槍的成年男人,黑色的禮帽下目光如狼似刀,刮在身上仿佛子彈沒入身體一般帶來鈍感。 男人抖了一抖,尿sao味在室內蔓延。 不要如此驚慌啊,他聽見黑暗中的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出乎意料地稚嫩,讓男人不由將對方的身份往擁有固化年齡或者與時空相關的異能者身上靠。 但拂曉的光從窗外投射進來,天邊的光彩連成一線,照射出雙腿交叉,一手托腮坐在座椅之上少年的面目。 初次見面,多有叨擾,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似乎才八歲吧。少年沢田綱吉自座椅走下,笑意吟吟地來到高瀨會首領的身邊,友好地伸出手,時隔三年,希望你還沒有忘記我。 男人瞪大的雙眼已經無法回到它原本的大小,顫抖的聲線似乎是從自己的嗓中發出,又像是從地獄而來。 你、你是[煉獄舍]那個 沒錯,是我。沢田綱吉張開手,赤紅色的力量朝他蜂擁而來。這一次少年不再拒絕它們,黑色的文字在手中成了線,指引著赤紅升上天際,與正??臻g形成擠壓。巨大的能量卷起漩渦。于是閃爍著赤色光芒的大劍照亮了日光不曾普照之處,劍身如火焰一般,閃爍著無數水晶。劍柄處赤紅光芒之處,如瞳孔一般的赤色凝視著王的土地。 沢田綱吉的目光不曾傾斜。 高瀨會的首領得到肯定的答復,向后退了兩步,一個踉蹌摔在床上。 只有少年明亮的雙眼,在焚燒一切的赤紅之中熠熠生輝。 如您所見,我們[煉獄舍]回來了。 赤色的火焰終將焚盡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達摩克利斯之劍都好時髦,我不會寫(哽咽)你們腦補一下,反正很帥 綱綱應該也很帥 * 忘記貼上來了,關于達摩克利斯之劍不是指綱綱成王啦 在威茲曼的理論里面,達摩克利斯之劍是當王權者展開圣域后,被圣域與正??臻g的臨界面所擠壓的能量卷起漩渦扶搖直上,最終匯聚并壓縮于頭上的力學平衡點,從被壓縮的空間與能量中形成的劍形狀的能量凝結體。 所以綱綱這個劍并不是真正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是一個應用同樣原理搞出來的高仿版,出來的意義類似于占領了城堡要插上自己家的棋子也類似于狗狗噓噓圈地盤(我在說什么) * [煉獄舍]是前任赤之王迦具都玄示的氏族,有不知道來源的同人二設(大概)是個黑|幫,這里用二設 高瀨會來自文野劇組 * 替換完了!恢復更新,晚上還有今天的更新orz * 感謝觀看么么噠! 第7章 007 007 天光破曉的那一剎那,天地都為之寂靜。 無法看到高空異像的人們詫異著今日天空比尋常早亮大半個小時,能夠看見這把高懸于空的王劍之人則反應各異,近處的能力者感到鋪天蓋地的壓制之感,面上泛出細細密密的汗。在范圍之外,特殊能力者有驚詫有歡欣,在黑暗之處,更有孤獨的野犬注視著記憶中的榮光,歷經滄桑的臉頰落下黑色的淚水。 王 王??! 野犬拖行幾步摔在地上,愴然淚下。 不,并非是赤色的王權者誕生了。 御柱塔內,黃金之王耳邊貼著一個電話,聲色漠然,不過是小孩子家的玩鬧,不必在意。 電話對面是現任首相的某位心腹議員,代首相刺探這等異狀的情報、原本以為是新的王權者的誕生,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復,旋即覺得自己是否是刺探到了黃金之王的密謀,汗水淋淋而下。 國常路大覺并不在意對話的議員腦補了什么,他目視著遠方,無法視及在神奈川重新出現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卻能從風中空氣中日光中感知到在彼方發生了一切。 這位日本真正的王寬厚地笑起來。 不必擔心,他是個好孩子。他如此說道。 電話另一面的議員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得了這句保證,終于放心,話鋒一轉,換了個休閑的話題。 遠在東京的王權者尚能從空氣的波動中感知神奈川發生的一切,而近在神奈川的橫濱,上位僅僅一年的醫生站在港口黑手黨大樓的最高處,發出哇哦的贊嘆。 他的身邊跟著人形異能力愛麗絲,清晨的風一反往常的溫柔,堪稱凜冽地掀起男人的衣袍,在微涼的清晨翻飛出黑色的弧度。 看起來是一位不好相處的強者呢,他用一種詭異的撒嬌語調同身邊的幼女說道,真希望我的頭發能夠保住愛麗絲醬會喜歡沒有頭發的我嗎? 金發紅裙的人形異能力看了眼發際線已經堪危的森鷗外,作出一個鬼臉。 當然不喜歡了!我最討厭林太郎了! quq怎么這樣男人拉長了調子看向身后,仿若求助的視線落在黑暗之中,你快來幫幫我啊太宰君。 黑暗中傳出少年略顯稚嫩的嗓音。 真抱歉,這件事情上我和愛麗絲站一邊哦,從一角黑暗的陰影中走出的是一名披著黑色大衣的少年,他的瞳眸波瀾無驚地略過唱念做打一應俱全的頂頭上司和他的幼女,冷漠地說道,森先生太惡心了,所以不要。 森鷗外:quq 他傷心了!后果很嚴重的! 戴著紅色圍巾的港口黑手黨現任首領在凜冽的寒風中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老淚,笑鬧過后終于露出鋒利的一面。 既然如此,太宰君就去看看是哪一位來到神奈川做客了吧。 太宰治喪氣地抬了抬眼皮:這不是赤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嗎? 神奈川原本也就是這位王權者的地盤,后繼者來繼承的話,似乎也不無合理之處。 但森鷗外卻只是神秘莫測地笑了笑,只讓他去查探。 如果是我猜想的那孩子的話,要怎么辦呢,帶黑發的少年不帶情感地遠去,首領先生毫無威嚴地蹲了下來,一頭扎進人形異能力的懷里撒嬌,那孩子才十歲吧?還是十一歲?雖然不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但是也還是個小朋友呢。 并沒有看到一瞬間黑臉的愛麗絲的森鷗外絮絮叨叨著側過頭,紫紅色的眼瞳中倒映出遠方的赤色,發自內心地因此贊嘆與戰栗。 總之,讓太宰君看看吧,他嘆了口氣,要是能他們成為好朋友的話,就能省下好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