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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嵐一愣,“還可以這樣?” 南瑾言嘆息,鳳都到底是怎么給男人洗腦的?即便是在凌朝,也不乏有敢揪著丈夫耳朵破口大罵的婦人,而在這鳳都,他幾乎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 “總之就是這樣,你自己考慮?!蹦翔栽挍]說死,“到時候我會去瞿城,你要不要同去?” “說實話,我確實是想的?!比~嵐點了點頭,但隨即他的話風一轉,“但你今日出宮一趟已經實屬不易,若是出宮去瞿城,只怕是要引得前朝后宮震動了,不如這樣,你只管去,我在宮中給你打掩護,說到底,我沒你那么好的身手,與你同去了怕拖你后腿?!比~嵐面上帶了些許惋惜。 南瑾言嗯了一聲,見葉嵐已有打算,便沒再強求。 而就在這時,長平正抱了御晚寧過來,身后跟著垂著頭的葉臻,和一個陌生的女孩兒。 南瑾言無意中看到,趕緊站了起來,“這是怎么回事?” 長平也是無奈,“回君上,宮主方才玩耍時沒注意,撞到了大小姐的身上,扭傷了腳,不過卑職已經看過,并無大礙?!?/br> 御晚寧在長平懷中養著疼得發白的小臉,慘兮兮地叫了一聲,“父君?!?/br> 昭華長宮主在府中受傷,葉嵐也被嚇了一跳,正要過去查看,便見小甥女跪下請罪,“葉允害長宮主受傷,還請貴君降罪?!?/br> 葉嵐心里也直打鼓,之前聽說御晚寧被海王小公子打傷,貴君一氣之下賞了頓板子,現下又因為葉允而傷,可不知貴君又要如何降罪。 偏偏他也不好開口。 沒想到南瑾言只是把御晚寧從長平懷里接了過來,然后坐下,輕輕揉著他受傷的腳踝,葉嵐才聽得南瑾言的判決,“沒事,寧兒玩鬧起來便什么都忘了,今日也是他不小心,給個教訓也好,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再這樣瘋?!?/br> “父君?!毙『⒈緛磉€在南瑾言懷里小聲的抽著氣,聽到這話唔了一聲,一頭扎進了南瑾言懷里,再不肯抬頭。 葉嵐也知道南瑾言并無怪罪之意,揮了揮手便讓葉允退下了,自己拉了一臉內疚的葉臻在身邊,看著南瑾言給御晚寧揉腳踝,“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傳個太醫過來看看?” “沒事?!蹦翔孕r候練武也常有這樣的情況,他自己就會處理,“寧兒的傷并不重,揉揉就好了,他又小,恢復得快?!?/br> 說是揉揉,其實和推拿差不多,南瑾言是帶著力道的,御晚寧坐在南瑾言的懷里,雙手抱著他的腰身,小聲地抽氣,說不疼那是騙人的。 葉嵐有些過意不去,“本來今日是想帶兩個孩子回來玩玩的,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br> “沒事?!蹦翔詤s沒放在心上,“今日傷了,下回他也能長長記性,好了,咱們出來得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不然被鳳后揪著小辮子,只怕又要不安生了,況且,寧兒的腳踝得回去擦藥?!?/br> 說著,南瑾言也沒有讓別人抱,自己抱著御晚寧便站了起來。 雖然他手里有御鳳音的玉牌,但那個東西,能不用還是不用。 昭華長宮主在府里受了傷,一向護短的貴君卻沒怪罪,這讓整個侯府上下都感激,尤其是大夫郎,拉著自己的女兒再三詢問,直問得葉允煩悶得很,和母親打了聲招呼就回了書房。 可到了書房,她卻一點都讀不進書,她是葉臻的長姐,大他四歲,雖然才十二,可也到了議親的年紀,父親也曾在她面前提起幾個身份合適的貴子,只是她一直拒絕了,今日見了御晚寧,想到他一頭扎進自己懷里時,整張臉都紅透了,便覺得可愛得緊。 …… 入夜,鐘粹宮。 “父君,疼疼疼疼疼……”御晚寧疼得眼淚汪汪的,任由南瑾言給他用藥油揉搓,卻不敢出手阻攔。 “疼也得忍著點,淤血不揉開了是不成的?!蹦翔缘牧馑约褐?,雖說是為了揉開淤血,用了點力氣,可也到不了傷了御晚寧的地步,最多是讓他再受些疼。 好不容易把淤血揉開,御晚寧疼得睡不著,南瑾言又親自陪著他,將他哄睡,這才有時間出去見了黎然。 “主子,暗衛傳來消息,事情已經辦妥,慕容貴人的生父已經救出來了?!崩枞皇掷锬昧艘粋€做工粗糙的玉佩,“他說這是貴人的東西,見了這東西,貴人會信咱們幾分?!?/br> “可有把他安置在什么地方?”南瑾言皺眉看著那玉佩,“安排在哪里都不安全,黎然你吩咐下去,讓他們想辦法把他送到這里來,讓慕容璃在宮里見見他,知道他沒事,也能為我所用?!?/br> “是?!?/br> 事情吩咐下去,南瑾言松了口氣,他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最多再過一日,明天的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出宮。 暗衛的辦事效率很快,翌日一早慕容璃的生父就被南瑾言以宮里缺少人手而召進宮里做侍從,又由著他安排之下和慕容璃見了一面,父子倆哭成一片,南瑾言當然沒有現身。 經了此事,慕容璃也愿意死心塌地跟著南瑾言,就為有一天能夠為生父養老送終,南瑾言自然允準。 而就在這晚,南瑾言悄悄離開了,兩個孩子是瞞不住的,不過有葉嵐管著,他倒是放心,雖說還有兩個心不在這里的孩子,南瑾言卻是不懼的,海陵與海曄的居所他派了不少人手過去,保管她們傳不出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