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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他趕緊退下了。 南瑾言哼了一聲,“鳳后要見的是我,關陛下什么事?” “朕還不是不放心你?!庇P音嘆了口氣,“鳳后還從未在晚上召見你過去,朕擔心其中有什么事?!?/br> “鳳后可是你的結發夫郎,你這般懷疑他,只怕他知道了要傷心了?!?/br> 御鳳音抱住南瑾言,在他發間狠狠地嗅著他的味道,“那朕就在宮里等你回來,今晚便不要推朕出去了?!?/br> 南瑾言嗯了一聲,便帶了黎青過去。 鳳儀宮。 才到鳳儀宮外,南瑾言便覺出不對勁了,這大晚上的,按理說都該安置了,怎得這宮里還是燈火通明的,帶著一絲不解,他走了進去。 “這大晚上的,怎么都在鳳后這里”他這會兒是能肯定一定有什么事發生了,說不定是與他有關的事,要不然還不會一定要等他過來。 在看到只有南瑾言前來,鳳后明顯愣了一下,“不是說陛下也會過來嗎?怎么就只有你一個?” “怎么,鳳后好像對我一人前來有些意見?”沒有見禮,南瑾言直接在眾君侍最前面的位置坐下,也沒忽略那一瞬間鳳后眼中的不喜,他頓了頓看來鳳后,也不似他說的那般純良。 鳳后自以為掩飾好了,沒想到被南瑾言看了個正著,他干笑一聲,“只是方才宮侍說陛下在你那里,也會跟著過來,如今倒是只見你一人,本宮覺得好奇,便多問一句罷了?!?/br> “陛下原本是要來的,被我勸了留在宮里,鳳后有什么事就趕緊說吧,我那邊還有三個孩子的事情要料理,真是半刻都脫不得身?!?/br> 鳳后眼中多了些為難之色,“這……實在是事關重大,不如去把陛下也請來,便是本宮也不敢輕易做決定的?!?/br> 南瑾言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讓鳳后這么糾結?難不成是與我有關?”說著,他冷笑了一聲,“若是與我有關,鳳后早些說出來,我也好早點回去,別讓陛下等急了?!?/br> 南瑾言話音才落,便有一人跪了下來,“貴君方才是什么話,鳳后千歲身份尊貴,是貴君能夠頂撞的” 南瑾言并不認識這人,不過看他坐的位置,猜測不是個貴人便是個常侍,當即便笑了,“這位是誰?怎得我從未見過?況且這位說的話著實有些好笑,我頂撞鳳后?你見我哪一句有頂撞鳳后的?” 鳳后及時從中調停,再這樣下去,只怕到明日都說不到正題上,“這位是徐貴人,你不認識也正常,他身子不好一直在養病,現下還是第一次出現?!?/br> 南瑾言嗯了一聲,“所以和今天叫我過來有什么關系?” 鳳后咳嗽一聲,“徐貴人,你來說吧?!?/br> 徐貴人雖然養病許久,可性格卻是風風火火的,一點沒有病美人兒的做派,“下侍雖在病中,可也聽人說過貴君如何如何,心里便一直存了好奇,今日身子見好,才想著去給貴君請安,誰知去了鐘粹宮卻沒見到貴君,反而聽人說貴君已經出去一日了,誰都說不準他去了哪里?!?/br> 徐貴人這么說,南瑾言覺出味來了,他呵了一聲,“怎么,我去哪里還要跟貴人報備?” “下侍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毙熨F人沖著身后的宮侍使了個眼色,“貴君獨自一人離宮,怎得不跟千歲說一聲?要是被人誤解了可怎么是好?再怎么說,貴君現在是鳳都的貴君,可不是凌朝的什么皇子王爺了?!?/br> 南瑾言皺眉,這是懷疑他背叛御鳳音?不過很快他就笑了,“空口無憑,貴人說話可有憑證?” “自然是有的,不然下侍何以敢來到鳳儀宮說?”徐貴人還不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還是煩請貴君把今日到底去了何處,見了何人都說說吧,不然這人證的話……貴君是抵賴不得的?!?/br> 徐貴人話音才落,從外頭走來一個身穿宮侍衣服的人,他在看到南瑾言的時候顯然有些驚慌失措,但很快鎮定下來,“奴才是貴君宮里一個粗使下人,今日貴君突然失蹤,且沒帶貼身侍從……” 話說到這里,他的意思便顯而易見了,徐貴人看向南瑾言,“既如此,還請貴君好好解釋一下今日到底做了什么,鳳后千歲在這里,也好不至于冤枉了貴君?!?/br> 南瑾言冷笑一聲,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這位作死的貴人,“貴人既然想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為何不去問問陛下?” 徐貴人心頭一跳,沒由來地出了一身冷汗,他咬牙,“貴君不必虛張聲勢,陛下今日事忙,在御書房一整日,這是闔宮都知道的事情,陛下又如何得知貴君的行蹤?” “看來貴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蹦翔愿纱嗾酒鹕?,“黎青,把這位徐貴人帶回去,讓陛下親自向他解釋解釋?!痹捳f到這里,南瑾言也不得不佩服御鳳音有先見之明,這不,又給釣出來一個看他不順眼的。 “你做什么——”徐貴人見黎青走過來,有些慌了神,不過到底沒抗拒成功,黎青本就是暗衛出身,當即打暈了徐貴人的小侍,將他鉗制在手中。 “千歲——千歲救我——”徐貴人人都快嚇傻了,趕緊向鳳后求助。 “貴君這是何意?”鳳后看到這樣,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也說不過去,趕緊開口,“徐貴人也是關心貴君,他到底也是陛下的君侍,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