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淋了雨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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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淮清咳了一聲,看向祝矜,那邊祝矜正在和張菁說話,根本沒聽他倆在說什么。 他扯起一個不耐煩的笑,問:“你不過二人世界?” “???我和晶晶,算了,本來想和她說什么,但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和nongnong過三人世界也不錯,好長時間沒見了?!?/br> 鄔淮清沉默了幾秒鐘,然后閉了閉眼:“我又沒事兒了?!?/br> 路寶:“……” 您能再善變點兒嗎? 他查著大眾點評,發現附近有家評分還挺高的劇本殺店,于是拉著他們三個去玩劇本殺。 是個有點兒微恐的本子,他們四個倒是接受程度良好,但中途一個不認識的妹子被嚇哭了,她又是個蠻重要的角色,于是這局接下來便進行得不太順利。 四個人玩得不大盡興地走了出來,不過時間倒是消磨了不少。 又在咖啡廳待了會兒,他們便去了景山公園。 路寶直感慨,有種回到了上學時候的感覺,連娛樂項目都是這么單純,上大學那會兒流行玩密室大逃亡,現在又流行起了劇本殺。 他們照例看了看那棵崇禎皇帝自縊的歪脖子樹,然后爬上了景山,亭子下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三腳架擺在中軸線兩側,等待拍下落日余暉最美的那一刻。 祝矜想起自己為什么想來景山看日落,是因為她很久之前認識的一個叫葉清圓的姑娘。 她曾說,她和戀人當年在下雪天逃課來景山,那是她一輩子都難忘的畫面,后來兩人分開、又重逢,在一起后又來到了景山公園。 那個長她幾歲的漂亮姑娘的話,一直給祝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今天,她才會想和她喜歡的人,來這里看日落。 忽然,祝矜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回過頭,只見三腳架前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她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這是誰。 “陸宇?”她滿頭黑人問號,皺著眉不大情愿地打了聲招呼——為什么在這兒、在今天能碰到陸宇? “我剛看像你,還真是?!标懹钚θ萏故?。 鄔淮清站在祝矜旁邊,看到陸宇的那一刻,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徹底黑下來。 但他不由自主跟著祝矜上前了兩步。 陸宇是祝矜在大學期間,有過那么一段短暫交往時光的前男友。 有多短呢?從在一起到分手,不過半個月的時間。 陸宇旁邊也跟來一個姑娘,警覺地看著祝矜。 “你現在還好吧?”他問。 “還好?!?/br> 那姑娘挽上陸宇的手。 陸宇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還聊了起來:“好就行,我之前還覺得挺對不住你的,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祝矜不想說話,沉默地牽住旁邊鄔淮清的手。 鄔淮清的另一只手懸在半空中,緊緊握成拳。 他想把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掙開,卻被握住不放。 他戲謔又諷刺地看向祝矜,用眼神詢問她是什么意思,祝矜眨眨眼,暗示他幫幫自己。 只聽到他一聲似有若無的冷笑。 路寶一轉身,就看到祝矜和鄔淮清交握在一起的手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如同被雷擊中一般,他看向張菁,張菁靜靜的沒說話,只沉默地望著他們。 終于等到那兩個不認識的人走開后,路寶飛快地來到他們面前,結結巴巴地問: “你們、你們?什么情況?” 第35章 激吻 (雙更合一)我吃哪門子醋?…… 路寶緩不神來, 目瞪口呆,盯著他們還握在一起的手。 祝矜反應過來,下意識想松開自己的手, 卻被鄔淮清緊握著,他的力氣非常大,大到似乎要將她的手心給捏碎。 落日緩緩降臨,晚霞濃重的光輝在紫禁城的上方暈染開來,這座古老的建筑物和自然風光相得益彰。長安街上車輛川流不息, 周圍是人群中細碎的交流聲。 而他們四個, 仿佛被周圍環境給隔離。 還是張菁先開口,問:“nongnong,剛剛那個男人, 是不是你的前男友呀?” 祝矜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不知道她是從何知曉的, 只當做了是女性的直覺。 她點點頭, 鄔淮清握著她的手緩緩松開。 路寶這才回過神來,聽到這句“前男友”,心里怦然碎地的山石又重新粘合起來,他倒是聽過祝矜大一那會兒交過個男朋友的事跡。 只可惜那男的是個渣男,他們千寵百寵著長大的姑娘被綠了。 路寶笑起來, 想要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哦,這就說得通了, 清兒這是剛剛被你當假扮男友做擋箭牌了, 是吧?” 他自己先找了一個聽起來非常順理成章的理由。 也是,綠了自己的前男友帶著現任美女,自己想要表現出“我過得很好”的狀態,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的想法吧? 只是, 路寶心中總是覺得哪里很別扭。 祝矜沒說話,鄔淮清也沒說話。 四個人轉過頭,沉默地看著即將消失的落日,霞光把他們的臉照成燙金色的桔、照得很亮,亮到祝矜余光都不看清鄔淮清的臉,只朦朦朧朧一層,隱在光影后。 她本以為這事兒就此翻篇,沒想到,從這個小插曲開始,鄔淮清就變得—— 比往常還要沉默。 在旁人面前,他本來就是冷冰冰的性子,少說一句話沒什么直觀感受。不過他雖然話少,但每當他說話時,都有一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去認真傾聽。 唯獨祝矜能夠感受得到,他比平常話更少了,像是在憋著一股氣兒。 他在生她的氣。 從景山公園出來,她明顯發現,鄔淮清看向她的次數變少了,即使偶爾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他也一定是那種戲謔的、不在意的又坦坦蕩蕩的眼神看著她,然后只看一眼便移開視線。 祝矜站在景山公園門口的街上,路旁有兩棵銀杏樹,明明是盛夏,銀杏的葉子還綠著,卻已經有幾顆銀杏果掉了下來。 她踩了一腳銀杏果,瞬間彌散開一股不算好聞的味道。 以前京藤中學有一片銀杏林,一到秋天滿地銀杏果,被人踩碎,比這還要難聞的味道飄在半個校園里。 祝羲澤他們會把熟透了的銀杏果提前摘下來,然后在小樹林后邊烤著吃。 祝矜跟著吃了幾回,那味道怎么說呢,說是“此味只應天上有”也不為過。但每次烤銀杏果她都承受著巨大的心理負擔,生怕被執勤的老師發現給抓包。 鄔淮清那會兒也是烤銀杏果小分隊的成員。 祝矜抬起頭喊了聲“鄔淮清”,他正要往前走,聽到聲音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皺著眉不解地看著她。 路寶他們也看向她。 祝矜視線在他們身上掃了掃,然后問:“你們還記得咱們之前在學??俱y杏果吃嗎?” “記得,那必須的?!甭穼氄f。 鄔淮清站在陽光下,沒說話,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他看向街對面,那兒有一家稻香村,里邊排著長隊。 有人手中拿著炸串,喜氣洋洋地從里邊走了出來。 他回過頭,再次看向祝矜,那眼神似乎在問——“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祝矜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撇了撇嘴,忽然覺得沒意思。 她踩了一下腳旁的一顆小石子,然后倏地把它踢到附近的下水道里,然后說:“哦,就忽然想起來了,烤銀杏果還挺好吃?!?/br> 張菁:“嗯,不過銀杏果不能多吃,有毒?!?/br> “沒事兒,我已經百毒不侵了?!弊q媛冻鲆粋€大大的笑容,說道。 她的笑容在路寶看來,頗有幾分飽經風霜的味道,路寶一時還以為她又想起了自己被綠了的慘事兒,于是說:“走吧走吧?!?/br> 因為張菁最近晚上在吃某正燜菜,祝矜中午吃得膩,晚上也沒什么胃口了,于是四個人便決定不再一起吃晚飯,夕陽西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當然,路寶和張菁的mama在一家。 路寶來時開了車,停在公園的停車場里,他們得回去取車。 祝矜拒絕了他要送自己回去的建議,說:“我再轉轉,你們先走吧?!?/br> 于是路寶便作罷。 鄔淮清沒搭腔,只說開車來的,讓他們先走,也沒說自己車在哪兒。 路寶走之前,又猶疑回了下頭,看了看他們兩人。 他和張菁走在街上,他問:“你說,清兒和nongnong,他倆正常嗎?” 張菁心不在焉地看了看自己的美甲,“嗯”了聲,不想和他聊這個話題,只問:“你都回來了,那給nongnong的接風宴什么時候,順便也給你接接風?!?/br> 路寶撓頭笑起來:“后天晚上吧,周六,大家應該都沒什么事兒,我現在在群里說一聲?!?/br> “嗯?!睆堓紘@了口氣,“大家應該都知道你回來了,剛剛發了朋友圈?!?/br> “路寶哥?!焙鋈?,她又開口。 “嗯?” “祝家和鄔家,現在關系怎么樣呀?”她眨眨眼,一副好奇的樣子。 路寶面色嚴肅起來,想了想說:“祝家對鄔家一直都是不錯的,念著情分,就是鄔家不領情。不過呢,好歹有清兒在,這兩年他也越來越掌權,所以從今年也還說得過去,鄔家今年過年不是派人回了禮了嘛,以前祝家送來的禮,他們都是直接讓人扔掉的?!?/br> “畢竟,當年清兒meimei的事兒,講道理也怪不到nongnong頭上?!彼盅a充。 張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的身影遠去,祝矜和鄔淮清站在原地,她“喂”了聲,想和鄔淮清解釋一下,但看他冷冰冰的一張臉,又不知從何開口。 “鄔淮清,我其實對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