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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準新郎的賀凜川卻沒有什么高興的神色,他一個人站在窗邊,手里捏著一個紙鶴。 “你又想聯系她嗎?” 身后驟然傳來女聲,賀凜川這才將手中的千紙鶴收了起來。 “只是想跟她道歉,別多想?!?/br> 賀凜川解釋道。 身后那人正是杜婉兒。 她面帶委屈,卻又強自忍耐的樣子。 “我只是想把我們成婚的消息告訴她而已,你為什么要因此給她道歉?” 賀凜川微微皺眉,但目光掃過杜婉兒蒼白的面色,還是放緩了語氣。 “你不喜歡,我不再找就是?!?/br> 杜婉兒搖搖頭:“我只是擔心你…別忘了你發的誓……” 賀凜川頓了頓,閉了閉眼睛。 “我不會忘?!?/br> 說完,他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杜婉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輕呢喃。 “胡菲菲聯系不到了……她去了哪兒?” 房間外的柱子后,一個人影悄悄冒出頭。 是一個白發修士,他摸著下巴沉思。 “這兩個人還真要成婚了?” “賀凜川必然是不知道那件事的…要不要告訴他呢?” 思考片刻后,白發修士身形一閃,朝著賀凜川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胡菲菲木著臉聽完了蘇闌的故事。 日落城少城主的位子不過是個幌子,這滿城的人之所以費盡心力“撫養”尚且年少的蘇闌,有其他原因。 諾大一個修真界可謂無奇不有,妖族一身是寶早就傳遍了每一個地方。 除過妖族,另一個有特殊身份的就是魔修了。 魔修皆為天生,萬載才說不定才能出一個,除了幼時還有弱點,成年后基本找不到敵手。 蘇闌被發現的太早了,從小就被發現了魔修的身份,并被帶到日落城作為未來城主保護起來。 但“保護”只是對外面這樣說,實際上,他們囚禁了蘇闌。 不僅如此,隨著蘇闌一天天長大,這群人也越來越害怕他。 這時,他們開始改造蘇闌。 既然妖族的骨頭能吃,魔修比妖族厲害那么多,他的身體理應更有價值。 隨著日落城眾人的探索,還真被他們發現了魔修可利用的地方。 通過某種陣法,他們可以將蘇闌的力量轉化成自己的。 雖然過程比較殘忍,陣中人需要忍受被慢慢放血的痛苦,但他們只當作不知道。 “他們本是一群平庸的人,很多人本不可能活到現在。但因為我的血,他們依然活的好好的?!?/br> “你說,我和你算不算是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胡菲菲看著蘇闌狀似真誠的雙眼,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整個洞xue出口已經被嚴密看守了起來。 “總管大人,現在已經找到了六個,洞里只剩下一個?!?/br> “哪一個?” “叫胡菲菲,是一個小家族送進來的,但我們查也查不到是哪個家族?!?/br> 被稱為總管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總管大人,這一個會不會已經碰上他了?” “既然這么久沒出來,那必然是碰上了?!?/br> 一聽這話,這位下屬松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用擔心了,她必然活不了多久?!?/br> 總管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見自己說話被總管認可,下屬繼續道。 “這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蠢,各個都想當他的救贖,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怪物?!?/br> “僅僅是鮮血就可以養活全城修士,哪怕壽元已盡之人也不例外,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是一個需要被同情的弱者?” “在她們表露出同情的一剎那,就已經決定了她們的死期。這蘇闌明明厭惡別人的同情,卻偏偏作出一副可憐的作態引人去同情,這般殘忍冷血的心性,也就只有魔修才能如此……” “行了,下去吧?!?/br> “是?!?/br> 下屬離開后,這位城中主管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星空。 “都過去這么久了…就快要成功了……” ** 洞中的胡菲菲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她看著面前的少年,沉思。 蘇闌垂著長睫,整個人流露出一種易碎感。 仿佛那些沉重的往事快要將他壓垮,現在的他迫切地需要一個人來給他救贖。 “同病相憐…嗎?” 胡菲菲這個身體的身份雖然是妖族,但她并沒有經歷過被人追殺這種事。 所以,她沒“病”,怎么和蘇闌同病相憐。 不過既然蘇闌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順著他說兩句也沒什么。 “哈哈…是啊,同病相憐,同病相憐嘛?!?/br> 得到胡菲菲的回答,蘇闌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 胡菲菲注意到,他額角的青筋似乎輕微地跳了跳。 但她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病弱美少年正在傾訴心頭沉重的秘密呢,哪來的什么青筋直跳,一定是錯覺。 蘇闌呼了口氣,抬眸探究地看向胡菲菲。 “你的態度好像有點敷衍,面對這樣的我,你不同情嗎?” 胡菲菲琢磨著他還真沒什么好同情的,反正最后整個日落城都被他屠的一干二凈,天大的仇恨也都消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