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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欺人太甚!” 明姮一拍被子站起來,順帶拍到了被子下他的腿,容拾震驚地怒視她,“你還敢對朕動手動腳勾引朕?” “......你!”明姮張口結舌,氣的大逆不道地掀開他的被子,“不就是多看了你一會兒,看看怎么了?” “明姮!” 這個放肆的女人,他清白的身子都要被她看去了! “要不是看你和皇叔長得像,我才不多看你你一眼!” 容拾怔然過后險些被她氣的傷口重新撕裂,他陰沉著臉,“好,好,你還拿朕當替身是吧?” 明姮一時啞口無言。 陛下總是曲解她,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皇帝! 容循在門口就聽到房間里爭吵的聲音,原本擔心容拾強勢而匆忙的步子此刻才漸緩,慢慢放下心來。 聽這聲音中氣挺足的,當是沒什么大礙。 明姮挺有本事,次次將他氣的生龍活虎。她現在膽子是真的見長,已經敢和陛下吵架了。 有長進,沒白哄她。 容循一進門容拾就看到了,他指著明姮就惡人先告狀道,“皇叔,您趕緊休了這水性楊花的女人!” “你才水性楊花!” 明姮回他一句,咬著唇委屈地轉身沖皇叔沖過去。 她跑到容循懷里說哭就哭,抽泣漣漣。 容拾被她氣笑,“真有你的?!?/br> 剛才和他吵架的時候怎么沒見她這么柔弱。 明姮小白蓮的形象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容循拍拍她的背,“怎么了?” 明姮埋在他懷里抽噎道,“陛下罵我......” “皇叔,她剛才掀我被子,看了朕珍貴的龍體?!?/br> “我沒有!”明姮回頭瞪他,“陛下分明穿著衣裳,什么也沒看到?!?/br> “你還想看到些什么?” “我......”明姮仰頭看向容循,委屈地浸出眼淚,“皇叔......” 他揉揉她的腦袋看向容拾,“傷成這樣了還有力氣吵架,你嫌自己刀挨少了?” 容拾氣的傷口疼,他捂著胸膛虛弱地靠在床頭,學著小白蓮柔弱控訴,“皇叔......您不疼我了?!?/br> 他來勁道,“您知道剛才小皇嬸對著我的臉看了多久嗎,朕要是不阻止她,她就要陷進去了?!?/br> 容循挑眉低頭看她,摸摸她的額頭問,“真的?” 容拾看熱鬧不嫌事大,“當然是真的?!?/br> 明姮深情地望著皇叔解釋道,“不是的,是因為陛下和皇叔長得像阿姮才看的?!?/br> 容循笑著拍拍她的腦袋,“我知道了,阿姮先去歇息,皇叔等一下再來找你?!?/br> “嗯?!泵鲓犜挼攸c頭,走之前不忘回頭對陛下哼嗤。 “什么態度,你給朕回來!” “好了,你是真不疼?”容循走過去推了他一下,容拾啊了聲慢慢靠好,“疼,疼?!?/br> 容循給他蓋好被子,檢查了他身上的傷, “好在傷的不重。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我這不是釣個魚嗎?!?/br> “你是皇帝,誰給的你以身犯險的權利?” 容拾低眉接受教訓,“知道了,我錯了皇叔?!?/br> 他安靜了一會兒,想到一件事。抬眼堅定地開口道, “對了皇叔,起云臺之期將至。此次之后,我要將慶川軍正式下諭旨歸置,侯府明澈為將?!?/br> 已到終局,便不再顧慮。 容循望著他半晌,目色里是容拾不太看的分辨的深,他本以為皇叔會說些什么,之前祝福他兩句。 可他最終只垂眸道,“好?!?/br> 第45章 進宮 明姮不出府的時候,也不經常去找王爺。她和妙七一起玩,和府上其他人一起玩,就是不找他。 容循曾經囑咐莫要冷待她,如今她倒是有了許多朋友。 所以王爺某天又吩咐了一聲,明姮又沒朋友了。 她去找皇叔,卻發現他正和側妃溫情脈脈。他們像是在作畫,容循在她身后,隔著衣袖握著她的手。 彼時江月嬋正回過頭看他,如此一來距離便拉的很近。無防備下滿目促羞無措的神態,任誰看都是含情的。 容循之前嘗試過幾次,這次也不例外。他無非想試探她對他到底有幾分私情,好掌握分寸。 她任何對他動搖的情意,都能成為他利用的契機。誰讓言公對他這位私生女保護的太好,單純的心是容易吃虧的。 容循猜測過,她想拿墨京玉牌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因為想要幫助父親,所以擅自做主。 言公費盡心思將她送進京城,以假代真地成了護國侯的侄女,目的無非是為了保護她。他此計甚高,只可惜被毀了。 利用真心算的上是無比卑鄙的手段,他原本的計劃里原本并沒有這個身份造價的江月嬋,但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沒辦法了。 白言欽曾笑話他用美人計,事態無常,他或許真要做一回無情之人了。 只是不知為何,每每他口是心非虛情假意的這些爛糟事,都能被明姮撞見。 真是他命里克星。 白言欽來王府找王爺有些事情商談,卻不曾想在畫廊遇見怒氣沖沖的小王妃。 王爺就在身后跟著她,一次次想牽她停下來,都被她絕情地甩開。甚至還回身推他。 真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