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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老爹深受虛玄之害,對修行之人沒甚好印象,頓了半晌方道:“這修行之法,可傷身體?” 江柳柳暗笑,道:“自然不會,反之,還可延年益壽?!?/br> 玖老爹臉色微微松動,片刻后又道:“可有危險?” “大概是沒有的,左不過些小伎倆,也做不得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苯M量說的平淡。 果然,玖老爹聞言大松了口氣,道:“依你之言,這修行之法除了不宜婚嫁,剩下的倒是 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了?” 江柳柳心虛地點點頭。 玖老爺思忖片刻,低低嘆息道:“罷了,只要你好好地,婚不婚嫁的也沒什么打緊,反正咱家養得起?!?/br> 江柳柳感動得熱淚盈眶,直撲進他懷里。 可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玖老爹為江柳柳的婚事籌謀已久,猛地被叫了停,一腔熱情無處宣泄,最后將熱切的目光投向了仙兒。 第61章 你是誰 因著司徒敬這么一鬧,加之江柳柳暗中有意為之,漸有風聲漏了出去,說是那玖家姑娘得仙人點化,是個有修為在身的厲害人物。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玄,漸漸地便有街坊四鄰試探性的找上門來。小小的城鎮上無甚大事,大抵皆是些東家丟了牛西家短了雞的瑣事。 玖老爹一改平素行事,對求上門者不說多熱情,倒也不攔著了。自那日說開了后,玖老爹果然不再逼迫江柳柳相親,只一條,萬不可再行危險之事,江柳柳自然喜不自勝,滿口應下。在江柳柳成功幫這些人處理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后,時日一多,竟也在水楊鎮這座小小城鎮上小有名氣了。 但是,江柳柳得了清凈,仙兒布莊前慕名而來的男性顧客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加,后來直接演變到,布莊尚未開門,便有人自發在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大家心照不宣,只字不提相看之事,只是打著買布的名頭多看幾眼風姿綽約的老板娘。仙兒明知其中內情,面上卻佯做不知,故作云淡風輕地站在柜臺里,眼瞅著拿著白花花雪花銀蜂擁而來的俏郎君們,心里直樂開了花,有送上門的銀子,哪有不賺的道理,反正,給人看幾眼又不會少塊rou。 可隱了身影跟在布莊里的變王卻是受不了了,眼瞧著之前日日圍轉在自己身邊的小嬌娘如今對著旁的男人笑得如沐春風,變王一張臉冷了又冷,直恨得牙癢癢,仙兒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不給他半個眼神。 于是,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后,當仙兒依舊被一群“豺狼虎豹”團團圍住時,方才還晴好的天氣登時沉了下來,狂風大作,吹得布莊的木質大門匡匡直響。及到后來,那狂風竟直朝著店內席卷過來,直將貨架上擺放的布匹吹卷得四處亂飛,仿佛這風是自這店內平地刮起。 眾人大感奇怪,費力地穩住步子,艱難側過臉去看,面上驚疑不定。仙兒眼角抽了抽,直勾勾盯著就要遞到自己面前的白花花的銀子,心中暗罵,臉上卻笑的更加明媚動人,笑言道:“各位不必理會,不過哪里來的邪風罷了,咱們繼續?!?/br> 話音剛落,哐當一聲,通往內院的門被人大力踢開。一身月白長袍的冷面公子自門內緩緩而出,他玉冠束發、清眉朗目,手執一把折扇,竟像是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那人面帶寒霜,故意將腳步踩得沉重,直踩得青石地磚噔噔作響。仙兒依舊不去看他,自顧垂首擺弄著手中的算盤。 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下,變王徑直穿過人群,快步走到柜臺后,在她面前站定了,抬手用折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雙眼微微瞇起,聲音悠悠道:“怎么?是我不夠仙兒看?還是我的錢不夠仙兒花?”他動作曖昧,說出的話更是引人遐想,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竟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仙兒猛地睜大眼睛,像是不認識他一般盯著變王,口中嗔怪,眼睛卻誠實地閃著光:“你發什么瘋?” 翹首以盼的眾人面上難掩失望之色,有膽大的仍舊抱著幻想,出聲問道:“仙兒姑娘!這位公子是何人???” 不待仙兒回答,變王索性一把攬過仙兒的香肩,笑道:“如你所見?!?/br> 眾人不由面露惋惜,搖著頭做鳥獸散了。 仙兒大急,想說些什么,卻被變王死死箍著,只得回頭瞪他一眼:“你發什么神經,攪了我的大好生意!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變王面色訕訕,卻難得將她箍得更緊,正色道:“你想要錢,六殿里多的是,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br> 至此,仙兒的漫漫追夫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是以,一連幾日,仙兒都面帶桃花,媚眼含羞。江柳柳深深鄙夷她這般做作的作態,索性直接繞著她走。 某日,仙兒終于逮住了路過她房門前的江柳柳,不由分說地將她拽進房內,笑得春心蕩漾。 江柳柳縮了縮脖子,抱緊雙臂道:“我可不想聽你們小兩口是如何琴瑟和鳴,蜜里調油的?!?/br> 仙兒不由地臉色一紅,嬌嗔道:“什么琴瑟和鳴,我可還沒原諒他呢,你別瞎說!” 江柳柳一副你說得對的表情,聳聳肩道:“所以呢?你尋我來是……” “得,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打量我當真沒什么教你的了?敢這樣對師父不敬?”仙兒故作生氣,撅著嘴將頭扭向一側。 江柳柳聞言眼睛登時一亮,忙湊過來,討好道:“仙兒師父大人果然有后招?快與我說說,是什么樣的神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