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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 很突然的,我們一夜之間就成了全世界最幸福的戀人。他很愛我,一如我愛他,親吻相融會讓人失去理智,他既然給的利落,我也能接受的爽快,可我們都不是善人,愛憎都不會分明。 他罵我罵的很厲害,下午他拎著西瓜走后,我吐了一場。 我沒想象中那么勇敢執著,我偶爾也覺得自己很惡心,喜歡一個男的,那人還是我哥,他叫著我的媽喊媽,我叫著他的爸喊爸。他和我一樣帶把兒,而我總是夢見他不穿衣服。 時間過得實在太久,他在我心里已經不完全是一個人,他總說我是他的,其實他才是我的。 他是我的困獸,是我十年來奔赴的精神所在,我花了很長時間為他囚禁了一所牢籠,鑄造了一條堅固的鎖鏈,一頭嵌入我心,另一頭拴在他的脖子上,越掙扎越窒息,無論我和他。 我哥也總讓我信任他,我更信任我自己的心。他再逼我絕望,我也要接受他,我呼吸的氧氣成分里有他,至死不盡。 他跟我表白,我并不想原諒,但我的等待終于有了回報,我哥是個特別混蛋的人,說不準哪天我一轉身他就真放了手,我又怎么會允許? 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他氣我,我有點討厭他,所以他的問話,我選擇不回答。他太害怕進地獄,他總靠欺負我來滿足他那些欲展不露的小心思,這不公平,我就拉著他一塊兒跳下去。 他是我最在乎的人,也是我最想要報復的人。 我斷了他的路,他的眼里就只能有我。 兄弟又怎樣,他既然敢喜歡我,我就敢勾引他,和他上床。 …… …… 再往后,沈輕就寫不下去了,暈眩的頭腦在陣陣作痛,前陣子的夢境隨著他每一個字的敲下,都在他腦海里不停的浮閃,讓他現在越回憶當初,越覺得自己在犯罪。 又起開了一罐酒喝了幾口,捏酒罐的手指冰涼發麻,沈輕紅著眼,盯著電腦屏上的最后兩個字眨了眨,啪的關下電腦,仰頭又猛地整罐灌下。 他是個壞人。 做錯事的感覺讓人很不爽,心里頭慌得厲害,沈輕垂下頭,閉眼安靜了一會兒,然后重新打開電腦收拾稿子,退出登錄,關電腦去上廁所。 他喜歡他哥,他哥也喜歡他,他們現在在一起過的很好。 從前的,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 沈輕上完廁所,埋頭在水管底下,開足了冷水把自己腦子沖得清醒過來,然后回去擦頭發關燈,躺在他哥的床上,蓋著他哥的被子睡覺。 閉眼時,他在心里默聲祈禱,假期最后一晚,他哥能早點兒回來抱著他。 心有所感似的,沈輕祈禱完馬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江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鈴聲急促,催命似的,在沈輕接通電話的那一刻,江簫火急火燎的聲音就立即喊了過來: “老二家老爺子病重!今晚十一點四十的飛機!老三和我馬上到校!我身份證你給我拿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來,我解釋一哈: 首先邢祿不是渣男,這個估計得到番外再寫了~ 第二關于沈輕 這個自白是江簫給他表白那夜的心理活動,不是現在的 在當時那種“激烈”的情況,如果一股腦把沈輕的兩面都寫的話,大家會看著很亂,而且沈輕在當時就該是“廢話少說來活兒就干”的那種情況,要是長篇再敘述他自相矛盾的心理后繼續講他事兒后的幸福感,大家讀著也可能覺得膈應 如果大家細瞅的話(扁他哥腳丫子)就會發現,他其實是不爽的 還要一點,江簫當時說了兩回“相信我”之類的,沈輕都沒給他回應 包括之后各種整他哥,輕輕都是不爽的~ 當然還有這個人物本質的變態在里面 那天的那個夢啊,算是一個轉折點吧 做模特出去辛苦了一天,也終于是當上了打工人,從前當服務員的心態是“保命要緊”,現在也是跟他哥“累王”有點感同身受了,也體會到他哥之前為啥一直拒絕他的那種心情,所以打工人近期心情很復雜(具體咋復雜我就不講了,相信大家都懂) 感謝大家的評論和支持~ 第六十八章 預計七號下飛機的人,聽說正跪在老爺子的病床前認罪。 老二父母確實如預料般知書達理,兒子打電話跟家里人出柜,那邊倆夫妻冷靜的出奇,只說了句“你爺爺沒在家,你親自回來一趟”。 不置可否的態度,對一個置身兩難之地的人,已經是極好的結果。 曾盛豪滿懷期待的回去了,接他的司機直接把他帶到了醫院。 彌漫著消毒液的白色病房,父母滿臉嚴肅的站在他面前,病床上躺著被他那堆破爛事兒氣出腦溢血的爺爺。曾盛豪也什么話都沒說,沉肅下臉,低下頭,兩膝一彎撲通跪了下去。 在重病的至親面前,千錯萬錯,全是他一個人的錯。 老爺子的確沒在家。 從他伯伯嬸嬸打電話告狀那夜開始,老爺子就已經躺進了重癥監護室。 原以為被揍一頓讓家里人xiele火兒,再回來就可以盡情過自在人生,誰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太嫩。他爸媽忍住派人過去掄棍子把他狂揍一頓的暴怒,忍住這么多天和他消息斷聯的火氣,強行掩飾下內心強烈的反對,假裝心平氣和,就是為了等他們這個心里還有點兒良心的兒子,主動找他們求和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