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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并不能躲過一劫。 張教官眼神刀鋒似的,見人偏頭,立馬殺氣騰騰的大步朝他倆邁過來,站在邢祿和沈輕中間,呵斥道:“你們倆個!剛臉兒對臉兒說什么呢!我讓你們說話了嗎!” 一嗓子成功蓋過八十多號“聽清楚”,七連突然一靜。 “誰讓你們停了!”教官唰的轉頭呵斥:“給我繼續喊!” 身后一群人苦哈哈的繼續扯嗓子喊。 “報告教官!”邢祿被張教官嗓門震得腦殼疼,舉手喊著:“是我自己一個人說的!” “你說話了嗎!”張教官虎眼瞪向沈輕。 “沒有?!鄙蜉p平靜的回了句。 “那你聽清他說什么了嗎?” “沒有?!?/br> “你說什么了?”教官立刻又轉頭問邢祿。 “我說今天的太陽真大!”邢祿毫不猶豫的回。 “他剛才是說的這句話嗎?”教官突然又轉頭問沈輕。 “我說了,我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鄙蜉p對上張教官的眼,目光平靜。 張教官盯了他幾秒,然后看了眼邢祿,說了句“下不為例”,然后轉身離開。 沈輕趁著這會兒功夫,飛快抬手抹臉上的唾沫。躲過一劫,邢祿長舒一口氣,頗為寬慰的朝沈輕笑笑:“嗐,嚇我一跳?!?/br> 沈輕正抹臉的手一抖。 張教官霍然轉身,伸手指向他倆,怒喝道:“你們倆!五十個俯臥撐!” 沈輕仰頭看天。 論有一個豬隊友是怎樣的體驗。 . 軍訓動員大會前二十分鐘是與自家教官互相熟悉交流感情的,不過張教官貌似并沒有打算熟悉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作為四十個帶隊教官的大班長,這位可能也是其中最無情的一位。 七連喊了近十分鐘的“聽清楚”,站十分鐘的軍姿,沈輕和邢祿倆被站軍姿那群人圍觀,做十分鐘的俯臥撐。 “一、二、三、四……三十九、四十、四十一……” 倆倒霉蛋臉對著臉,互相幫忙數著,張教官要求不標準就得重來,這倒對倆人不算什么難事,十分鐘五十個標準俯臥撐時間很寬裕,但倆人這次卻很有默契壓著點兒做,不然誰知道要提前做完,這瘋狂的教官還會怎么折騰他們。 邢祿剛趴下時,就小聲跟沈輕得意的說了句“我叔是塑形教練,我練過”,沈輕沒理這個豬隊友,活這么大歲數了,誰還沒個小肌rou? 作為一個從三歲就開始被人追著四處爬上爬下的人,沈輕運動細胞格外發達,搬家后,從小又受江簫這個跑步熱衷者的影響,沈輕也時常有鍛煉。 其實也不能算是受江簫的影響,只能算是鍛煉。 逃課翻|墻,跑出去外面大街上溜達,他們高中在市里,一趟半小時公交就能回家的距離,他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也不做任何解釋,什么時候被逮住了,什么時候就回去,如果沒人來逮他,那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馬路走。 沿路走,不回頭,走累了就跑,跑累了就走,從傍晚薄暮走到霓虹深夜,從暗幕寂靜走到曙光初臨,人群喧鬧與他無關,車流川息他不在意,華燈明滅他無所謂光與暗,路沒有盡頭,他只想拋開一切,一直往前。 太多事是身外之物,在意的東西都在無底洞下。 他的心沒有歸屬,腳踩在哪里都是虛無。 . 上午召開的軍訓動員大會,除開場外的升旗儀式外,都挺無聊的。 七連正好站在主席臺底下,沈輕聽了一通,大概把動員大會總結為:聽主持人念稿并鼓掌,聽學生會主席念稿并鼓掌,聽大三優秀學生代表念稿并鼓掌,聽優秀教師代表念稿并鼓掌,聽部隊領導念稿并鼓掌,聽正副校長念稿并瘋狂激烈的玩命鼓掌。 大會結束后,軍訓正式開始。 第一天還是很人性化的,考慮到一些身體弱的學生不適合在太陽底下暴曬,各個教官一解散就都各自帶隊找cao場上的陰涼地兒。 七連還是在旗桿底下,張教官剛開始就給他們倆班來了個下馬威,還懲罰了他們男生本就沒幾個能拿出手的漢語言的兩個稀有帥哥,迫于強權威勢,一眾人在上午戰戰兢兢,被人連吼帶罵的來回站軍姿齊步走,除了暈倒兩位女同學外,也沒什么別的大事兒。 十一點半到了解散的點兒,張教官叫班長帶著暈倒的女同學,站回到隊伍里,又開始吼著嗓子訓話: “下午!任何女生不準化妝抹粉涂口紅!不準披頭散發!不準佩戴任何飾品!不準隨意改裝軍訓服!你們指甲上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全都給我摳下來!軍訓后,我管不著你們!但是現在!你們在我手底下!你們就是我的兵!你們見過哪個當兵的還做美甲的??!” “啊……”做了美甲的女生們集體泄氣。 “嘿嘿嘿……”沒做美甲的男生們瞧著快結束了,大著膽子的在底下偷笑。 “報告教官!”有個膽子大的女生不服氣,在隊伍里舉著手喊:“我抗議!別的連的教官沒有這個要求!” “那你就去別的連待著??!”張教官暴呵一聲。 “我只是要求我們的正當權利!” “如果國家遇見到危難需要你們沖在前線!”教官吼著:“數以萬計的百姓只有靠你們才能守住他們人權!到那種生死未卜的時候!你還會不會跟我討論你做美甲的權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