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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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并不出乎方穆揚的意料,他也并不因此感到失望。 “沒上成大學,你是不是很失望?” “再給我喝一點……” 方穆揚知道,確實很失望。 “你當時是不是后悔照顧我了?” 費霓搖搖頭,“我如果不做,我才會后悔。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概率,我也要去試一試?!?/br> 她從來就知道上大學的幾率算不上很大,可她不試又不甘心,很不甘心。無論結果怎樣,她都要去試一試。哪怕試了,結果不如人意,她也認了。 “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跟我結婚挺好?” 費霓撲哧一聲笑了,去看酒瓶,“咱們再喝一點吧。咱倆結婚還沒請人喝過喜酒呢。今天就算喜酒了?!?/br> 方穆揚單方面喝了他倆的喜酒,費霓只能去方穆揚嘴里搶。 費霓今天格外的主動,但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她喝醉不同于別人,只是睡覺。她不再說話,整個人重又安靜下來。 方穆揚把她扶到床上,褪去她的鞋襪。 費霓在睡夢里聽見方穆揚說:“費霓,當你梳著兩根小辮兒背著花書包拿著蒼蠅拍打蒼蠅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br> 費霓當然是不信的,如果那時候就喜歡她,自然不會放她的鴿子,也不會讓她編手鏈送給凌漪??伤龥]說,既然方穆揚忘了他以前喜歡別人的事,她何必去提醒他。 第93章 費霓早晨醒來,好像昨晚喝醉的事沒有發生過,她又在書桌前幫老方整理手稿。 她同方穆揚商議搬家的事。兩人商定,在大嫂二姐來之前就把房子給她們騰出來,她們也好住得舒服些。費霓因為方穆揚住院時用了穆靜一筆錢,現在他倆在錢上有了余裕,自然要有所表示,送了二姐禮物,自然不能不送大哥大嫂。費霓給了方穆揚錢,讓他換些兌換券,在友誼商店里給二姐大嫂還有她們的小侄子買些禮物。此外,他們把家具搬走了,就剩一間空房,他們也應幫著置辦些家具。 費霓問方穆揚:“咱倆搬家的事兒你跟爸說了嗎?” “之前說了,他不同意。我猜大半是因為你,老頭子是很舍得我的?!?/br> “你又說笑,你是他的兒子,就算爸不愿意咱們搬出來也是因為你?!?/br> 方穆揚笑:“你這就不懂老頭子了,對于他來說,手稿比我呆在他身邊重要得多?!?/br> “你讓爸放心,就算我搬出去,照樣會為他整理手稿?!币菫橹硎指?,當然不搬出來更好,可以隨時請教老方,但搬出去,也可以把問題歸到一起再請教,并不影響整理。 “他看重你倒不只是因為你能為他整理手稿,而是因為你能理解他寫的是什么。找到一個能交流的人不容易?!?/br> 老方因為兒媳女兒要來,給了方穆揚一筆錢,讓他去置辦兩張床。兩張床一張加在書房,一張放在方穆揚的畫室。 “我大嫂二姐好不容易來一次,是不是應該讓他們住得好一些?” “住在家里是有些不便,可到底是一家人,來了不住家里,總不能讓她們住招待所?!?/br> 方穆揚笑著同老方說:“我來您這兒住,是怕您寂寞,現在我姐和我嫂子都過來,以后我姐沒準還要長住在這里,我和費霓就沒住這兒的必要了。我在外面找了房子,準備這幾天就和費霓一起搬出去。費霓很喜歡您的手稿,她會繼續幫您整理的,有問題我就帶她過來請教您?!?/br> 老方并不希望逆子和兒媳搬出去,逆子雖然時不時違背他的意思,但多年不見,他對他的不滿并沒累積到希望他搬出去的程度,兒媳也和他們相處得很好,尤其兒媳非常能夠理解他,不僅能領會他文章的好處,還能恰到好處地提問,讓他表達他想要表達的看法。 “我不是說了嗎?你姐過來,我就把書房騰出來讓她住,書房的空間并不算小?!?/br> “我還是希望您能夠保留您的書房,要是為了我,您連書房都不要了,我可太過意不去了?!?/br> “我雖然沒有到鬧市讀書的境界,但是在客廳讀書還是能做到的。費霓這么愛學習,可以隨時請教我和你母親,以后你jiejie搬來了,費霓還可以請教你jiejie。你姐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因為我……”穆靜小時候和方穆揚完全是兩路人,確切的說他們方家的人都和方穆揚是兩路人。方家人打小就愛讀書,只有方穆揚小時候是個例外,他見了書不但不親熱,反而樂呵呵地想要把書給撕了,大了一些,雖然好多了,但和尚學還有著很大距離。穆靜和她哥哥就不同了,從小學習就是愛好,而非目的,穆靜雖不像她的哥哥小學就會中學的課程,但她很有語言天賦,能把外文說的像母語,老方有段時間一直為此得意。唯一讓老方不太滿意的是,他的子女并沒有繼承他的衣缽,對他的學問也不太敢興趣,她的老伴們一直鼓勵子女們學理科。事實也證明了穆老師的正確,學理科確實一定程度上挽救了子女的前途,如果穆靜學的是文科,處境一定比現在更不樂觀。 穆靜十六歲讀大學,大學畢業后教書,教了這么多年,因為出身,至今還是助教,他不得不為她惋惜。 “您別說了,我姐這么年輕,您這么一惋惜,好像她的人生成了定局,遠沒到那程度。您趕快放下您的面子,想辦法把我姐調回來才是真的?!?/br> “我是想把你姐調回來,但要調哪個單位還是得跟她商量一下?!崩戏胶芨袆?,逆子雖然在飯店當服務員,卻從未要求他調動過工作,如今卻為他的jiejie著急。 老方說:“我知道你體諒你jiejie,希望她住得寬敞些,但是……” “直接跟您說了吧,我想要一間有天窗的畫室,我必須得出去租房?!?/br> “我就知道是這樣!”完全是為了自己,一點兒也不考慮兒媳多么希望跟他們學習。有了一點錢,就大手大腳??蛇@樣,老方便沒法攔著逆子了,因為他的房子確實沒辦法給他開一個天窗。 “兒媳同意你搬出去嗎?” “她為了我能有一間更好的畫室,愿意和我一起搬出去?!?/br> “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你為什么就不能為費霓考慮考慮?她也許想留在這里,跟著我和你母親學習。她能跟你一起能學習什么?”一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費霓能跟他學些什么? 方穆揚又重提老話題:“從您得到的消息里,您看明年能恢復高考嗎?” 老方仍然說他對此不知情。 “費霓這水平夠格上大學了吧,您也知道,一般的大學生并沒能力給您整理手稿?!狈侥聯P并沒繼續說下去,再往下說,搞得費霓現在給老頭子整理手稿是別有所圖。雖然他開始除了幫老頭子的忙,確實有別的考慮。 老方拿逆子沒辦法,只能同意逆子搬走。他年輕時也不愿意和他家老爺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盡管那時他們家的住處很大,完全可以做到一周只在例行的晚餐中見一次,但他也想另找房子搬出去。 方穆揚又把搬家的事和他母親說了一遍。穆老師也年輕過,很能夠理解年輕人想出去自立的心。 她什么都沒說,便同意了。 老方和穆老師交換了意見,穆老師勸他,咱們不能年輕的時候嫌孩子吵動不動就把他送到鄉下教育,現在寂寞了就要把孩子留在身邊,就算咱們想,孩子也是不會遂了你我意的。 老方解釋說,自己并不是因為寂寞才希望逆子留下來。 “可他從小到大自由慣了?!彼鲃右筮^來住,穆老師才奇怪。 老方覺得兒媳是不愿意搬走的,雖然她下了班就陪方穆揚去收拾房子。 方穆揚要費霓看著,他干就行了。 “你把我當什么了?” “你說我把你當什么?” “不管當什么,我都要干活兒?!辟M霓不愿意當觀眾,拿報紙做了帽子戴頭上,圍著圍裙打掃衛生。費霓干活兒很麻利,她用行動證明她并不比方穆揚差。 費霓把三間屋子的地徹徹底底擦了一遍,還要接著干活兒,方穆揚摘掉她的帽子,“過來吃飯?!?/br> 方穆揚打開黃桃罐頭,拿著叉子往費霓嘴里送,一塊又一塊,不給費霓停頓的空間,費霓連吃了三塊,方穆揚把瓶子抵到她嘴邊,“喝點兒汁?!?/br> “你怎么不吃?” “太甜了。你自己吃吧?!狈侥聯P在一旁喝水吃餅干,費霓很喜歡買這種餅干,因為便宜,比薩其馬酥皮都要便宜許多,一塊錢可以買好些。大概六年前,方穆揚收到一只包裹,包裹里全是這種餅干。餅干是從他的出生地寄出去的,郵到了他插隊的地方。他的父母兄姐都在外地,他實在想不到誰會不具名給他郵餅干。那餅干只郵過一次,之后再也沒寄過,大概是郵錯了。 費霓把罐頭送到方穆揚嘴里,非要他也喝點兒汁,因為餅干太干。 一個罐頭汁就那么些,兩人交換著喝了幾口,竟然還沒喝完,一塊餅干也分著吃,你一口我一口。 方穆揚把費霓的嘴也當成了點心,他現在好像并不怎么餓,吃幾口就同費霓說話,同她討論未來家里的布置。 兩人吃了好一會兒,還是費霓說:“天不早了,咱們弄完就趕快回去吧?!?/br> 方穆揚買了新玻璃,要把窗戶上的舊玻璃換下來。新玻璃換好了,方穆揚把舊玻璃弄走,不小心劃破了手。 費霓看見了,很緊張地去看他的手指。 方穆揚笑著同她說:“沒事兒,就劃破了一點兒,你別管了?!?/br> “這叫一點兒?!?/br> “難道叫很多么?” 方穆揚拿水沖了傷口,費霓拿出手絹給他包扎,“咱們回去吧,我帶你回去,你這手應該不能騎車了?!?/br> “哪有那么嚴重?再說,你帶得動我么?”方穆揚要用另一只手把手絹解開,“現在已經好了,不信你看?!?/br> 費霓握住他的手,“不要逞強了?!?/br> “是真沒事兒?!?/br> 費霓堵住了方穆揚的嘴,讓他別說了。 費霓本是情急之下的舉動,可她開了頭,就沒辦法再停下來了。 兩人從屋外擁著擠著踩著擠到了隔扇門里,好像體己話必須得在臥室里說。 隔著絹紗看外面,并不真切,從外面看里面更是看不出什么,絹紗上的花卉倒是更生動了。這隔扇把里外隔住了,卻并沒有隔住聲音。 “別!癢!” 方穆揚伸手去搔她的癢,費霓整個人被箍住,沒處可躲,只好求他不要鬧了。方穆揚應了,手指變得溫柔了些。 隔扇里又沒聲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方穆揚新給臥室換了新燈泡,燈煌煌亮著,格外的透亮?,F在被隔扇隔出的臥室還是空的,什么都沒有,沒有衣柜,沒有書桌,當然也沒有床。 費霓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這步,但她知道在這里是不行的,不僅床,連張椅子都沒有,最重要的是也沒有那個。她有點兒怪自己,要不是她主動去親他,也不會現在這樣。 “你是早準備好在這兒了?”然而費霓發現方穆揚竟然準備了那個,這種預謀削減了她的渴望。讓她覺得自己被哄騙了。 “只是今天回家路上順便買了,咱們之前的不是用完了么?!狈侥聯P仍吻著她,這次并不堅拒,是允許拒絕的,“我不會勉強你的?!?/br> 費霓并沒有回答方穆揚的話。臥室漆的墻面還未徹底干,費霓并不敢完全靠在墻上,始終和墻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費霓的手在未干的墻面上留下了一個個不甚清晰的指印。 “抱緊兒點兒?!?/br> 費霓沒辦法不抱緊他,可即使在某個時刻,她也沒忘記不讓方穆揚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可不想再在廠里傳出什么故事 費霓在隔扇門里系扣子,方穆揚接了水給費霓洗手,費霓手上沾了膩子,剛才她的雙手撐在墻上時不小心沾著,后來這印子蹭到了方穆揚的襯衫上。 方穆揚的襯衫上有費霓的手印,當然這手印并不清晰,不留神看,只會以為上面有些白灰。 費霓低頭任方穆揚洗著手,她的目光轉向墻上的手印,好幾處都有她的巴掌印,印子并不怎么清楚。 她低著頭,紅著臉,這幾天天氣轉涼,她的臉上仍噙著汗。 要走的時候,她指著墻上幾處不怎么清晰的印子說:“再把這里用膩子抹一遍吧?!?/br> “為什么要抹?我喜歡這個?!狈侥聯P伸出手在原有的位置又摁了一個手印,把費霓原來印的覆蓋住了,但仔細看,能看出是兩個不同的掌印。 兩人來的時候天還未黑,回去的時候天上的月亮很亮,湛藍的夜。 費霓的頭發仍是整齊的,她的眉心有汗。她因為跟方穆揚有了極親密的接觸,秋風一吹,把她的臉吹得更紅了。剛才兩人那么親密過,到了費霓坐在方穆揚的車座上,卻開始和他保持距離。 到了樓下,費霓并沒有直接上去,而是又整理了一遍頭發。 兩人進樓的時候,離得很遠,費霓走得很快,好像要把方穆揚甩開似的,到了門口,她先進了門,和她的公公簡短打了招呼,就進了臥室。 “你們怎么這么晚回來?” “去收拾房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