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用主義者的愛情 第33節
書迷正在閱讀:全能女仆退休后[快穿]、飼狼記事簿(1v1)、把小美人艸得哭唧唧、錦衣天下:菜雞駙馬不要茍、重生后我成了老公的學生之每天被cao(高h)、被綠茶情敵墻煎的日夜、天橋、我喜歡的樣子他都能演、我在古代種田養夫、話嘮同桌對我窮追不舍
方穆揚倒不否認:“你這才知道?!?/br> 費霓不同他說話,只捧著杯喝牛奶,偶爾拿勺子在玻璃杯里攪一攪。 過了會兒,她主動跟方穆揚說:“照你這么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你還把上大學的名額讓給了她,她更應該感激了??赡愠隽耸?,也沒見她來照顧你。就這樣,你還把她當朋友?”凌漪做的比她說的更過分,豈止是不來照顧,連多看一次都不肯。這么怕擔責任,怎么當初要人好處的時候不想著避嫌。 費霓的標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她覺得如果方穆揚只是凌漪的男朋友,并未給她什么好處,他出了事,凌漪不來看他,只能說凌漪感情淡漠,但這是她的私事,與外人無關,輪不到她費霓在這兒說長道短;但方穆揚連凌漪的男朋友都不是,還把上大學的名額給了她,她連多看他幾次都不愿意,那就是忘恩負義了,值得罵一罵。 “這事兒我倒是很感激她。她要來照顧我,我現在怎么能高攀上你呢?就連我不上大學,現在想想,也是為了遇上你?!狈侥聯P對凌漪毫無期望,所以也沒有任何失望。他當初但凡對她有所求,都不會把名額讓給她,畢竟再大的好處都沒他自己去上學的好處大。以前是朋友,她也沒做什么令他失望的事,自然沒必要斷交。 “你就哄我玩吧,把什么都栽贓在我身上,你不上大學倒成了我的錯兒了?” “我的錯兒,你準備讓我怎么賠罪?”方穆揚知道她身體難受,鉆牛角尖也是有的,不跟她計較。倒是費霓想象力這么豐富,從紅棗聯想到了他有女朋友,實在是他沒想到的。 “你快點兒吃飯吧,要不該涼了?!?/br> 費霓奶粉喝完了,方穆揚去拿她的杯,“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費霓心里笑,家里只有掛面,方穆揚能做的恐怕只有煮掛面。她沒胃口,直說:“我不想吃,你給我留著口粥就行了?!?/br> 過了會兒,費霓聞到了一股雞蛋的香氣,煮雞蛋是沒有這個味道的。 “我給你做了個雞蛋羹,你是下來吃還是我給你端過去?!?/br> 費霓在心里說不是讓你留點兒粥就行了嗎,嘴上說:“我下去和你一起吃吧?!?/br> 他們家沒有墊子,怕費霓受了涼,方穆揚直接把家里的縫紉機也就是他倆的臨時餐桌推到床前,讓費霓坐在他的床上吃。 她拿勺子吃了一口,沒想到方穆揚蒸得這么好,很嫩,不會蒸的一不小心就蒸老了。 “你覺得我這雞蛋羹怎么樣?” “很好,比我蒸的好?!?/br> “就是有一點美中不足?!?/br> “什么?” “可惜家里沒有醋,放一點就好了。你不是愛吃醋嗎?我老是忘了買,明天我一定買點老陳醋回來?!?/br> 費霓知道他在諷刺她,急道:“誰愛吃醋?” “我愛吃,你說我為什么就是想不起來買呢?” 費霓拿著勺子把雞蛋羹送到方穆揚嘴邊,“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br> 她不愿意聽他說話,一口氣往他嘴里送了好幾勺雞蛋羹。 她自己吃的時候才想起來,剛才應該用他的勺子往他嘴里送的。 費霓不主動給他吃,他也就不吃了。 費霓說:“我吃不完,你再吃一點?!?/br> “我不喜歡吃這個,我喜歡吃加了醋的,要不你臨時說點醋話給我聽,我也能就著吃下去?!?/br> “愛吃不吃!”她嘴上這么說,手上免不了又往他碗里盛,又叮囑他,“你那被罩要是晾干了,就趕緊給被子套上,否則沒幾天就臟了?!?/br> 方穆揚洗衣服很快,在水里打遍肥皂再過兩遍水就晾上。他不會洗又洗得勤,一件衣服本來能穿上個三年五載,照他這么個洗法兒,能穿一年就得感謝布料好,被單床單也禁不住他這么禍害。費霓對他很無奈,這個人不光長得費布,樣樣都費布。 吃完了,方穆揚跟費霓說:“你別光著腳,把我給你買的新襪子穿上再睡?!?/br> 費霓看見方穆揚給自己買的新鞋新襪子新大衣,心疼地問:“不會把錢都花完了吧?!?/br> “還有剩?!?/br> 他倒是會買,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錢。她想要埋怨他大手大腳,又覺得他統共就這么些錢,還給她花了,花了錢還讓他不高興,實在是虧死了,她虧他也虧。但他實在是不會計算,沒過冬衣服的是他,不是她,有了錢就不會先給自己置辦些東西。她要說他今天買得好,方穆揚把這當成鼓勵,以后再隨便給她花錢可就麻煩了。 她心里糾結,最終還是決定跟從本心說他買的她都喜歡。至于勸他花錢要計算的事明天再說。 她穿著方穆揚給她買的羊毛襪,抱著他給她買的熱水袋,心里想著,等她明天好受了,得趕快把他的線褲給織出來,天越來越涼了,給他織毛衣還差些毛線,要不把她之前的一條圍巾給拆了,她有兩條圍巾。他這么不會花錢,勸恐怕也沒用,只能讓他以后有了錢都交她一部分。 隔天晚飯,方穆揚用家里最后的一只雞蛋給她做了雞蛋羹。 他仍然沒買醋回來。 每月雞蛋的供應就這么一點,費霓有點兒不好意思,這個月的雞蛋都被她給吃了。她給方穆揚碗里盛了一勺,剛要盛第二勺,被方穆揚笑著攔住了,“沒想到你這么喜歡我,就一只雞蛋……” 方穆揚本以為費霓會停手。 費霓竟也不否認,又給他盛了一勺,說:“一人一半,買的時候你不也有份嗎?” 今天費霓身體好多了,連帶著頭腦也清醒很多,說話也很注意,不像昨天什么醋都往外潑。 她吃完了打開收音機坐在方穆揚的床上聽音樂,邊聽邊織之前沒織完的東西。方穆揚在縫紉機上畫稿,他跟費霓商定,禮拜天再打矮柜。 聽著聽著收音機沒聲了。費霓心臟猛跳了一下,她調到另一個電臺,一個可以公放的電臺,取下耳機,公放,發現收音機沒問題,再帶上耳機發現又沒聲了。耳機沒了便不能在聽了,她只好關掉收音機,繼續織手上的東西。 方穆揚畫畫的時候比一般時候要專心些,等他畫完了手上的線稿,轉過身來想跟費霓分享耳機,才發現耳機被費霓放在了一邊。 “怎么不聽了?” “耳機壞了?!?/br> “我看看?!狈侥聯P一時也拿這耳機沒辦法,他對費霓說,“你把收音機聲音調小一點,隔壁也聽不到?!?/br> “還是算了,沒必要冒這個險?!?/br> 方穆揚看了看四周,問:“你還有多余的被子嗎?” “箱子里還有一條?!?/br> “怎么了?” “棉被還能隔些音?!?/br> 費霓開了箱子,拿出了自己冬天蓋的被子,比現下這條要厚。 方穆揚又把自己的被子貢獻出來,兩條被在繩子的幫助下把下面的床圍了起來。 弄好了,方穆揚同她說:“作用有限,不過你現在把聲音調低,隔壁肯定聽不到,我明天看有沒有適配的耳機賣?!?/br> “現在這樣,搞得跟做賊似的?!逼鋵嵖梢匀痰矫魈熨I耳機的,但她因為前天是第一次聽,因為聽得少,所以到了點兒就感覺有什么在撓自己的心,不聽總覺得空落落的。 費霓還是不放心,“要是一會兒又有人敲門進來,看見這樣怎么辦?”其實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就算敲門找她,也是可以不放進來的,雖然不禮貌。 “理由不是現成的么?你就說這墻不隔音,夫妻倆做點兒什么事都能被聽見,你不好意思讓人聽見,就弄了這個?!?/br> 第48章 費霓實在聽不下去,“你能不能說些正經話?” “在自己家還要那么講究么?那不成睡覺還要穿鞋了?你跟我說話也不用有什么顧忌?!?/br> 費霓替他難為情,“可你也不能什么都說?!?/br> 方穆揚沖她笑:“我都說什么了?” 費霓哪好意思把他的話重復一遍,她只好繼續織自己手上的活兒,不理他。 整個床用被子圍著,明明是秋天,卻悶得厲害,費霓又喝了方穆揚給她沖的熱奶粉,從頭到腳都是熱的,她只穿了一件單衣,坐著給方穆揚織線褲,方穆揚在她旁邊不知畫什么。 費霓熱得心煩,連收音機里的音樂都不能讓她沉靜下來,雖然那是很舒緩的曲子。 費霓想,方穆揚這樣不怎么怕冷的,肯定是怕熱的,他恐怕比她還要熱。 她剛想說要不把被子摘了吧,就聽方穆揚同她說:“這是咱們要打的矮柜,你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br> 同費霓設想的一樣,她說很好。 “那我就按著這張圖打了?!狈侥聯P拍拍她的背,“別織了,你要想繼續聽收音機,就在這兒躺會兒,我去樓下看看做矮柜的材料,不跟你搶地方?!?/br> “不是說禮拜天再打么?” 方穆揚對著她笑:“我們培訓班有人聽說我娶了個才貌雙全的老婆,非想來家看看你。我倒是很想讓他們看看我有多走運娶到了你,可總不能讓他們站著看,至少得打兩張凳子讓他們坐著。要只在禮拜天打,恐怕冬天到了,凳子還沒打成?!彼麄兗抑挥袃砂岩巫?,再來一個外人便只能坐樟木箱子了。 “才貌雙全?你可真會給我戴高帽兒?!?/br> “你這話說得就沒道理了,我又不是你們制帽廠的,哪來的帽子給你戴?”方穆揚起身掐掐她的臉,“你也累了,快點兒休息吧?!?/br> “我不困。你把這掛著的被子摘了吧,我不聽收音機了?!碧爝@么涼了,方穆揚還穿著一條單褲,她得趕快把另一條腿給織完了,讓他盡快穿上。 方穆揚拿手去擦她額上的汗,“是夠熱的,那就明天再聽,我明天肯定把新耳機給你帶回來?!?/br> 隔天,方穆揚果然給費霓買了副耳機,聽收音機不用再用棉被捂著。家里雞蛋沒了,方穆揚一大早去早市從遠郊進城賣雞蛋的老農那里買來了二斤土雞蛋,繼續給費霓蒸雞蛋羹。 自從雞蛋限量后,費霓從沒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吃過這么多雞蛋。 同事都說她結婚后臉圓了一點,以此作為她婚后幸福的證據。 如果以婚后體重的增減來判斷一個人婚姻是否幸福,那么方穆揚肯定是不幸福的,因為他比結婚前還要瘦了?;貋磉@些天,在費霓堅持不懈的努力下,方穆揚雖然胖了幾斤,但還是沒辦法跟結婚之前比。 費霓決定讓方穆揚吃點兒好的。 禮拜一一大早費霓就跟方穆揚說,讓他早點兒回來,她有重要的事情請他幫忙。 方穆揚問費霓那事兒結束了么? 費霓很警覺:“你問這個干什么?” “今年再不吃螃蟹就吃不著了,螃蟹性寒,你要沒結束,我等等再買?!?/br> 費霓說:“螃蟹過兩天再買吧?!?/br> 晚上方穆揚一回來,才知道費霓請他辦的重要事情就是片豬rou片。她讓方穆揚把豬rou片薄一些。方穆揚做過木工,刀工也不差勁,片的豬rou每一片都讓費霓滿意。 芝麻醬腐乳鹵蝦油土豆白菜都是禮拜天備下的,只有豬rou是現買的,費霓本來想買牛羊rou,但太難買,只好拿豬rou將就。 她調好了蘸料,讓方穆揚點燃酒精爐,把鍋底燒開。她自己是不敢打酒精爐的。 豬rou片滾熟了,費霓便將rou片撈出來,往方穆揚碗里夾,她告訴方穆揚,她不怎么喜歡吃豬rou,比較喜歡吃涮土豆片和白菜。 “你是兔子么?怎么凈吃素?”方穆揚笑著把鍋里的rou撈到了費霓碗里。 費霓有些不高興,“不是跟你說了么?我想吃自己會夾?!?/br> “那你為什么給我夾?” 兩人正說著,有人敲門,費霓馬上停止了說話,她快速打量了下這個房間,第一反應就是看床上的枕頭。她聽方穆揚的話,白天把她的枕頭拿下來和方穆揚放一起。 方穆揚扶住費霓的肩膀,讓她好好吃,他去開門。 敲門的是街道的陳副主任和一個姑娘。就費霓住的這層樓,有一個女同志在生一胎后沒有間隔四年就生了二胎,陳主任認為這是計生教育做得不到位,必須親自上門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