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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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封勵行就覺得他真的不大行了。 顧時雨看他滿臉通紅,坐都坐不穩了,就又連敬了導演和編劇幾杯,好說歹說地拉著封勵行出來了。 封勵行之前在他們劇組訂的賓館給顧時雨叫了房間。 這一路上,封勵行都搖搖晃晃的,不由自主的往顧時雨身上歪,彥昀,蘇彥昀我好想你,你不要去北京好不好?你不要跟呼震一起走。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顧時雨一聽就呆住了。什么,蘇彥昀?看來他之前的感覺是真的,他們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 顧時雨瞬間如同五雷轟頂。他終于要失去封勵行了,做這么多年的夢,終于要醒了。 顧時雨如同踩著棉花一般,和封勵行的助理拉拉扯扯的,一起把他送回了酒店房間。 顧時雨對封勵行的助理和司機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三個人一起出了酒店房間。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在下面幾層,就跟顧時雨告了別,坐電梯下去了。 顧時雨轉身往走廊上走,他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掏出房卡往上一劃,門卻沒開。 顧時雨還以為是房卡失靈了,正要找個工作人員幫忙,他一低頭,忽然就發現,這張房卡是封勵行的。 顧時雨腦中如同一道閃電劈過,冒出一個念頭。今天封哥喝醉了,如果他拿著房卡去封勵行的房間那么即使,封哥真的跟蘇彥昀在一起了,至少他也曾經擁有過。這么多年,他的所有凝視與仰望,也都有了歸處。 可是如果給封哥發現那就推說自己也喝醉了。這樣的機會,很可能再也不會有了。 顧時雨咬一咬牙,轉身往封勵行的房間走。 他來到封勵行的房間門口,猶豫徘徊了很久,還是試探著把房卡插到了門上。 房門瞬間打開,顧時雨下意識的邁了一步。 他站在走廊的亮處與幽暗的房間之間,便明白,只要他邁出這一步去,就再也不同了。天堂還是地獄,全看運氣,然而他都認了。 顧時雨走進去,關上房門,站在門廳里,略微適應了一下黑暗,就看到封勵行還是像剛才一樣躺在床上,并沒有起來梳洗的痕跡。 顧時雨想了想,沒有去洗漱。 他打開壁燈,先幫封勵行脫下了鞋子?,F在正是暑季,封勵行的外套,早就扔到一邊去了,只穿了個襯衣。 顧時雨伸手去解他的襯衣紐扣,才解了一顆,突然就被人扣住了手腕。 顧時雨一驚,封勵行喃喃自語道:彥昀,蘇彥昀 這每一聲,都像鋼錐一樣插在顧時雨身上,刺得他鮮血淋漓。 顧時雨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他竭力忍耐著,一顆顆解開了封勵行的紐扣,伸手去拉扯他的腰帶。 顧時雨抽掉他的腰帶,就出了滿頭的汗,覺得自己實在不行了。 雖然兩個人之前一起打球,騎馬,游泳,他多次看過封勵行的身體,然而這到底不一樣。顧時雨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勇氣了,就脫掉衣服上了床。 他輕輕的扶住封勵行的肩膀,封哥,我就親你一下,好嗎?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描繪了一下封勵行眉峰的形狀,低頭親了上去。 也許因為喝了酒,封勵行的嘴唇微微有些干燥,卻吸引著他不住向前,靠近 水 封勵行喝多了酒,混沌當中只覺得口干。他忽然聞到一陣清幽的香氣,經不住喃喃自語道:彥昀,蘇彥昀 顧時雨聽了,經不住渾身一震,就想閃身躲開,卻被封勵行死死的按住了。 封勵行翻身把那清瘦的身體壓在身下,我不管,我不許你去找呼震! 沉重的身體壓上來,顧時雨有點兒驚慌,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卻沒什么力氣。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封勵行才被手機鈴聲震醒。 對面傳來他助理有些擔心的聲音,封哥,你沒事吧,我們等會兒給你過去送早餐。 沒事兒。 封勵行隨口道:我就是昨天晚上喝的有點多 封勵行一邊說著翻身坐起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就看到了旁邊蜷縮在被子里的身影。 封勵行頓時就呆住了,他顫抖著手拉了一下背角,看到那漆黑如墨的頭發,漂亮而有特色的發際線,還有雪白細膩的肌膚上,明顯的幾道紅色的抓痕和淤青,封勵行差點把手里的手機掉了。 封勵行顫抖的手又拉了一下自己的被子。 然后就發現,他什么都沒穿,旁邊的人也是,而且床上還有干涸的痕跡。 天,他昨天醉后糊涂,怎么會跟時雨 不過好在是時雨,如果是別人,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封哥你怎么了?封哥?! 手機那邊的助理忽然聽不到回音,急忙驚慌的詢問他。 封勵行深吸一口氣,故意咳嗽了幾下道:沒我昨天喝多了,嗓子有點啞。我這會兒有點頭疼,要洗漱一下,你們在大堂等我吧,先別上來了。 封勵行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時雨,你醒了嗎? 第89章 跟以前一樣 其實剛才手機一響,顧時雨就醒了。他略微一動,就覺得渾身酸痛,想起昨晚的事,根本不好意思回頭看封勵行,就一直縮在那里,裝作還沒醒。 封勵行無奈的狠狠揉了揉臉,四下看著找自己的衣服。 封勵行卻發現自己的襯衣,被顧時雨壓在了枕頭底下。 封勵行只得又道:時雨? 顧時雨不自覺的應了一聲,嗯 封勵行苦笑道:昨天晚上我們抱歉。你怎么會在我這里? 顧時雨抿了抿嘴角道:我看你喝多了,怕你出意外,想照顧你一下。不知怎么的也睡著了。 你為什么要 封勵行想說你為什么要留下來?但他不是十五六歲的無知少年。除了頭疼,他身上沒有不適的反應,那他昨晚干了什么,就很明顯了?,F在的情景,他說這話,就有點不是人了。 封勵行嘆息一聲道:他們都在下面等我,咱們洗漱一下過去吧。要不要我去你房間幫你拿套衣服? 不用吧。我也沒帶什么衣服。 顧時雨有點兒遲疑道:我穿昨天的下去就好了。 嗯。 封勵行匆匆套上外套,去了隔間。 顧時雨穿上衣服出來,封哥,我回去洗個澡。 封勵行看他走路的姿勢,明顯跟以往有些不同,只覺得愧疚,忙道:你、你就在這邊洗吧,我去你房間。 不用了! 顧時雨堅定地搖頭道:萬一被人撞見就麻煩了。我回去就可以。 顧時雨說著,就走到了門口。 封勵行機械地送他出去,目送著他的背影,只覺得百感交集。 他怎么會犯這么糊涂的錯誤?以蘇彥昀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一旦給蘇彥昀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只怕就完了。 可是,這件事如果瞞著蘇彥昀,似乎就太過分了。 封勵行只覺得頭疼,如同刀劈斧鑿一般。他忽然就感到頭痛不可抑,迅速沖進浴室,把水管開到最大,任熱水瘋狂的沖刷在身上。 顧時雨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換了衣服。他走出浴室的瞬間,只覺得好像做了一場夢。 好幾年的魂牽夢縈,美夢似乎終于成真。雖然不如他想象中的好,但也沒有他想象的壞。封哥的反應,雖然顯得有些懊悔懊惱,但至少沒有提過一句蘇彥昀,也沒有讓他保守秘密之類的。 他們之間雖然沒有那種關系。但這個圈子里,這種事情,其實根本無所謂吧。好多人還說禮貌性上床呢。那么,這是不是說明,他和封勵行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呢? 顧時雨心頭漫過一陣苦澀的甜蜜。但是無論如何,他至少不是一無所有。 顧時雨打開房門,就見封勵行站在外頭。 封勵行勉強咧嘴笑道:時雨,咱們談談吧。 來了來了,他終于要說昨晚的事了!顧時雨心中一陣急跳,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房間里去了。 封勵行道:昨晚的事,我要正式向你道歉,雖然這不是我的本意,但的確是我喝多了,傷害了你,我很抱歉。如果你需要什么補償,可以盡管提出來。 顧時雨一怔,囁嚅道:封哥,你不要這樣說,昨晚的事我也有責任 你只是好心想要幫我。 封勵行思索著措辭道:咱們其實,對對方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這只是個意外以后就還是好像以前一樣正常相處吧。時雨,你看這樣好嗎? 顧時雨聽到這里,不由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什么叫好像以前一樣?什么叫正常相處?! 顧時雨張了張嘴,卻說不出這種質問的話。 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嗯 蘇彥昀和呼震兩人一到北京,馬上就有盛世總公司的人來接。 他們接著趕到劉絮所說的醫院,想要去看聞簫。 不出所料的被昌榮一個姓李的經理攔住了。 李輝帶著一身黑衣保鏢模樣的人,上前截住他們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不是病人家屬不能見他! 李輝,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呼震一口叫出對方的名字道:上回我跟你們昌榮簽合同的時候,你不是在一邊倒水嗎? 李輝本來想裝不認識,被呼震一口道破,有些尷尬地說:呼總,這是我們劉總的意思,你就別為難我們這些手底下的人了! 好,我不為難你。 呼震叫盧衛東打了個電話。 很快醫院就出來一位副院長,過來看了看李輝等人,皺眉道:這里是醫院,治病救人的地方,你們不要搞那一套社會習氣?,F在不是探視時間,你們在這里干什么?都出去! 李輝等人被醫院請走了。蘇彥昀急忙打開外門,隔著病房的玻璃看聞簫。 只見聞簫略深的膚色變得蒼白,原本的紅潤也都已經消失不見,整個人都毫無生氣,像一尊蠟像、木偶一樣躺在那里。 蘇彥昀下意識的抓住病房的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幾天前,聞簫還是個單純而有活力的男孩子,還在跟自己一起說笑吃飯 別跑! 盧衛東看到角落里有個女孩在探頭探腦,他看過去,女孩卻回頭就跑。 盧衛東追過去,攔住女孩道:你是不是來看聞簫的? 淼淼? 蘇彥昀下意識的走出來,看到女孩,連忙走過去道:淼淼,你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蘇哥! 王淼淼一頭撲進他懷里,放聲大哭道: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聞簫!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說出去的,我們剛回去,劉總就來探班了。他好像喝了很多酒來的,抓著我說,我哥跟他要錢,我讓他高興一下,就給我哥錢。聞簫護著我,就推了他一把,誰知道他卻摔倒了。后來,后來導演他們就把聞簫的訓練強度加大了,還增加了很多危險動作,他們就是故意要害死他的! 蘇彥昀和呼震對視一眼,王淼淼的說法和劉絮能對得上,應該就是這么一回事了。 蘇彥昀不由得握緊拳頭,劉進榮實在太過分了,公然在劇組里公報私仇,害得聞簫出意外,如果聞簫真的有什么事,他絕不會放過這人的。 呼震叫人找了兩個護士安撫王淼淼,帶著蘇彥昀一起找到了聞簫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告訴他們,聞簫送進醫院的時候,就已經瞳孔放大了,雖然醫院全力搶救,現在病人仍然沒有恢復意識。實話實說,就是現在只能維持生命體征,基本已經是腦死亡狀態,短期也就是兩天內醒不過來,也就很難再醒來了。 蘇彥昀一愣,醒不過來也就是說,再醒不過來,聞簫就會死??墒?,他今年才20歲呀! 呼震不由得問道:醫生,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出意外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醫生有些為難道:猝死的原因很多,表征上當然都是體力不支。熬夜,酗酒,疲勞都有可能。大強度的體能訓練,當然也可能誘發心衰。但是,至于是不是網上說的那些陰謀論,從病理上來說,我們做大夫的,根本無法判斷。 也就是說,在取證角度上來說,高強度體能訓練導致體力不支倒地,誘發心衰沒問題,至于是否為主觀故意,卻根本無從判斷。實際上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他們劇組也一直在軍訓,聞簫出演的又是特種兵。聞簫劇組里的人只要說,為了拍攝要求,更加符合人物,訓練量是否完全沒有必要的過大,只能主觀判斷。 作為一個從業人員,蘇彥昀知道,現實世界里,劇組這種類似工傷的事情也很多,但一般都是與劇組協調,真正走公檢法渠道的,其實很少。 蘇彥昀愣怔的看著呼震,仿佛反映不過來,醫生在說什么。 呼震嘆息一聲,謝過醫生,帶著蘇彥昀出來了。 蘇彥昀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道:淼淼說的不對,其實應該是我害死了他。劉進榮是聽說我去探班,才追去劇組的! 你不要這樣說。 呼震道:如果按照你的邏輯,我才是始作俑者。是因為我要對沖風險,才與昌榮合拍電影,叫聞簫去拍這部戲的。 這時,呼震的手機響了,他放下電話,對蘇彥昀道:我叫人把聞簫的父母接過來了。你不用太擔心,聞簫還年輕,生命力旺盛,這一關也許可以挺過去。我先送你回賓館休息一下吧。 還是呼震遇事冷靜,設想周到。蘇彥昀搖搖頭,我想在這里多陪聞簫一會兒。 呼震道:昌榮又不是手眼通天,這邊醫院是沒有問題的,我會叫人給聞簫最好的治療。何況劉進榮現在要脫罪,肯定也不會對聞簫不利。你又不是大夫,在這邊也沒有用,先回去休息吧。 你又不是大夫,在這邊也沒有用。這句話誠然是大實話,然而現在蘇彥昀聽起來,卻還是覺得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