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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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長時間被困在幻境中,我必然會被她無形中引入危險之境,從而真正面臨死亡。 甚至于,我現在都已經身在懸崖邊上,隨時有一腳踩空摔下去的可能。 想到這里,我連忙停止了掙扎,盡量不再動彈絲毫,以免失足摔死。 又過了約莫兩三分鐘,那子母兇煞果然是有些不耐煩起來,發出更加兇惡的咆哮聲,對我施加心理壓力,甚至在空中憑空弄了諸多恐怖的嬰兒鬼臉出來,對著我張牙舞爪,似乎下一刻就要撲到我身上,將我撕成碎片。 但她越是這樣,我心中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測。 這子母兇煞,同樣不能隨便殺人! 在弄清楚這一點后,我心中大定。 然而就在此刻,我卻突然感覺被什么東西給狠狠推了一把似的,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了下去。 我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拼盡全力穩住身形,腳下絲毫都不敢移動半分,在我所能夠達到的程度下,竭力保持身體的平衡。 而這一推之后,纏繞在我身上的那些發絲也是消失于無形,跟著眼前出現一層白霧,白霧散開后,四周的環境都是出現了變化。 此時此刻的我,依然身在那塊臥虎石之旁,并未身處樹林之中,只是距離懸崖更近了! 只要再往后退一步,最多兩步,我就會直接跌落下去。 雖說這學校后山只是一個垂直距離不到五十米的山丘,且下方還有一個緩沖的斜坡,但真的這么摔下去,死亡的概率還是不小,至少也得斷手斷腳。 那子母兇煞此刻就在我面前的臥虎石上沉浮著,整個魂體仿佛化為了一個巨大的容器,不斷的吸納月之精華。 而她腹中的大頭娃娃,卻是不見了蹤跡。 “真是好手段啊?!?/br> 我冷笑了一聲,剛才就差一點點,我就著了這家伙的道。 藍衣女鬼冷冷的盯了我一眼,那全是眼白的眼眶之中沒有絲毫人性化的光輝,只有一股濃烈的怨氣向我撲來。 見此情形我便知道,這東西其實并不具備人類的完整思維,更多的還是接近于一個怪物的形態,大部分行為都是憑借本能驅使。 一般來講,這樣的鬼物更加危險,因為她們絲毫不講道理。 只是讓我有些詫異的是,這女鬼在橫了我一眼之后,竟然便是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正常情況,她不應該是繼續發動下一輪的攻勢,直到弄死我為止么? 我皺了皺眉頭,這女鬼,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 天上的月華此刻已經達到了極致,她還能等待什么? 忽然,倏的一聲,一道渾身青紫,周身散發著黑氣的小鬼從林中飛掠而出。 這小鬼,自然便是剛才的大頭娃娃。 不過此刻的它,比起剛才見到的時候,無疑是強大了太多。 它的一雙眼睛已經化作了血紅色,閃爍著兇狠但卻充斥著人性化的光芒,且周身的怨氣不再向外擴散,反而被藏匿在了體內。 它一頭便扎進了藍衣厲鬼的身體內。 與此同時,天上的月光仿佛都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熾盛了起來,似乎是被某種力量牽引,均勻灑落在臥虎石的上方,覆蓋在那女鬼的身上。 而那女鬼身上衣服的顏色,也是由淡藍色變成了一種泛黑的深藍。 子母兇煞已成! 我心中劇跳不已,難怪剛才那大頭娃娃不知所蹤,原來是趁著女鬼迷惑住我的時候,跑到那沉子潭里把所有胎兒化出的怨氣全部吸了個干凈! 此刻,它與母體何而為一,再借助月亮的光華,已是真正的脫胎換骨。 “神兵火急如律令!” 我立即沖上前去,一巴掌把雷光疾電符拍在那子母兇煞的腦門上。 子母兇煞頓時渾身巨顫,一道道細小的雷光在她的身體各處肆掠,激得她整個魂體都是顫動起來,就連腹中的大頭娃娃也跟著被電得桀桀亂叫。 “嘭!” 下一瞬,子母兇煞向后橫飛,撞在一顆大樹的樹干上。 我吸了口氣,轉身便朝山下跑去。 此刻這東西大勢已成,我繼續留下來也就只有送死的份兒,只能先行脫身,然后再想其他辦法。 山林中,許久都沒有再傳來任何聲音,當然我并不會天真的以為它已經被我的雷光疾電符給打散,或許這家伙是受了傷,但絕對不足以致命。 而我又不敢輕易離開學校范圍,否則它很有可能會狂性大發,繼而到處殺人。 我此刻躲在學校實驗樓的男廁所當中,只希望這個家伙還保留著一點人性,知道男廁所不能隨便進入,從而讓我熬過這一晚上。 但顯然,我的想法太過于理想化。 約莫一炷香后,這子母兇煞便潛入了我所在的這棟實驗樓。 她的怨氣幾乎覆蓋了整棟樓宇,甚至從附近經過的時候,我都感覺到一股由衷的心悸感襲來。 看樣子,剛才那道雷光疾電符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傷害。 我心中不由的一沉。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也只能先跑出學校了,留在這地方毫無生機。 正在我腦海中如此動念的時候,我的身后忽然傳來一個陰沉沉的笑聲。 “躲在這里,以為我找不到嗎……” 這聲音是由兩種截然不同的腔調組合在一起,一個是尖利的女子聲音,另一個卻并非嬰孩之聲,更像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著有些甕沉。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在一瞬間炸開了,立即貓了個腰,也不顧廁所里面到底臟不臟,就地一滾滾到了角落之中,這才貼著墻壁迅速站起。 一道深藍色的鬼影漂浮在廁所的中央,滿頭發絲狂舞,身上更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怨氣,而我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對我的那種殺意,絲毫不加掩飾。 可她卻沒有立即對我下手。 很顯然,剛才那道雷光疾電符還是讓她內心生出了幾分忌憚,否則這會兒她恐怕已經雷霆出手,毫不留情的將我擊斃。 我迅速讓自己鎮定下來,而后望著她,用一種盡量平靜且柔和的語調說道:“同學,其實對于你的遭遇,我也是深表同情的,你想想,如果不是為了幫助你,你覺得我會冒這么大的險進入學校嗎?現在咱們打也打了,我看也分不出勝負,不如就坐下來講講道理,你看如何?” 此時此刻,我已經黔驢技窮,只能寄希望于這女鬼還保留著一點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