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流火成了焦點
“百姓們,鄉親們,流火大人已經說了,只要大家努力工作,能夠在一個月里,生產出平日雙倍的水玉,流火大人將永遠管理水玉礦場…” 左磐玉的話讓民夫們徹底炸鍋了。 “流火大人要留下了?真的假的…” “只要平日一倍的產量???咱們拼了…” “大人的恩情我們沒法還,拼了這一身的力氣,就當報恩了…” 人群歡呼著,議論著,都為美好的前景憧憬著。 當然人群中也有沉默的人,他們默默的流淚,默默的吃飽飯,默默的喝完自己的酒。 他們沒有歡呼,也沒有議論,他們只有行動。 他們拿起自己的工具向河灘走去,他們不知道怎么發泄自己的情緒,只想掄起大錘粉碎那些石塊。 楚國的官吏傻眼了,直愣愣的看著河灘上一根又一根點燃的火把,看著那些在火光中沉默砸石的民夫。 那一聲聲的敲擊聲,就如同敲擊到他們的心臟一樣。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們這是中了什么魔?不要命了嗎?” 民夫們慢慢安靜下來了,當那些大錘已經輪動的時候,所有人都坐不住了,他們一口喝干自己的酒,沖向了河灘,沖向了自己的崗位。 這一夜,水玉礦場無人入眠。 流火看著河灘上火熱的場景,對左磐玉說。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左磐玉沒有回答,剛剛回營地的楊帆開口了。 “大人干嘛問我們,您應該問您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流火靜靜的站在那里,整整站了一夜。 水玉礦場迎來了一個不眠之夜,當第二天清晨時,突然營地外稀稀拉拉的來了不少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那些剛離開不久的婦女們。 原來,昨晚已經有一部分民夫以村為單位,派出代表回家鄉召集勞力去了,今早來的僅僅是周圍最近的一批勞力。 守營的士兵想阻攔這些婦女,但很快就被女人的唾沫給淹沒了。 “我們不要工錢,管飯就行…” “家里都已經安頓好了,拼了我們的命也要把大人給留下…” “家里老人們把我們都轟出來了,有恩不報那我們還算是人嗎?” “你們讓開,別攔我們…” 推推搡搡中,士兵們很快敗下陣來,婦女們一窩蜂的沖到工地里,去尋找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親人。 隨后的幾天里,不斷有周邊的百姓向水玉礦場涌來,甚至有一些老人和孩童也想擠進來,但都被左磐玉和楊帆他們攔下了。 工地是越來越熱鬧了,不分白天黑影,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人們忙累了就去窩棚里休息一會,稍稍緩過勁來,就又投入到工作當中。 伙夫們已經不做三頓飯了,伙房全天開火,誰餓了誰去吃。各種rou蛋禽類敞開供應,精密白面更是源源不斷。 就這樣,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當水玉礦場一片熱火朝天之時,北方的中州山里,也有一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個人就是李飛揚 李飛揚如同暴躁的獅子一樣在房間里亂轉,嘴里不停的罵著。 “蠢貨、白癡,居然連這點事情都干不好…” 旁邊的強哥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的站著。 原來是逃跑回來的赤龍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任務失敗了,而且赤龍也暴露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飛揚徹底怒了,一腳把赤龍踢出屋外,隨手一個火球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強哥一看事情不好,感覺命人把昏倒的赤龍抬了出去,回身又勸解道。 “赤龍暴露了,不代表您也會暴露。沒人有證據證明赤龍是咱們的手下,僅僅猜測和傳聞是不管用的…” “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流火不是傻子,他一定能猜到是咱們干的,這個暗仇可就結上了…” “其實少爺不必太在意,家族之間那有那么純粹的愛恨情仇啊,一切不過就是妥協、談判罷了。霧港城外,您以為侯穩不知道嗎?他明知道是咱們擄走了白鳥,他不是依然沒很咱們翻臉嗎?” “很多事情,大家只是心知肚明罷了,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李飛揚煩躁的在屋子里亂轉,嘴里還一個勁的念叨。 “一個小小的流火,你居然拿他當一個人物?一沒地盤,二沒兵,三沒錢財,他拿什么跟我們比,他居然還想和我們平起平坐?” “不就仗著一個好師傅嗎?他師傅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孤家寡人一個,還能護他一輩子?” 強哥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 “少爺你還是罷手吧,老爺如果知道了肯定會訓斥你的。流火并沒有什么威脅,看他的性格和柳老很相似,不是個爭權奪利的,對咱們沒什么威脅,何苦樹敵呢?” “更何況,如果咱們逼的太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啊…” “反什么反,難道他敢造反?” “從現在開始,你把他盯緊了,他要是老實就罷了,如果敢出頭搶食,就滅掉他…” 正當李飛揚耍狠的時候,大雪山里還有人也在議論此事。 大雪山是侯家的勢力范圍,這時候的侯穩剛剛從熔巖城回來。任務對他來說很簡單,幾乎沒用他出手,手下的暴雪內衛就已經幫他完成了。 侯穩見任務剩余時間還很多,就跑到大雪山自己的小城堡里游玩幾天。正巧遇上了路過此地的石猛。 “猛哥啊,我記得你的任務是尋寶???怎么往大雪山里鉆???” “一個二級的尋寶任務,我懶得去做,偷偷跟孫管事的兒子換了一個一級任務,還是去蒼茫山殺獸人…” “你說的是孫管家那個爛賭兒子啊,那孫子夠倒霉的,居然抽個殺獸人的任務,還不得把他嚇尿了啊…” “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臉都白了…” 侯穩一邊和石猛聊天,一邊給他倒酒。 “猛哥啊,我是真心佩服你,別人都躲的任務,你搶著干。這些年來,你和叔叔全沖在十萬蒼茫山里了,連百花會都沒興趣參加…” 石猛喝了口酒說道。 “內門弟子里面,我能看得起的沒幾個。你侯穩算一個,那是因為你沒有那些家伙身上的臭脾氣,也不知道他們那來的傲氣…” “上次李飛揚押運物資去蒼茫山大營,居然還帶著侍女,連吃飯用的餐具都帶全了,氣的我連砸了他三個冰玉盤子…” “哈哈,砸的好,那家伙就那個做派,走哪都是下人一大堆…” “我另一個佩服的人你知道是誰嗎?”石猛笑瞇瞇的盯著侯穩看。 侯穩抓抓腦袋,想了想。 “玉麒麟深沉內斂,修為高深內門弟子里以他為首…云師妹年齡小,但境界提升神速,未來超過玉師兄應該沒問題,你說的估計也就是他倆之一吧…” “哈哈,你說錯了。玉麒麟比李飛揚稍稍好點,不過就是把高傲放到骨頭里,而沒放在外面罷了,本質和李飛揚一個德行…” “至于云師妹,心性太不沉穩,遇到順境自然一飛沖天,但只要受挫折就會舉足無措,應對失當,我也不佩服她…” 侯穩有些迷糊“難道那些供奉、管事家的子弟中,你發現了人才?” 石猛把手往侯穩肩頭重重一拍,說道。 “別瞎猜了,我另外佩服的就是你的好兄弟,流火…” “你別看流火現在實力不太強大,但流火兄弟心性沉穩而且夠狠,關鍵是對自己夠狠。不用法寶硬挺元氣反噬,咱們幾個誰能做到?” “我的屬下曾經仔細研究過流火的三場擂臺賽,最后你猜他給出什么結論?” 石猛看著迷惑的侯穩,笑道。 “內門弟子里,流火神識第一,實力中游,法寶最次…” “你聽聽,我這個屬下可是身經百戰的,眼睛毒辣的很啊,他的評價絕不會錯。法寶不好可以慢慢找,實力不足可以慢慢練,唯獨這個神識第一最關鍵…” “神識這東西,沒法投機取巧,一點捷徑都沒有,能到什么境界全靠自己的悟性…” 侯穩沒想到石猛對流火的評價有這么高,心中替流火高興的同時,也有一些擔憂。 “我一直幫流火壓風頭,就怕他太冒尖了,要知道出頭的椽子先爛啊…” 石猛突然臉色嚴肅起來。 “今天我找你,主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流火的事情你千萬要小心應對,據我所知,已經有人準備對流火下手了…” “誰?” “你別問這么詳細,我沒有直接證據我不會隨便開口的,但我想你也能猜到是那幾家。多的我就不說了,我明天一早就要去蒼茫山,在這我就提醒你一下…” “流火現在正是根基最淺的時候,如果是我也會選這個時候下手…” 石猛沒喝太多的酒,早早就去休息了,留下侯穩自己在那里一個勁的盤算。 盤算流火的人很多,但流火現在很沒有自覺,他已經完全陷入法寶無淚,帶給他的奇妙世界里了。 無淚這件法寶實在是太奇特了,它就象一個貪婪的大胃王,無論流火調動什么元氣它都能接納。整整一天流火一會把元氣注入進去,一會又調動出來,仔細的感悟無淚的特征,盡量讓自己的cao縱更順暢。 朱雀有些看不慣流火這個懶散樣,滿營地都是熱火朝天,就流火在那里一個人偷懶。 看不慣就要說,朱雀一天里數落了好幾回,可流火就是無動于衷。 不僅無動于衷,而且流火居然還賊兮兮的偷瞄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