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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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都纏著繃帶,之前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只知道很疼,巨疼! 手術開始的時候,醫生解開我的繃帶,只看了一眼,我自己都覺得沒救了。 現在的我,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簡單講,我現在真的就是拖著一塊爛rou。 但我面色平靜,仿佛這沒什么大不了的,還有心情跟醫生說話,我問他,要是之前我昏迷的時候就砍了多好啊,現在讓我活生生看著也太殘忍了吧? 醫生愣了一下,沒想到我竟然面不改色,但還是說道:“之前不行,那個時候動手的話,會把你疼死的……而且,這需要本人同意?!?/br> 這是手術室,身邊好幾個醫生都在忙碌著,接著,一個醫生走到我的面前,說道:“你要醒著還是睡一會兒?” 我看了看右手的傷口,說道:“睡吧?!?/br> 醫生點了點頭,不知給我注射了一針什么東西,很快,我的意識就模糊了起來。 …… 幾個小時后,手術終于結束。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病房里站滿了人,皆是滄武天龍會的人。 他們全都是面色陰沉,有幾個還紅了眼眶。 白昭雪第一個注意到我醒了,連忙奔了過來,其他人見狀,也都圍了過來,不過沒有人說話,一個人都沒有。 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我的右手,那上面已經沒有繃帶了……什么都沒有了。 我無法形容這種感覺。 即便我之前裝的再怎么沉穩,當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的心里還是忍不住酸了一下,差一點沒忍住哭出來。 但我強忍著沒有流淚,反而笑了起來…… 白昭雪的眼皮跳了一下,回頭說道:“你們先出去吧?!?/br> 于是眾人都走出了病房。 白昭雪又對我說:“難受的話就哭吧,我在呢?!?/br> “不難受啊……”我依舊笑著,笑的肝腸寸斷,笑的痛不欲生。 我閉上了眼,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從眼角的縫隙中流出。 白昭雪抱住了我的頭,同樣流出了淚,她對我說道:“以后我做你的右手?!?/br> 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理解,也許你可以憑借想象知道我的感覺,但永遠沒有感同身受這一說,永遠都沒有! 那天,我哭了很久,誰都知道我心里不好受,所以沒有人打擾我。 過了很久很久,我的淚水終于止住了,就這樣靜靜躺在白昭雪懷里,一動不動。 沉默良久,我突然說道:“現在,你還愿意跟我在一起???” 白昭雪愣了一下,十分認真地對我說道:“劉天龍,別學電視劇里的傻逼,你敢故意給我找事,我就打死你……我說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右手?!?/br> 我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白昭雪每天都在醫院照顧我,不管我想干什么,只要叫一聲她的名字,她馬上就幫我忙這忙那的。 我確實不能下床了,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口的rou已經重新長起來了,但骨頭已經傷到了,無法復原。 白昭雪每天都推著個輪椅帶我在醫院后面的小花園里走動,我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但我很少跟別人露出笑臉,只對白昭雪一個人笑過。 滄武也有人來看我,新手營,地字班都來過……天字班沒來,但賀云飛來了。 賀云飛的心情也不好,不然那天不會對醫生發飆……我好不容易進入了天字班,他以為接下來可以順利進行,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聽說,他也在查那輛面包車,但如之前所說,真的很難,一點痕跡都查不到。 我當然知道是呂闊干的,但我沒告訴他,如果他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現在我就是個廢人,你還需要我繼續待在天字班嗎……或者說,我還可以繼續在滄武上學嗎?”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當時病房里就我們兩個人,因為賀云飛說想跟我單獨談談,我猜想,他可能從此就不需要我了,所以有此一問。 “需要,可以?!辟R云飛只回復了我四個字。 “為什么?” “有件事,只有你可以做到?!?/br> “為什么?”我又問了一遍。 賀云飛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走到窗邊,背對著我說道:“你信我嗎?” 我皺了皺眉。 我信賀云飛嗎? ……半年前,他說讓我別去滄武了,他自己單獨做我的老師,單獨培養我,結果他跑去東浣泡妹子了;幾個月前,他說給我寄了個大紅包,讓我趕緊去拿,結果他給我打了十塊錢的白條。 認識他這么久,他一直都不靠譜…… 理論上講,我根本不相信他,但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我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那種預感讓我情不自禁地說出了一個字:“信?!?/br> “那就好?!?/br> “可你還是沒說為什么?!?/br> “別急,問你個問題……”賀云飛笑了笑,說道:“我查不到是誰打傷你的,但是,我感覺……你應該知道,是嗎?” 我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相信我,那就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我沉默良久,眼睛忽然變得陰沉無比,沉沉說道:“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賀云飛仿佛就是在等我這句話,因為我剛說出口,他就長呼了口氣,毫不猶豫地說道:“好,整個滄龍區黑界,都是你的后盾?!?/br>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 “放手去做吧?!辟R云飛鄭重地說:“我給你善后?!?/br> …… 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我就出院了。 之前說過,我的體質可能真的跟平常人不同,普通人受了我這種傷,沒有幾個月時間根本無法下床,而我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當然,骨頭傷到了,這是沒有辦法的,只能坐在輪椅上。 回到滄武的那天,我坐在輪椅上被白昭雪推著前進,天龍會所有人都在門外迎接我,滄武的老師看見了,但是并沒有管。 熟悉的一幕…… 好像什么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人們面色沉重,變得死氣沉沉。 路過幾個跟我關系好的朋友,他們每一個都拍拍我的肩膀,說了一聲:“歡迎回來?!?/br> 我一路點著頭,被白昭雪推著前往教學樓,身后人群自覺跟在我的身后。 死氣沉沉,不發一言,但已勝過千言萬語,我身后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接下來會非常非常忙。 …… 如之前所說,接下來的日子里,滄武沒有天龍會。 因為在某一天,我曾召集所有天龍會成員在階梯大教室集合,把早已復印出幾百份的照片交給了他們,每人一張。 滄武不是高中,在昌海市混跡的,都聽說過滄武,知道那是一群絲毫不亞于職業保鏢的練家子,所以大多數情況下,那些娛樂場所的老板非常樂意讓滄武的人給他們看場子。 天龍會兩百會員集體出發,分散在滄龍區、海島城、朱砂區、游海區的各個酒吧、ktv,夜總會。 只要得到某人的任何消息,馬上就會被身在滄武的我知道。 而我也在草擬一份方案——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失蹤”。 我恨不得他死,之前我也確實說過,哪怕被呂文奇玩死,我也必須要他的命……但冷靜下來后,想到這些兄弟可能都會因為我而被呂文奇報復,我又有點做不出那種事來了。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失蹤,且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呂闊真不愧是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短短一個禮拜,他就相繼在四大城區都出現過了。反饋回來的消息,要么是他跟朋友聚會,要么是跟一幫小混混打架,總之每個城區幾乎都有他的身影,他的行蹤完全隨機,根本就不固定。 現在的我依舊在地字班教室,賀云飛特批,在我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前,可以暫時不回天字班。 地字班才是我的地盤,這里有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一切都在這里,做事也很方便。 可再方便,我們也無法摸清呂闊的活動規律,這小子簡直就是每天都在環城旅行,哪都想去轉悠一下,我他喵的差點直接下令兩百多人直接上街砍他。 但關鍵時刻還是忍住了。 任何人在經歷我這種事后,只會有兩種結果:第一,徹底被對方打服、嚇慘,再也不敢跟人家作對;第二,以其道,治其身,血債血償,十倍奉還! 白昭雪知道我想做什么,她并沒有勸阻,反而放話說,無論我干出什么事來,她都盡全力幫我擺平。 總之一句話,賀云飛的黑界勢力,白昭雪的白道關系,都是我堅固的后盾。 這天是周五,我依舊趴在桌子上整理著我的計劃。 白昭雪坐在我的旁邊,嘆了口氣道:“你也太累了,換做是我的話,我早就直接上街砍他去了……我說,你真不用我插手?” 我斜眼看著她:“小白,我才是老大,聽我的?!?/br> 白昭雪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笑了一下,說道:“還是保險一點,呂文奇太厲害,如果他知道是我動的呂闊,那些參與的人都會完蛋?!?/br> “嗯,我知道?!?/br> 就在這時,白昭雪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走出教室去接電話了。 我也繼續低頭寫著什么東西,余光瞥見那支空曠曠的袖管,我的心腸早已變得堅如磐石,任何人都保不住呂闊,任何人! 不多時,白昭雪便走了進來,她聲音高亢,語氣興奮,把我都嚇了一跳:“阿龍,我找到呂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