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回:別了,千禧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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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于本為良府的張府,張家的下人們...,紛紛避讓,沒人敢惹這倆瘟神... 良少爺走在府邸中,在多處有所停留... 舊水缸中的斑斕石子... 馬廄木柵里面的陳設竹子... 腳下的六芒星石片路... 他從水缸中的石子,想起自己童年向下投放貝殼的景象。記得那一天很冷,自己母親在房中坐著,他在外邊兒跑著... 他從木柵中的竹子,想起了當時自己把木棚踩壞后,下人們唉聲嘆氣的聲音以及愁苦用什么材料再次搭建的情緒... 他從六芒星石子路上,想起了當年的種種情愫...,想起了那血雨腥風的一夜,想起了在這兒遍地尸骸,有人趴在地上在喊他跑,也有人手持尖刀,頭戴面具想著如何能殺了他! 一切都化為了烏有...,良無彥也在其中陷入一場又一場的追憶。 門外人聲鼎沸...,有很多人在此圍觀,千禧鎮沒發生過什么大事兒。這幾天連軸轉的驚喜,讓千禧鎮的百姓們很是疑奇。 所以,大家都先看熱鬧... 知道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擅自闖府,大家都想瞧一瞧到底是誰怎么大膽? 官府衙役匆匆趕到,進去派查抓人。 可見門口迎面走出的良無彥與余小魚后,他們眼中略略帶上了一絲畏懼,從眼觀可見這倆人的氣質陡然,便不像是那凡塵之輩。 尤其是那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家伙,眼中透出機靈,讓人無法用言語去闡述。 當頭人問,“就是你們二人?國法之下,何故如此?”。 良少爺抬頭,沒理那衙役,只是瞅向余小魚,問道:“現在怎么辦?”。 “無妨,走出去便好...”,余小魚面色從容。 兩人閑聊著,絲毫沒有理會那當頭人。 當頭人發現自己竟然被無視了,從背上抽出刀來,喝道:“你們再敢往前一步,我們可就出手了!”。 兩人依舊我行我素,話語間甚至還在談論,“今天晚上要吃些什么”。 這種極端的無視,讓當頭人嘴角抽了抽,自己身形倒是向下退了一步,向著自己身后的五名差人,喊道:“把他們抓??!”。 五位差人上前...,紛紛把刀架在了兩人的喉嚨上,瞇眼道:“麻煩走一趟吧!”。 余小魚攤攤手,“麻煩死了...”。 拳腳并出,拳如霹靂,腳如弓弦...,一拳一腳,竟把五人全都打得倒飛了出去。 五人受到壓力,被打出大門外,趴在了地上...,其實余小魚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甚至連內功都沒用。 這些差人是故作姿態的...,于此時認慫與投降,是最明智的一種選擇。 就瞧那人的桀驁便清楚,他們是打不過那個家伙的,如此還不如早些躺平來得舒服。他們就是為了一份差事而做衙役的,誰也不想為了一份工作而要了自己的命! “正義?”,可笑至極,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還有正義可循嗎? 這就像現代社會中,一個老太太趴在地上,你真的敢去扶嗎? 其中“扶”便是正義,不扶也無妨...,正義是需要代價的。 所以真正正義的人,并沒有多少,大多數還是平凡人多! 像是這五位躺在地上“裝死”的差人,他們只不過是在緊急避險罷了... 再說來,余小魚并不算一個好人,在故事開頭,咱們便說過了。我很相信,如果這些人還敢站起來再次攔截,余小魚會毫不客氣地把他們打成重傷!因為他心里清楚,這里殺人只要不被抓住就能一直殺!誰也管不了他,不過他良心尚在,不會把事兒做得那么太絕。 帶頭人在門口,深深咽了一口口水,瞧著兩人緩緩與他擦肩而過! 拳腳冰冷,他想出手,他想維持社會的安定。但他卻無能為力,這就是現實...,比你實力強大的人就算把脖子伸過去讓你砍,你敢不敢砍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兩人相繼上馬! 良無彥瞧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差人,問道:“咱們這般做與惡黨,有何區別?”。 余小魚反問道:“沒有啊...”。 “什么?”。 “因為我就是惡黨,隨心所欲!公子想得太多了就做不了任何事兒了!這偌大的江湖永遠都不會留有咱們的一席位置!”。 良無彥,皺眉道:“那你想干什么?”。 “我啊...,簡單,我想成為這個世界的‘神’!”,余小魚自傲道。 “神?好啊...”。 “得了,事兒都陪你辦了!以后你便跟著我,你跟著我可能會榮華富貴,也可能彈盡糧絕!但絕不可能平凡!”。 良無彥騎在馬背上,瞧著那些只會圍觀指點的凡人們,一敲馬屁,笑道:“正合我意!”。 眾人圍攏下,無一人敢上前作以反駁二人... 兩人也借此揚長而去! 只留下背影,讓那群平凡人編撰故事... “你所見我皆是我,無論好壞,哥們就那樣做了!”。 千禧鎮南城門口,午陽正坐在樓上,自顧自飲酒...,一邊飲酒一邊嘆氣,嘆這世間的蒼生無能!嘆這世界的不公不允! 從此再一次印證了,余小魚是對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可能不殺人不立威就會改變的事情。 若是想去改變,那就得實際行動起來... 站在高峰之上,大罵天下不公,大罵老天爺無眼,只有弱者才會這樣做。 而且那樣話既改不了任何事情,還會給別人添麻煩,滿口正義與實行正義之舉本就是兩件毫不相干的事兒! “午捕快!午捕快!”,客棧樓下有人喊叫坐在臺上的午陽。 午陽扭頭緩緩向下望去,酒后有些微醺,姑娘的臉有些紅...,眼前也有些朦朧... 瞧著下方騎馬的身影,姑娘用手揉了揉眼睛,猛然站起身來,雙手拔起欄桿,吼道:“良無彥!你還真敢在我面前出現...,你看我今天...”。 “我要走了!”,良無彥瞧著這紅衣女捕快,露出微微一笑,說道。 午陽一時有些恍然,“什么...”。 “告你一聲,我要走了!出城了!”。 “出城...城...?”。 “對,沒錯就是出城!所以特意來和你道個別!也算是這些年來,你與我之間的一場告別!”,良無彥抬頭瞧上。 午陽略略點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著,就連這個家伙都要走了,自己卻還得呆在這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有何意義? “午陽小姐,說句實話,你若喜歡在下的話,在下興許能把你帶在身邊哦?”,兩句正經話后,良無彥又開始了他的撩妹大計! 余小魚瞧著良無彥這不要臉的樣子,幾分唏噓,心說:“這家伙,情圣??!”,感嘆出這番話,并不是余小魚有意,而是一路上良少已經和很多女子這般道別了。 不過,那些女子說得最多的話,也只有一句。 “滾!”。 午陽也是如此,對此良無彥并不奇怪...,只是甩著他那張玉面郎才的臉微微一嘆,擺擺手道:“得了,您歇著!我走了~”。 索性,兩人再次騎馬前行... 可這一次,事情卻有些意外,因為午陽在兩人開腿馬步后,還補充了一句,問道:“你要去哪兒?”。 別說良無彥了,就連余小魚也愣了一下。 再次停下馬,良無彥回頭觀望那攀在樓閣之上午陽,驕陽正好灑在了她的臉上。 鵝蛋臉,紅唇微浮,別在發際后的紅帶飄揚... 良無彥默然一笑,歪嘴道:“怎么著,你要倒追我???”。 “滾,本姑娘只是問你一句,以后好抓你!”,午陽厲色道。 “咳,原來是這樣啊...,還說這個地方竟然還真能有一介女子想我。是我多慮了,回您的話,我也不清楚...,這點兒,你得問我大哥!你說是嗎,大哥?”,良無彥把問題推給了余小魚。 余小魚有了恍神,抬頭望向午陽,撓頭道:“額...,建宗立派,行俠仗義!”。 午陽瞧著余小魚唏噓的那張臉,怎么也不能把余小魚的那一張臉和行俠仗義聯系起來,皺眉道:“算了...,但良無彥,既然你要走了!這回本姑娘就放你一馬!但若是你還敢調息別的小姑娘或者濫情無誤,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良無彥知道紅衣小姑娘說的只不過是一句帶有諷刺意味的送別辭,脫韁,拱手抱拳道:“后會有期!”。 午陽也在樓閣上,一抱拳,說道:“后會無期,希望你在外流浪死得越早越好!”。 咬咬牙,良無彥無奈攤了攤手,搖搖頭,再次抓起韁繩,撥轉馬頭,朗聲一語。 “承蒙吉言,在下可能不隨您愿了!還有別忘了我!說實話,我挺喜歡你的...,很喜歡的那種哦!我說娶你,是當真的!”。 說罷... 驕陽下... 兩馬并排馳騁而去... 只剩下午陽站在樓閣上,呢喃道:“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