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人前顯貴,人后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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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魚走下了臺階,一句話都沒說,拉起小醉就開始奪命狂奔...,要跑多快有多快! 人影婆娑,兩人逆爭上流... 最后,跑到老遠才停了下來... 躲在夾縫中,望著后邊兒,余小魚伸出右手中的象牙篩子,甩膀子用力向著遠處扔去... 隨后,甩了甩手...,說實話,余小魚一直在提心吊膽,就當宗政御尺要他耳朵的時候,他輕松了一些。 一只耳朵而已,給就給了...,當時余小魚真能下定決心給了他,一只耳朵對比自己的小命來要小的很多。取小保大也未曾不可啊... 喘著氣,余小魚埋怨道:“讓你丫的,不懂規矩就上樓,好了吧!看你以后敢不敢...”,這句話本來是沖著小醉說的。 但一轉頭,卻發現小醉不在自己的身后,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跑太快,拉丟了!~”。 既然拉丟了,就開始原路返回的找...,找了半天,大街上都快沒人了,還是沒有找到小醉的蹤影。卻在郊區的小樹林里面,瞅見了一個黑影兒...,懷著疑惑余小魚,進去喊道:“小醉?”。 黑影沒有回聲,在往前一些... 借著淡淡的月光余小魚發現這黑影是一個男人,無奈搖了搖頭,本想離開... 黑影卻回頭問道:“你是找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姑娘嗎?”。 余小魚立馬點頭,“是,您見著她了嗎?”。 “看見了,現在不知道去哪了?”,男人說道。 這話似曾相識,好似沒道理卻是事實,那此人是誰呢? 正是之前,咱們說過的第朋...,第朋因為上次比武不小心打得起勁,一不小心碰到了令狐紅箋的胸...,被眾多弟子排斥在外,并且被人放了狠話見一次打他一次。 這時,余小魚見到的第朋已經被打了十三次,活生生打成了豬頭樣子... 余小魚見到第朋的瞬間,就被他那腫脹著的臉給吸引去了目光,連問題都忘了。反問道:“你的臉...”。 接著微弱的月光,余小魚就能看到第朋的臉...,待得第朋再近一步。 余小魚傻眼了,這人渾身上下全是淤青紅腫,愕然吃驚,“臥槽,你是受到虐待了嗎?”。 第朋木訥搖頭,道:“沒有...,我打了一個女孩兒的胸,然后別人就追著打我,把我打出來了。我想回去,他依舊打我,然后就回不去了!”。 “那你現在在這兒,作甚...?”。 “練功?!?,第朋回道。 “你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練功?”,余小魚一臉的不可思議。 “被打成這樣就不能練功了嗎?”,第朋反問。 伶牙俐齒的余小魚被問的沒了聲,“那您練吧...”。 “好,我剛才看那女孩兒往那邊兒走了,小個子,對吧?”,第朋一指遠方,道。 余小魚抱拳告辭,“多謝?!?,隨后,邁步準備往第朋指的方向走... 走了半截,又反了回來,道:“朋友,你今晚睡哪兒?”。 “這兒?!?,第朋指了指自己腳下那枯枝爛葉之地。 “那你跟我走吧...”,余小魚勾了勾手指,也沒許諾什么... 沒想到,第朋真的就跟余小魚走出了小樹林,到了三尺城的街道上。 離近了余小魚看著第朋的身子,看著讓人還寒心,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健全的地方,這打畜生也不能這樣打吧。 余小魚一路觀望著,一路與第朋閑聊... “你到底怎么著人家姑娘了,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余小魚多言問道,瞧著第朋現在的模樣,就和自己剛進這個世界一般狼狽,深有體會。 “不小心比武打到她的胸了?!?,第朋這人拗,說起話來也是一句一句的,沒有標點符號,讓人聽著很楞。 余小魚點點頭...,“那你也是能抗啊...”。 第朋回道:“他們不敢打死我,他們還指望著我喂馬。我被扔出來十三次,我回去了十三次,最后一次太疼了,我有的受不了了。就只能在外面兒了?!?。 “那這么說你是三尺教的弟子?”。 “嗯,本來是外門弟子的。后來,缺個喂馬的,我就被調配到內門喂馬了?!?。 “內門弟子啊...?按理說應該你武功底子不錯吧?這樣才會收你為內門的???對了,你師傅是誰???”,余小魚有些疑惑。 第朋面無表情,執拗回道:“沒有師傅...,我一直都是自己看著他們練,自己學,他們嫌我笨,沒人教我?!?。 余小魚瞅著第朋,心里尋思,“這人咋比我還慘呢?”,頓時同情心大起...,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索性說道:“要不你以后跟著我唄!不去三尺城當差了,反正討生活,在哪兒也可以?!?。 第朋搖搖頭,“我還得喂馬?!?。 余小魚腦子有些大,琢磨,“這貨是不是個傻子???”,很明顯他被人趕出來這么多次都沒人管,是執事長老一些人不想讓他回去了。 隨著話題,往下聊。 “馬啊...?不行,我給你偷回來...,你以后就跟我,怎么著?”,余小魚是真的想留下這個傻傻呆呆的家伙,因為自己身邊的聰明人實在有點太多了,聰明人多了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第朋忽然駐足原地不動了... 余小魚還想這家伙是不是抽筋了,也停下了腳步。 隨后,第朋點了點頭,道:“好?!?。 得虧是余小魚,要不其他人可能都不清楚第朋突然站下來是什么意思,剛才他站著不動,原來是在思考合不合適。 余小魚打了個響指,“那說定了!~”。 就是這樣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機緣之下,第朋就被余小魚拉入了自己的賊船。 直到許久之后,余小魚都沒把第朋當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在拉攏... 但誰又能知道,武神第朋就是被余小魚這樣拉攏到自己的麾下的呢? ...... 一路走著,一直沒有找到小醉...,余小魚也放棄了,準備回府,不行就撥派人手來在找吧。 剛回到朝拜廣場,匆匆飛檐走壁的“白”,咻的一下從房頂上跳了下來,來到余小魚面前,面色鄭重道:“少爺催我來尋你,趕快回府,你好像攤上大事兒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這公仲安德離開小樓之后,與幾人分道揚鑣,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剛回到小院子,就察覺到自己房中好似有人... 挺起胸膛,問道:“何人?在我屋內,不妨出來和我見上一面,干滿偷偷摸摸的?”。 “好啊...,現在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了!不錯嘛,弟!”,屋內傳來公仲載治的回聲。 隨著,大門被拉開。 公仲載治的身影便出現在安德的面前...,安德立馬像個小貓一樣警惕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哥,這么晚了,你還不睡???”。 他哥哥現在穿著一身布袍素衣,兩只腳站在灰石地上,一只腳沒有穿鞋,而鞋子就在他的右手上提著,笑瞇瞇地望著公仲安德,道:“你也知道晚了,對嗎?”。 公仲安德咽了口唾沫,瞧著自己哥哥手中的布鞋,dna里面的記憶讓他有些畏懼。 奴顏婢膝,輕聲道:“哥,錯了錯了...,我都這么大了,給我點兒面子唄!”。 “哦...,翅膀硬了。褲子脫了!”,公仲載治一臉不知是戲謔還是嘲諷道。 “哥...哥...哥,真錯了,真錯了!以后不敢了!我都二十歲了,脫褲子,不合適!”,公仲安德連忙求饒。 “我數三聲!”。 “好好好...,我脫我脫...”。 安德實在拿捏不過自己的哥哥,瞧了瞧四周,把褲子給退了下來,撅起屁股,習慣性地趴在了院中的石板凳上。 所謂長兄如父...,自小,公仲安德就是被載治給打出來的家教。 “啪”的一聲響亮。 公仲載治問道:“跟誰鬼混去了?”。 “少主大人?!?,公仲安德如實回答。 “宗政御尺...?你跟那玩意兒能有了好!”。 說著“啪”又是一鞋墊子。 公仲安德擠著眉,疼倒是不這么疼,就是感覺有些丟人,求饒道:“哥...哥...,沒辦法,人家邀請,我身為公仲家的人也實在不好推脫?!?。 “還有誰...?”。 “西門?!?。 “西門?那玩意兒是個廢物,你跟那玩意兒能好!”。 “啪”,又是一鞋墊子。 所謂人前顯貴,人后遭罪,就是這番道理。別看世家公子,一個個光鮮華麗,其實背地里,家里和普通人家一模一樣。 “哥...,您就饒了我唄。太丟人!”,公仲安德一直打量著四周,生怕有什么刺客,飛賊看見他脫了褲子被自己哥哥打的囧樣,要是傳出去太不好聽了。 “還有誰...?“。 “公主?!?。 “公主?你跟那玩意兒能好咯?”。 “啪”。 公仲安德很郁悶,十分他媽的郁悶,反駁道:“哥,人家公主咋了?”。 “哦...,打順手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