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背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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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陽州府,府衙之內... 正德庭,功德城樓,大堂之中... 漢陽城的州府老爺于德,坐在三堂之上...,于德算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了。泥腿子出生,家中貧寒,于家當屬第七子,也是最小的孩子。上頭六個,都沒什么出息,就于德有不俗的才能。于德從小便是鄉村里面別人家的孩子,三歲可以斷字,五歲背的《風云譜》名響三鄉,九歲靠著上頭六子占下的積蓄上得了私塾。 私塾之路漫長無比,十年寒窗,九年苦讀。終于在二十八歲那年,幸運的面見了前朝圣上。 圣上認為此人日后必定可以成一番大事兒...,所以發配到相對平靜的漢陽當差,以待做不世功臣??商觳浑S人愿,在他上任之后的沒有三年,皇上駕崩了。民間謠傳皇上駕崩,是因為長期過度勞累驚動了龍體,扛不住,病死在病床之上,至于真實原因,就不好妄加揣測了。 新上任的皇帝,年齡小...,什么事兒都得讓輔佐大臣們輔協。而朝中,于德的名氣并不是太好。主要是太過的干凈,這家伙沒路子。每年只領相應的俸祿,就算有人在其中故意看他勞累然后多加銀子,他都會一把甩到對方的臉上。就是這么一個人,說他正直無私可以,說他是不懂人情世故也是說的通的。 所以上面想中用他的心思就沒有了...,今年于德三十八歲,正值中年。中年也是兒孫滿堂,可以說是比較圓滿了。 也就是正因為有他這樣的人在漢陽當差,漢陽以及各個州府縣城都比較老實,唯一讓他頭疼的權侄也被歹人所殺,可以說,“漢陽城內外,已經很少有那種民不聊生之景,也頗為不易?!?。 州府老爺坐得三堂,按理一般來說,他都應該坐在正堂之上。 州府衙門坐位,有個規矩,一般分為正堂,偏堂與三堂。 正堂就是正中間,左青龍,右白虎,上朱雀的下玄武,風水寶地之處,代表九宮中的中宮,也代表穩定,掌握大權。 側堂離著正堂不遠,就在邊兒上,有的左邊兒,有的右邊兒...,反正說不上是平起平坐,也算的上是兩人差的不多。坐左坐右,倒是也有講究說法,關里關內...,說那太乙下方的劍峽關以外是坐在左邊,太乙關內是坐在右邊兒,也不打緊其實。 而三堂,就下一等了。 坐在下邊兒,靠著東頭一個小臺子,比記筆錄的師爺要高出半頭的臺階。 現在于德就坐在這三堂之上,證明正堂之上,有比他還有牛的官員正在私訪民間。 王令此時站在堂正中央,身后跟著的是他的四位下屬... “大人,您叫我?”,小旗官王令,腰別跨刀,抱拳一拱手向著臺前道。 坐在正堂之上,身穿蟒袍之人,點點頭道:“嗯?!?。 “您找我有何事兒?”,王令問道。 “是關于你不受囑托之命,私自帶人來漢陽的事兒。王令,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知道你此人公正,為人也沒什么問題??赡阋仓垃F在中原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你也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江湖野狗,帶著你整個班前來吧?”,臺上大人,面沉似水,有些不高興。 “回大人的話,捕快本就是為了百姓而職。千陽一案中,那野狗殺了本地縣官,在下若是不來,不是讓百姓罵我們失職嗎?”,王令義正言辭道。 “話是這么說,但王令你別忘了,你是在位小旗官與那些江湖俠士不同。你領著皇家俸祿,自然應該聽從命令??墒悄銓覍曳稿e,的確,你抓了不少棘手的犯人,但不聽命令也是真的。我與你父相識,你在我手下當差,我就算是想提攜你??墒悄銋s屢屢不給我提攜的機會...,令,別胡鬧了,該回朝了?!?,大人幾乎用命令的語氣言道。 “大人...,現在兇手已經快被我逼出...,您就連這幾日都等不了嗎?”,王令心中的疙瘩還沒有了解...,在他心里,抓余小魚變成了最重要的事兒,這是他的直覺。若是這次錯過了,以后,會更麻煩。 “王令!本扇戶都親自過來規勸你,你還要執迷不悟嗎?你可清楚,官場如戰場...,你是王家王世林之子,以后是要接替我位置的人。你如此不顧全大局,以后我如何退位于你!”,大人是真的生氣了,大人真名叫做武十郎。 武十郎現在坐守南部六扇門戶侍郎,官位位居三品,可以說是朝廷命官。與王令的老子王世林是舊相識,也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所以這次親自來漢陽也是為了王世林的面子與王令這位賢侄。 一語道出,于德笑而不語。 他清楚這官場的花花腸子,說有能者舉之高位,那是騙老百姓的。真正的朝廷,現在是家族與關系為上... 就算執拗如王令,他也無法去置身事外。 “武大人,我只是奉公行事。此人若抓不住,我王令也沒臉回去見我父親...,所以在下實在抱歉,今日我還有事兒,我就先告辭了!”,王令因為有著自己父親這層隱秘關系,所以就算是很多大官都拿他沒辦法。要知道他父親可是曾參與過中原戰役,平息武林風波,最直接的人物之一??!這也是為什么,年紀輕輕就可以坐在這個位置的直接原因...,很多時候,努力在家室面前不值一提。 “王令!你父親讓你回家!”,待王令即將離去...,武十郎喊道。 王令咬咬牙,“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說罷,王令轉身便走。 只剩下了四位下屬,仍然站在臺下,他們可沒有王令這一層關系,所以面對扇戶不能表現的太過跋扈。 武十郎,微微嘆了口氣,“你們也下去吧!”。 “是,大人!”。 ...... 眾人退去,堂內,只剩下了幾人... 武十郎捂著自己的腦袋,說道:“怎么這小子腦子就不開竅呢?”。 于德見武大人如此煩心,諫言道:“您不認為這才是六扇門的未來嗎?”。 武十郎抬了抬眼皮,望向于德,道:“于郡公,您不是從來對我們六扇門的事兒,沒什么興趣嗎?怎么今天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武十郎是清楚于德這人的性格的,所以說話也直白了一些。 “回扇戶大人的話,世林大人是英雄。英雄的兒子,自然與常人不同。我倒是認為這也好...,若是所有欽差都居于權勢名利場,這天下多會兒才能太平??!依我見,就是少了像王旗官這樣的人,才鑄就了現在的江湖與武林紛爭。讓皇家也不敢與之鋒芒畢露?!?。 “誒誒誒...,這話可不敢說...”。 “但你說的也是...,只是現在咬著我這個位置的人很多。我年紀大了,早晚得退位的。退位給其他人,還不如給這小子。最起碼是自己外甥嘛!”,武十郎在于德面前毫不隱晦,因為他清楚于德此人聰明至極。和聰明人說話沒必要藏著掖著... “這就看武大人如何提攜了!但我認為有一點,王賢侄可能弄錯了。千陽縣的縣官是個貪官,所以殺權侄的人,恐怕并不算普通意義上的惡徒??赡苁悄莻€江湖小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于德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頭。 武十郎一臉壞笑盯著于德,“于德啊,于德!權侄死了,你是不是還挺高興的?”。 “我可沒有這么說...?是大人的猜測罷了!”。 “你小子??!當年先帝在世的時候,我怎么就沒把你給壓下去呢?讓你這樣的人當郡公,我們這些‘老臣’吃什么???啊...哈哈哈...”。 于德坐在三堂上一拱手道:“那多謝大人當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于德啊...于德...,你小子??!”。 ...... 時過境遷,王令回絕了扇戶的話,旨意要緝拿余小魚。所以,出了堂,便趕往了監牢。 打點獄卒...,便把高皋告給壓了出來,準備去菜市口殺頭...,其實這就是個噱頭。要是當眾殺頭,其實需要很多步驟的...,得通報當地的大老爺,此地就是于德。大老爺同意了,上報戶部,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但王令實在沒那么多耐心,所以想要制造一場假刑場,來讓余小魚往里面鉆... 卞余見王令心意已決,有些擔心提醒道:“老大,雖然咱們清楚此人便是個殺人犯,但咱們可是沒有證據證明??!”。 王令卻翩然一笑,瞧了瞧,雙腿已經站不穩幾乎是被人架起來的高皋告,道:“咱們沒證據,誰知道???兵貴險招,沒聽扇戶大人說嘛!我也是緩兵之計,我遲早也得趕回去...,這是我的命!所以此事兒,越早辦了越好。我總感覺,要是現在抓不住那人,以后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