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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個回答,白文德早有準備也沒太失望,正要開口,驀然手腕處的光腦閃動,他瞥見上方的信息后,猛地站起身,“抱歉,我有公事要忙,讓安宇先招待你們?!?/br> 眼看對方邁開腿,就要往外走,盛明歌有些著急,好不容易得到了見面機會,怎么能就這樣簡單的結束? 盛明歌抬眼,發現了懸掛在客廳中央的水晶燈,靈光一閃,在心中默念了聲。 下一秒,‘轟隆’巨響伴隨著玻璃炸開的聲音,水晶燈突然間砸了下來,尖銳的碎片散落四處。 白文德心中有事,剛好在走神,被一小塊玻璃劃了手背,鮮艷的血滴立即涌出傷口。 季星然瞧見,迅速從空間紐拿出一張手帕,幫他捂住傷口止血。 門外的保衛聽到動靜,迅速沖進來,“元帥,怎么了?” “我沒事,讓人來收拾一下?!卑孜牡录敝?,輕推開身邊的少年,提醒了句:“謝謝,這段時間不太平,別隨便離開帝國最好呆在學院里,注意安全?!彪S后大步走出門。 一時之間,客廳傭人們忙碌起來,季星然斂眸,剛把染血的手帕放回空間紐,緊接著白安宇走了過來,“抱歉,嚇到你們了,這里需要打掃,我帶你們去逛逛府邸吧?!?/br> 寬敞的院落里,兩邊種滿了蔥郁樹木,遮住了燦爛的陽光,三人行走在石子路上,微風輕柔地拂過身軀。 盛明歌長睫輕顫,忽然一股芳香的氣息夾雜在風中,鉆入鼻尖。 為什么會有中藥味? 見身旁人停下腳步,白安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視線所及是一間熟悉幽靜的院子,愣神片刻后,語氣里裹著淡淡憂傷:“那是我母親住的地方,我出生的時候她元氣大傷,身體一直不太好,只能靠著些古方調養?!?/br> 盛明歌點頭,緩緩收回視線,走了一圈也沒什么特別發現,便隨意編了個借口和季星然一起離開。 他們沒有說話,直到徹底遠離元帥府才緩緩出聲。 盛明歌:“拿到了?” 季星然:“嗯,那燈掉得還挺及時,去我家檢測吧?!?/br> 半晌后,昏暗的書房里,窗簾放下大門緊關。季星然坐在桌前,緊張地觀察著面前儀器,盛明歌神色認真,手指飛快地調試著設備,然后將染血的手帕放進去,屏幕立即跳轉,一行黑色大字倏然出現——數據分析中,請稍后。 等待期間,盛明歌單手托著下巴,突然想到個問題,“你見過白安宇的母親嗎?怎么之前都沒聽說?!?/br> 第60章 決戰之巔,救贖即信仰 季星然想了想:“我曾經在聽長輩聊天時說過,對方失憶后被賣到了黑區,向剛好路過的白文德求救,后來他們就在一起了。不過,白夫人似乎長期臥病,所以幾乎不出現在大眾眼前?!?/br> “什么???連醫療艙都沒用嗎?”盛明歌呢喃了聲,下一秒,被眼前的屏幕吸引了所有注意,上面呈現出密密麻麻的數字。 盛明歌目不轉睛,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驚詫,身旁季星然向前兩步,俯下身子,緊張道:“怎么樣?” 半晌后,清冽的女聲一字一句回蕩在耳旁,“非常干凈,沒有參雜一點蟲族的基因?!?/br> 也就是說,白文德是個純粹的人類,完全沒有被蟲獸侵蝕的痕跡。 季星然怔住,迷茫地眨了眨眼,冷風透過窗縫鉆入,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不是他......那叛徒到底是誰? 十年前,那場戰役只有白文德活了下來并受益最大,然而這個最有嫌疑出賣帝國的人卻沒有被蟲族取代。 季星然思索片刻,逐漸冷靜下來:“不對,每屆舉辦軍區聯賽的地點都是元帥府的決定,叛徒一定在這里面,才能提前投入四頭3S級,而且地位還不低?!?/br> 盛明歌眉頭緊擰,總覺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驀然,光腦閃爍,一條消息跳了出來,是陸安白。 盛明歌摁下接聽鍵,緊接著,那頭焦急的男聲傳來:“明歌,我們查到感染的源頭是斗獸場,你......” 話剛說到一半截然而至,掛斷了,盛明歌抿唇,立即翻開通訊錄回撥給陸安白,卻一直沒有被接通。 季星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盛明歌站起身:“我要去斗獸場看看?!?/br> 季星然:“我和你一起?!?/br> ...... 斗獸場一如既往的血腥殘暴,和平常沒有什么不同。 盛明歌轉了一圈,都沒發現陸安白的身影,突然想起之前能困人的秘境,按照記憶中的方向直奔地底,盡頭處還是那扇朱紅的大門,卻被死死封住無法推開。 季星然跟在后面,用精神力感應了會,猛地睜開眼,走到一面墻前蹲下,屈指敲了敲傳來清脆的聲音,果然是空心的! 他將眼前的磚撬開,隨后特殊形狀的凹槽映入眼簾,道:“這里有個機關?!?/br> 盛明歌低頭望去,倏然聯想到之前在秘境中得到的那枚紅果核,翻了翻空間鈕拿出來將它塞進去,和凹槽完全契合。 下一瞬,四周場景轉換,他們進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微尖的女聲從身后傳來,氣急敗壞:“你們怎么進來的?” 盛明歌轉過身,視線所及處女人坐在華麗的座椅上,容貌精致,唇色微白,一對翠綠的碧色瞳仁以及眉間朱紅彰顯出她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