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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想為神分憂,結果反而添了麻煩。 一旁,大祭司氣憤出聲:“我不過在附近發展信徒,結果被一個瞇瞇眼騙了,把我關進這里?!鳖D了頓,又嘟囔一句:“神定會懲罰他的!” 聽兩人描述,盛明歌也大概猜到了當時的情況,剛才看到的那些人應該都是被坑蒙拐騙送到了這個全息世界。 不過,把人送進來困住有什么目的嗎? 下一秒,外面徹底被黑幕籠罩,陡然一道凄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戛然而止,令人毛骨悚然。 盛明歌走到玻璃窗前,向外看去,卻發現一片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藍傾寒解釋道:“這個地方很古怪,白天黑夜轉換幾乎沒有過度,不過我能感覺到最近黑夜越來越頻繁。而且,一旦天黑似乎會遇到未知的可怕,只有躲在安全屋里才能保證安全。之前有個2S級實力強勁的單兵不信邪,結果最后只留下聲慘叫就沒了蹤影,估計是遇害了?!?/br> 盛明歌眉頭緊擰,突然想到一路上放眼望去,除了那顆參天大樹和一排排安全屋外全是荒蕪,干凈得就像是被什么吞噬殆盡。 腦海靈感閃過,她扭頭問了句:“你們誰知道哪樣東西最堅硬嗎?” 大祭司:“那絕對是神像?!?/br> 大祭司沒有吹噓,想當初他耗盡資產,還欠下一屁股債,大半歸咎于收集雕塑神像的材料。 盛明歌:“......” 這個她熟! 盛明歌眼眸輕眨,緊接著手中出現了一小塊黑硫石,然后俯下身子,透過門縫扔出去。 做好一切后,耳旁忽然傳來咕嚕嚕的聲響,抬眼便見大祭司垂著頭,臉頰微紅,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 委屈巴巴道:“我進來的時候,剛好在暈厥狀態,空間鈕被人偷走,搶回來后里面的營養液已經被瓜分掉,所以挨餓很久了?!?/br> 藍傾寒抿著唇:“我也是?!?/br> 吃的?好說! 盛明歌攤開手心,正準備用信仰值將想象轉化為實物,忽然頓住,記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她沒喝過營養液??! “咳?!笔⒚鞲柘肓讼?,菜粥、炸雞、披薩......一剎那,地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誘人的香味彌漫著整個屋子。 大祭司瘋狂咽口水,眼冒綠光,“這、這些我們可以吃嗎?” 盛明歌:“當然?!?/br> 得到肯定后,他立即撲了過去,左手雞腿右手蛋糕,狼吞虎咽,就連藍傾寒也難得展露了少年的一面,腮幫子鼓起,一動一動。 24719...26038...28154... 光幕上,信仰值瘋狂往上漲,速度完全沒有減慢的跡象。 盛明歌唇角彎彎:“夠吃嗎?要不要再來點?” 肚子空癟了許久,外加第一次嘗到這種美食,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連帶著食欲大增,點了點頭。 再來點? 來? 新的一輪薅羊毛活動再次開始。 與此同時,和這邊的和諧氛圍截然相反。 窗外陰云密布,寒風呼嘯尖利刺耳,大部分人都趕上天徹底黑前回到了安全屋,一半因為死里逃生松了口氣,另一半蜷縮在昏暗的屋角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迷茫、恐懼、絕望......未知的可怕,各種負面情緒壓抑在每個人心中,他們已經沒有了時間概念,有的人被困進來好些天,甚至逐漸忘記了外面的生活。 出不去,似乎只有一個必死的結局,被未知殺死,餓死,病死,亦或是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黑夜終于褪去,眨眼晴空萬里,似乎前一瞬惡劣狀況只是幻覺,安全屋的門陸續被打開。 盛明歌抬腳向外走,一低頭,就看到了被她故意扔出來的黑硫石,撿起來仔細觀察,上面布滿了細密的小口子,原本光滑的表面像是被啃食了般坑坑洼洼。 下一秒,不遠處的爭吵聲傳入耳畔。 “你們誰有療傷藥或則繃帶嗎?能不能幫幫我,我兒子受傷了?!蹦腥藵M臉無助,懷里緊緊抱著個小男孩,朝一個個人問去,卻無一伸出援手。 “求求你,我可以拿機甲和你換,只要是能止血的都行?!彼Z氣卑微至極,如果不是還要摟著兒子,恐怕會直接跪下來。 朱厄特臭著臉,被那新來的錘了下,差點沒跑回安全屋,心情極度不爽,惡狠狠道:“在這里機甲有屁用,我要營養液,你有嗎?” 男人頓住,面露難色,營養液喝完了,實際上到了現在,他們這些人基本都耗完存貨,在餓肚子了,甚至有人靠吃樹葉樹皮勉強存活。 朱厄特冷笑:“沒有就給爺滾,反正都是要死,還救什么救?!?/br> 聽到詛咒兒子的話,男人敢怒不敢言,轉頭繼續去問其他人,聲音都說啞了,只收獲到大量冷眼。 這種時候,只有傻子才會把物資分出去。萬一未來自己要用到怎么辦?而且答應了說不定還會被其他人覬覦,轉頭就搶走。 男人抱著兒子,眼底的光逐漸熄滅,明明還是白天陽光燦爛,全身卻如同墜入寒潭,刺骨冰涼。 這是他和妻子唯一的血脈了,如果也離開了自己,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消極的念頭徘徊在腦海中,男人佝僂著背,拖著沉重的步伐就要離開,忽然,身前落下一片陰影。 “需要幫忙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