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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時間,沈路安大概要到醫院了,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安安,你能回家拿一下身份證嗎?我剛才聽見一個孕婦說,要帶身份證來登記才能檢查?!?/br> 那頭正在開車的沈路安卻說:“我讓翁林送來?!?/br> 見沒辦法再支開沈路安,江景也就作罷,等下次來再找機會好了。 “那行,你到了直接到二樓找我?!?/br> 掛掉電話,江景就將手里的檢查單揉作一團丟進了垃圾桶。 等沈路安到了,翁林送來身份證后,卻發現醫院并沒有需要登記這一說,江景就說可能是自己聽錯了。 回去的路上,沈路安一邊開著車,一邊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著身旁的人。 只見江景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十分入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江景這兩天的行為有些異常,但仔細想想卻又好像沒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車緩緩停在別墅門口,江景卻沒有下車,依舊看著外面出神。 “阿嶼?”沈路安輕叫了他一聲。 江景才回過神:“嗯?怎么了?” 然后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色,這才反應過來,已經到家了。 “你怎么了?”沈路安有些不放心的看著他。 江景卻笑了笑:“我在想……寶寶生下來之后是什么樣子,有點出神了?!?/br> 他盡力掩飾,卻都被沈路安看在眼里,雖然江景總是能夠將謊話信手拈來,但是沈路安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在說謊的時候,那種不易察覺的不安和逃避。 但沈路安并沒有揭穿他,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放心,一定跟他的名字一樣好看,下車吧!” 距離生產的日期越來越近,江景也住進了VIP病房,準備迎接下周的剖腹產。 只是這一次,他想要以各種理由支開沈路安的時候,沈路安卻總是把事情交給翁林或者司機去辦。 無論如何都不愿意離開他半步,阿航聽說江景要生了,精挑細選買了禮物,到醫院來看他。 一進病房就看到沈路安親了親江景的額頭道:“馬上就能見到星河了,高興嗎?” 江景忍不住笑:“瞧你那樣兒,還有兩天呢!” 他說完后抬頭看向站在門口,正準備轉身出去的阿航。 “你去哪兒?” 阿航腳步一頓,轉過頭來嘿嘿一笑:“額……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嗎?” 說完提著手里的東西走了過去,放到了桌上。 江景:“不是說產后再來的嗎?” 阿航點點頭:“嗯,但是我下周會很忙,不一定能來,今天剛好有空,就順帶過來了?!?/br> 阿航從袋子里拿出三個禮物盒,遞給江景:“這是我跟呈哥的禮物,還有時影的?!?/br> “禮物?”江景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聽阿航說:“滿月酒的禮物,給我小侄子的?!?/br> 他忍不住笑出聲:“你們是不是也太早了點?” “害,早送晚送不都一樣嗎?放心,當天的份子錢還是有的?!卑⒑秸f完又道:“里面那個小鞋子是我送的,不是什么稀奇玩意,但是這牌子老貴了,說是什么法國的,花了我一萬多,別嫌棄??!” 江景看著盒子里裝著的一雙小鞋子,十分可愛,笑著道:“謝了?!?/br> 隨后打開了下一個,只見一個金黃色的刺繡平安福出現在了眼前,做工精致,還配有翠綠的串珠。 然后又聽到阿航說:“平安福是時影送的,據說是在一個特別有名的寺廟求的,還找了個挺厲害的大師開了光,而且繩上串的那棵翡翠可是好貨色?!?/br> 江景:“幫我轉告時影,有心了?!?/br> 阿航又指了指最后的那個盒子:“剩下那個是呈哥送的?!?/br> “是什么?”江景好奇的問。 阿航聳了聳肩:“呈哥說在你打開之前,不讓看,所以我也不知道?!?/br> 呈哥的禮物盒子比較大,江景打開后發現,里面躺著的,是一雙舊舊的拳擊手套。 阿航見狀一愣,不禁感到有些尷尬:“誒?呈哥是不是拿錯了,你等等,我打電話問問?!?/br> 江景卻笑了笑說:“不用了,他沒拿錯?!?/br> 他將那副拳擊手套拿出來,陳舊的皮質上有一個潦草的簽名,勾起了他跟褚呈認識不久時的回憶。 那時候總是褚呈護著江景,兩個人有一次坐在路口小賣部前,一起看一臺老舊電視機上播放的拳擊比賽。 當時江景也因為褚呈的關系迷過一個拳擊手,還說以后一定要成為拳擊選手,拿到他的簽名。 雖然成為拳擊手的夢想并沒實現,但是那個拳擊手的簽名,現在終究還是拿到了。 “這個可是我以前就一直想要的?!苯芭e起拳擊套笑了笑。 將禮物都如數收起來后,阿航待了一會兒也走了:“我明天晚班,早上再來看你?!?/br> “行?!?/br> 接下來的幾天阿航幾乎一有空的來,還拍了一些視頻發給褚呈。 阿航舉著手機給江景的肚子來了個特寫,然后道:“呈哥,看到了嗎?這咱親侄子,下午可就要出生了?!?/br> “你能不能別一大早就瞎折騰,隔著肚子能看到什么?”江景有些無奈,卻又生不起氣來。 而且手術前不能進食,他現在覺得好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