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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頭有一段向上走的階梯,裴譯看著他一步步的朝階梯上走,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兒。 這明顯不是他回酒店的路。 裴譯跟著他一步步的向上走,又跟著他拐過了兩條街,才發現楚洛似乎只是在瞎晃。 面前的老舊街道與建筑物都無比陌生,但掉落在地的廣告牌,與卷簾門上厚厚的灰塵,都清楚的讓人知道,這里即將被拆除。 這座城市靠海,但是裴譯對這里也不是很熟,他一路都是追著楚洛來的,對這里也只是一個大致了解。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前方傳來了海浪的聲音,時不時還有些微弱的燈光一閃而過,裴譯仔細一看,才發現前面是一條公路。 楚洛前腳剛踏上公路,后腳就被裴譯拉住了:“別走這邊了,危險?!?/br> 楚洛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不是……說過,別……跟著我嗎?你……撒手?!?/br> 面前的人沒有半分的退讓,反倒加深了手中的力道:“我不碰你,聽話,好嗎?” 然而話音剛落,臉上就扎扎實實挨了一拳。 楚洛:“欠揍?!?/br> 楚洛看著面前的陌生男人,很是不爽,玩什么糾纏的把戲,看不出來別人失戀了嗎?這是上桿子討揍呢? 裴譯低頭摸了摸嘴角,“嘖”了一聲,隨后又兩步走到了楚洛跟前。 面前的男人陰沉的有些嚇人,楚洛對上他的目光,心里卻也一點不慫:“喂,你想干什么?” 帶著醉意的雙眸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誰知裴譯竟然抓住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將他整個人牢牢按在了墻上。 楚洛以為這人是要來硬的,一下子就怒了:“你他媽放開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手不能動,楚洛干脆抬腳就要朝他的要害踢去,裴譯趕緊松開手擋住了那一下。 裴譯:“你真是……” 裴譯懊惱的直接將他攔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想強行將他帶回自己的酒店,這么在街上亂走,早晚會出事兒的。 結果也不知道這一個喝醉酒的人哪兒來的那么大力氣,又揮手又踢腿的,幾次差點讓裴譯手滑將他摔下來。 車順著導航路線開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裴譯將楚洛塞進了車里,伸手護著他的頭,生怕他磕到,結果這人躺下了也不老實,一腳就踹在了他獨自上。 駕駛位的菲愈凡正巧轉過頭來,開口調侃道:“喲,你把誰家的良家婦男拐來……” 話還沒說完,就聽裴譯悶哼了一聲。 原以為火山要爆發了,結果卻看到裴譯語氣溫和的像是在哄孩子,一邊抓住楚洛的手,不讓他亂動,以防他從座椅上掉下來,一邊輕聲道:“乖,聽話,難受的話,就睡一會兒?!?/br> 然而楚洛卻直哼哼:“這是哪兒?你要帶我去哪兒?我告訴你……哥哥我雖然是個獸醫,但是……我一樣可以把你結扎了!” 這話一出,菲愈凡就笑了,不禁打趣:“譯哥,今晚可得小心了,獸醫做絕育那可是割蛋……” 話沒說完,裴譯就抬眸看了他一眼,菲愈凡立馬就老實的閉上了嘴。 后坐的楚洛不消停,跟條擱淺的魚似得,動個不停,折騰了好久才終于安靜下來,裴譯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關上了車門。 菲愈凡從來沒有見過裴譯對誰這么耐心過,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喝醉的時候,遭到的非人待遇。 難不成這貨轉性了? 菲愈凡看著裴譯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來,試探性的道:“譯哥,我能不能……” 裴譯卻是毫不留情的送給他兩個字兒:“開車?!?/br> 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菲愈凡認命的回頭發動了引擎。 我知道,我就知道,這個冷血無情的家伙怎么可能轉性。 酒店里,因為裴譯扛著楚洛的原因,惹得前臺小姐們都在激動的竊竊私語。 前臺A:“看到了嗎?看到了嗎?簡直是深夜福利??!” 前臺C:“顏值還很高??!awsl!” 兩人的腐女之魂正在熊熊燃燒,一旁的前臺B卻突然開口道:“不過怎么是三個人?” 只見另外兩人先是一愣,隨后都對她露出了一種謎一般的笑容。 裴譯掏出房卡開了門,菲愈凡的房間就在他隔壁,見裴譯真的要將楚洛帶進他房里,就忍不住調侃了一句:“譯哥,你動靜可得小點,我一個孤家寡人,可是很……” 結果話還沒說話,裴譯就伸手抽走了他手中的房卡,并且無情的贈送了一句:“那就再去開一間?!标P門前還不忘補上一句:“離遠一點?!?/br> 菲愈凡愣愣的看著拿走自己房卡的裴譯,毫無留戀的進屋關上了門,兩秒后才反應過來:“這個有異性沒人人性的家伙,我不就是開個玩笑嘛?喂!譯哥,我錯了,你把房卡還給我唄!我沒帶錢包,手機也在房里呢!” 然而他悲痛的吶喊,就這么被裴譯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裴譯把楚洛放到了床上,調好了空調度數,隨手將西裝外套丟在了沙發上,轉身去了浴室。 耳邊傳來了嘩嘩的水聲,楚洛迷迷糊糊皺緊了眉頭,沒多久就感覺有人走到了他面前,帶著涼涼的水氣。 誰???涼涼的好舒服…… 裴譯用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最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