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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希望自己完美。 沒有被至親至愛的人辜負,不需要用狠絕的自傷去逃離囚籠,沒有利用誰的真心撫平寂寞,沒有在面對愛的時候畏手畏腳。 第五十九章 轉山轉水轉佛塔 “岳辰, 你真的不去團建?”女生人美聲甜,一頭染成巧克力色的長發柔順地披著,軟聲軟語地嘟囔:“我可是為了你才來電競社的?!?/br> 少年搖頭, 平淡地說:“我不是為了團建才來電競社的?!?/br> “你怎么這樣啊……”女生失落又委屈,卻見少年神色驀地陰沉, 指責的話也縮回嘴里。 “好啦好啦, 我們社大把帥哥, 岳辰不去, 還有很多嘛?!鄙玳L學姐笑盈盈的過來勸慰, 攬過小美女的肩膀,把她推給副社長:“請我們漂亮新人去食堂吃飯去?!?/br> 副社長是個一團和氣的大二學長,笑得清清爽爽:“保證完成任務!” 他們走了, 社長抓著岳辰的背包教訓:“不去團建就不去團建,怎么能對女孩兒這么兇呢?” 岳辰皺眉:“趕時間。沒事我走了?!?/br> 社長搓搓抓空的手指, 有些瞠目。雖說當時把岳辰招進來時, 他表達了自己進社的目的就是多多組織線下五排, 如今不想參加周末純粹打發時間的團建也說得過去……但是她不明白,兩周之前還一直溫柔可親的帥氣學弟, 怎么突然走起高冷路線了? 西·東大秀的場地定在江邊一處民國老商號留下的建筑里,那里平日都在外租或定期維護, 目前大秀的籌備活動和模特的試裝、排練都在贊助商提供的影棚里進行。 T臺和平面模特要求不同,岳辰走過幾次T臺, 但都屬于小打小鬧,不夠正式, 所以這次上臺還要進行針對訓練。 來的時候,想的是能和方幸珝一塊兒工作,可自那天之后, 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也沒有聯絡。 二十天。岳辰沒有去想,他們之間斷聯二十天意味著什么。他只是麻木,一天比一天麻木,身體機械地重復大腦發布的指令,心卻像沉進水里的石頭,沒有呼吸,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時間好像變得漫長了起來,國慶前幾天,岳辰甚至接了三場緊急的拍攝。沒有額外的開銷,在學校吃食堂,去片場包盒飯,他的存款數額又漲了不少,算下來,兩年內他應該可以不用為錢發愁。開學前岳時遠給他撥了學費,也如以前一樣每個月初給他打生活費。10月開始,他向岳時遠表明自己已經成年,可以經濟獨立,不用再給他打錢。 真正開始自立了啊,可無人訴說。 也無處可去。岳辰請室友們去吃了烤rou。他這些天rou眼可見地消沉,大家心中有數。飯桌上,幾個男孩子不著調地安慰他。 “沒事,不就是失戀嗎,排著隊想追你的女孩子多的是呢。想想咱們,生來孤寡孤寡孤寡?!笔矣寻⒘⒄f。 “拒絕共沉淪。我高中談過?!笔矣寻傻?。 “你好,服務員,再給咱們加兩份五花rou?!笔矣寻⑵讲敛磷?,靜待下一輪動筷。 “……”阿立和阿澤向他嗖嗖飛眼刀子。 岳辰似乎不甚在意,只淡淡地說:“以后再有女生問你們要我的聯系方式,不要給?!?/br> 阿立、阿澤和阿平:“遵命!” …… 沒有她,生活好像也沒什么變化。就是日常越來越頻繁地陷入精神空白區,走神,但什么都沒想。從前一覺到天亮的少年會時不時在深夜驚醒,因為無端涌來溺水般的窒息。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大秀當日下午,一眾模特去到布置好的場地進行終彩和最后的調整。 造型組嚴陣以待,楊西和他的團隊成員們等在T臺出口,根據現場的色調和光線,挨個給模特們摳細節,為求盡善盡美。按照安排,岳辰第一個出場,他換好服裝出來,就面臨一群專業人士的層層審視,這些天他已經被他們銳利的眼光洗禮了無數遍。他每一次都暗暗做好準備,無論是否見到那雙嫵媚輕慢到足可刺痛他的眼眸,他告訴自己不許失態??墒敲恳淮味紱]有。 聚光燈打開,數道白光投在他身上。 他身著湛藍色絲質套裝,寬袖、開領的短款上衣,向腰部收窄,左側系有白色云紋盤扣,下裝則是簡潔的高腰長褲。上寬下窄,勁腰長腿,刪繁就簡的中式韻味與現代化的審美追求相融,他雙耳掛著紅銅制的木塔型耳環,又平添一絲民族風的野性。絲滑的面料泛著流動的光澤,這一刻,少年清俊如玉的容貌被弱化,他與著裝互為載體,青云出岫,月朗風清。 楊西讓岳辰在觀眾過道上走了一個來回,工作中的他高度專注,不茍言笑,一手壓著唇部擰眉思索,最終將岳辰左側的耳掛取下。 “這下整體達到了最輕、最簡的狀態?!彼匝宰哉Z地沉思著,忽而對著岳辰后方問:“你的看法呢?” 身體先于大腦感應到了什么,岳辰竟有一霎的暈眩。緊接著,有人從后面拿下了他右耳的耳掛。連皮膚都有記憶,對方的指腹輕輕擦過他的耳廓,一秒不到的時間,他就能確認是誰,然后身體從被觸到的地方開始發麻。 不是之前那二十天的麻木,是汗毛豎立的酥麻,他僵硬著,無法回頭,不敢去看。 那人似乎調整了一下,又將耳掛重新掛回他右耳。 她來到他身前,他眼皮微顫。明明做錯的不是他,為什么他卻是再見面時生怯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