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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主動熄滅藥水,淡淡回:“死了以后?!?/br> “……” - 和國王吃飯的時候,沒有帶青年。 奧蘿拉觀察過青年,幾乎沒有見祂認認真真吃過飯,大多都是拿叉子戳一戳,一邊戳一邊盯著她看。 碧綠色的眼睛時而純潔無瑕,時而貪婪下流。 奧蘿拉不是很喜歡和青年一起吃飯,如今沒有帶祂,本以為食欲會大增,沒想到看到國王在用一分熟的牛排。 有點點嫌棄。 這和生吃有什么區別? 奧蘿拉把國王的盤子端走:“您上了年紀,東西還是吃熟一些的好?!?/br> 國王忙把叉子上的那塊rou吞了,略顯敷衍的含糊應著。 奧蘿拉微微蹙眉。 盤子里的牛rou泛著血絲,乍一看就跟切下來就直接端盤上桌了一般。 那股沒處理的血腥氣直朝鼻孔鉆。 是她太敏感了嗎? 以前跟國王一起吃飯,也會見他吃這些,但很少聞到這么濃烈的血腥氣。 國王咽下牛rou,擦了擦嘴巴,瞥見帕子上的血跡,面不改色的對折,露出白色而潔白的那面:“怎么想起來和父王一起吃飯了?” 奧蘿拉把盤子遞給侍女,坐在國王身旁,“我想問問您,關于西澤的事?!?/br> 國王沉吟,若有所思,似乎是在斟酌,“那,父王可不可以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擔心他嗎?” “是因為他救了你的命,所以你喜歡他了?” 奧蘿拉心中更加疑惑,反問:“您覺得我和西澤的關系怎么樣?” 國王笑了:“我可沒見過你們的相處模式?!?/br> 他想到調查出關于西澤的事情,提醒奧蘿拉:“西澤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br> 奧蘿拉:“可您還為他建了雕塑?” 國王嘆息:“我也是開始建造之后才知道西澤的真實面目?!?/br> “什么真實面目?” 國王啞然,看著正竭力壓制情緒的奧蘿拉,不知道該不該說—— 如果奧蘿拉之前沒有失蹤,沒有受傷,也沒有每晚做噩夢,甚至把西澤當成救命英雄,他會告訴奧蘿拉真相。 可現在這樣。 奧蘿拉似乎,接受不了。 即便接受了,也是備受打擊。 奧蘿拉見國王沉默:“爸爸,我已經成年了,可以獨當一面,您不要把我再當做小孩子了,好嗎?” 話雖然這樣說。 國王還是非常斟酌了語言,以一種他自以為格外委婉的方式試探了奧蘿拉:“西澤已經有情人了?!?/br> 奧蘿拉的表情沒什么變化。 國王松了口氣,看樣子是沒有因為救命之恩就愛上。 他開始大膽的說:“你別擔心他了,他過得日子很滋潤?!?/br> “只要他不回來,就可以當諾厄族的信仰?!?/br> 常期生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是需要英雄主義的。 而西澤,正好是這位英雄。 信仰崩塌,不亞于天崩地裂。 這個消息,青年和她講過。 奧蘿拉更想知道:“您上次見西澤是什么時候?” 國王思索了會兒:“十年前?!?/br> 奧蘿拉捂住臉:“那他三年前回來的事情呢?” 國王驚訝:“你在胡說什么?西澤什么時候回來了?”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頓時臉都黑了,猛地拍桌,虎目瞪圓:“他是不是偷偷回來,見色起意,騙了你的感情?!” 奧蘿拉心中的愁緒頓時煙消云散,頗為復雜:“也沒有,我對他沒男女之情?!?/br> 國王:“那就好?!?/br> “你相信我,西澤絕不是可以托付的人?!?/br> 奧蘿拉聽他句句都在暗指西澤并非族人尊崇的英雄那般完美。 又想到青年說,西澤過的很好,有十幾個情人。 可現在已經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 如果西澤是國王與凱伊口中所說,十年未曾回來的人。 那教導了她兩年的人是誰? 國王鮮活的神色足以證明他沒有說話,可奧蘿拉還是不死心的又確認:“我之前為什么要出門玩?” 國王正在和他不喜歡吃的熟rou做斗爭:“你說你想要出門歷練,我派克了好多人保護你們,沒想到……” 他嘆了口氣,又問起青年和她最近你關系。 奧蘿拉無心回應。 出門歷練這件事不是她單獨和國王說的,是西澤陪著她和國王談的,還費了好多口舌,撒嬌賣萌才讓國王同意的。 可在國王口中,像是完全抹去了西澤的存在。 奧蘿拉渾渾噩噩的離開餐廳,騎著馬,去西澤曾經居住的地方。 西澤不喜歡奢華,住的地方很是簡樸,看起來就很貧窮。 可在貧窮落魄也是一處府邸。 眼前,卻是一片平地。 甚至還有小商販在擺攤。 奧蘿拉幾乎是機械的問路過的女士:“這里曾經有府邸嗎?” 女士莫名:“沒有啊?!?/br> “不過之前這邊一直在修路,大家都不從這里走,每次都要繞一大圈,可麻煩了?!?/br> - 夜幕星河,無風無雪。 寒冷的天氣下,蘭洛河并沒有結冰,潺潺流水,叮咚作響,似是在象征生生不息。 青年走到蘭洛河上游,望著不遠處待在河邊,靜靜坐在雪地的奧蘿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