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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嬸嬸一直看著我,欲言又止的, 難道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齊霽側首看了顏梔一眼,繼續看著前方開車。 雖然很晚了, 但因為顏雅的事,一家人都醒了,都見到了齊霽。 大家對他似乎都挺滿意的。 顏梔的爺爺很友善地問了他許多問題,還拜托自己要好好照顧顏梔。 顏梔的叔叔表現得很熱情、客氣。 “可能是為了她外甥的事, 想求情吧?!鳖仐d靠在座椅上, 連連打了幾個哈欠,困得眼皮都睜不開來了。 “那肯定不能原諒, 她那外甥是咎由自取?!饼R霽見顏梔靠著犯困,把車速放慢, 開得更平穩一些。 車開回了公寓,顏梔睡著了, 齊霽廢了老大的勁給她抱下車, 一路抱回了家,等放到床上, 兩只胳膊都麻掉了, 結果顏梔還醒了。 她撲哧笑道:“你是不是傻?不知道叫醒我?” 齊霽郁悶說:“我這叫浪漫!” “呵呵……”顏梔笑靨如花, 抓著他的衣襟, 湊近了, 吻了吻他的唇,“真可愛?!?/br> 齊霽眸色漸深,伸一只手臂擁住她纖薄的背,寬大的手掌扣著她的后腦勺, 用力地吻了回去,低沉的嗓音里隱著痛苦,“不夠……” 兩個月不見,思之入骨。 - 齊霽剩下的兩天假期,撞上了周末。 夏柚一家組織了一場野外春游,特地把干媽顏梔叫上了,顏梔不能把齊霽一個人扔在家里,于是把齊霽也帶上了。 討小孩喜歡,不知道這是不是帥哥的優勢? 這會齊霽領著夏柚的兩個小家伙在綠色的草坪上放風箏,兩個小家伙就像跟屁蟲一樣,跟著齊霽后面跑,做父母的夏柚和賀海陽倒舒服地躺在沙灘椅上,享受著春日野外的微風拂面。 顏梔也躺在一旁的沙灘椅上,頭頂的太陽傘撐起一片陰涼,端了一杯齊霽給她做的冰水果茶喝,墨鏡下的鳳眸一直追著齊霽的身影跑。 “這么會帶小孩,”夏柚笑瞇瞇地說:“還挺賢惠的嘛,我給你找來的,不虧吧?” 顏梔摘了墨鏡,轉頭過來問道:“當初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廣告牌上,”夏柚捧著一個椰子在喝椰汁,笑著說:“是一家婚紗店的廣告牌,我當時看到都驚訝了,還以為是你和云……的婚紗照,仔細一看,新娘不是你。去攝影店問了,知道了齊霽是兼職模特?!?/br> “我問老板要了聯系方式,直接找上門去了。我本來還以為是云……的親兄弟呢,”夏柚說:“也很巧,齊霽那段時間正急用錢,我承認我手段是有點那啥了,不過也是為了姐妹你的幸福。你看,現在你們不就很好嗎?” “知道了?!鳖仐d又重新戴上了墨鏡,端起了果茶,小口地喝著。 夏柚坐直了,探頭過來仔細打量顏梔的表情,戲言道:“你這是愛上了?” 顏梔戴著墨鏡,旁人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她還是心虛了,努力地掩下心虛,勾唇笑了笑,滿不在意地說:“替身罷了?!?/br> “嘖嘖,”夏柚躺了回去,捧著椰汁猛吸幾口,長舒一口氣來,說:“真是心硬的女人?!?/br> 她望著草坪上認真陪小孩玩耍的齊霽,心里又默默地添上一句:真是可憐的男人。 假期結束。 齊霽回橫店繼續拍戲,老老實實地拍了兩個月,終于殺青。 從前兩個月只覺得一眨眼就過去了,現在兩個月只覺得度日如年,齊霽歸心似箭,在殺青宴上露了個面后就離開,連夜飛回了海市。 下了飛機,一開手機,一連串的未接電話和消息彈出來。 有大姐、大姐夫的電話,還有他爸媽的電話,都在說一件事,他二姐割手腕住進了醫院。 這可給齊霽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打電話過去,問情況,電話里大姐齊芙說:“有些話在電話里也不好說,你現在過醫院來吧,我們全家人商量、商量?!?/br> 齊霽讓助理先把行李送到顏梔那里,自己則打車趕去了醫院。 “怎么了?”一進病房,齊霽就擔心地走過去問,不明白他二姐好好的怎么會割腕? 全家人都在,他二姐齊蓉病懨懨地躺在床上,見齊霽來了,趕忙伸手抓住齊霽的手,淚眼朦朧地說:“齊霽,你要幫我?!?/br> 只見齊蓉的左手腕上裹了厚厚的紗布,她面色憔悴,一點不復當初容光煥發的模樣。 “到底怎么了?”齊霽再問。 “唉……”坐在一旁的齊爸重重嘆氣。 一向強硬的袁媽竟然也站在墻角落抹眼淚,好似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打擊。 齊霽再看向她大姐齊芙,齊芙重重嘆氣,那個胳膊懟了下她老公鐘濱文,鐘濱文這才說道:“你二姐給人騙了?!?/br> “被騙了?被誰騙了?” 鐘濱文:“就是那個章磊??!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富二代,更不是什么有錢人。說哪里有房,家里又有多少豪車,開了什么大公司,通通都是騙人的。他就是一個租車租衣服,到處招搖撞騙的拆白黨?!?/br> 齊霽愣住,“怎么會這樣?” “人心險惡??!”鐘濱文氣得臉色通紅道:“這小子把我們夫妻倆存了好幾年的十幾萬都拿走了,說是去搞什么投資,現在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就連爸媽的錢,也都被誆走了?!?/br> “錢沒了可以掙?!贝蠼泯R芙嘆氣說:“可你二姐她懷孕了,那章磊居然說讓娶她可以,除非有海市的房子陪嫁,否則不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