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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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掩飾贊許的目光,以至于很快被對方捕捉到。 看樣子你似有說道。 段君訴:???哦沒有, 我只是覺得這個人長得真好看。 還以為要被他鄙視了,沒想到他竟問:你說的是誰? 啊,這還用問? 段君訴果斷舉起自己的畫像,臉不紅心不跳道:當然是這位。 說完, 對方居然沒否認,然后默默喝了口茶。 既然沒否認,就不能夸他兩句么? 看這位公子如此標致,想必是哪位仙君吧? 你喜歡? 當然。 段君訴并沒覺出他這話里什么不對,等說完后才意識到他現在還是這位段公子的愛慕者。 又被套話了。 殿內氣氛驟變。 段君訴為掩飾錯漏,搶在他前面反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道, 你不喜歡嗎? 段君訴瞧他那茶盞的手忽然頓住, 不料想自己隨口一句還真把對方問住了。 也不知怎的, 好奇之心猛漲。他舉著自己的畫像, 仿佛賣瓜的老王追問道: 公子,這幅畫誰作的?雖然白絨不懂畫,但瞧得出畫技真好。 又不回答, 段君訴大膽猜測,難道是公子自己畫的? 嗯。 段君訴愣了愣, 然后訕笑著將東西收起來。 我說呢, 原來如此。天色已晚,白絨就不打擾公子了。 出了殿,他當即冷下了臉。 這人一定認識他。 能將他的樣貌畫得如此仔細,之前與他定是打過照面的。 段君訴沉默著回了偏殿。 由于沒有被清理出來,他還花了些時辰才整理出一張干凈的床。 正想歇腳, 懷颯的靈箋就來了。 【如何?】 唔。 半真半假著說,該是不打緊。 【還行,他讓我和他住在一起】 分開睡的。 【還送了我兩幅畫做禮物】 雖然是用來通緝我的。 【讓我沒事兒多出去轉轉】 給他找人我。 送了出去,沒過多久對方就回了。 【很好,繼續保持】 領導很滿意,任務完成。 【我弟弟如何了?】 收到這條靈箋的懷颯此刻正巡視完西邊的領地。 看到消息,他頓了頓,然后回復: 【很好】 這時,他的心腹手下過來,苦著臉對他道:大人,那個狐妖又想見您。 懷颯沉沉道:又是何事?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妖這次又說我們送的飯菜不可口,要求換個廚子。懷大人,這哪兒是做人質啊,都把我們當下人使喚了! 看得出屬下很不耐煩,但那只兔妖做的不錯,讓一讓又何妨。 走吧,我親自去看看。 好???大人您怎么親自去大人等等屬下! . 為能揭下那人的面紗,段君訴每夜都想方設法留在那人住處,找機會不小心拿下帷帽。 可每日他們的對話無非就是: 有消息嗎? 沒有 那你來做什么? 加之最近懷颯那邊一直在催他毒藥的進度,故而不得不加快速度。 他還真就不信了,那人難道睡覺也要把臉遮??? 他想好了,如果被發現,他就謊報稱他獲得了自己的線索,所以那么晚才來打擾。 這樣那人一定不會怪罪。 為了計劃能成功,段君訴以其他借口專門托懷颯的人去坊市買催眠香。若非精通醫術者,根本不會有所察覺。 買藥的人還和他保證,不論他想做什么,對方都不會醒哦! 段君訴對此十分鄙夷。 他能做什么?他還可以做什么?? 所幸這人身邊一個婢女護衛也沒有,不然還得想辦法掩人耳目。 偷偷將催眠香倒入香爐之后,段君訴等夜晚降臨就開始行動。 由于已有好幾天未有任何線索,他發現那人漸漸變得有些焦急。 有時候還沒聽他說完,對方就已經讓他出去。有時他半夜醒來,還看見那人殿內的光亮著。 所以今天他沒有去找段公子,而是等他屋內燈光熄滅后,在偷偷摸到門外。 怕人還未睡熟,段君訴專門多等了一個時辰,腿都蹲麻了才輕輕推門而入。 屋內很靜,隱隱能聽到沉穩綿長的呼吸聲。 他的帷帽與外衣就掛在花鳥屏風上。 很好。 只要能晃到一眼,便是大成功。 他貓著腰,做賊似地悄悄走到屏風旁。 大床上,有人。 一、二、三。 來到床前,對方似乎也沒要醒的意思。 想必是藥起了效果。 心頭壓力減了三分。 段君訴正要掀開床簾。由于周圍太黑,他一個沒注意,抬腳時右腳尖不慎撞在了腳踏尖角上,痛得他失去平衡,差點倒在那人身上! 還好他反應快,雙手頓時撐在床面上,像座拱橋架在對方上面。 嘶痛死他了。 噗。 ? 為了保本,段君訴立刻扭頭往枕上看去! 但太快了,他只能看見一顆亮晶晶的東西閃了一下,之后他便被人用被子牢牢裹成粽子! 對不起大哥你先放開我??! 他頭一次如此怨恨自己這副模樣,嬌小得令對方兩只手就把他死死箍在懷里。 他的掙扎如同蜉蝣撼樹,完全掙脫不開那人的雙臂。 笨死了。 可惡,居然還笑他。 他瞬間氣成個球。 你該慶幸你笨,不然就會被我當成刺客給殺了。說吧,你真正靠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明明自己已經編好了理由,但忽然他不想說了。 哼,想找到他,門都沒有! 你好幾天沒理我了,我就不能來看看你? 他已經摸清了這魔的脾氣。 是個有潔癖的魔,可以去廟子里做和尚的魔。 即便他裝作小妖精去勾引,也不擔心對方會做什么。 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 是么? 感覺身后的鉗制松了松,段君訴覺著他應該沒有生氣,立刻膽子大了想探頭出來。而下一刻,又被他伸手給按了回去。 難道我在說謊?你不理我,我很不好受的,總要見一見才安心。 很奇怪。 以往不論對誰說這話,他鐵定雞皮疙瘩裝滿兜。 但對這人說完,自己竟一點反感都沒有。 他懂了。 他的忍耐力變強了。 若真是 什么? 驀地,身后之人呢喃了什么,但聲音太小他根本沒聽清。只感覺明明松了的雙臂又暗自將他抱緊些許。 少頃,但聞 可我一直懷疑你別有目的,但你又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段君訴急了,有何證據拿不出?我現在都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說吧,什么樣的證據你才相信? 那人不緊不慢道:愛慕我的證據。 段君訴裹在被里頓了頓,這、這如何證明?這么些時日還看不出嗎?總不會我現在就親你一下吧? 忽然,周圍禁錮都沒了,他重獲自由。隨即,頭頂傳來那人饒有興味的聲音: 來吧。 ? 第41章 約定 你猜我猜 這人是認真的? 行, 親就親,反正都是男的有什么好害羞,順便還能抓緊機會偷瞧那人長相。 一不做二不休, 他一只手抓上那人臂膀,抬頭就要親過去。 幾乎同時,對方伸手按住他的后腦勺,手掌往下一帶, 段君訴猝不及防半道轉彎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 唔! 噓,外面有東西。 ! 他緩緩側過臉往窗外看。 紅色月光將夜里的一切都染上了赤色。 殷紅的窗戶紙上,赫然出現三個人影,正直直往屋內看。 說是人也不恰當。因為它們的影子輪廓一模一樣,仿佛是復刻出來的,也絲毫不避諱, 站在窗外緊緊貼著窗棱。 感覺下一刻, 它們的腦袋就要擠進來了。 cao, 嚇死人。 段君訴不自覺抓緊他, 小聲道:什么時候跟來的?找你的? 不,是找你的。 等等,找他的? 不必擔心, 這些東西都是傀儡傷不了人,只是施術者用來監視用的。怎么, 你被這些東西纏上了也不知道? 段君訴恐懼地瘋狂搖頭。 媽的, 他真沒發現。 也就是說,他每晚在屋內睡覺,窗戶外都有這東西在盯著他? 想象那個畫面,他都不敢往外看了。 怎么辦???有沒有什么辦法趕它們走? 對方似是有些為難,方法倒是有, 只是若它們是來監視你的,那么即便趕走了,也無窮無盡。 他懂了。 懷颯根本就不放心他,所以他現在還不能將這些怪物趕走,否則說明他心中有鬼,付月明就會有危險。 但是,這他媽叫他怎么敢睡??! 段君訴想哭,那、那公子給個法子吧? 嗯你可是惹到了什么人? 不就是懷颯么。難道,他要給這位攤牌? 可懷颯已經懷疑他了,攤牌也是遲早的事吧? 思量了會兒,他道:是有這么個人 他沒有和盤托出,只是將懷颯描繪成貪圖權勢富貴的貴族,特意將他送來行宮好為他鋪路,順便抓了他的弟弟作為要挾。 只是來行宮的路上恰巧被救,于是有了愛慕之意。 真是編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對方有所了解,道:我對魔界勢力略知一二,若你肯告知對方身份,今夜我就有辦法殺了他。 這、這,對方是魔將欸,這人如此自信嗎? 可他當然不能說了,否則若兩邊都做不成人,死的就是他。 我弟弟還在他手上,請公子可憐可憐吧。 這個不難。 他行動敏捷地來到屏風前,取下帷帽戴好。 右手打了個響指,頓時窗外的鬼影消失不見。 三天后,只要你想法子能讓對方把你弟弟帶入行宮,后面的事自然不需要你擔憂。 欸?意思是這人要替他管?他會這么好心? 好,但你為什么肯幫我? 當然,我有條件。 他站在紅月光下靜靜望著自己。 段君訴隱隱看見黑色罩紗里面,有什么東西折射出血月的光,散發著點點晶瑩。 第一,三天內必須給我有用的尋人線索。 可以。 信手拈來。 第二,方才你對我做的事,不能對別人做。 嗯?什么事? 段君訴細細回想,恍然大悟的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一時間還不曉得該從哪里開始反駁,只得無奈抱怨一句:那不是沒成嘛?! 哦?意思就是成了就可以了? ?? 不是? 段君訴真是繞不過他,只得胡亂應下,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好好公子我肯定答應你的。 得到肯定回答,這位段公子也不再追究。 段君訴本還想旁擊側敲為何藥效會對他無用,但考慮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暫時緩住,后面調查。 為了安全,當晚對方還破天荒允許他睡在外屋。只是半夜此人又不知去了哪里,但他后半夜再也沒看見窗外的鬼影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那人還是沒回來。 段君訴昨晚睡得不錯,起了個大早偷偷倒掉香爐里的灰燼。 本想將灰燼埋進花園的泥土里,但他居然發現,行宮里的艷花幾乎都是用血塊來養的。往根處靠近了去聞不到花香,盡是難掩的腥臭。 不同殿宇之間還有來往的宮人,他得找地方把犯罪軌跡掩飾掉才行。 思來想去,只有找找看有無廢殿讓他暫時將這些東西倒掉。 由于不熟路,左拐右拐他竟來到泉殿。 泉殿背后靠著一座巖漿山,所以整座宮殿都熱氣騰騰。 以往段君訴都瞧見有不少宮人端著被布蓋好的托盤進進出出,可今日竟一個宮人也見不到。 于是他壯著膽子,閃身進入后面的廢殿之中。 呼,太熱了吧。 沒走幾步,已是大汗淋漓。 他放下包裹,脫下外衣擱置在手肘,擦擦汗,繼續往前走。 明明是無人居住的廢舊宮殿,裝潢布置卻絲毫不減魔族奢靡之風。 殿內太久無人清掃,時不時還有看不見的蜘蛛絲垂下,落在他發上、肩上。 罷了,就放這兒吧。 右邊墻壁上有個內置的小祭臺,上面供奉著歷代魔尊畫像。 他看著這些張牙舞爪的畫像,小聲嘟囔,怎么都長得兇神惡煞呢,不是說魔尊都是酷男帥哥么 你這個低等妖怪懂什么? 驀地,殿內響起一個小孩趾高氣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