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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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轉身坐回床上,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是暫時打算住在這里,不過住多久看情況。 大金擺著尾巴昂首闊步準備跟著嚴墨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沒想到領隊的人回身不走了。 大金轉頭望向坐在床上的嚴墨,歪著腦袋似乎再問:為什么不走了,待在屋子里好悶的說嚴墨顯然不是憐香惜獸的人,即使什么都不記得了,性子這種東西是根深蒂固的。 過來,趴好。 嚴墨不走了,秀兒心中暗暗愉悅,看什么都變得美好不少,嚴墨,你別對大金那么兇,就讓他在屋里四處走走,你沒醒來時,大金一直寸步不離的緊跟在你身邊,你現在醒來了他才稍稍活潑了些。 秀兒很喜歡護主的大金,有點見不得大家伙露出委屈可憐的模樣。 不知道是聽進去女人的話,還是懶得在糾結這種小事,男人坐著背靠在床頭閉目養神起來,沒再管大金。 秀兒想在說什么,瞧見男人這模樣,瞬間焉了。甚至有種錯覺,男人就像捂不化的冰山,無論自己做什么都是無用功。 她在想什么呢?什么冰山,秀兒覺得自己想多了,想遠了。 人與人相處時間久了,就熟識起來,她剛才像個懷春的少女模樣是鬧哪樣。 秀兒懊惱的輕敲了下自己的小腦門,想到什么趕緊往床頭看去,男人依舊是雙目緊閉才暗暗吐了口氣,低頭就看見大金忽閃著大眼睛正看著自己,趕緊朝他做了個俏皮的眨眼動作。 秀兒有口型無聲的說:大金,嚴墨在休息,秀兒帶你到后花園轉轉怎么樣。 :VVVVVV秀兒:大金如果你聽懂了,就跟著我出來。 大金張了張嘴,打了個無聲的打哈欠,這個女人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很好聞,要不就跟著她出去溜達一圈,想著靈動的金眸偷偷掃了眼床上似乎又睡著了的嚴墨,應該不會生氣吧! 秀兒往前走一步,轉頭看一眼大金,再往前走一步,復又回頭看一下大金,如此往復,在她走到門口時,大金終于動了,秀兒俏臉一喜。 腳步聲漸漸消失,嚴墨睜開眼睛,那個女人自己之前認識嗎?可是從女人話語中,應該是不認識的,為何自己心中會產生那種矛盾心里。 嚴墨凝眸沉思起來,可惜腦中一片空白,想了也是白想,無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心里的聲音讓他順應本心。 回來菏西學院已經兩天了,嚴北和李云天也無所事事了兩天,當然真正無所事事的只有李云天一人,嚴北不是修煉就是靜心打坐吸收院中蟲草散發出來的靈氣。 司徒院長竟然從那天出去,差不多有一周了,現在還沒回來,到底是去哪了,做什么去了,嚴北對這些不好奇,也沒興趣知道。李云天心大,有種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暗爽,巴不得司徒院長再晚些天回來,他也能晚點開始學那什么育蟲,有私心他當然也不會去向木果打探這些消息。 至于木果絕對是個稱職的大師兄,師傅不在,不僅主動照顧兩位新師弟的飲食起居,還包攬了院中的活,這些事木果做習慣了,他是大師兄不是師傅,不能趁著師傅不在就對兩個新師弟擺起大師兄的架子,而且這些事,兩位新師弟也不一定能做得來。二師弟可能不一定,三師弟肯定做不來,從三師弟那么怕蟲子的神情就知道。前一天要不是他即使制止了,三師弟差點就將師傅的愛蟲捏死,當然捏死是表象,真相是三師弟差點死在師傅愛蟲下,也就只有三師弟心大,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了。 三人中真正閑著的李云天整個上半身趴在石桌上,也不在意石桌涼意透過單薄的衣服入侵身體,這家伙終于閑不住了,哀嚎道:小北,咱們出去四處走走怎么樣。 他們又不是和尚,干嘛天天圈在著院中,僅管司徒院并不小,可人就這么幾個,會呆膩會看膩的。李云天心里有小九九,他想見仙女了。 俗話說山不來就我,我就山,這種事有點害羞,不能太高調了,李云天憋了兩天終于憋不住,借著出去放風,順便看看能不能偶遇仙女。 嚴北抬眸掃了眼像懶骨頭一樣趴在石桌上的李云天,吐出兩個字,不去。 他喜歡在院中安靜的獨處,到了外面人多嘴雜,吵。 李云天是個被拒絕了仍不死心的人,臉皮厚很能磨,不過這回嚴北說不去就不去,他要趕緊提升修為,哪有閑情逸致和這人出去亂狂。 李云天磨了嚴北好一陣,知道再磨下去也沒結果,便轉移戰線,跑去磨木果。心想嚴北不去,拉上木果似乎還更好,至少等下他能旁敲側擊的問出秀兒在哪,木果肯定比較清楚,然后讓木果帶著他去。 第163章 司徒與二貨大金的交易 木果是不想出去的,菏西學院各個地方他都很熟悉,根本沒覺得到外面逛逛和待在院子里有什么差別,當然那是因為他沒有意會到某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云天磨人的功夫實在強,木果又不像嚴北,性子說一不二還冷,三兩下就被李云天搞定了。 快到門口時,李云天不死心的回頭,小北,真的不一起去嗎?難得我們師兄弟三人一起出去轉轉,每次進出匆匆忙忙的,都不能好好的看看學院風光。 嚴北頭也沒抬,不去。 李云天這樣性子的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要是放以前,一個禁言術加定身術就搞定。人離開了,院子清靜了,嚴北往虛空看了看。 二哥不在?二哥去哪了? 他還想和二哥聊聊天,看來二哥應該是去幫他找精魂了。 嚴北收回目光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小北這是想二哥了。 嚴北撇嘴反駁,二哥你說啥,咱們現在算是天天見,想你?如果我要想應該也是想想睡,小北怎么不說下去了,塵風追問道。 嚴北斜睨了塵風一眼,沒想誰,就是口快說了,二哥沒聽我后面自己接不下去了嗎?塵風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往四周掃了下,你那兩個掛名師兄弟呢? 出去逛逛了。 小北怎么沒一起出去,小北你從來到過這種學院求過學,這是不錯體驗哦。 嚴北沉默了,良久才說:二哥,你知道的,我的性子就這樣,那樣的事不適合我。這回換塵風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他語重心長的說:小北,沒有什么適不適合,只有你肯不肯去做,肯不肯去適應,凡事你如果事先帶入排斥,當然會覺得不適合。二哥不是和你說過,你就當這是一場修行,不計較得失的修行,什么事無需瞻前顧后,無需想太多,勇往直前的去做,去做了你才會有真正的體會,而不是你沒做前臆想出來的。 嚴北嘴抽了抽,心臟也跟著抽了抽,二哥,你怎么呢? 其實嚴北是想問塵風,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發起了長篇感慨,還是為這種小事,他一點也不覺得這種小事能算修行,亦對他有幫助。 塵風聳了聳肩,沒事,二哥只是有感而發,小北若是覺得二哥說多了,可以聽聽就過,無需多加理會。 嚴北狐疑的哦了聲,他覺得二哥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哪里怪,二哥你真的沒事嗎?塵風撲哧一笑,小北這話應該二哥問你吧!好了,二哥能有什么事。 既然二哥說自己沒事,嚴北便不再糾結,這時大門啪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大嗓音傳來。 乖徒兒們,想師傅了嗎? 司徒院長風風火火的蹦進屋來,遠遠瞧見嚴北,歡實的腳步又加快了些,愛徒,想師傅了嗎? 嚴北腦門上飄過一道黑線,怎么今天一個兩個都問自己想他了嗎?這一個兩個的有什么好想,又不是分別幾百上千年,那或許還會想上一想,再說嚴北反應極快的閃身,躲開小老頭撲過來的小身板,末了不忘了嫌棄的回瞪一眼。 想給愛徒一個愛的抱抱,沒想到被躲開了,司徒院長委屈的停在原地,小北你是不是嫌棄師傅了?你是不是在氣師傅一走好幾天,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北是不是想師傅想到生師傅氣,小北。 停,停,停,小老頭你夠哦! 嚴北覺得再讓小老頭繼續說下去,他就要去洗耳朵了,這一個兩個講話怎么都如此不著調,小老頭你也不小了,怎么還如此不穩重。 為了自己以后的耳根清靜,嚴北覺得這話還是要說的,然后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這樣的師傅,否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腦中不自覺幻想出自己不著調滿嘴跑火車的一面,瞬間雞皮疙瘩掉一地。 司徒院長眨巴眨巴眼睛,弱弱的說:愛徒,咱們不是商量好了,不叫小老頭了的。 小老頭你還真敢說,是他想叫的嗎?他是被惡心到,脫口而出的,怪誰! 五百多歲的人了,怎么還如此不成熟穩重,還為人師表呢?還有動不動摟摟抱抱成何體統I嚴北在心里吐槽完后,才輕咳道:口誤,剛才一時情急,口誤了。 司徒院長似是接受了他的說法,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獻寶似的攤開手掌,乖徒兒,看師傅給你尋來了什么。 玄星草? 嚴北有些驚訝的看著小老頭掌心上那株品相不是很好看的玄星草,這片大陸真的讓他越來越驚喜了,難怪他的精魂會飄落到這片大路上。 玄星草生于極北寒天之地,外形細長極其普通,若是不知此草的人,遇之肯定當凡草而錯過。玄星草在極北寒天之地不稀有,一大片一大片的,到了夜晚草身漸漸透明化,散發出點點星光,像一大片星海,與天上的星空交相輝映,那畫面極美。 不過這樣的畫面不是誰都能有機會欣賞到的,極北寒天之地是一塊不斷移動的浮島,一直向北移動,一直向北移動,甚至這座浮島還會隱身,凡事能遇到這座島的人都是有大機緣的修士,畢竟島上玄星草摘上一株,無論何修為再上一個境界不是難事,當然望著整片整片的玄星草,有緣人切莫貪心,只取一株才能活著離開浮島。 不過這座浮島后來比較倒霉,被霸道的某人遇上了,直接拉回無上天,成了無上天的一道星河。 愛徒你怎么笑了,高興壞了?可是為師還沒和你說這草的奇妙之處呢?難道愛徒認識這小草? 司徒院長瞅了瞅掌中焉巴巴的小草,再看了看嚴北臉上還未收起的笑意,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笑了嗎? 嚴北摸了摸嘴角,不自然的放下手,死硬道:我沒笑,你看錯了,還有你不知道這草嗎?那你在哪里找到它的。 司徒院長搖頭再搖頭,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至于在哪里找到的,這個問題就有點難以啟齒了。 嚴北比較關心除了此時在無上天的那座浮島,還有哪里能孕育出玄星草,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司徒院長有些古怪的表情,從哪里摘的,不能說嗎? 也不是不能說,就是有點不好說,司徒院長扯開話題問,小北,這草很神奇,到了晚上就會慢慢變透明,然后草身浮現出點點亮光,很漂亮,像天上的星星。師傅一發現這草的玄妙之處,立馬動了心思,也在咱們院里種上一片,到了晚上,咱們師徒幾人就可以在院中賞兩片星河,怎么樣,徒兒是不是很期待。 嗯,是很美,小老頭左顧而言他,嚴北明白他的意思,不再繼續追問。除了浮島,其他能孕育玄星草的地方,可能還有其他天材地寶,或者其他,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也并不是誰都要無私的將自己發現的寶貝分享出來,這點他能理解。 其實嚴北真的誤會司徒院長了,要是他再追問一下,司徒院長就咬咬牙說了。 之所以司徒院長一直繞過玄星草來源,是因為這草得來的有點不光彩。是他從秀兒撿來的一頭金毛靈獸的那個啥里撿來的。 司徒院長在青鸞峰呆夠了,本來準備回院中和徒弟們培養感情的,可是接到了秀兒的來信,讓他到宮中替她掌掌眼。文縐縐的一段話,司徒院長就翻譯出了這個意思,再直白點就是秀兒撿了一頭不知名的金毛金眸的家伙,讓他過去看看是不是認識這家伙。 司徒院長對未知的東西肯定好奇,二話沒說就飛離青鸞峰,連和冷無名說一聲都忘了,簡直是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去。 到了宮中,司徒院長圍著那頭大家伙轉了一圈又一圈,直把大金的兇性轉出來,才摸了摸鼻子搖頭,表示自己也看不出品種,甚至連他也感知不出這家伙的品階,但是有一點,強者與強者對視,只一眼,彼此心知,這家伙很強! 也就因著司徒院長這句肯定的話,孫皇后看待女兒撿回來的一人一獸,沒再擺臉色。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能契約一直連司徒都評價很強的靈獸,那個失憶的男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事情到這里本來差不多,司徒院長也應該回菏西學院了??墒遣豢孔V的司徒院長忽然心血來潮想,金毛金眸連指甲都是金的,那拉出的便便會不會也是金色的。 司徒院長純粹就是惡趣味橫生,所以在某個月黑風高夜,某院長用十只金翼蟬蠱和某二貨達成了協議。 某二貨心滿意足的吃到了十只聞著就流口水的長翅膀金蟲子,某院長得到了心心念念熱乎著的某二貨排泄物。 然后某院長失望了,不過黑夜中眼睛一閃,某院長發現了樣不得了東西,一株被某二貨吃進肚子里還未來得急消化的怪草。 嚴北要是繼續追問下,或許就真相了。 第164章 冤家路窄 為了避免小老頭隨便給玄星草取名字,嚴北一口拍板道:既然這草到了晚上如此奇妙,一閃一閃像星星,那就叫玄星草。 李云天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忙附和道:對,就叫玄星草,好好聽的名字,一聽就是高逼格。 好希望師傅趕緊將玄星草培育出來,到時送一盆給秀兒,她一定會很喜歡的。然后過年回家時也帶一盆回家送給娘親,這種亮閃閃的東西,女人肯定會喜歡。 那株玄星草都還沒種上,李云天就已經打起主意來,不過他也暗摸摸的計劃,沒說出來。 嚴北有想過將那株玄星草討來服下,再結合星辰訣,別人服用玄星草是上一個修為,他則能至少突破三個境界,不過還好他只是想想,不然真將玄星草吃了,未來知道真相后,某二貨絕對命危矣。 回來的路上,司徒院長早想好名字,很簡單,就叫夜星草,不過聽了嚴北的玄星草,摸著下巴思考下,玄星草,嗯,似乎比為師的夜星草好,那就叫玄星草,你們入師門有段時間了,明天師傅開始教你們育蟲,這育蟲可是門大學問.....司徒院長洋洋灑灑傳授了一大堆,沒一個人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