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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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咱換套衣服好不好。 不好,就要穿這個。 小祖宗頭撇到一邊去,不搭理嚴家寶,這邊的小孩都這樣穿,他不是覺得自己一身小西服不好看,就是,反正他覺得就應該穿一樣。 那不穿小西服,咱換你最喜歡的萌布布裝,嚴家寶無計可施,只能退而求其次。 小祖宗粉嫩的小臉閃過一絲猶豫,嚴家寶立馬再接再厲的從手機里調出萌布布的圖片給他看你看,這多可愛,這里的小孩怎么穿是他們的事,我們小祖宗這么要穿就要穿獨一無二的,出去肯定讓那些小孩羨慕死。 小祖宗咬了咬唇,最后還是搖頭不要。 如果嚴家寶沒記錯的話,小祖宗這套衣服是根據昨天在河邊見到的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孩子穿的變的。 象山村經濟條件有限,就算是條件過得去的家庭也不會經常給這么小的孩子添置新衣服,都是大的穿過了,再傳給小的穿。 看著小祖宗一身粗布衫,灰撲撲的長褲上還有兩處深色的補丁,一處在膝蓋,一處在屁股上。 嚴家寶有些哭笑不得了,神衣??!神衣!你照著人家的衣服依葫蘆畫瓢就依葫蘆畫瓢,可是衣服的材質你能不能別學,小祖宗一身細皮嫩rou的,那粗布衫穿身上能舒服嗎? 事已至此,嚴家寶只能低聲道:小祖宗,等下你要是覺得穿這衣服不舒服,記得不要在外面直接變換掉,和我說,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換。 嗯,小祖宗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催促著嚴家寶趕緊給他綁頭發,外面接二連三的響起鞭炮聲,他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 小祖宗拉著嚴家寶走出門時,和過來找他們的嚴守仁撞個正著。 早啊,守仁叔,嚴家寶先打打招呼。 早,早,家寶這是要出去嚴守仁的視線落在小祖宗身上是,明顯愣住了,這孩子怎么穿這樣。 沒等嚴守仁話說完,嚴家寶搶先道:憶苦思甜,憶苦思甜。 憶苦思甜? 嚴守仁很快便恍然大悟過來,很是感慨的說:現在的孩子活得那叫一個幸福,哪像我們小時候,有雙鞋子穿都是奢侈,農村的孩子還算可以,瞧瞧城里那些孩子個個嬌慣成什么樣了似乎察覺到自己失言了,嚴守仁忙話鋒一轉你們吃早飯了嗎?祠堂前面搭了個棚子,給煮了粥,還榨了豆漿,蒸了饅頭包子,我帶你們過去趁熱吃點。 這種宗親大會早上統一給外客準備早餐他是猜到了,不過花樣來來去去就那幾樣,他不愛吃,他們有自己帶牛奶面包過來,將就幾天。 村民們再次見到小祖宗時,神情要有多怪就有多怪,大家都不明白昨天還打扮得像個小王子般,怎么睡了一晚就變成變成這般乞丐似的打扮,難道睡了一晚,嚴震家發生巨變,又或者嚴震家早就發生巨變破產了,送這個兩個小回他們村避難的。 旁人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怪,甚至有幾個欲言又止的想和他說什么,弄得嚴家寶跟著不自在,他也是有苦難言,這樣是讓家里兩個女的瞧見,還不抱著小祖宗好一陣心疼,可惜當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小眼睛左右瞧著。 怎么不一樣!小祖宗亮晶晶的眸子黯淡下來。 今天這樣的大日子,村民各個都準備了新衣服穿,百年一次的宗親大會,有的人一生都遇不到,比過年還隆重熱鬧。 所以無論小祖宗怎么瞧,這些人都和昨天的穿著打扮大相徑庭,他揪了揪衣角,實在不明白這些人怎么不在光膀子,卷褲腿,帶草帽。 甚至走到祠堂前時,一群小孩已經在那邊玩鬧起來,有幾個是昨天河邊見過的。 孩子們各個都穿了新衣服,新鞋子,有幾個條件好的孩子穿著小西服甚至還打著小領帶。 這時,嚴大斌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自來熟的就要去攬嚴家寶的肩膀家寶原來你也在這里,走,哥們帶你去看熱鬧。 嚴家寶側身躲過,不好意思的問你是? 大斌??!嚴大斌,小時候咱們一起玩過的。 實在有點記不得了。 哈是嗎? 嚴大斌尷尬的摸了下后腦勺,這才看到站在嚴家寶身側的小祖宗,手指了指小祖宗,問這是? 入鄉隨俗,憶苦思甜嚴家寶用忽悠嚴守仁的話來搪塞過去,不過又多加了個詞,實在是這些人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他家小祖宗讓他很不開心,有補丁的衣服你們家孩子能穿,我家小祖宗就不能穿呀! 嚴大斌先是愣了下,然后狗腿的附和道:這教育理念實在高,你們一般住城里,難得來一次鄉下,讓小孩子體驗體驗鄉下生活很不錯。 接著嚴大斌還煞有介事的對現今孩子教育理論品頭論足一番,末了對嚴家寶豎了豎大拇指。 嚴家寶其實很不想理這家伙的,不過想著等下還需要這家伙去替他撒播點話就忍住了。 熱騰騰的rou包出鍋,配花生湯剛好,還沒吃早餐快點過來。 遠處傳來一聲吆喝,想到什么,嚴家寶抱歉的朝嚴大斌點了下頭,然后在嚴大斌不解的目光下從身后背包里拿出一個鑲金白玉碗和一只銀湯匙。 我帶著我家小祖宗過去喝點花生湯,也不知道這小祖宗愛不愛喝,回聊哈! 見嚴家寶拉著小祖宗就要轉身,嚴大斌忙問出自己的疑問這碗? 他家祖輩是有錢人家的奴隸,直到爺爺那一代還在有錢人家做工,而他雖然平時游手好閑,正事沒多干,眼力卻還是有點,那玉碗一瞧就是不得了的東西,這不會是要拿出來送人的,那要送給誰?嚴大斌看著玉碗的眼神里多了絲貪婪。 仿佛沒有察覺到嚴大斌的異樣,嚴家寶揚了揚手中的玉碗,很是隨意的說:我家這祖宗被家里人慣的,吃飯除了用這個特意尋來的玉碗,否則打死都不吃一口,所以每次這祖宗出門啥都可以不帶,這玉碗一定要帶的。 嚴大斌神情有了一絲龜裂,這么好的寶貝,居然給個啥也不懂的小屁孩當碗用,真的是暴殄天物??! 乳白色的花生湯盛在鑲金白玉碗中,熱氣不斷的飄散著,看著就很有食欲,給小組中打好他的份后,嚴家寶拿了一副公共碗筷,也給自己打上一碗。 看著不斷冒著熱氣的碗,小祖宗一邊自己吹氣一邊問得得,這個好喝嗎? 應該還不錯,等放涼了,小祖宗喝一口,如果覺得不好喝,咱就不喝了。 覺得已經吹涼了,小祖宗將湯匙放在嘴里。 甜的!味道是他之前沒嘗過的,花生燉的很爛,不用花力氣咬,很軟綿。 好吃。 嗯,得得也覺得好吃,他家小祖宗就是好養,不挑食。 嚴家寶離開后,就有很多剛才就一直朝他們這邊看的村民朝嚴大斌圍過來,你一言我一句的問著,他們很好奇兩人都聊了些什么。 嚴大斌也不負嚴家寶所望,把小祖宗為什么突然這般裝著打扮的原因提了下,有個村民聽了唏噓道:我還以為他們家敗落了,在外面生存不下去了,來這邊避難的。 嚴大斌給了對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洋洋自得道:瞧見那孩子吃飯的玉碗了嗎?碗沿鑲金,這金子只是個配角,那玉是真正的好玉,夸張的講有價無市,人家就算是真的敗落了,靠賣了這碗也夠吃幾輩子。 那那小小的一個碗竟然這么值錢。 我的天??!這么值錢的碗居然拿給一個小孩用來吃飯。 這嚴震家也太有錢,太寵孩子了吧! 瞧著同村人的反應,嚴大斌心里舒服了的同時暗暗吐槽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家伙,他祖上以前做工的富戶家連起夜用的便盆都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了,用個玉碗吃飯算什么,顯然他已經忘了自己剛才的傻樣。 小祖宗是個相當自信的孩子,衣服的事很快便沒放在心上,也沒有要換掉的意思。 一輛一輛的車子不斷開進象山村,很多沒提前一兩天到的,都是此時才開車過來。 爸爸,寶貝好困??!還沒到嗎? 汽車后座安全座椅上的小公主嘟著嘴,神情有些困乏。 快到了,快到了,小公主閉著眼睛再睡會,等再睜開眼時,就到了,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輕聲哄道。 八年了,象山村,他回來了,他嚴志偉衣錦還鄉了。 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地方他一輩子都不想回來,甚至一點都不想讓圈子里的人知道自己來自這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這個出生地可以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侮辱,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第49章 墨墨是寵物! 得得,快看,是老爺爺。 喝完花生湯,小祖宗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四處看,剛好瞧見趙大同挽著趙寬財的手走過來,他一眼就認出了是火車站里遇到的老爺爺,興奮的跑過去打招呼。 嚴家寶順著小祖宗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認出老大爺來了。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同一班車,終點站一樣,目的地也一樣。 昨天小祖宗給趙大同的那些零食,他根本不舍得吃,因為今天從早上開始一整天都有不用錢的飯吃,那些要留著以后慢慢吃。 昨夜睡得遲了,今早爺孫倆還是早早就起來,簡單洗漱下,爺孫倆都沒備新衣服,換上件家里最好的衣服,走了二十幾分鐘才到這邊,遠遠就聞到包子的香味,兩人肚子早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遇見熟人,小祖宗興奮地跑過去打招呼老爺爺,大哥哥好。 嚴家寶從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把小祖宗的餐具放進去,這個鑲金白玉碗有個神奇之處,就是不用手洗,有自動清潔功能。 傻小孩! 小祖宗的這身打扮對趙大同的沖擊實在太大了,少年呆愣住,一時忘記怎么說話了,再看傻小孩身后穿著好衣服好褲子的嚴家寶,心里漸漸憤怒起來。 傻小孩的父親太壞了,自己穿好衣服,竟然給傻小孩穿破爛衣服,回來象山村的路上還會給傻小孩穿好衣服,肯定是因為在外面要臉面,沒想到一進村,也不裝了,簡直太不要臉了。 回神后,趙大同看著小祖宗的眼神多了絲憐憫,如果,如果傻小孩是被帶回象山村丟棄的話,大不了他以后多接點活,多上幾次象山,肯定能養活這傻小孩和自己的。 察覺到趙大同的敵視目光,嚴家寶有些莫名其妙,要是他知道趙大同此時腦中所想,一定會拍案罵娘,來句:小子你戲真多,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小祖宗,還準備遺棄小祖宗了,那是我們整個老嚴家供著的祖宗,小祖宗,懂嗎? 趙寬財年紀大了眼睛不是很好,不過小祖宗可以說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看的小孩子,所以立馬就想起在哪里見過這孩子了。 小朋友是你呀!真巧,真巧,原來你們也是回來參加宗親大會的,那天在火車站還要謝謝你們父子。 爺爺,你們認識,趙大同疑惑的看向自家爺爺,緊接著語氣緊張的問火車站?爺爺你在火車站遇到什么事了嗎? 沒等趙寬財回答,小祖宗揮著小拳頭憤憤道:壞人,有壞人欺負老爺爺,小祖宗讓得得打壞人。 壞人?那爺爺你有沒有受傷。 趙大同擔憂的上下將爺爺檢查了一遍,昨夜太晚了他根本沒時間仔細打量爺爺一番,直到沒發現爺爺有哪里受傷,才吁了口氣。 趙寬財這時才呵呵道:大同你太緊張了,爺爺沒受傷,只是發生了點小摩擦,多虧了這對好心父子,才很快解決了,爺爺也才能及時回來。 見爺爺沒有要細說火車站發生的事,趙大同便沒再問,只是看著小祖宗的眼神里除了憐憫還多了感激謝謝你幫了我爺爺,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在象山村我罩著你了。 罩著?小祖宗明顯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不過他還是點頭報出自己的名字小祖宗他對這個大哥哥印象不錯,雖然昨天他沒有禮尚往來就跑了,不過小祖宗很大方的原諒他了。 小小祖宗。 趙大同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小祖宗身后的嚴家寶,這人太過份了,連給傻小孩取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 嚴家寶,那小破孩是什么眼神,從頭到尾都莫名其妙及了。 小祖宗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硝煙,點頭嗯,那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趙大同,我的名字,我在村里開了家偵探事務所,小祖宗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可以來找我,不收你錢,下意識的趙大同介紹起自己的事業來。 偵探事務所?大同你什么時候搞這玩意,爺爺怎么不知道,你還要讀書了,爺爺不是和你說了讀書最重要,掙錢的事等你長大了再說,趕緊收了收了,把這些時間精力花在讀書上趙寬財一聽孫子居然在開什么偵探事務所,既心酸又心急,他知道孫子折騰的這玩意肯定掙不了幾個錢,他不想孫子小小年紀就開始為生計奔波,這些應該是他的責任。 趙大同說完才意識到趙寬財在身邊,一時覺得自己吹牛吹過頭了,忙撓著后腦勺憨笑道:爺爺,我這偵探事務所現在還沒做大了,就是幫村里的人找下丟失的雞鴨貓狗啥的,也就用學習之外的時間,不耽誤學習的。 趙大同沒說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嗅覺和聽覺比普通人靈敏,特別是嗅覺。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利用自己的嗅覺幫秋菊奶奶找到跑進象山迷失的花貓,然后靈光一閃,就成立了村里第一家大同偵探事務所,當然這個名字他也只是在心里叫叫。 或許村里人漸漸發現他這個本領,又或許是可憐他,只要跑丟了什么家畜,準來請他幫忙看能不能找回,找回的話,會適當的給他點小錢或者糧食作為報酬。 小祖宗很認真的思考著他有什么東西丟了需要找回來,想了一小會搖頭小祖宗沒有丟東西,之前墨墨丟了,不過小祖宗已經自己找回來了。 墨墨?你很重要的趙大同一時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他猜墨墨應該是貓呀狗呀的寵物,不過昨天去宅院時沒見到也沒聽到貓狗叫,所以也不是很確定,最終他找到了一個比較恰當的詞。 如果嚴家寶知道趙大同此刻腦中所想,一定會朝對方豎個大拇指,少年你神勇??!居然敢將墨大佬比作貓呀狗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