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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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那個聲音道,你們之中最大的明明都十幾萬歲了。 看來這大家伙能看透他們靈魂的年歲,那是不是應該也看穿了六安的真正年紀? 六安有些好奇的問它,那你的年紀是更接近我,還是更接近老狐貍? 那個大家伙突然頓住,似乎被六安的話給問住了。 怎么,難道你記不住你的年紀了? 我當然記得住,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色厲內荏,然后有些心虛的說,我比狐貍大一點點。 六安聽了就忍不住笑了,我和這只老狐貍都是狐貍,你說你比哪一只狐貍要大一些? 那個聲音有些惱羞成怒了,龐然大物的吞吸動作也戛然而止,那張大嘴猛的合上了,洶涌的暗潮突然停滯,而后又開始往回沖擊,只是動靜比不上先前,僅僅是海水被攪弄得有些混亂。 那家伙微微動了動,之前一動不動的身軀從海底微微抬起,左右晃了晃,這一動,原本是漆黑的身軀,露出了一點點白色來,那似乎是它的腹部,在漆黑的海底好像白得再發光。 六安被那若隱若現的白肚皮吸引了視線,這家伙還真有些像鯨魚,甚至還有點眼熟就是一時不知在哪兒見過了。 這樣的龐然大物,哪怕是小小的動一下也足夠嚇人了,它這樣一動,先前被它的吞吸攪亂的海水更加混亂,無數暗潮在它周身交匯,若是一些尋常的生靈,現在也不知被海潮卷至何處了。 當然,先前那股吞吸的巨力都不曾讓他們為難,這點小小的暗潮還不足以給六安三人制造麻煩。而這個大家伙,也僅僅是不自在而已,沒有對六安三人發脾氣。 你不想說,就算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六安雖然懷有一些警惕,對這個大家伙卻也不是特別害怕,大概是因為那個接近靈魂的聲音實在是太沒有攻擊性了吧,六安甚至還玩起了激將法。 激將法當然是百試不爽,大家伙聽了,有些不情不愿的說,我比那只老的狐貍要大一點行了吧? 老的狐貍?圣九玦指了指自己,心里頭有些不爽,他家崽崽叫他老狐貍也就算了,他還能當做是個親切的稱呼,這個大家伙說出來怎么就覺得這么別扭?老狐貍就老狐貍,老的狐貍也太欠扁了 可惜這一頭,他打不過。 圣九玦忍不住噴了一口氣,一串泡泡冒出來。 那個龐然大物也噴了一口氣,我雖然比他大一點,但我不是老家伙。 這大家伙噴了一口氣,一連串的泡泡就從大家伙的頭頂上冒出來,從小到大,變成了一個個大泡泡往水面上升去。 六安看了看圣九玦,對那大家伙道,沒有誰叫你老家伙,不過我們應該怎么稱呼你? 我叫黑魚,你叫我黑魚吧。 黑魚?三人看了看這個黑漆漆的家伙,取名字還挺直白的。 你一直生活在這片水域之中?這么多年了。 當然,我不在這里還能在哪里?黑魚說完,又小聲吐槽道,不過我那個很小很小的小兄弟倒是喜歡到處跑,成天不見影子,都沒人陪我玩,好無聊。 說完,它又道,你們是從陸地上來的吧?你們有見過我那個小兄弟嗎?它長得跟我很像。 圣九玦是一頭霧水,這家伙這么大一只,竟然還有個兄弟?如果維持著原型,那想必也是很大一只,如果出現在修真界想不被人注意都難吧?而若是變成了人形那上哪兒去找?他們又不認識。 前者,他可沒聽說過修真界出現過這種怪物。 圣九玦看向六安兩人,若是最近時期的修真界,他們兩個才比較了解。正好六安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莫非還真有什么線索。 這個時候,沈鶴之有些遲疑的對六安道,不知,小祖宗是否記得千啟秘境?當初我們初進秘境之時,似乎見過一頭與先前這位有些相似的妖族。 沈鶴之一說,六安就想起來了,噢對,是它,我記得它和一個人修在一塊,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眼熟。 當初,正是那一妖一人打開了那個海底秘境,將六安等人一同卷了進去。后來沈鶴之還得到了那個海底秘境,只是那個秘境現在還被寄放在六安的蒼彌戒里。 被卷入海底秘境之后,他們還曾在海底秘境之中遇到過那一人一妖,只是后來就再也沒有交集,也不知那一人一妖現在如何了。 六安用靈力畫出了那只海妖的模樣,你的小兄弟是長這樣? 黑暗之中,那個龐然大物睜開了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只眼睛對準六安的靈力畫像,有些激動的說,對,就是它,你們在哪兒見到它的? 六安向它說起了那段經歷,我們也僅僅見過那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曾見過。 它對那個人類可真好,那個人類是它什么人?那個有些稚嫩的聲音里帶著一些嫉妒,我以前也是這么護著它的,可它也沒對我這么好。 這個,人家兩兄弟的事情,他們也不好做評價,六安三人也只得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那個大家伙說,你們來這里做什么?看在你們告訴我小兄弟的情況,我可以幫你們一點小忙。 既然他這么說了,六安三人也自然不客氣。 圣九玦揮了揮他手上的銅鏡,我們是沿著這上面的指示而來,為了找一件東西。 大家伙顯然也看到了那條白線,在我這兒? 我這里可沒什么寶貝。 我們并不是為找寶貝而來,沈鶴之道,這銅鏡所示的,應該是空間裂縫,或是一種特殊的氣。 那是什么東西?空間裂縫我這里的確有一條。 原來還是空間裂縫么,那可否借用一下此處的空間裂縫?我們需要去下界一趟。六安道。 那不行,大家伙一口就回絕了,這條空間裂縫乃是由我鎮守,我不能監守自盜。 第五百四十三章 鎮守? 六安與圣九玦對視一眼,空間裂縫是否存在很長時間了?是誰讓你在此處鎮守,可否告知? 存在的時間當然久了,黑魚甕聲甕氣的說,我到這里的時候,這條裂縫就存在了吧。 它道,至于是誰讓我在這里鎮守,它說到這里就頓了頓,在六安三人以為它不會透露的時候,它卻說,看在你們之前告訴我小兄弟的近況,我也不是不能告訴你們,說了就算扯平了。 三人來了興趣,這個大家伙就說,讓我鎮守在這里的當然是我自己啦,除了我,還有誰能指使我???我在這里又沒什么好處。 深海處的洋流流動不止,帶走人身上的熱力,讓人覺得渾身冰涼,寂靜無聲的四下里,身處其中只覺得無比孤寂。不知道是不是在海底待的時間太長,六安三人都覺得身上微冷。 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過這個答案黑魚自愿鎮守在這里?他圖什么? 你,為什么選擇留在這里鎮守?一守或許就是數萬年甚至更久,如果沒有任何緣由,六安實在是難以置信。 原因嘛,不告訴你。 黑魚帶著一點促狹說,反正不論你們說什么,我都不會讓出這條空間裂縫給你們的,你們死心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小九九,你們不就是想跟我套近乎么,哼。 說完,這個龐大的家伙突然張開了大嘴,向外噴吐海水,猛烈的暗□□涌而出,沖擊在六安三人的身上,雖然只是區區海流還不足以動搖六安三人,但這似乎也有端茶送客的意思。 六安三人在暗流之中紋絲不動,倒也沒有因為這一點小風浪而退卻。 六安便問,那要怎么樣才能借用這條空間裂縫?真的沒有一點機會嗎? 你們看我像是能收買的樣子嗎?黑魚哼哼兩聲,動了動龐大的身軀,將身下白色的腹部露出了更多來,也揚起一大片海底的灰塵。 我是絕對不會被你們收買的,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為什么?六安好奇的問題,不過是一條空間裂縫而已,我們先前才封閉了一條,這修真界之中,還有無數條,為何此處偏與別處不同?是不是這里的這一條有什么特殊之處? 你們還封閉了一條空間裂縫?黑魚有些奇怪,就你們三個? 雖說只是臨時封閉,不過多多少少還是能管上一段時間。我們已經封閉了不止一條空間裂縫,如果你不介意,使用過這條空間裂縫之后,我們還能將這一條也封閉上。 黑魚閉上了嘴,又從頭頂上吐出了一大串泡泡來,僅僅是臨時封閉又有什么用,時間長了裂縫不就又出現了?難道還要一直讓人守著,等裂開以后再修補不成? 這卻不必擔憂,圣九玦道,這空間界膜自身就有修復之力,那空間裂縫之所以出現,不過是因為下界擠壓,以至于界膜薄弱,才有了裂縫,若是下界擠壓不再,那空間裂縫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黑魚狠狠地噴了一大口泡泡出來,說得輕巧,那豈不是要動搖整個下界?只怕比讓人天天守著空間裂縫修補還麻煩吧? 黑魚只差指著三人的鼻子說餿主意了。 你們走吧,黑魚說,看在你們陪我說話的份上,我就當你們沒來過,騙我的事情我也當沒發生了。 六安挑了挑眉,我們何時騙過你了?你家小兄弟的事情,我們可是如實告知。 小兄弟的事情或許是真,但黑魚氣呼呼的說,那什么空間裂縫的事情,你們敢說不是糊弄我?這世上哪來這么多空間裂縫,還竟然被你們修補了兩條? 六安覺得被扣上騙人的帽子有些無辜,他問圣九玦道,上古那個時候,莫非空間裂縫特別稀罕? 圣九玦道,確實少有,我還在修真界活躍的那會兒,可是見都沒見過。只是現在和六安兩個在修真界里跑來跑去,才對這些空間裂縫見怪不怪罷了。 沈鶴之道,想必是魔道布下的陣法將下界向修真界拉扯,以至于下界對修真界空間造成擠壓,才出現了不少空間裂縫,就如同無名之石礦脈一般。 六安點點頭,的確是這樣。 于是,他便向黑魚解釋道,你常年待在這里,恐怕不知道外面已經變天了吧? 他將外界的形勢告知黑魚,那些魔道屠殺無數,而后設下陣法,開啟兩界通道,妄圖將下界濁氣引入修真界,以此反將修真界拖入下界之中,而后形成一處魔界,以之與仙界抗衡。 對了,你應當知曉仙界吧? 六安三人從萬鈞門之變開始講起,一直講到最近的修真皇族背叛仙修內訌之事,讓黑魚聽得一愣一愣的,現在乍一聽六安問起,有些羞惱的說,我當然知道仙界,都說我沒有那么老! 哦,六安沒什么誠意的說,我見你實力如此強大,卻還留在修真界不曾飛升,以為你是仙界誕生之前,更古早留下來的呢。 我不飛升,那是有我自己的原因,黑魚有些驕傲的說,跟仙界存不存在沒關系。 說完之后,它才想到它自己最關注的問題,你們方才說,有人要把修真界拖入下界,把修真界變成魔界? 可不是?圣九玦道,以你的實力,又住在空間裂縫上,這段時間下界的變化,空間裂縫的動蕩,你會沒有感覺? 圣九玦略帶懷疑的語氣讓黑魚有些不滿的拍了拍雙鰭,拍起了不少海底的礁石碎,我,當然感覺到不對,只是不知道外面竟然變成這樣了而已。 然而事實上,它這段時間一直在睡覺,確實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因為感知到有人靠近才醒過來,如果下界空間的變化只是一點一點的蠶食,那它還真沒發現 現在感知一下,似乎那條空間裂縫的確比之前撕得更開了。 沈鶴之道,我等如今正要前往下界,去調查魔道做的手腳,是以想借用這條空間裂縫同行,不知黑魚前輩現在可否讓我等借用一番? 這條黑魚的立場很模糊,聽說魔道要將修真界變成魔道也不見他有多生氣,他們也不知這黑魚是站在哪一派,一些機密之事當然不能透露。不過現在雙方還在和平交談,姑且就將其算作朋友吧。 黑魚沉默片刻,似是有些猶豫,不過,很快他就說,不行,既然你們說這空間裂縫不少,那你們就去找別的空間裂縫唄,又不是必須要從我這里過。 它那漆黑的大眼睛轉了轉,如果你們沒騙我的話,又何必執著我這條空間裂縫? 圣九玦噴了噴氣,將手中的銅鏡晃了晃,你以為尋找空間裂縫很容易?若不是這破鏡子指示的位置就在這里,我們愿意跑到這冷嗖嗖黑漆漆的海里來。 嘁,黑魚道,還不是你們自己本事不夠,有本事就去找別的空間裂縫啊,這鏡子如果只能顯示一處,那你們就離我這遠點,總能有辦法找到其他空間裂縫。 說著,黑魚又動了動身子,將身下厚厚的塵土挖掘得更深,將身軀埋進去,先前露出來的白肚皮也埋了進去。除了它側身的兩塊白斑,就又變成完全漆黑的大家伙了。 圣九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伙還真是有夠氣人的,不就是一條空間裂縫么?對他們沒有敵意,卻又不愿意放行是幾個意思?搞得這么麻煩,是不是在海里憋久了無聊,存心折騰他們好玩呢? 可是不論怎么氣,這家伙塊頭又大,實力又強,又不能教訓出氣。 圣九玦氣上頭來,就想叫六安干脆先離開,要么另想辦法,要么就去找別的空間裂縫。 不過,六安倒沒有這么生氣,他那雙琥珀色的眸子轉了轉,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么。他原本想說什么,顧及到這個大家伙的小心思,又按捺下來,開始思考別的對策。 沒過多久,六安眼睛微亮,心里便有了些許眉目,神色也帶上了些許促狹。 他問黑魚,真的只是借用一下也不可以?完全不能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