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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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之對靈植沒什么研究,不認識這個發著光的靈果,也不知道怎么采摘,甚至,他對這靈果也沒本什么興趣。 但修真界就是這般,機緣與機會稍縱即逝,容不得人多想,沒時間考慮一個陌生人是不是對自己看中的東西不感興趣。 他們能做的,只有搶占先機,不惜一切代價將所有可能與自己做對之人除去,將自己看中的東西搶到手。 所以這三人想也不想就對沈鶴之出手,而沈鶴之也沒有對這些人解釋,甚至直接放手離開的意思。 他哪怕不搶奪,這些人也不可能放過他。還不如將東西搶到手里,甭管對自己有沒有用,反正不能平白遭受攻擊,還白白將東西便宜了別人。 元嬰期實力的修真者交手迅速,從方才四人先后落腳,到發起攻擊搶奪靈果,統共才過去幾個呼吸,而在三人的包圍中奪走了靈果的沈鶴之也絲毫不戀戰,以他最快的速度甩掉了這三人,往小祖宗指點的地方趕去。 不是沈鶴之大發善心放過這三人,只是他時間緊迫,未免夜長夢多,沒時間和這三人纏斗空耗。 至于這三人,記下了氣息,不論在洞天之中,還是離開洞天之后,不論是提防還是直接將人處理掉,總歸是跑不掉的。 看中的靈果沒了,搶走靈果的人又跑得快,三人相互忌憚,又憤憤的罵了那截胡的沈鶴之一頓。 尤其是那個狡猾的元嬰后期,他非但沒得到靈果,還被對方給打到了內傷。 只可惜,不論他們怎么咒罵,沈鶴之也聽不到了,最后還只得悻悻的分別離開了此處。 相似的一幕幕,還同樣在這座洞天之中的各處上演,只是這一次次的奪寶,就不是沈鶴之他們四個這樣短暫交鋒,連滴血也沒見了。 沈鶴之早猜到進入洞天之后,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只是這些爭斗與他無關,他小心隱藏身形,遠遠看到了薛呈熠也未曾上前匯合,轉而更加收斂了氣息。 不多時,終于來到了洞天中部,位于巨大的懸空宮殿下方一處不起眼的溪澗。 只是,沈鶴之看著那溪澗中的卵石眉頭一動。 此處有人來過。 第三百三十章 此處是小祖宗所指的傳承入口,也是能夠取得傳承精血的地方。 不論是這座洞天的傳承,還是圣九玦的傳承精血,沈鶴之都志在必得。 如今此處有人捷足先登,雖然洞天才剛剛打開,進入的人定然沒有這么快得到其中的東西,但也著實不是什么好消息。 沈鶴之在原地停留了半晌,將匆匆趕路的氣息平復下來,隨后身形一晃,便沿著那溪澗往里走去。 洞天中最為醒目的懸空宮殿就在頭頂,透明無形的半截臺階懸浮在宮殿的最下方。 進入洞天之中的人,只要稍微靠近中部一些,能夠看到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而看到它后,就沒心思與人爭搶那些隨處可見的奇花異草了。 誰都能想到,這洞天隨處可見的東西都如此珍奇,那宮殿之中的好東西,豈不是更多? 不趕快去宮殿尋寶,反而在外面與人爭搶,豈不是舍本逐末? 所以那些被傳送到中部的修真者,都不約而同的放棄了野外尋寶,源源不斷的向那座懸空宮殿匯聚過去。 當然,也有一些不算太貪婪,或者過于小心陰謀論的修真者沒有去湊熱鬧。 不過,那座懸空宮殿是毋庸置疑的耀眼。 也是因此,不論是前往宮殿的修真者,還是明哲保身的修真者,都一致忽略了懸空宮殿下方的這片區域。 這里有一小部分被懸空宮殿投下的陰影覆蓋,哪怕是仔細看去,那片被陰影覆蓋的地方也是一處不毛之地,與外界的珍奇寶地完全不同。 仿佛所有的精華都被上方的那座精美的宮殿所吸收了去。 這樣一片光禿禿的不毛之地中,倒是不知何處為源頭,蜿蜒出來一條不算湍急的溪澗。 溪水涓涓,清澈見底。 可惜的是,這條溪澗也平平無奇,溪水之中并沒有蘊含靈氣,只是一條再普通不過的溪水。 沈鶴之收斂氣息,遮掩身形,悄無聲息的沿著溪澗往源頭走,越是往前,溪流的速度就越快,奇異的是,溪流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后仿佛都要聽不見了。 而這個時候,深入被懸空宮殿的陰影籠罩之地的沈鶴之,也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而此處的景象,卻讓沈鶴之的臉色的臉色越發沉了沉。 這里是一片小水潭,不到三尺寬,不規則的潭沿一角有一個小小的缺口,溪澗之中的水,正是從這缺口處流出,最后形成了那條長長的溪澗。 水潭很深,四周的土地是一片深褐色,更襯得這方水潭仿佛黑洞一般幽深,幽深又神秘,吸引人前去探索。 而真正吸引沈鶴之視線的,卻不是這處小水潭,而是水潭邊緣那些不容忽視的凌亂痕跡。 此處不久之前無疑發生了一場打斗,水潭邊緣被潭水浸濕了大半,且留下了幾個人為的深坑溝痕不說,一個異常支棱出來的土錐上竟然還沾著一大片血跡。 血跡還未徹底干涸,隱隱透著一股濃郁的妖氣,以及一絲水氣。 這攤血跡的主人無疑是個妖族,且還是個擅水的妖族。 沈鶴之知道,這片潭水之中原有一只寄住在潭水之中的蛇妖,是當初被圣九玦打敗之后,死皮賴臉跟著他,最后發下心誓,成為洞天鎮守的一只蛇妖的后代。 畢竟十數萬年過去,一些特殊靈植的壽命或許能有這么長久,但妖獸的性命就不可能這么長久了。 在圣九玦對洞天徹底失去掌控之前,這只寄住在水潭中的蛇妖的實力大約在元嬰后期左右,有水潭中歷代蛇妖傳承下來的力量為后盾,這只蛇妖的實力甚至可以短暫提升到分神。 從外界進入洞天的修真者實力會被壓制到分神以下,若爆發出分神以上的實力則會被傳送離開,而洞天之中的原住民則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可看現在的樣子,那只蛇妖應該已經兇多吉少。 而更棘手的是,這個水潭正是通往傳承之地的捷徑,與蛇妖交手的人先他一步來到這里,又與蛇妖交手,此刻恐怕已經入了那傳承之地。 這種明明掌握了先機,卻終究抵不過命運的感覺真是似曾相識。 沈鶴之沒急著跳入潭水,他來到那攤血跡旁,伸手在血跡上一晃,果然從這些血液的殘留中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融合完美的五系靈氣,五福靈根楊宇丞。 幾乎已經被證實的命運之子。 揮揮袖,沈鶴之將此處打斗的痕跡,水跡,包括血跡全部抹去,將潭水周圍的痕跡收拾干凈,以防有別人前來,再次察覺到此處的不對勁。 他信步來到潭水邊,沒有跳入,而是抬手放出了一個陣盤。 這是小祖宗以前煉制,讓沈鶴之帶著以防萬一的一次性隱匿陣盤,專用來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力量用盡之后,保準消失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 這一次,正好能派上用場。 將隱匿陣法設下,確保不會被其他人看見以后,沈鶴之按照小祖宗所言,在水潭的八個方位上擺放了八塊上品靈石,隨即將小祖宗交給他的一滴普通精血小心融入潭水之中,配以高深的步法,以及生澀拗口的口訣。 不多時,八塊上品靈石所在的方位依次點亮,而那滴融入潭水的精血,則從氤氳開的一片淺色金紅,突兀的轉化成了泛著熒光的幽藍。 不過片刻,那方小巧的潭水便整個被幽藍浸染,漸漸化作一面深邃的藍鏡,沈鶴之動作一收,輕盈一躍,身形便很快消失在了那片藍鏡之中。 等沈鶴之的身形消失不見后,那片藍鏡便悄然消失了,小小的潭水重新恢復成先前的模樣,連一絲漣漪也不曾泛起。 而小潭八角的上品靈石,則隨著沈鶴之先前布下的那塊隱匿陣盤碎成了一抔灰塵,最后連灰塵也未曾剩下。 若能抵御懸空宮殿赤裸裸的誘惑,發現宮殿下方這方看似平凡實則頗為不凡的小水潭,并且打敗守護潭水的元嬰期蛇妖,被對方心甘情愿的領入潭水之中,就有機會接受潭水中暗藏的冰火極限的考驗。 若考驗成功,蛇妖便可以指點他認可的人,找到潭中隱藏甚深的一個傳送陣。解開陣法之中隱藏的迷題之后,就可以被傳送到傳承之地接受考驗。 這是一條進入傳承之地的捷徑,比上面那群硬闖宮殿,卻被各種層出不窮的禁制、機關、幻陣弄得九死一生的修真者可要快得多了。 但,也僅僅是快人一步進入傳承之地,快人一步接受傳承之地的考驗罷了。 而沈鶴之,他以小祖宗精血為引,激發潭水陣法開啟的傳送陣,則可以直接將他傳送到傳承之地的核心。 無需接受傳承考驗之地。 比捷徑更捷徑的一條路。 這座通向傳承之地核心的陣法,無疑就是圣九玦給自己留下的另一條后路。而這樣一條路,只有用他自己、或是他直系后代的精血,配合他自創的特殊口訣和步法才能開啟。 同樣,如此繁瑣的開啟條件,也就不需要再經受什么考驗了。 沈鶴之跳入藍鏡,雙眼還未來得及眨,視線便轉了個地方。 這是一個小空間,沒有窗,連門也沒有的狹小空間。 四周的墻上鑲嵌著四方燭臺,當沈鶴之出現在空間里,燭臺便自動點燃了火焰,平穩的橙色火光使得整個空間并不昏暗,甚至給有些明亮。 小空間的中間有一方半人高的玉桌,桌上擺放著一個棋盤。 棋盤的模樣有些奇怪,雖是四四方方的形狀,棋盤上一個個方形的格子中間卻描畫著花花綠綠的圖象。而且,那放在棋盤上的黑白棋子竟然還在移動! 就這么短短的一瞥,那棋盤上的棋子已經變化了好幾處。 而最讓沈鶴之在意的,則是棋盤上一顆接近中心,并且還在以很快的速度向中心移動的白色棋子。 沈鶴之看了兩眼,抬手以一記風刃割破了半條手臂,鮮血不要錢似的澆灌在那方棋盤上,當將棋盤的每一處角落都被染紅之后,棋盤輕輕一震,便有一張無形的嘴,將所有的鮮血都吸收得干干凈凈。 與此同時,沈鶴之與這方棋盤,也有了一絲聯系。 快速的修復能力,讓那條長長的傷口沒多久便恢復如初,看著重新變得干凈一片的棋盤,沈鶴之抬手,從一旁捻起了一顆黑色的棋子,將之放在了那顆白色棋子的必經之路上。 同時,他動作不停,又很快捻起了幾顆,刷刷刷放下,在那顆白色棋子的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 并非殺陣,卻也夠他喝一壺了。 與此同時,洞天之中的另一處空間里,伴隨著混亂的腳步聲,遠遠的響起了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 不多時,一個身影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能夠進入這座秘境的都是修真者,很難想象一個修真者竟然能將自己弄得像沒有靈氣的凡人一樣。 他看起來明明是在逃命,卻連法術也不見施展一個,甚至跑了這兩步,就漸漸要虛脫了一般。 更奇特的是,那個人的頭上竟然頂著一團盤成一坨奇妙形狀的小蛇,小蛇嘶嘶的吐著信子,似乎在辨別方向,豎起的蛇尾時不時拍一下身下人的腦袋。 你指的路到底對不對?那個人狼狽萬分的再度往前跑了一段,說好為我規避危險,怎么遇到的危險頻繁?好好的一身力量甚至都被禁錮了。 若不是那蛇妖和他一樣失去力量,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小蛇人性化的露出一絲心虛之色,隨后它指了一個方向。 姑且再信你一次! 第三百三十一章 密室之中的棋盤,正是圣九玦這方洞天的控制核心,也就是圣九玦所說的傳承。 雖然無法讓洞天認主,將洞天隨隨便便的揣走,但只要掌控了洞天的控制核心,這洞天中的一切便由沈鶴之隨心所欲的掌控,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比方說,方才的那個陣法就很有意思。 白子被困在陣中,原本它很快就要靠近核心的腳步就慢了,整個人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卻只能在原地打轉,還有重重危機等著他。 沈鶴之揮袖,將那方棋盤帶在了身上,身形一閃,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掌控了棋盤之后,整個洞天便盡皆投影在沈鶴之的識海,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洞天任何一處,也可以將自己傳送到任何一處地方,至于小祖宗想要的傳承精血,也不費吹灰之力便拿到了手中。 幸而沒有再出現什么波折。 楊宇丞被率先傳送到溪澗附近,還讓他陰差陽錯的找到傳承之地的核心,著實令沈鶴之擔憂了一陣,不過好在也就是虛驚一場。 等沈鶴之從傳承之地的核心,以及放置傳承精血的密室中轉了一圈出來后,差點就能取得傳承精血的楊宇丞還在那只叛變的蛇妖胡亂指揮下,在傳承之地四處亂竄。 沈鶴之的靈識里投影著楊宇丞和蛇妖此刻的畫面。 方才,沈鶴之不僅在楊宇丞身邊布下了陣法,還將好幾個進入洞天的修真者轉移到了此處。 他的陣法造詣不高,利用洞天的加持,也不過將楊宇丞和那蛇妖的力量禁錮罷了,但是有那幾個修真者在形勢就不同了。 以楊宇丞的能耐,以及特殊性,哪怕力量一時被禁錮,也不至于被這些人殺死,但他總歸不會那么好受。 不過,楊宇丞狼狽的樣子沒有引起沈鶴之的心緒波動,但看著楊宇丞頭頂的那只蛇妖,沈鶴之眼中卻是帶著冷意。 當初發誓賴在洞天里的是蛇妖的先祖,與現在這條蛇妖是沒什么關系不錯,但圣九玦能同意蛇妖鎮守如此重要的傳承之地入口,顯然是與這只蛇妖重新做下了約定。 這只蛇妖并不是得天獨厚的血脈,它祖上也不過是恰巧開了靈智的凡蛇,它的族群能夠在洞天中繁衍生息,它能夠修煉到元嬰期,都是托了洞天的福。 洞天為蛇妖提供庇護,蛇妖為洞天鎮守水潭,實乃天經地義。 如今圣九玦才死了幾天?這蛇妖就迫不及待的背信棄義,將傳承之地的秘密告訴了外人? 若不是有蛇妖的引路,楊宇丞絕對不可能這么快進入傳承之地。 沈鶴之落腳之地雖然距離洞天的中央不近,但他并沒有在路上耽擱太久的時間,以他趕到水潭處的時間來算,除去楊宇丞與蛇妖交手的時間,他甚至還不夠在潭水之中接受考驗。 而事實上,沈鶴之趕到水潭邊時,楊宇丞已經進入傳承之地了,很顯然,蛇妖跳過了水潭的考驗,直接將進入傳承之地的辦法告訴了楊宇丞。 蛇妖違背了水潭鎮守的規則。 這也是圣九玦沒有想到的。 原本,蛇妖知道如何進入傳承之地的辦法,但傳送陣排斥蛇妖,所以蛇妖僅僅是水潭鎮守,不能監守自盜。蛇妖不是舍己為人的好妖,對于這種看得見吃不著的傳承之地,它當然不可能好心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