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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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收斂了自己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對六安道:你并非出生便是圣心天狐,而是后天覺醒,在覺醒之前原本就已成年,如今不過是血脈剛剛覺醒之后的一點后遺癥罷了。 六安聽了,心思一動,也就是說 圣九玦果然繼續道:所以你并不需要像真正的圣心天狐那般經歷漫長的幼年期,依我猜測,你的成長將會壓縮到極短的一個時間內,很快就能從幼年期成長到你覺醒血脈之前的狀態。 六安心中一喜,若是這樣,那可就好辦了。 不過,圣心天狐血脈畢竟只有你我,我也不知這壓縮之后的時間到底有多長,你只能自己掂量著看了。 若是變化得快,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月,想必六安與先前在凈靈池的模樣相比已經有了些許改變,只要推算一下,大概就能清楚這生長的周期了。 圣九玦說的,六安也想到了,如今有圣九玦這樣一說,六安心里頭總算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不論這個壓縮的時間有多長,在先前已經做好了保持幼年期幾百上千年的心里準備后,如今被告知時間有所縮短已經是意外之喜。 至于具體的時間,還要另行推測,但他也不至于一下子讓自己期望太高,以免與事實不符,讓自己產生失望的情緒。 得到圣九玦的答案之后,六安的心情就變好了不少,在拉著同樣有些驚喜的沈鶴之離開之前,六安突然對圣九玦說了一句話,提供了一個思路,隨后在圣九玦的愣神之中,拉著沈鶴之離開了蒼彌戒。 圣九玦幾乎被秦家抽干了血液和力量,連他體內的元嬰也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經崩潰了,他現在的這具軀殼差不多等同于一具空殼,至于實力,只怕是尋常的煉氣期都能輕輕松松取了他的性命。 雖說突破到大乘期圓滿,圣九玦就能恢復過來,但不論是圣九玦本人,還是六安,都知道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一具蒼老得連藥石都無法起作用的軀體,連找回曾經的實力都是奢望,又何談能破而后立,突破到大乘期圓滿的境界? 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那就只能換個思路,換一條路來走。 比如說,既然這具身軀已經足夠蒼老,無法供圣九玦繼續修行,那么換一個身軀呢? 圣九玦的神魂狀態雖然不比他現在的身軀好多少,但只要經過轉世,得到一具新的身軀,他的神魂就能夠得到修養。 雖然保留記憶的轉世重修有些難度,而且這種轉世還無法控制投生的軀體,但這個方向也不是不能研究一下的嘛。 現在圣九玦也剩不了幾天壽命,這段時間用來傷春悲秋也是浪費,不如給個目標努力一把,說不得就研究出什么可行性成果了呢? 圣心天狐的血脈本就奇特,連傳承精血都有,那給自己弄個新身軀,讓自己定點轉世投胎也不是異想天開嘛。 雖然圣九玦這具殘破的身軀已經壓榨不出能夠傳承的精血了,但六安有啊,他現在正值盛年,精血的活性自不必說,若能助圣九玦轉世,一點精血他是不會吝嗇的。 更何況若圣九玦利用他的精血成功制造出身軀然后轉世成功,那即使兩人依舊是血脈相連的血親,那也該輪到圣九玦來叫他爸爸了!他再也不用矮人一輩,糾結自己這么大把年紀還當人家的兒子了! 不得不說,六安慫恿圣九玦往轉世重生的方向考慮,絕對是有私心的,但他的私心也是為對方考慮不是?雖然輩分亂了,但比起失去性命,比起被抹去記憶重新投胎而言,不過輩分問題,根本不值一提嘛。 圣九玦因為六安的提議而有些心動,但暫時還沒想到六安這般提議所附帶的一些小心思。 圣九玦原本是半步飛升的實力,雖然境界不再,閱歷卻不會丟,更何況他還活了十數萬年,被困在凈靈池中無所事事,為了打發時間琢磨過的東西還真不少。 只是礙于被困在凈靈池,這些東西也只能想想,不能付諸實踐,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關于轉生這方面,他當年還真琢磨過,現在還能撿起來繼續深入研究,說不得他就命不該絕,讓他琢磨出方法了呢? 給圣九玦提供了一個靈感方向,六安就帶著沈鶴之離開了蒼彌空間?;氐骄毠Ψ亢?,沈鶴之將六安小狐貍抱在懷里:小祖宗如今化形之后是什么模樣? 先前見小祖宗似乎不愿說起化形之事,沈鶴之自然是體貼的沒有再提起,而且想到那個漫長的幼年期,沈鶴之暫且也不想面對那個可怕的事實。 不過,如今的得知是虛驚一場,那所謂的幼年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漫長之后,沈鶴之又難免好奇小祖宗化形之后的樣子。 小時候的小祖宗,他還真想看一看。 沈鶴之素來體貼,難得對六安提出這么一個要求,六安糾結了一下,到底沒有拒絕,正好你幫我記一記各個周期的變化,也好推算一下具體生長的時間。 他小狐貍的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什么具體的變化,人形的狀態變化應該更大一點,而且,他與沈鶴之對于人形的狀態更熟悉一些。 他們可以從小孩子的身高和模樣來推測出對方有幾歲,卻不能從狐貍的大小來推測對方到底有沒有成年呀。 所以按照人形的樣子來記錄,之后的推測也能更準確。 沈鶴之自然是欣然允諾。 然后還被他捧在手心的小狐貍就開始化形,一陣微弱的金白光芒閃過,他手心里的小小一團拉長變化,等一切停止之后,懷里就多出來一個身著金白小衣衫的可愛小娃娃。 六安扭了扭身子,有些不太適應。 因為他直接在沈鶴之的手心里化作了人形,所以現在的狀態是他仍坐在沈鶴之的手掌上,被沈鶴之托著小屁股,而為防他倒下去,原本撫摸他毛發的另一只手就順勢放在了他的后背,將他小心護著。 別扭,太別扭了。 因為六安本身毛發是橙色到絨黃色漸變,他如今的眉毛和眼睫,還有頭發的顏色都有些淺淡,這是他幼年期就化形的后遺癥,還不能完全擺脫本體的影響,這種狀況或許得等到他成年之后才能改善。 不過,即使顏色有些略淺,在他精致的五官的襯托之下,也完全找不到一絲異樣,反而更襯得他不似凡人。 幼小的六安身上還沒有長大后的那般風華,但這種精心雕琢的小小五官,卻是可愛得叫人心都化了。 沈鶴之顯然是被俘獲的一員,那雙素來淡定無波的眸子滿是喜愛。 他的小祖宗無論變成什么樣子他都喜歡。 而除了他和當初意外看到他化形的圣九玦,也沒誰有這個資格被小小的狐貍精所俘獲了。 看出小祖宗如今有些不適,沈鶴之將托著小屁股的手掌抽出來放在六安的腰際,也將化作小娃娃的六安攬得更近一些,把那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摟在懷里。 六安清咳一聲,用那稚嫩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的拖出漫長的語調,軟軟的道:記住現在的樣子了嗎? 沈鶴之在六安頭頂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勾了勾唇,但為防小祖宗惱羞成怒,他自然是不敢讓小祖宗發現的,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鎮定:讓鶴之再確定一下。 說罷,他又伸手在六安的小胳膊小腿上捏了捏沒有包含其他小心思的那種,六安從他懷里支起身來,仰頭盯著他無聲催促。 沈鶴之也不可能真讓小祖宗惱怒,他很快記下六安如今胳膊腿兒的大小長短,以及他如今的相貌,好了。 他的話音一落,六安就干脆化成了小狐貍的模樣,然后松了一口氣。 幸好他家大崽子沒露出什么異色,這無疑讓六安心里好受了不少。 一年之后再看看。 雖然知道幼年期的時間會壓縮,但六安也不至于天真的以為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完成幼年期到成年期的跨越,畢竟從他覺醒圣心天狐血脈到現在都過去幾年了,也沒見他化形之后變成成年體形。 以一年的時間為周期來界定變化,應該算比較合適了。 好。 確定了成長的情況,六安就將之拋到一邊了,然后就開始敦促沈鶴之:我來為你護法,你去煉化先前吸收的力量。 沈鶴之收束心思,點點頭。 突破元嬰中期也有一段時日,凈靈池的時候他必須壓制體內的能量,不能叫旁人看出端倪,不過回到凌乾仙宗,他就沒必要這般顧忌。 他的實力也應該再進一步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沈鶴之所吸收的那部分凈靈池的能量,是混雜著靈氣的凈化之力,這種力量當然不是用來壯大自身的,沈鶴之到底不是圣心天狐,這種力量他拿來了也不能自如運用。 但它還有別的用途,那就是錘煉靈氣,剔除靈氣的雜質。 正是因為這股力量,秦家的凈靈池才叫人趨之若鶩。 沈鶴之是完美風靈根,不僅吸收靈氣的速度快過旁人,吸收的靈氣也是精純無比,不像他人那般不僅靈氣帶有雜質,還有其他系靈氣干擾。 不過這也不意味著凈化之力對他就沒用,凈化之力可以助他壓縮靈氣解放丹田,讓他的丹田能夠容納更多的靈氣。 如今沈鶴之要做的,就是利用他吸收來的這些凈化之力,將他體內的靈氣錘煉一遍,然后借助這番錘煉,讓自己一舉突破元嬰后期。 雖有凈化之力錘煉靈氣,想要將體內的靈氣打磨一遍也需要一番時間,突破元嬰后期卻是水到渠成之事。沈鶴之體內的凈化之力還未消磨到一半,就順順當當的突破到了元嬰后期。 隨后也沒有什么折騰,等將那些凈化之力消耗完,他也將實力推到了元嬰期大圓滿,突破分神也不過就差一個契機了。 時間順順當當的就過了三年,六安化形后的模樣也從三頭身的小娃娃變成了四頭身的小娃娃,也算是一大改變了。 這段時日,他們一人一狐躲在自己的飛絨山里悄咪咪提升實力,而外界卻是鬧翻了天。 凈靈池崩塌之后,秦家是安撫住了那些心生不滿的新興勢力和散修勢力,但與妖族之間的矛盾卻沒有絲毫改善,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原因無他,還是因為狐族之事。 凈靈池崩塌之后,原本鎮壓狐族血脈的陣法也隨之崩塌,不僅六安得了好處,其他在五靈皇朝的狐族自然也同樣解開了封禁。 血脈平庸的狐族感覺不到太大的變化,但血脈越是高等的狐族,一朝解除封禁之后,感受無疑是最深刻的,且得到的好處也是最多的。 狐族的實力大漲。 而與此同時,妖族情勢也一片大好,狐族自然不愿放過仇敵秦家。 雖然凈靈池崩塌之后,秦家不再執著抓捕狐妖幼崽,但梁子已經結下,秦家抓走的那些狐妖幼崽,除了被狐族救回來的那些,秦家也沒有放回歸的打算,狐族又怎么可能善罷甘休? 雙方都不肯低頭,妖族這次又鐵了心想要讓秦家狠狠跌個跟頭,秦家與妖族自然是越斗越兇狠,天天都是雞飛狗跳。 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人渾水摸魚,在背后煽風點火。 只是到了這個地步,若不得到一個結果,雙方也不是說收手就能收手了,妖族與秦家的爭斗漸漸成了修真界的常態。 除了秦家與妖族之間的爭斗之外,修真界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事兒說起來與沈鶴之也有些關系。 當初沈鶴之和六安將那個想要暗中推沈鶴之入魔的組織大白于修真界之下,又是在備受矚目的凈靈池上鬧開,不僅秦家不可能置之不理,其他勢力自然也是提高了警惕。 沈鶴之也是一方大勢力的精英弟子,那魔修組織竟然利用世家恩怨暗中推沈鶴之入魔,難保不會盯上其他人,若自家精心培養的弟子被對方盯上,不小心著了道入了魔,那豈不是損失慘重,還白白給魔修作了嫁衣? 各大勢力提高警惕的同時,也開始排查家中可疑之人。這一查,還真查出不少與那八個元嬰期一樣被種下了魔種之人,這些人看起不起眼,但一個不小心,就能讓勢力狠狠栽個大跟頭! 這一發現自然是讓各大勢力又驚又怒,不論是查出還是沒查出的勢力,都開始大肆清洗內部的人手,轟轟烈烈的持續了一兩年,弄得這段時日整個修真界的空氣都是肅殺緊繃的。 而肅清內部的同時,這些勢力也沒有忘記那混亂的根源,那個神秘的組織。修真界大半勢力聯手排查之下,很快就順藤摸瓜,抓到了不少那組織中的人。 只是這個組織十分謹慎,那些被抓住的人都不是核心之人,哪怕動用禁術搜魂,也找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除了那個組織的大本營在混亂之域這個早就不是秘密的情報,竟然沒有絲毫進展,這種明知危險存在卻一籌莫展的情況,無疑讓修真界中的氣息更加緊繃。 混亂之域是修真者的禁區,進去探險尋寶的人是不少,但畏懼不愿靠近的人更多。 誰也不知道進去之后,自己什么時候就會中招發瘋,變成毫無人性的血祭子。 沈鶴之當初和秦家兄弟、呂晴華師兄弟等人前往混亂之域轉了一圈還能全身而退,已經是不同于常人的幸運了。 混亂之域多的是同行之人突然發狂的慘劇,要么那些人沒有防備,被血祭子偷襲無辜慘死,要么就只有硬起心腸,狠心殺死昔日的同伴。 只要進入過混亂之域還能活著出來了的人,大多不會想要再進去一次了,可想而知那其中的兇險。 像沈鶴之一行人這么順利的少之又少,他們能這么幸運,別人可沒有。 所以聽聞那神秘組織的大本營在混亂之域,哪怕那些被安插魔種探子的勢力再如何咬牙切齒恨之入骨,卻也只能望洋興嘆,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將目標放在那些從混亂之域出來的組織成員身上。 混亂之域就是魔修勢力扎根在五靈皇朝的一根毒刺,若仙修能有辦法,早就將這根毒刺狠狠拔除了,哪里容得這混亂之域存在這么久? 可惜沒有如果,除非狠心將那一整片土地從五靈皇朝剜去,否則仙修拿那里沒有任何辦法。 抹去那么大一整片土地雖然聽起來不可能,但若是那些散仙境的高手愿意出馬,自然也不是做不到的。 但毀去一整片土地,就意味著抹去那土地上的所有生靈,也抹去了生命之源。 這是要承擔因果的。 散仙境實力的修真者本就受天道著重監管,干涉修真界、沾染因果更是散仙的大忌,他們連修真界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未必出手,更何況承擔這種沉重的因果? 散仙不出手,修真界便拿混亂之域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容忍那塊極其不和諧的區域存在,然后任由那混亂之域滋生出更多的魔修,惡性循環。 因為那混亂之域的庇護,仙修勢力與那神秘魔修勢力也只能僵持不下,一個想盡辦法拔除對方安插的探子,一個繼續為對方眼皮子底下安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