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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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慕晨楓卻是點醒了他。 能夠在選拔場地做手腳的人,當然是秦家嫌疑最大。 他一開始不去想秦家,一來是認定秦越騫這個不受秦家待見的七王爺在秦家翻不起什么水花,二來也相信秦家兄弟與他的情誼。 可,若對他動手的是秦家地位實力更高層的人越過秦家兄弟對他出手也不難。 沈鶴之與六安想到了一處 他當初與秦越騫斷絕關系之事,秦家并不是不追究,秦家心里還有疙瘩。 想通之后,沈鶴之便慢慢減少了與那些天之驕子之間的接觸,在自己的院子里潛修。 沈鶴之不愧是六安一手拉拔大的,他與六安一樣,想法十分光棍,既然秦家只是在選拔場上做手腳,他在皇城這么多天也不見對方私下出手,那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只要在接下來的中央區選拔,以及決賽時多加小心就是了。 他有心防備,秦家再怎么做手腳,下的這些絆子也都在規則之內,還怕他應付不來么? 更何況,為了小祖宗,他日后與秦家對上也是遲早的,如今秦家對他還是小打小鬧,正好拿來練練手。 沈鶴之在凌乾仙宗的少宗主眼中,向來是不怎么爭搶,也不愛與人來往的性子,先前也愿意同他們一塊兒在各大門派弟子中混跡,已經讓他們很是側目了。 后來見他慢慢淡出了交際圈子,也沒結交上什么人,又縮回院子修行,才松了一口氣。 或許他先前表現得這么積極,只是為了盡凌乾仙宗少宗主的本分? 其他少宗主為沈鶴之的異常找到了理由,但他們心里真正怎么想的,誰又知道呢? 中區選拔這邊,選拔一開始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近兩萬修真者一窩蜂涌入山谷,像蝗蟲過境一般在山谷中掃蕩。 一開始便僧多粥少,山谷之中潛藏的危險又著實不小,沖突不可避免的爆發后,整個山谷倒處都是血腥,和來不及收拾的尸體。 山谷被參賽者搞得烏煙瘴氣,在出現了好幾批犧牲者后,不少惜命的修真者打起了退堂鼓,接連又爆發了幾次退賽熱潮。 在不斷有人死亡,又不斷有人退出的小半個月后,這座山谷終于變得清凈了許多。 當然,危機也只是隱藏在了表面的安寧下了。 六安運氣素來不錯,他又善于隱藏,在一開始就撿到了不少小道具,也沒怎么與人沖突,大多時候都在一邊冷眼旁觀。 那幾次退賽熱潮,他還跟在那些退出選拔的人背后撿了不少漏。如今雖不知其他人的進度怎么樣了,他這里倒是收獲頗豐。 這些道具不能放進儲物戒指里,六安嫌它們礙事,便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準備藏起來。 沒想到找著找著,誤打誤撞找到了別人藏起來的寶貝。 他樂滋滋的破開對方設下的陣法,抹去對方在道具上留下的記號,將那些道具收為己用,然后另找了一個地方用層層陣法掩蓋,藏了起來。 修真界臥虎藏龍,六安其實并不指望自己回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還能在,他也就是圖個方便省事。東西還在更好,東西不在了,他也有時間繼續去奪。 把東西藏好之后,六安行事更加隨心所欲。在觀察其他修真者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就有幸碰上了一個熟人。 那個一直想與他搭訕的風修士,發揮了十二分拉仇恨技能,如今正孤零零被一行人圍在中間,氣氛很緊張,大戰一觸即發。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十來二十個人將風修士圍在中間,有陌生人,也有一些熟面孔。 熟面孔當然不是六安的熟人。 是他曾經在風修士身邊看到的人。 那會兒他破開瑤山鈴后,隨便找了處城池去看了那片小區選拔的實況轉播,把這位風修士帶領幾百號人沖出瑤山鈴的壯舉看得一清二楚。 那幾個熟面孔,就是跟著風修士一塊兒沖出來的人,六安的記憶很好,哪怕是幾百號人,從他眼前過了一遍,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從眼下的情形來看,當初小區域選拔時相互扶持的情誼并不足以讓人壓下心底的貪婪。 六安的視線在風修士身側那塊半個小腿高的石頭上轉了轉,那上面有這次中區選拔的獨特記號,顯然是他們此次選拔要找的目標。 這件道具十分顯眼,比六安先前得到的道具都大,最后得到的分數想必會很高。 若能保住這件道具,這次中區選拔的名額想來是板上釘釘了。 怪不得惹來這么多人覬覦,也怪不得會惹得兄弟反目。 風修士不愿放棄這塊石頭,他拿出了他的武器,惹來了幾聲嘲笑,那是一柄靈光十分暗淡的破劍,看起來毫無殺傷力。 他與這些人對峙,雙方都十分戒備,神情緊繃,一點小響動都能惹來一片混戰。 或者說,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風修士屠殺這群包圍他的人。 旁人看不出那柄破劍的威力,六安作為煉器師,卻不會這點眼力都沒有。更何況他的蒼彌戒里還放著一大堆與之同等級,且境遇相似的寶具。 這柄破劍是一柄靈寶級寶具,與鎮魔大刀是同一個等級,比六安和沈鶴之使用的精木玉髓扇和精風玉髓扇品質還要好一些區別在于這些靈寶曾經的主人。 這柄破劍與鎮魔大刀一樣,或許曾經屬于一位驚才絕艷的主人,使得這件靈寶都烙印上了前任主人的印記,帶有前一任主人的獨特氣息。 這些氣息可以保護、引導新一任主人,就像風修士一樣,哪怕他如今只有金丹中期的力量,他也可以憑借那些印記和氣息,對付比他更強大的敵人。 修真者手握這樣的靈寶,便相當于踏上了一條看得見前方的路,不用再自行摸索,不用披荊斬棘,只要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就可以到達盡頭。 這種影響有利有弊,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持有者自己的心性。 精風玉髓扇與精木玉髓扇不同,這兩件靈寶從打造出來到現在,一直沒有人在它們身上留下印記。 要么是它們的前主人實力不濟,不足以在它們身上留下痕跡。要么,這兩柄折扇在鑄成之后,就從未被人認主過。 六安不喜歡被他人的意志左右,所以即使鎮魔大刀或是破劍這樣的靈寶力量更強,他也更傾向于選擇那種沒有被人留下印記的靈寶。 更何況,精風玉髓扇與精木玉髓扇取自同一塊變異精玉髓,他與他家大崽子合力使用起來,效果可不止強大一星半點。 至少在使用的修真者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鎮魔大刀與破劍這兩個毫無默契、屬性不和的靈寶聯合起來,絕不是兩柄折扇的對手。 在六安胡思亂想的檔口,那邊的屠殺已經開始了。 那幾個背叛風修士的熟面孔隱約能夠估算風修士的實力,知道他并不是看起來這么好惹,所以即使糾集了這么多人前來圍剿,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顯然,這無形拖延時間的舉動,給了風修士可乘之機。他不僅找到了脫身的機會,甚至還反手做了一些手腳。 在與那些包圍他的人對峙的空檔,風修士在周身悄無聲息的布下了一個陣盤,倒將這些包圍他的人困在了陣法里,讓他們無法逃離,求救無門。 風修士想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六安猜測,這倒霉孩子估計被人背叛習慣了,也沒因為背叛而心神不守,反倒極為冷靜的扭轉自己的處境。 就這么一會兒,風修士手中的破劍已經收割了好幾條性命,那柄破劍身上沾染的血滴將落未落,沒多久就被劍身吞沒,連帶劍身上的血腥氣也不復存在。 這顯然是那柄古怪破劍的功勞。 那群圍攻風修士的人心頭一涼,越加小心謹慎,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困在陣法之中,僅僅是死去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此時還沒有打退堂鼓。 不過,六安知道這風修士如今不過是外強中干。 破劍是靈寶,寶具的品級越高,驅動時所需要的靈氣也越多。憑風修士的實力,若不是因那破劍上一任主人殘留的氣息幫助,他或許連動用靈寶的力量都沒有。 與六安蒼彌戒里的那些經歷過末法時代靈氣枯竭的蒙塵寶物不同,這柄破劍雖有不可避免的破損,但這個世界靈氣充足,本源沒有什么損傷,與那兩把一邊使用還要一邊慢慢溫養修復的折扇不同。 可想而知,使用這種靈寶需要多少力量。 顯然,風修士使用破劍的時間是有限的,無法堅持太久。他如今只是裝作云淡風輕的模樣嚇唬那群圍攻之人,偷偷拖延時間恢復實力。 這是吃力不討好的做法,雖然看起來挺有效。 六安并不贊同這種以身犯險的做法。 若換做是他,他才不會死守著那塊破石頭,他會當機立斷將那破石頭丟出去,然后找機會逃走。 他們這么多人,想搶的石頭卻只有一塊兒,又怎么會鐵板一片?逃走后,那些人定然會為了石頭大打出手,不會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殺他。 然后,六安就可以將那些追殺的人解決掉,再慢慢摸回來等這些人自相殘殺完畢,安安心心的坐收漁利。 死守著那塊兒破石頭實在是太愚蠢了。 哪怕風修士有快速恢復靈氣的秘密手段,六安對這種不知變通的硬抗也欣賞不起來。 他看著不知用什么辦法恢復全身靈氣,再度向那些圍攻他的人殺去的風修士,忽然覺得沒意思,便也不再關注這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六安走后,風修士一劍結果了圍攻他的修士中最后一位元嬰期,不管剩下的那群金丹期面露恐懼,他望著六安先前所在的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接下來,六安又看到了不少背叛與搶奪的戲碼。 他并不主動參與搶奪,但若能撿漏,或者被別人找上的時候,他的動作也一點不慢。 他元嬰后期的實力即使在中區選拔之中也不弱,遭遇他的人見他身上道具不多,一身實力也不俗,很少會來招惹他,遠遠的就繞道走了,六安也樂得清閑。 避開了后期越來越兇殘的沖突,六安穩穩當當的熬到了最后,期間也沒有再見過那位風修士。 先前藏起來的道具沒有被人找到,他將之與后來尋找的道具合起來,用一根長藤條細細兜在了一起,拖在身后走出了山谷。 他不是最快也不是最晚離谷的,卻是最從容的那一個。 從一輪輪廝殺中拼出一條血路才得以順利離開山谷的修真者,不僅是精神還是實力,都足以用狼狽來形容。他們看著這樣一個即使是拖著一堆道具出來也十分優雅的俊朗青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憑什么他就能在山谷中如此悠閑? 六安不管這些修真者如何不滿,如今既然從山谷出來,那結局不論怎么樣,都注定不會改變了。 他粗略估計了一下,他帶出來的這些道具的分數,少說也能夠排上前十,得到大區選拔的名額并不難。 在一溜煙收獲頗豐的元嬰期修士中,表面上實力只有金丹初期的風修士看起來有些鶴立雞群。 相比起實力甩大多數參賽者一大截的六安而言,還是那個不過金丹初期就如此惹眼的風修士更惹人注目。 六安有預感,這位風修士只怕又得拉一波仇恨了。 他猜得不錯,繼小區選拔時帶領幾百號修真者打破瑤山鈴之后,這位風修士又以金丹初期這個剛剛踩中凈靈池選拔及格線的實力,得到了中區選拔分數第一的好成績。 實在是太惹眼了。 六安的分數不多不少,剛好在第三。 既不打眼,也不至于排名太次與他的實力不符。 那位風修士想要與他搭訕的心思還沒歇,在得到大區選拔資格后,還試圖湊過來與六安說話。 不過,他那相當惹眼的第一排名,顯然為他招來了不少注意,風修士上前與六安打招呼之前,便被其他心懷不善,或者存心好奇的修真者堵住了。 風修士被圍在中間,應對各種邀戰與試探,早猜到結果的六安趁機溜之大吉,很快就跑得沒影了。 在其他修真者,包括風修士眼中,那位湖藍道袍的修真者,仿佛本就不該在此停留壓根看不出他是怕麻煩桃之夭夭了。 風修士看著那道瞬間消失的背影,心中悵然。 又一次錯過了和對方接觸的機會,下一次恐怕也只能等到大區選拔了。 他對于一位玄級中品煉器師原本沒有那么強大的執念,可或許是因為得不到就越來心癢,幾次錯過又遍尋不到的經歷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哪怕他不能將對方納入自己的陣營,以后至少也要與對方真正結識一番才沒有遺憾。 六安不知道那位風修士對他越發執著,這會兒,他正在趕往烏叢山的路上。在中區選拔結束之后,他收到了苗玄給他的傳信。 近來修真界有大量狐妖消失,而且消失的大多是一些還未開靈的幼崽,這不太正常。 六安想到先前大崽子轉告他的,有關凈靈池的消息,秦家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 第二百八十章 六安并不是原裝的狐妖,對狐妖一族也沒什么歸屬感。 不過,秦家為了一己之私,連狐族的幼崽都不放過,六安也不是冷血無情的妖,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 秦家想要以這些狐妖幼崽來改造血脈當然是不成的,若沒有大狐貍的同意,秦家手里有再多的精血,也無法將那些小狐妖改造一通。 這些小狐妖身上根本沒有圣心天狐的血脈,強行灌注精血催發怎么可能成功?秦家瘋狂動作的后果,就是造就無數白白犧牲的小狐妖。 這些殺孽,以及鎮壓狐族一脈的因果,當然會報復在秦家身上,秦家都是咎由自取,六安倒是一點不介意。 但,壓制狐族的是大狐貍的血脈之力,哪怕它也是受害妖,這些因果也得算一份在它身上。 若秦家大肆捕獲小狐貍,導致狐妖一族斷代,那大狐貍身上沾染的因果可是跳進黃河也洗刷不清了。 大狐貍已經夠可憐,好歹這位還是他血緣上的直系親屬,他怎么也得幫一幫才是。以免再加深因果,讓大狐貍的處境難上加難。 六安很快就回到了烏叢山脈赤煙洞。 當初成功晉升合元期以后,六安就再也沒回過烏叢山,好在胡柒妹雖然是個有野心的狐妖,卻也將他的地盤打理得井井有條,沒有出什么茬子。 胡柒妹用心鉆營,加之她實力高強,多年共事,座下的那些小妖對她都十分信服。相反,因為常年被六安支使著到處跑,不怎么出現在赤煙洞的苗玄,在赤煙洞的地位就有些邊緣化了。 好在苗玄并不是胡柒妹,他對這些權利并不在意,那些小妖不聽從他,不來打擾他,他倒還樂得清閑。 小懸山一別后,苗玄就帶著六安給它的荊芥靈丹回赤煙洞繼續閉關,或許是厚積薄發,苗玄竟然連續突破,如今也渡過了分神期雷劫,達到分神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