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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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過隨口一說,但客人既然提了,茶當然是有的,沈鶴之親自為他們泡了兩杯靈茶,與他們交談。 年余不見,呂師兄實力似乎更上一層? 沈鶴之如今元嬰初期,呂晴華在歷練之前實力便是元嬰中期,如今更是隱隱有所突破,所以他對呂晴華的實力也只是一些模糊的感知罷了,雖不能看透對方的真正實力,但這也足夠了。 大狐貍踏著優雅的步子來到沈鶴之身邊坐下,他這般坐著,本體比同樣坐著的沈鶴之還高出半個頭的,那雙流光溢彩的琥珀色眸子瞅了瞅呂晴華:恭喜晉升元嬰后期了。 呂晴華笑了笑,師弟的實力一路突飛猛進,我在元嬰中期耽誤多年,也該有所突破了。 大狐貍眼中劃過一絲興味:你們二人如今都是元嬰后期,距離可是更近了一步,可喜可賀。 薛呈熠聽了臉色不變,倒是呂晴華心頭莫名一跳,總覺得這只愛捉弄人的狐妖話里有話,臉色有些不自在,又隱隱有些欣喜。 他清咳一聲,掩飾自己不正常的情緒波動,多虧呈熤替我謀劃,我才能追趕上來,呂晴華看了薛呈熠一眼:你倒是耽誤了自己不少。 薛呈熠道:你我朋友之間,不必如此。 見他們二人如此,六安的神色又變成了古怪,便是沈鶴之也有些波動。想不到過了這么久,這二人之間還沒捅破窗戶紙呢。 誰家朋友能有這般親密的? 不過,六安自問不過是個外人,由不得他來cao心。這或許也是他們二人的情趣,說不得人家樂在其中?反正不需要他來點破就是了,六安也樂得看戲。 至于沈鶴之,他就更不可能在此事上插手了。 稍稍有些意識到兩人之間的關系,有那么一點不太像純純的友誼,呂晴華剛擺脫聽到薛呈熠的話后的一些微妙的失落和不自在,轉頭又看到這道侶二人異樣的臉色,心中頓時有些毛毛的。 直覺告訴他,不能這般隨隨便便的詢問這二人,不然以這狐妖的性子和沈師弟對狐妖百依百順的模樣,他保準被被這二人看笑話。 今日他來,可不是來讓人笑話他的。 想到此,呂晴華頗為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沈師弟,此次來,倒是有一事前來找你商議。 沈鶴之也沒有抓住這兩位師兄之間的那點小毛病不放,他從善如流的順著呂晴華的話回答:師兄請講。 說道此事上,呂晴華也的確很快就忘記了先前的不適,他略有些神秘的道:你剛從宗門外回來不久,你可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修真界這么大,每天發生的事情這么多,沈鶴之也不知呂晴華說的究竟是哪個,更何況他和小祖宗才從漠莎皇朝回來不久,對如今五靈皇朝的動向,還真不怎么了解。 前段時日我與小祖宗在人跡罕至之處歷練,倒未曾關注過修真界的近況。 紅磨沙漠的確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他這么說也沒有錯。 呂晴華也不覺得奇怪,他這個師弟和新晉的松天長老似乎都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愛閉關修行的人。狐妖雖然挺喜歡八卦,但也只是送上門來的熱鬧聽一耳朵就是了,從不見他主動去搜尋熱鬧的。 他便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說于沈鶴之聽:前段時日,也就是我和你薛師兄從千啟秘境回宗后不久,位于中五靈烏叢山外圍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百丈寬的裂口,橫亙在山巔的天際中。 有好事者冒死前去探了探,百十個金丹期左右實力的修真者僅活了兩人回來,被無數雙眼睛看著,那兩個修真者也沒敢隱瞞,據他們所言,那竟然是一座新的秘境。 又是新秘境? 六安和沈鶴之對視一眼,他們都暫且放棄了,怎么還就過不去新秘境這個坎了?先前才從沈衛時口中知道些許消息,如今又從呂晴華口中得到了消息? 六安問:那兩人進去過新秘境了? 那倒沒有,呂晴華搖搖頭,新秘境還在空間亂流之中,入口未穩固,那二人不過遠遠看到了冰山一角,因為命不該絕,又懂得知難而退,身上還有點保命的手段,并未像其他人一般被拖進空間亂流攪碎。 被空間亂流攪碎,這倒是和沈衛時口中的那個分神期修真者的死法一般無二。 想到此,沈鶴之道:新秘境之事,倒也聽到了一絲消息,聽聞仙宗也折損了一位分神期修真者在其中? 呂晴華不知道沈鶴之是在變相向他打聽那分神期宗衛的消息,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似有些嘲諷,又似有些驚訝,總歸是一言難盡:沈師弟幾乎不關心宗門和修真界之事,但某些消息倒頗為靈通。 薛呈熠見他露出一副恥于提起的神色,自然而然的接過話頭,對有些疑惑的沈鶴之解釋道:確有此事,那分神期修真者還是一位少宗主的宗衛。 看來沈衛時的猜測還真有些依據,沈鶴之又道:可是銀芒劍主劉白鋒的宗衛? 薛呈熠頷首:正是。 呂晴華忍不住道:那劉白鋒的事,也不算多光彩,宗門雖未明令禁止傳播此事,但知情者也有意識的將此事瞞下了。你這才回宗幾天,竟然也知道了他那破事兒? 沈鶴之空降少宗主,如今入駐松天浮島還不足五年,甚至有大半時間都未在宗門之中。呂晴華敢肯定,宗主弟子五十來人,這對兒道侶認識的絕對不超過兩個。 對,就是他們兩個。 想不到,他竟然會知道劉白鋒的事,難道那新秘境外發生的事,已經傳得修真界人盡皆知了? 沈鶴之搖搖頭,具體事宜我們也不知,只是恰巧知道一些消息,有些猜測罷了。 猜測?這種事情還能猜到嗎? 見二人不解,沈鶴之便同他們說起自己手底下的宗衛跳槽一事,反正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便是他不說,日后他們也總能打聽到。 聽過沈鶴之的描述,薛呈熠還好,呂晴華卻是臉色難看,這姓劉的真是欺人太甚! 薛呈熠和呂晴華二人一同成為凌乾仙宗的少宗主,自來幾乎是形影不離,有對方在,他們雖不像沈鶴之這么足不出戶,其他少宗主之中也沒有深交之人。 后來有了沈鶴之這個鄰居,一開始出于對這個空降隔壁的小師弟感興趣,后來又得六安的指點,加之混亂之域的那番經歷,他們幾乎是將沈鶴之當做了嫡親的師弟。 如今驟然聽到那宗衛趁護主外出歷練之時擺了沈鶴之一道,還讓那姓劉的欺負吃了大虧,他們如何忍得? 薛呈熠劍心穩固,情緒內斂,只在心中皺了皺眉頭,呂晴華卻是當即發作了,他冷笑一聲:也無怪那姓劉的這么不要臉,別人的宗衛都敢要。就他做的那破事兒,宗門也不能再冒著高手折損的風險再給他安排一個分神期宗衛去。如今有人送上門來,他又自持資歷實力都高過你,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聽呂晴華幾次提起,六安與沈鶴之心中也隱約有些猜測,沈鶴之道:那分神期宗衛的隕落,與劉白鋒可有什么關系? 呂晴華道:自然有關系。 新秘境有多危險誰人不知?好好的分神期修真者,又是宗衛,總不能背著護主自己跑去秘境開荒。 薛呈熠接道:劉白鋒貿然探入新秘境入口,遭遇空間亂流,被那位分神期宗衛以命換命所救。 這不奇怪,若護主出事,宗衛一樣逃不了宗門責罰,不如拼一把,說不得還能讓自己抓住一絲生機,只是那分神期修真者比較倒霉,沒能絕地逢生罷了。 只是他被那宗衛救出之后,劉白鋒神色卻不見驚慌,似乎早有預料,還言分神期也不能抵御亂流,看來不能硬闖,平白叫我損失一個人手。 他是故意以身犯險,逼那分神期宗衛替他探路? 可不是如此?攤上這么個護主,真是可惜了那位分神期宗衛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想要成為凌乾仙宗的少宗主,也不僅僅是天賦好修行快就成,人品心性背景及人際關系這些都是要好好考察的。 沈鶴之當初破格被提升為凌乾仙宗少宗主,也是經過考察的,雖然考察的時間相較于其他宗主弟子而言縮短了好幾倍,也更加簡單粗暴,但那時也是出于對人才的挽留萬一行動慢了叫人跟著秦家的跑了怎么辦? 至于其他方面,沈鶴之好歹也是在南天靈會上為宗門增過光的,加之出身凌乾仙宗轄下的凡俗界,祖上三代都有跡可循,也算是身家清白了。 雖然也漏掉了沈鶴之母親那方的問題,但沈鶴之母親的魔族血脈本就隱藏頗深,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實力也比凡人高不到哪里去,頂多只能算凡俗界中比較特殊的人,在修真者眼里當然是翻不起浪花來的。 而沈鶴之成為少宗主后,也不是沒有對他后續的考察,但他本就表里如一,當初還是皇子時的敏感陰沉早就被六安給掰過來了,后續的考察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問題。 不過,如果沈鶴之是宗門考察的正面例子,那劉白鋒或許就是反面教材了。 都說知人知面不之心,或許不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身邊的哪個人會背叛自己。 劉白鋒能夠成為宗主弟子,當初也是經歷過考察,并且通過考察的。如今他突然做出利用高階宗衛的性命為自己探路的無恥行為,很難說是因為他以前隱藏得太好瞞過了宗門的考察,還是做了少宗主享受過至高無上的權利之后移了性情。 但不論他是哪一種,如今性子已成,他的事也的確做下了,不可能因為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沉默就能揭過。 凌乾仙宗能在南五靈邊域屹立上萬年而不倒,自然有一套運轉宗門的規則,最是明白千里之堤潰于蟻xue的道理,當然不可能對這種不端行為置之不理,哪怕再厲害的天賦,再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不成。 更何況,劉白鋒的天賦雖不錯,也還沒達到獨一無二甚至叫宗門不忍下手的高度。跟他一樣的,甚至比他還優秀的,宗門可有五十來個呢。 別看表面上凌乾仙宗對劉白鋒的事情似乎是消極處理,等到了時機,劉白鋒就知道什么叫雷霆手段了。 這會兒,只是暫且沒找到收拾他的時機罷了。畢竟宗門好歹投入了這么多,甚至還讓他犧牲了一個分神期修真者,哪怕不指望還能賺上一筆,總得收回成本不是? 這些是呂晴華和薛呈熠分析給沈鶴之聽的,他們做這凌乾仙宗的少宗主比沈鶴之長久,別看兩人也不怎么與其他少宗主來往,但能夠知道這許多秘事,可見他們背后的能量也不小。 沈鶴之不至于去探究他們背后的秘密,如今他也是這些情報的受益者,就更不可能刨根問底。 見沈鶴之與六安沒有對此發表什么意見,神色也不見有什么變化,呂晴華也不知該感慨這二人心太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還是心性沉穩了。 那個宗衛,他要跟著劉白鋒便跟著吧,有那分神期宗衛的前車之鑒,他能不能在劉白鋒手底下討到好還兩說。更何況,如今也算看清了一個人,總比讓那個有二心的宗衛來到你身邊你卻察覺不到的好。 呂晴華勉強寬慰他幾句,雖然他知道沈鶴之可能不需要。 宗衛之事,弟子堂未必不知。他們的安排上出了差錯,想必是想等你找過去,讓你親自挑選一個宗衛。 你有什么打算沒有?呂晴華對沈鶴之擠了擠眼睛:我對一些分神期宗衛還算了解,要不要我與你介紹一番,看你有沒有興趣? 沈鶴之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他與小祖宗的觀點一致,還是讓沈衛時這樣的元嬰后期晉升成為分神期宗衛更好,有點撥提攜之恩這層關系在,才能更好的掌控對方。 呂晴華知道沈鶴之素來有主意,他身邊還有個合元期的六安在呢,完全不用他來cao心,所以他也沒有問為什么,倒是又說起那新秘境的事。 劉白鋒這人蹦跶不了多久了,以后你說不得還有機會親自收拾他,就不提他掃興了。 不過,那新秘境之事,不知沈師弟有沒有想法? 他們這次來找沈鶴之,本就是為了新秘境一事而來的,只是因為那個宗衛跳槽,話題稍微歪了歪,如今可算是掰回來了。 沈鶴之倒也不是對秘境無動于衷,只是凌乾仙宗暫且限制他的行動,他就算有心,也不能違抗凌乾仙宗的安排。 更何況這種安排,還是基于對他的安全著想之上呢? 沈鶴之在混亂之域發現了魔族的殘跡,并且還因此差點被魔血蠶食,哪怕如今看起來已經解決了,也未嘗沒有隱患。沈鶴之如今待在凌乾仙宗還有仙宗高層就近幫助,若是在外面露出了什么痕跡,事關魔道,凌乾仙宗可未必能護住他。 雖然沈鶴之知道有小祖宗空間的大蛭魔族在,只要不再遭遇一顆生出意識的魔王心臟他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為了讓凌乾仙宗安心,讓他在凌乾仙宗所認定的觀察期內留在凌乾仙宗,沈鶴之也并不反對。 當然,沈鶴之自行給這個觀察期劃定了界限,如果超過三年,那么不論凌乾仙宗是否允許,他都要自行解除這道禁足限令了。 三年之后便是凈靈池選拔,為了能夠順利進入皇宮,沈鶴之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一次機會的,與小祖宗的事相比,凌乾仙宗的想法都得靠邊站。 至于那新秘境的情況,凌乾仙宗不會不清楚,若宗門有心,想必不會讓他錯過機緣。而如今,那幾位域主都未曾提起,也代表著時機未到,他們私底下去探索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處。 當然,最主要的是,新秘境意味著一切都未知,哪怕能夠保住性命,甚至能夠越過空間亂流闖進秘境之中,但誰能保證他可以在三年之內順利從秘境出來? 若因為被困在秘境之中而錯過了凈靈池選拔,那才是得不償失。秘境常有而進入皇宮的機會不常有,該是他的機緣也不會跑,所以真沒必要逞一時之快。 六安與沈鶴之是同樣的意思,當然,沈鶴之考慮的是那些影響因素,他更多的是從秘境本身上考慮。 上輩子徹底進入末法時代之前,修真界的秘境也是倒處開花,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來,所以他習慣稱那個時期為最后的狂歡。因為大環境如此,六安經歷的秘境不少,對秘境也很有些了解。 秘境的存在,本就是為了傳承或是保存,如今那新秘境現身在修真界中,便意味著要對修真界開放。既然是開放的,那總有讓人進入的途徑顯然那個充滿空間亂流的裂口并不是。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秘境之外的空間尚未穩定,這需要時間來沉淀。不論怎么說,這段時間都不是進入秘境的好時機,貿然闖進去也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