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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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的行徑,與那些十惡不赦,動不動就屠城滅口的大魔頭也沒什么區別。 若是如此,六安的思緒飛快轉動,很快就想到了一事:既然要將這些人作為血食,這里關押的人恐怕會被帶到你口中的部件面前,到時候,我們就能接近那玩意兒。 小石人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只要半路沒有差錯,哪怕我們按兵不動,應該也是有機會的。 不過,小石人并不抱什么希望。 在它看來,此地所遺落的那些部件未必是魔王級的殘骸,而且就算是,力量的大量流失之后,也未必能破開那經過數千年巖漿血池蘊養的魔王心臟了。 六安不知道小石人心中所想,但他也未必沒有想到這一點。 只是不論如何,既然有希望,在沒有徹底找到那部件殘骸,確認其能否派上用場之前,六安也不愿放棄。 六安將他從小石人那里打聽來的消息轉告給沈鶴之。 沈鶴之想了想,問:大蛭魔族可否聽懂這城中之人的語言?若我們能夠聽懂,或許不會這么被動。 六安便問小石人。 小石人搖搖頭:這些人所用的語言并非魔族的通用語言,我也聽不懂。 不過,若你們想要聽懂他們的話,我倒是有個辦法,或許能有效果。 大蛭魔族依附其他魔族而生,依靠吸取那些魔族的力量修行。雖然本身的力量不怎么樣,但一些能夠保護自身的旁門左道倒是通曉得不少。 魔族的種族不少,雖然有通用的魔族語言,卻也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會使用。為了保障自己的小命,大蛭魔族在汲取了無數魔族的力量,也獲取了力量中攜帶的大量記憶之后,倒是創造了一種能夠通曉語言的法術。 使用這種法術之后,但凡攜帶著魔族魔氣的生靈被大蛭魔族吸食過魔氣的那些種族,話語中攜帶的訊息,便能被施法者體悟。 這里的人依賴黧淵魔族部件殘骸的力量修行,雖然是人類,但身上也帶著一些黧淵魔族的氣息,大蛭魔族是汲取過黧淵魔族魔氣的,所以施展他的那個傳承法術,理論上應該能成功。 這種辦法只能讓你們明白他們想要傳達的意思,卻不能讓你們和他們交流。 這倒是無妨,六安道:我們就只是想明白他們的意思,又不是想和他們聊天。 小石頭人點點頭:還有一個條件 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六安:這種法術,只有魔族的力量才能施展。 六安眼睛一瞇,眸子里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他是一只狐妖,沈鶴之身上雖然有黧淵魔族的血脈,但一來那具身體被魔王心臟困住,二來沈鶴之也沒有修習過魔族的力量,沒有魔族的力量,那法術他們從何處學起? 這小石頭莫不是在耍他們? 若你故意吊我胃口,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六安語氣森森的威脅道。 小石人舉起雙手:咳,我還沒說完。 你那位小道侶如今雖然失去了身體,但我知道他還有一門天賦瞳術,哪怕脫離了rou身實力有所消減,但如今還能使用,對吧? 六安聽了似乎在想著什么,沒有說話。 沈鶴之的淵瞳是他的秘密手段,也可以說是殺手锏,輕易不會叫他人知道。這個大蛭魔族,竟然僅僅是與沈鶴之短短接觸了這么幾次,就看出來了? 似乎是察覺到六安的微妙心緒,未免被護短的狐妖碾碎滅口,大致魔族趕緊將剩下的話倒完:那瞳術對于我們這種了解許多魔族辛秘的大蛭魔族其實也不是什么秘密。不過你放心,這種瞳術,除了血脈純粹擁有傳承記憶的高位大蛭魔族,以及黧淵魔族的高位魔族,沒有其他人會知道。 黧淵魔族?鶴兒的瞳術,與黧淵魔族有關? 怎么,你不知道么?小石人道:這種瞳術,名為黧淵瞳術,是黧淵魔族血脈之中所攜帶的種族天賦。不過,只有天賦極為出眾的一小部分黧淵魔族,才有很小的幾率覺醒。 便是空間里的這顆魔王的心臟,其主人也未必能覺醒這種瞳術。 黧淵瞳術淵瞳 難道當初那本古籍上被消去的那個字,就是黧淵瞳術的黧字? 也不怪六安沒有將淵瞳與黧淵魔族聯系在一起,那本古籍上所說的淵瞳術,乃是一種用特殊手法開啟的先天瞳術,卻沒提起是魔族的血脈群攜帶的種族天賦。 六安還以為這種先天瞳術,乃是在人族的血脈中異變且覺醒的。是以,盡管發現沈鶴之與黧淵魔族有聯系,六安也沒想到那古籍上被抹去的一個字,就是那個黧字。 見六安沉默了下來,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石人道:那法術 六安回過神:你的意思是,鶴兒能夠修習這道法術? 只要他能夠cao縱黧淵瞳術,就能夠施展法術。 也就是說,用那血色靈草的力量,便能施展通曉訊息的法術了吧。 你將那法術傳與我。 小石人點點頭。 為六安與小石人種族不同,傳承法術的手段也不相同,小石人為了將那道法術傳給他,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 六安用完就丟,也不管那小石人在空間之中如何,轉眼就將心神退出蒼彌空間,隨后通過與沈鶴之的契約,將那道心法傳給了他。 雖然需要血色靈草才能使用這種法術,不過沈鶴之運用淵瞳的力量已經十分嫻熟,他沒有耗費多少心里,便將那道法術融會貫通。 隨后,也明白了他們這一路所記下的,那些吃人鬼之間的交流,所傳達的意思。 或許是仗著他們聽不懂,吃人鬼們之間的交流并沒有避忌,兩人因而從中知道了許多有用的消息。 比如,那些吃人鬼口中的圣地的具體所在。 第二百一十八章 倒也沒想到,竟然是在這里。 從那些吃人鬼所透露出來的訊息中推測出圣地所在之后,兩人既有些吃驚,又有一種果然如此之感。 因為那圣地,就在這座大鐵籠子的下面。 如此近的距離,沈鶴之與六安竟然都沒有發現,不得不說這些吃人鬼以這座大鐵籠子作為遮掩,著實有些高明。 不說他們,便是那只對魔族的氣息十分敏感的大蛭魔族,不也什么都沒有發現嗎? 得知圣地就在大鐵籠子的下方之后,大蛭魔族的眼睛里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它看了看蒼彌空間里那個平平靜靜的巖漿池 這個大鐵籠子,倒是很像你所用的那種,讓我們的魔核失去行動力的石頭。 六安知道它指的是什么。 當初他們在周家的鑄修青原上,一條廢棄礦脈里挖出來的幾塊小無名之石,如今已作鎮壓巖漿池陣法之用了。 這種大鐵籠子,包括他們如今手上的鐐銬鎖鏈的作用,的確與無名之石有些相似。 只是作用并沒有無名之石那般立竿見影。 要知道,將無名之石握在手中之后,哪怕是合元期的他,體內的力量也會被壓制。更何況,那區區幾顆無名之石竟然還限制了那座足以支撐魔王心臟運轉的陣法。 與無名之石相比,鐐銬鎖鏈和大鐵籠子就遜色多了。 六安不是沒有懷疑這些材料之中可能有無名之石的影子,只是,眼下沒有時機讓他確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確的。 如今大蛭魔族說起,六安倒是想到了一點 這大鐵籠下方的圣地既然能隱藏得這么好,讓他們如此近距離都沒有發現異常,尋常的陣法定然是不可能的。 吃人鬼煉制出的這些鐐銬鎖鏈上面也沒有發現什么特殊的煉器符號,也就是說,這種鐐銬鎖鏈的作用,更多的不是來源于煉器手法,而是煉制的材料。 那么,那座圣地是不是也是用這種材料給藏起來的? 假若下方那個圣地,就建在這些制作鐐銬鎖鏈材料的礦脈之中若那些吃人鬼將他們丟進圣地之中,恐怕他的實力也會受到限制。 鐐銬和大鐵籠子雖然不能壓制六安的實力,卻不代表那能夠鎮壓魔族部件的圣地不行。 留在此處任由那些吃人鬼將他們丟進圣地之中,或許有些冒險了。 六安心中計算著,卻還是決定試一試。 不論圣地中的情況如何,總之,定要先找到那魔族的部件之后再說。若是遇到危險,大不了和他家大崽子躲到蒼彌空間去。 哪怕靈氣受限,打開蒼彌空間還是不成問題的。 六安選擇按兵不動,沈鶴之便也隨他。 不過,二人也不是閑著無事。 先前六安的神識試探性的向外查探了一番,沒有發現什么限制神識的異常之處后,兩人便充分發揮了靈識與神識的作用,在這個沙土城里搜尋起來。 沙土之城其實不大,沈鶴之金丹后期的靈識雖然有些勉強,但六安的合元期神識卻是能夠覆蓋整個城池。 他的神識在這座沙土之城中延伸,無孔不入,唯有那個圣地所在,仿佛有什么無形的隔膜,阻隔了他靈識的探查。 這也越發肯定了六安先前的猜測。 神識無法探入,六安也沒有勉強,他心神一轉,就去尋找先前帶他們來沙土之城的那個女首領。 通過大蛭魔族的法術,六安從沈鶴之口中得知,那個女子在這些吃人鬼中,是類似于少主一樣的地位。 若能監視她的動向,或許就能掌控這些吃人鬼對他們下手的時機。 覆蓋整個沙土之城的神識沒有耗費什么精力就找到了那少主的所在之處,在城中的一個角落。 沈鶴之的靈識無法延伸到此處,六安又無法使用那通曉訊息的法術,索性便與沈鶴之靈識交融,帶著沈鶴之查看他所看到的畫面。 靈識交融乃是一種雙修的方式,自歷練以來,兩人倒是許久沒有雙修過了,這種心神交融之感,倒是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不過,眼下可不是心猿意馬的時候。 那位少主正在同幾個人說話,即使在屋中中,他們的頭上還蒙著紗巾,看不清模樣,六安也只能通過一些微妙的氣息來辨別這些人。 一群人咿咿呀呀的說了一堆,六安聽不懂,不過通過兩人的靈識交融,沈鶴之使用通曉法術之后,也漸漸將這些人所傳達的訊息傳給了六安。 這回帶來的祭品不足百個,想要激活圣靈實在不夠,我對你很是失望。 你也太苛刻了,少主是第一次單獨帶人出去狩獵,一次便帶回來近百個,已然是相當厲害的成績。換做是你,僅僅帶上十幾個族人,其中還有沒長大的幼崽,你能有這般好成績? 她也沒有完全獨立的完成任務,最后不是傳訊讓城中的族人前去解救? 我只是想將損失降低到最小,那位沉默了片刻的少主道:若族中有規定我必須獨自帶領狩獵的族人回來,便是不求助,我也能完成。 是他故意刁難你,我們族中哪有這樣的規矩? 既然少主沒能獨立完成狩獵,就不能算作少主的功績。少主若想憑此次狩獵的功績來做什么,恐怕不能如愿了。那個聲音意有所指。 少主身上的氣息有一瞬間的凝滯,她狠狠瞪著那個與她作對的人:你想怎么樣? 總之,我不認可少主這次的功勞。等少主什么時候能夠真正獨立帶領族人狩獵,而不需要我們幫助之時,我再考慮一下。 你太刻薄了。 其他人對他怒目相向,但似乎顧忌著什么,拿他沒有辦法。 我已經達到五階了,那位少主沉默了一會兒,撩起袖子露出手臂:即便你不認可我此次功績,我也已經有資格進入圣地,主持這一次族中祭祀。 圣地,終于提到了這個關鍵詞。 在祭祀開始的時候,誰都有資格進入圣地,那人道:只是有的人進去之后,卻失去了離開的資格。 我想你恐怕不希望自己成為后者。 少主的另一只手掌握著那印有五個圓環的波浪紋路,心神動蕩: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當然,這如此明顯的事情,那個人冷冷的笑了幾聲:你掩飾的手段并不高明。 你想趁這次祭祀混亂的時候,將采風換出來? 你不可能成功,我知道你的打算,勸你趁早還是歇下這個心思,如果你還想安安穩穩的當這個少主。 少主克制著她的語氣,冷冷的說: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企圖逃離我族,作為一個叛徒,你說他做錯了什么? 這一次,其他人也沒有站在女子那一頭:采風雖是年青一代實力最強,但他違反了族規,想要逃離我族,少主你還是不要再惦記他了。 將他罰到圣地是他罪有應得,讓他好好反省,收收心思。少主不要想著將他救出來,便是族人也不會同意的。 接下來,這伙人圍繞著那個叫做采風的人爭執了好半天,但最終那個少主還是寡不敵眾,沒能爭取將那個叫做采風的人放出來。 不過,聽這些吃人鬼的意思,他們口中的圣地,和他們所理解的圣地似乎不太一樣。 竟然是關押罪人的地方。六安覺得有些奇怪,若這些人汲取魔力修行,難道不是爭著搶著留在那圣地之中? 沈鶴之道:或許是我們相岔了。 這些吃人鬼未必是依賴魔氣修行,只是這片沙城之中魔氣縈繞不絕,他們修行的時候難免沾染了一些。 六安點點頭,這個可能性的確要大些。 可是如此一來,這些人捉血食來祭祀,就有些奇怪了。他們既然視那圣地為罪惡之地,為何要辛辛苦苦的維持?難道僅僅是為了保留一個關押罪人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