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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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道:你與他一同進入修真界,他一直看你不順眼,每每想將你踩在腳下,卻反倒被你次次壓一頭,他這人心思又狹隘,只怕早就生出心瘴也不自知。 如今他境界不穩,你一邊給他實力沖擊又強行鎮壓于他,他這次回去,輕則境界跌落,重則一蹶不振,甚至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這回他可不能再來找你麻煩了。 沈鶴之聽完心中冷漠,升不起一絲同情。一切都是楊道彥咎由自取,可不能怪他回以反擊:這樣也好。 從合俗街回來后,沈鶴之就將先前的插曲丟到腦后,只等著凡俗地界的招新會開始。 順便一提,六安變成小狐貍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沈鶴之身邊后,他就大著膽子跟沈鶴之一同前往了藏書閣,倒是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從此以后,沈鶴之就有更多的時間花在藏書閣中。 小祖宗在側,一邊看書,一邊還能擼狐貍,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請教小祖宗,小祖宗也不明白的地方還能一起看看互相討論一番,這樣的生活簡直美滋滋。 六安作為一個藏品豐富的前鎮派老祖,是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的藏品太多的,能夠跟著大崽子混進藏書閣,他就開始大搖大擺的給自己補充新的藏品。 倒不是偷藏書閣中的東西,他只是將感興趣的書籍和玉簡資料用自己的神識和空白玉簡刻錄復制一份,放到蒼彌空間里。 藏書閣并不禁止這樣的做法,只要能夠做得到。 事實上,像沈鶴之這樣剛剛筑基期的弟子,想要用那點微末的靈識刻錄玉簡都不能,而能夠做到輕松刻錄玉簡的,大多已經不待在這里的藏書閣了,六安這種合元境的高手來做這種事,完全是大材小用。 時間就在一人一狐偶爾泡藏書閣,偶爾觀看沈鶴之與同門比試切磋中度過,終于到了凡俗界招新會開始的時候。 虛察弟子堂會給每一位招新管事配備統一的坐騎越山鷹,作為往返凡俗界接新弟子入門的工具,也會教導招新管事打開隔絕凡俗界與修真界空間幕陣的法訣。 這種法訣只能使用兩次,一次前往,一次回歸,兩次使用之后,法訣就會改變,再用以前的法訣也無法打開空間幕陣。 因為凡俗地界的凡人脆弱,若是有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前去,稍微一出手,就有可能死傷慘重。為防重大傷亡出現,修真界嚴格控制了與凡俗界之間的通道,也是因此,凡人界才能一直平安無事自由發展。 當然,也不是沒有其他手段潛入凡人界,不過這種偷偷潛入凡人地界的修士未防被人發現,大多行事低調,不會搞出不可收拾的大事,所以修真界對這種人多半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扯遠了,學會打開空間幕陣的手決之后,便可以自行選擇前往指定凡俗地界的時間,來回總共有三天的時間留給招新管事,可以靈活安排。 大多數招新管事都會選擇在最后一天當天去當天回,或者提前去提前回,因為凡俗地界的靈氣相對修真界而言實在是太貧瘠,由奢入儉難,一般修士都不怎么樂意在凡俗地界久留。 沈鶴之想要回大冶朝去看看,當然是提早前去為好,他也有充足的時間去做別的事情,而不是全部花在招新上。 領取越山鷹的靈獸牌并臨時認主之后,沈鶴之就帶著六安踏上了回大冶朝的路。 越山鷹善于飛高,沈鶴之坐在越山鷹的背上,六安坐在越山鷹的頭頂,隨著越山鷹的不斷升高,下方的景色也越來越小。 六安傳音:在這兒。 達到某一個高度,沈鶴之便感受到那處與其他空間有些不一樣的節點,手指翻飛,灌注靈氣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訣,不多時便有一個黑乎乎的腔口打開,沈鶴之指引越山鷹迅速飛入,周圍就黑了下來。 六安感受一番周圍的氣息,對沈鶴之道:小心了,空間幕陣之中可不是沒有危險。 這漆黑的環境之中也棲息著一些常年依附于空間幕陣生存的特殊妖獸,其中不乏能夠迷惑人心的妖獸,這些妖獸實力不高,對六安沒什么影響,不過沈鶴之若大意了,或許就有可能迷失在空間幕陣之中。 沈鶴之點點頭,臉色凝重下來,他將筑基期的靈識環繞在周身以作為警示。 越山鷹向前飛了一段,沈鶴之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十分細小十分輕微聽不真切,叫人想要全神貫注仔細去聽,又覺得腦子昏昏欲睡似乎時刻要倒下去一般。 伴著那古怪的聲音,沈鶴之只覺得通過空間幕陣的時間尤其的漫長,走了很久也走不到頭。 沈鶴之忽地一激靈,從昏昏欲睡中清醒過來。小祖宗說這空間幕陣有危險,他又怎么能輕信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 沈鶴之清醒后,才終于反應過來,他明明剛剛進入空間幕陣不久,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沈鶴之經受過一次誘騙,就不容易再被騙到了,他越發警惕,也催促越山鷹加快速度,終于,越山鷹一個沖刺加速,便像穿透一塊瀑布一般,鉆了出去。 修真界與凡俗地界的早晚并不相同,幕布外面的世界已經是黃昏一片。 你可還記得怎么回京城? 六安坐在最頂端,望著下方有些熟悉的山峰。前往修真界的時候,六安特意記下了一路飛行的路線,他知道回去的路。 只是沈鶴之那時還未開始修行,或許就未必記得住了。 沈鶴之手中有前往招新地點的地圖,不過他并不打算使用:鶴之記著路線,可以嘗試一下。 話落,他便指揮著越山鷹,往一個方向飛去。 哪怕是身為凡人的時候,沈鶴之的記憶力也相當不錯,他并沒有繞什么彎路,一路順順利利的趕到了易天觀。 越山鷹的氣息沒有收斂,盡管已經臨近天黑,易天觀中留守的弟子也察覺到這一次的招新管事到了。 他們一邊疑惑這位管事為何會提前來此,一邊趕緊出來接待,而在看到管事的模樣時,他們就越發的震驚了。 若他們記憶沒有出錯,這不就是上一批招收的新弟子嗎?那個時候他還未曾修行過吧?竟然只用了五年就達到筑基期,成為了這一屆的招新管事?這是什么逆天的修行速度? 駐守弟子還是五年前的那幾個,其中一人對著沈鶴之你了半天說不出其他話來,直到其他人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才反應過來,一起行禮:恭迎管事大人。 沈鶴之捧過小狐貍,從越山鷹上跳下,對幾個弟子點點頭:本管事要外出一趟,至于招新事宜,你們一切照舊。 是。 沈鶴之讓越山鷹出去放風,自己則喚出炎風鶴,捧著六安跳上去,離開了易天觀。 第八十二章 五年對于修真者而言,或許不過彈指一揮,而對于凡人而言,卻能算得上漫長了。 沈鶴之帶著六安乘炎風鶴飛到了大冶朝皇宮上空,居高臨下的看去,夜色中的皇宮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總覺得有哪里不同。 或許是現在的心境與五年前離開的時候,完全不同的緣故。 五年前他懷著逃避、好奇、一絲欣喜和忐忑的心情從這里離開,如今再回來,這里不再是他的家,而是變成了一處曾經住過的地方。 六安坐在最高處沈鶴之的頭頂上,他的神識范圍極廣,不過輕輕一掃,便能將整個皇宮的一草一木盡收眼底。 他從沈鶴之的頭頂跳到沈鶴之隨時恭候的手掌中,伸出短小的爪子指著皇宮中部一處角落:哪里不是你之前住的地方么? 沈鶴之順著小狐貍的爪子所指看過去,果然是他從記事起,一直居住的小院。 從他可以獨立開始,他的母后就將他打發到了這里居住。他小時候不懂,母后說他是嫡子,與旁的皇子不一樣,自小便要獨立自強,要事事都比其他兄弟強上一頭,不得像一般的小孩子那般撒嬌賣癡。 他就信了,每日勤學不輟,想要得到母后的夸獎。只是他得到的永遠都是不夠不足,他以為母后是為了他好,為了他能夠成材,才這般激勵于他,于是他就越發努力學習,一直到 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其實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心中所有的期待,都是泡影。 只有他手心里的小祖宗,才是真實的。 炎風鶴在皇宮的上方停留久了,周身覆蓋的火焰紅光讓它在黑暗之中尤為顯眼,下方的人只需一抬頭,就能清楚的看到,這一奇特的景象,將一些值夜的宮人都吸引了。 六安聽到下方驚詫的聲音和逐漸聚集的人群,對沈鶴之道:先降下去吧,一會兒那些人得把你當成祥瑞了。 普通人對未知事物的想象力總是挺豐富的。 沈鶴之點點頭,炎風鶴收到指示將翅膀一收,鶴頸低下,整個鳥就如鉆子一般猛的垂直扎下去,化作一道紅光殘影,落入沈鶴之以前居住的小院里。 沈鶴之與六安從炎風鶴的背上跳下,有炎風鶴這個發著紅光的大鳥在,原本黑漆漆的院子也被照亮了不少,至少對于六安與沈鶴之這樣的修真者而言,完全已經足夠他們看清一切。 小狐貍從沈鶴之手上一跳,就落到園中的那個高高的木架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院子。 木架子是以前給沈鶴之練功的,這些東西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上面積起了厚厚的灰塵,看樣子是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沈鶴之四下看看,院子里已經長滿了小腿高的雜草,看起來很是荒蕪。 院子的大門緊閉,似乎是從外面鎖上了,從他走后,這個院子應該就被封閉了。 沈鶴之心中沒有什么波瀾,被祈仙會選中的人,原本就極難回來,基本就當做已經死了一樣。這座院子能夠還保持原來的樣子,沒有被直接拆毀,已經頗為意外了。 沈鶴之往院子里面走,小狐貍從架子上跳下來,偷笑著在沈鶴之的衣服上踩下幾個梅花印,沈鶴之揉了揉小狐貍的頭,想起他與小祖宗最初遇到的時候。 他記得那個時候,小祖宗就在他的喪服上踩上了幾個腳印,還把他的侍從給嚇了個好歹。 沈鶴之笑著搖搖頭,站在他曾經居住的房間門外,伸手將房門推開。一陣巨大的灰塵撲面而來,沈鶴之忍不住屏住呼吸,而嗅覺更為靈敏的六安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小噴嚏。 沈鶴之將小狐貍揣進自己的衣服夾層,以防他的鼻子繼續被灰塵荼毒。 房間里除了灰塵滿布之外,還有無數已經廢棄的蛛網。房間之中與外面的小院倒是沒什么差別,除了多一層厚厚的灰塵之外,與他離開時并無不同。 那本他放在書桌上,看了一大半的書也還維持著原來的模樣。 他在屋外站了會兒,沒有打算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金鐵碰撞的清脆夾雜著陣陣腳步聲,一片火光一路蔓延至院外的大門口,又分散開去,將整個小院圍了起來。 來了。 六安從袖子里出來,在沈鶴之的肩頭挑了挑,神情有些興奮。 他早就知道剛才那只傻鳥引起的動靜絕對不會輕易平復,加上它又堪稱高調落入皇宮之中,甚至落在已經消失五年的先皇嫡子的院子里,皇宮定然是有所反應的。 外面的人高聲呼喝著要砸開院門,沈鶴之沒有出面阻止,只是走到了院子里,與無所事事的梳理翅膀的炎風鶴站在一起。 六安饒有興致的看著院子大門的方向,好奇那些人看到院中的景象會是什么反應。 院中的一人一狐一鶴悠閑自在,院外的人心神緊繃,一靜一動,對比鮮明。 隨著一聲聲吆喝和撞門的嘈雜聲猛的拔高,小院的大門驟然敞開,外面火把宮燈的光芒與院中炎風鶴的火光融匯,高叫著陛下小心的總管聲音戛然而止。 身上披著黑色龍袍,看起來好像剛從床上爬起來的皇帝瞇起眼睛看著院中的景象。 最顯眼的還是那只巨大的周身散發著紅光的灰鶴,看到它的那一刻,院外不少人都發出了不可抑制的驚呼。 其次,就是灰鶴下方那個長身玉立的年輕人。 他的五官在夜色下的火光之中看不大真切,但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陛下,奴婢瞧著,院中那位似乎是小皇子? 皇帝一愣,眼中劃過一絲防備,又慢慢轉為復雜,他試著喚了一聲:鶴兒? 沈鶴之動身從依靠炎風鶴周身火光照亮的小院中走出來,將自己的模樣暴露在外面明亮的燈光之下:皇兄別來無恙?弟弟只是回來看看。 五年過去,皇帝變得和他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他身上的威嚴更盛,而且已經開始蓄須,下巴上墜著一小截精心打理過的胡子,只是來得匆忙,胡子在風中吹得有些凌亂。 皇帝一時不知是該松一口氣還是該懷疑,他頓了頓道:回來就好。 說罷,他轉頭對身邊的總管道:叫人去給小皇子收拾一間寢宮出來。 沈鶴之離開的時候還沒有獲得爵位,如今回來,即使已經長大了,即使皇帝都有了小皇子,他還是只能小皇子這么叫著。 小狐貍聽得笑了兩聲。 沈鶴之倒是不怎么在意這個稱呼,不必了皇兄,弟弟此次回來,只是為了三日后的祈仙會,很快就會離開,不必麻煩了。 皇帝道:能住得兩日便是兩日,你是沈家之人,總不能去易天觀住著。 皇帝徹底放了心,叫總管趕緊去準備。 有皇帝發話,宮人們自然加緊收拾,完全花不了多少時間,沈鶴之倒沒有徹底拒絕。 有另外收拾的寢宮,沈鶴之以前的這座已經荒廢又被轟開了大門的小院自然是不能住了,一行人便要離開此處。 炎風鶴實在是太大,未免將人嚇出個好歹,沈鶴之將它收回靈獸牌中。一行凡人看到那只巨大的散發著火光的神鳥化作一道光飛到沈鶴之腰間消失不見,再度發出了一陣驚呼。 小皇子離開五年,莫非是得道成仙了不成,竟然能收服這樣厲害的神鳥,甚至還能使出那樣大而化之消失不見的法術! 皇帝倒不像一般人那般大驚小怪,驚訝都放在了心里,面上是一片平靜。 沈鶴之被皇帝邀在身邊一路往前走,皇帝問他:方才那只神鳥是 沈鶴之道:不過是弟弟的坐騎,不值什么。 被凡人看做祥瑞火鳳一般神異的神鳥,在沈鶴之口中卻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坐騎?周圍跟隨的人聽了,心里不禁顫了顫,對這位憑空出現的小皇子心中更是敬畏。 皇帝心里也顫了顫,但還是只能順著沈鶴之的語氣,故作輕松道:原來如此。 你在仙人的世界,過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