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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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可能招來師尊的懷疑,也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 雖然有些粗魯,打不可否認,揍得對方完全無法反抗的感覺,真的很爽! 秦越騫帶沈鶴之回到他的山頭,兩人落地后,秦越騫維持著那個姿勢,一眨不眨的看了沈鶴之好半晌。 沈鶴之臉上維持著一貫的微笑,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在他以為這位師尊準備清問他的時候,秦越騫長出一口氣,拍拍沈鶴之的肩膀,用一種十分微妙的語氣道:明天給他們留點面子。 然后,他就揮揮衣袖,轉身走了。 沈鶴之琢磨了一會兒,臉色變成哭笑不得。 這是讓他不要把那幾個與他約戰的內門弟子揍得太難看? 你這個師尊倒還挺不錯的,六安望著秦越騫的背影,對于他跟自己搶奪小崽子家長之位的不滿,也消散了那么一絲絲:不過 六安話風一轉:今天對上筑基期靈獸是例外,明天可不許再隨便動用拳頭了。你掌握的風系法術實在太少,距離明天還有一點時間,現在,開始加急訓練! 是! 同是煉氣期,哪怕差了幾個小境界,六安也不覺得自家小崽子會輸。又不是生死之戰,同門切磋若是動用rou身之力,那不是以大欺小么。 六安對沈鶴之的要求十分嚴格,他的天賦有別于他人,六安給他制定的標準也更高。 沈鶴之明白六安的心意,乖乖按照六安的指示鍛煉,毫無怨言。 專注一件事的時候,時間就過得很快。沒多久,第二天就到了。 即使一夜沒睡,沈鶴之也仍是精神十足。他剛剛結束修行不久,上一刻才打坐補滿榨干靈氣后空蕩蕩的丹田。 六安等他活動完筋骨,對他說:現在還有點時間,把那只炎風鶴放出來吧,讓它認認人。 他要讓它知道,誰才是老大! 巴掌大的小狐貍在地上磨了磨爪子,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一絲壞笑,在沈鶴之看來實在可愛至極,哪怕知道小祖宗準備欺負他新收的靈禽,又哪有什么是不能滿足的? 靈禽嘛,是他的坐騎,不也是小祖宗的坐騎?叫它出來認認小祖宗也是應該的。 沈鶴之將掛在他腰間的靈獸牌一拍,在靈獸牌中休息了一晚上的炎風鶴就展翅飛了出來,撲扇著一對大翅膀翩然落在地上。 炎風鶴身上都是些皮外傷,靈獸的修復力強大,一夜過去,炎風鶴身上的傷是一點也看不見了,又恢復了先前的優雅。 雖然昨天是因為被揍得十分憋屈才不得不認主,不過如今修復過來之后,炎風鶴也沒有表現出不服氣的樣子。 它低下長長的鶴頸,頭顱湊在沈鶴之面前,似乎在詢問要它做什么。 六安已經將他身上的障眼法解開,炎風鶴卻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因為六安實在是太小了,在兩人高的炎風鶴面前,巴掌大的六安只怕比蟲子大不了多少。 六安沒有變大了和炎風鶴比大小的想法,他只是輕輕一躍,跳上了炎風鶴的腦袋,在炎風鶴反應過來、擺動腦袋之前,將收斂的威壓稍稍一放。 砰! 炎風鶴的腦袋重重砸在地上,幾乎砸出一個淺坑,而它的身子卻高高撅起,形成一個滑稽的姿勢。 若仔細看,就能看到它身形在微微顫抖。 六安從炎風鶴的腦袋上跳下,端坐在鶴腦袋面前,悠閑的抖抖身上的毛,然后開口:認識我了嗎? 炎風鶴眨眨眼睛,可惜被威壓壓制的頭顱不能動,不然它就使勁點頭了。 六安滿意了,收回威壓,搞定! 炎風鶴趕緊起身,就要逃出老遠,卻被六安一個眼神定在原地。 六安轉頭對沈鶴之說:好了,咱們走吧。 沈鶴之笑著頷首,向六安伸出手,小狐貍沿著手臂攀上他的肩頭,身形逐漸消失。 走吧,去碧云臺。 炎風鶴戰戰兢兢的矮下.身,方便沈鶴之跳上去。 盡管看不到那只六尾狐貍的身形,卻還是能察覺到對方時有時無的氣息,炎風鶴揮動翅膀飛上高空,心中不禁淚流滿面。 早知道有這么一位大妖獸在主人身邊,昨天它也不用白挨一頓打了,真是虧死了。 炎風鶴在云間劃過一絲火紅的軌跡,越過群山,向碧云臺飛去。 第四十九章 碧云臺是一片很大的石質平臺,平臺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隱沒于石間,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y間不時有流光閃爍而過,形成一種玄妙的氣場,應該是某種陣法的痕跡。 巨大的平臺上又修有很多小平臺,這里是供凌乾仙宗內門弟子論道切磋用的地方。 碧云臺上,三兩同門聚在一起,或坐或站,相互交流,時而抬手比劃兩下,交流修道心得。若有興致,還可以相約尋一處小平臺比劃兩下,不僅促進自身修行,也可以結交朋友,不少內門弟子都喜歡來此。因而碧云臺上的人,從來都不少。 提到碧云臺,就不得不提起凌乾仙宗的晉升制度。 先前有云,虛察弟子若想入外門,需得在三年之內達到練氣四層方可。這里所說的練氣四層標準,適用的是像沈鶴之這種,從凡俗界來的,一點修行基礎也沒有的人。若是帶藝來投,還有另外的標準,這個就因人而異了。 虛察弟子達到練氣四層后,就可以申請調入外門,而進入外門之后,便又開始新一輪的考驗在七年之內,從練氣四層,達到筑基初期,就可晉入內門。 這一條規定試用于所有的弟子,包括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理論上,虛察弟子能用三年的時間從無到有修煉至筑基期也可以直接晉入內門。當然,因為從未有人達到過,所以也僅僅存在于理論上。 通過達到晉升條件而晉入外門或內門的弟子,擁有挑選師尊和被山主挑選的權利,除此之外,也可以不拜在任何山主名下,自行修煉。 拜入一處師門的弟子,被稱為親傳弟子,而獨來獨往的弟子,便被稱為獨行弟子。 獨行弟子大多不喜歡牽扯一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網,凌乾仙宗尊重他們的選擇,卻也不是放任不管。 為了加強這些獨行弟子的宗門歸屬感,凌乾仙宗特意在內門外門的弟子堂中劃下了一個區域,派遣長老輪流駐守,以解答這些獨行弟子的疑難。 獨行弟子時常出入弟子堂,得到指點之后,也需要一處地方實踐消化。這最近的地方,就是內門弟子堂外的碧云臺了。也就是說,這座碧云臺,主要還是獨行弟子的地盤。 這是可以想見的,畢竟像沈鶴之這種由山主領進門的弟子都有師尊教導,便是想要與人切磋,也多與同一個師從的嫡親師兄弟交流,就算偶爾想要與旁人切磋,前去碧云臺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這樣的大環境,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沈鶴之這個才不過練氣四層的修士,來到碧云臺之后,被一群筑基期的修士氣息給包圍了。 炎風鶴降落在碧云臺的邊緣,沈鶴之從鶴背上跳下,就被好幾道視線鎖定。 這些筑基期弟子的氣息沒有刻意收斂,畢竟他們多是同境界的人互相交流,甚至有些才剛剛比劃完,沒有收斂氣息的必要。 被這些沒有收斂的氣息籠罩,沈鶴之好像暴露在火熱的太陽底下炙烤,身上一陣火辣辣的壓迫感,非常不舒服。 昨天采收小會上的金丹真人和筑基期記名弟子,因為顧忌到沈鶴之他們這群煉氣期的內門弟子,都是收斂了氣息的。 而在靈獸堂收服靈獸時,炎風鶴雖也是筑基期,但感覺也沒有現在這么強烈。畢竟炎風鶴是被靈獸牌限制的靈獸,而這里的筑基期修士,卻不只一位兩位。 沈鶴之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氣息壓制?今日終于是體會到了。 不得不說,因為修行態度的不同,獨行弟子與親傳弟子關系多有些微妙。雖不至于水火不容,卻也是相看兩厭的。大多時候,為避免沖突,獨行弟子與親傳弟子多是井水不犯河水。 碧云臺幾乎是獨行弟子的地盤,一個親傳弟子來到此處,收到的絕對不是和善的眼神。 像沈鶴之這種連馭物飛行都不會的,騎著靈禽的煉氣期弟子,肯定是那群親傳弟子無疑。 若不是不屑與一個煉氣期弟子為難,沈鶴之說不定還得被這些筑基期弟子攔下來交流一番。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流露出來的氣息也不大友好。 沈鶴之頂著這些視線面不改色,開始找尋方晟那群人。 六安知道小崽子頂著這些氣息不太好受,他雖未替沈鶴之擋下這些氣息,卻也好心為沈鶴之提供了方向:他們在左邊,剛才應該看到你了,現在正過來找你。 沈鶴之視線往左移,果然就見方晟帶著昨日參加采收小會的人過來了。 方晟視線在沈鶴之身上,而其他人,則在同那些獨行弟子對視,偶爾甚至能看到火花在空中四濺。 盡管這些人不過煉氣期,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天之驕子,哪怕那些獨行弟子以勢壓人,他們不會有所退縮。 沈鶴之忽然覺得,這群人還挺好玩的。 姓沈的,你過來,我們在那邊切磋。 走到不遠不近的位置,方晟就不打算再往前了,他隔著一段距離對沈鶴之招呼,也不等他回答就直接轉身走了。 沈鶴之倒沒生氣,這里的氣息的確不太舒服,他也不打算與這些獨行弟子接觸,便抬腳跟了上去。 而六安,卻是從沈鶴之身上跳了下去,對沈鶴之傳音道:你先走,我帶這只傻鳥繞過去。 這碧云臺上設有檢測和記錄法術的陣法,為避免自己無意中露出點什么氣息,他輕易還是不要踏上去為好。 沈鶴之腳步一頓,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 雖然小祖宗離開他身邊是有原因的,但總覺得有了炎風鶴之后,他就好像失寵了似的。 小祖宗的頭號寶座之位被搶走了,小飯票心中莫名有些不爽。 六安不知道他家小崽子心里不舒服了,他落到炎風鶴的頭頂上,指揮炎風鶴繞著碧云臺跑。 炎風鶴雖然看不見六安的存在,但它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它的頭頂。這種感覺很熟悉,就在不久之前,它還因此而腦袋著地,頭暈眼花。 發覺頭頂上多出一位大爺,炎風鶴的腦袋連稍稍搖晃一下都不敢了,僵著脖子等待這位大爺的指揮。 六安傳音后,炎風鶴連反應時間都省了,直接撒開丫子狂奔,就怕跑得慢了,自己的腦袋又得遭殃。 有這么一位戰戰兢兢的代步,六安反而比沈鶴之一行還先到那座由方晟的人占據的小平臺前。 然后他爪子拍了拍,炎風鶴就乖乖坐下,任勞任怨的當起了看臺。 沈鶴之到達小平臺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平臺外伸長脖頸露出大半個身軀的炎風鶴,以及坐在炎風鶴頭頂的六尾小狐貍。 六安抬起爪子沖沈鶴之揮了揮,沈鶴之嘴角上揚幾分,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方晟的視線落在炎風鶴身上:你這只靈禽倒還挺聰明。還知道自己跑來等著? 沈鶴之也不解釋,只道:不知方師兄準備如何切磋? 沈師弟等不及了?方晟挑眉:也行,大家都是忙人,要切磋還是早早完事兒的好。 方晟指了指身邊一處大約兩丈長的小平臺:就在這平臺上,你我來一場,一局定勝負,不論輸贏他們都不會再跟你比,省得說我們以多欺少。 方晟乃是練氣七層實力,比沈鶴之高出三個小境界。 今日的切磋是為了敲打沈鶴之,未免他因靈根屬性之利得了魁首沾沾自喜,而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或許是認為自己比沈鶴之年長幾歲,他倒是不屑所謂的車輪戰。當然,方晟早已認定沈鶴之會輸,車輪戰就沒有必要了。 沈師弟可做好準備了?一會兒輸了可別哭鼻子。 六安在平臺外,將兩人的對話收入耳朵,不禁伸出爪子掏了掏頸毛,嘖,一會兒切磋完,誰哭鼻子還不一定呢。 六安對自家小崽子信心十足。 沈鶴之也沒因他小看而生氣,以他顯露在外的實力,對方有這種想法也不奇怪。沈鶴之不是小肚雞腸,該有的風度還是有的。 好 沈鶴之剛剛答應,就有一個聲音插.入進來:切磋之事怎么少得了我? 六安座下的炎風鶴微微轉動頭顱,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下一刻,一只手就搭在沈鶴之肩頭:方晟,你想要與人切磋?來來來,咱們兩個來比劃比劃。 玉兄? 手臂的主人正是玉奇昕,他知道沈鶴之與方晟約戰之事,今日便也跟著來了,看樣子,是來給沈鶴之當靠山來的。 方晟瞥著玉奇昕:玉師兄也對切磋感興趣?可我已經與沈師弟約好了。 約好了?玉奇昕疑惑:我怎么沒聽到? 方晟看向沈鶴之,不等他說什么,沈鶴之便不著痕跡的將玉奇昕的手臂從肩膀放下,然后道:我的確已經答應方師兄,玉兄若是想與方師兄切磋,不如等我二人切磋完后。 玉奇昕皺了皺眉:可是你 玉兄還不相信我嗎? 沈鶴之神色間沒有一絲勉強,仍是云淡風輕,玉奇昕忍了忍道:好吧,你好好發揮,我給你打氣。 沈師弟才多大點,就算輸了,也不至于丟臉。只是,玉奇昕怕他受到打擊,若是因此而一蹶不振,那就不好了。 場外的六安只覺得他是瞎cao心,他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眨眨眼睛將生理淚水憋回去。再看時,沈鶴之已經與方晟站在了小平臺上。 六安調整坐姿,準備觀看自家崽子的第二場越級挑戰。 你先出手吧,方晟垂了垂眼簾:我讓你十息。 沈鶴之沒動:方師兄客氣了,既是切磋,那自然是公平比試,方師兄不必如此,只將我當做同境界的對手便是。 方晟嗤笑一聲,那你可不要后悔! 下一刻,他便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把三指寬的長劍,在空中一劃,便向沈鶴之攻去。 沈鶴之運起風靈力,雙手負在身后,沒有貿然去接,他偏身閃過方晟的第一道攻擊,腳下又不停左右橫挪,將方晟的連招劍式一一閃過。 方晟皺眉,握劍的手一挑,一股金色靈力灌注劍身,唰,鋒銳的金系靈氣似乎將周圍的風都劈開,一道長芒脫劍而出,眨眼便來到沈鶴之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