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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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之作為錯失繼承權的先皇嫡子,沒有心懷怨憤,還有這份心意,真是十分難得了。 然而,沈硯和眾沈氏少年們眼中十分難得的沈鶴之,卻還在受他那位狐小祖宗的摧殘。 可惜世事難料,為利益、誤會、身不由己等原由所迫,當年一同參加選秀的姐妹們漸漸在后宮之中迷失,慢慢的反目成仇。背叛、陷害、陌路,當年的誓言,也如煙消散。 最后,也不知是誰,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沈鶴之在心中吶喊,小祖宗,能不能別再對他傳音了,放過他吧!這是從哪里看來的奇葩話本? 在沈鶴之有些受不了的時候,六安原本飄忽搞怪的語氣忽然變得正經起來:話糙理不糙,別以為祈仙會和選秀相比有多了不起,修真界中的誘惑只會比皇宮更多,老祖給你說這么多,可不是讓你笑笑就完了的。 沈鶴之的心緒隨著六安的話沉寂下來,他當然還是聽進去了。 不過,小祖宗怎么對選秀和后宮之事如此了解?他究竟經歷了什么? 六安若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大概會攤攤小爪子,他在皇宮這幾百年也不是白混的。 在沈鶴之與六安單方面的交流之中,易天觀終于到了。 沈硯帶著身后的沈氏少年們,在易天觀小童子的指引下,往觀中舉行祈仙會的會場走去。 第二十二章 皇族沈氏之人來得不早不晚,此刻小廣場兩邊的專屬的座椅上已經零零星星的坐了些人。 易天觀只為主事者準備了位置,至于那些前來測仙緣的少年人,則只能在自家主事者的背后乖乖站著。 來參加祈仙會的,不說在家中多受寵,至少出門在外,別人也是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哪里受過這等待遇。 偏偏易天觀有這樣的資本,即使心中不滿,他們也不能發脾氣。 再說,看到小高臺上雙目禁閉,周身仿佛有仙氣環繞的鶴發老者,誰還敢發脾氣呢?也不怕給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參加祈仙會的人陸陸續續進來,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沈鶴之與沈氏少年們在沈硯身后站成幾排,他的身份仍舊是最貴重的,便站在最前頭,視線越過前面的椅背上方,一覽無余。 余光打量了一番臺上的仙人,沈鶴之在心中將之與自家小祖宗做了一番比較。論外表,這位倒是比小祖宗更唬人些。不過,論實力肯定是不如小祖宗的。 拜那一年層出不窮的鍛煉所賜,即使六安從未在沈鶴之面前顯露過真正實力,但沈鶴之對六安的實力也是有無比信心的。 沈鶴之規規矩矩站著,心中猜測一會兒會發生些什么。測試仙緣天賦說起來怪玄乎,實際究竟是怎么測試的呢? 沈鶴之曾問過狐小祖宗,但小祖宗卻說,每個地方每個修真門派測試天賦的手段都不一樣,他也說不準。 沈鶴之也只得作罷。 六安開始修行的時候,正是靈氣回光返照的時候,靈氣空前絕后的充足,當然,也相當的混亂。 那個時期的修真天賦其實已經沒有多大用處,各個修真家族修真門派都陷入動亂,受劫數影響,莫名隕落的修真者也是一茬接一茬。 修真天賦更像是一種燙手山芋,誰還會故意去測? 那個時候,修真界中的人還不知道,這一陣靈氣動蕩之后,世界會直接進入末法時代。他們只以為,渡過這一段動蕩,以后便又會恢復以前的平靜呢。 只有六安這個異類,撿了家中的修真功法逆天修行,成就了自己數千年的鎮派老祖之位。 六安靠功法引氣入體后,自然就清楚了自己的靈根屬性,不用特意去測試。而末法時代后,測試靈根的手段也變得十分簡單粗暴,測試個靈根有無也就夠了。 所以,沈鶴之問他怎么測試靈根,那還真是問住他了。 這道題超綱,他不知怎么回答,就只有忽悠過去。反正他說的也沒錯,方法的確是不一樣啊,攤爪子。 沈鶴之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在小廣場上移動,觀察著場地的情況。 小廣場上其實沒什么特別的地方,除了那個特別高的石臺,也沒見有別的什么奇異的東西。 沈鶴之心中還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這個時候,大搖大擺的蹲在沈鶴之肩頭上的六安,卻伸出爪子掏了掏沈鶴之的頭發,傳音道:你看對面第四張椅子后面的那群人中,第二排的第一個人。 沈鶴之順著六安的描述,將視線投過去,見到了一個小個子的少年。 年歲應當與他差不多,只是身材纖瘦,臉色也不大好,看起來似乎常年受到虐待,沒吃飽飯似的。 這樣一個人,在一眾算得上養尊處優的少年人中是相當顯眼的。 沈鶴之的視線,先在少年的身形上轉了一圈后才放在他的面容上,這才看出一絲不對。 少年五官很是精致,看了便令人心生好感。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此人的五官,和先前在鹵味莊遇到的那個叫蛋兒的小童,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這才是令六安注意到他的原因,他記得那個叫蛋兒的孩子還有個叫狗兒的哥哥,前不久被人帶走了,看這少年的形容,難道就是他? 沈鶴之也想到此事,視線不著痕跡的從那少年身上挪開,移到其他人身上,與他站在一處的那些年輕人,五官雖不如少年與蛋兒那般相似,但多多少少都有一兩處比較相像。 這一行,應該是同一個家族之人。 若這少年是蛋兒口中的哥哥,為何他回到家族,他的弟弟卻仍留在賊窩受苦? 沒能來得及救?可那少年眼中并無任何憂色,只有nongnong的興奮和不顧一切的野心。 沈鶴之收回視線,對這個少年留了幾份心。 六安見沈鶴之若有所思,想必心中有數,便不再注意那個少年,把視線放在那個筑基期的老頭身上。 其實,他對檢測靈根的方法也挺好奇的?,F在人也差不多來齊了,應該是開始測試的時候了。 六安的時間拿捏得很準確,那鶴發老者刷的睜開眼睛,寬大的袖子一揮,蘊含著一絲靈氣的聲音在小廣場上響徹:人已到齊,開始測試! 一點廢話也沒有,直接進入正題。 隨著他話落,小廣場的中央,兩排賓客座椅中間的地板上,一個方形圍繞的太陽圖案刷的亮起。 主事之人已經見識過這等神異,倒是頗為鎮定,那些年輕人未曾見過,難免發出一陣驚呼。 太陽似的圖案緩緩升起約么一掌高度,形成一個小臺子,而那方形的圖案則光芒更盛,漸漸投射在空氣中,化成個由白光組成的方形小空間。 老者道:測試靈根者,依次進入其中,停留至少五息。 論尊貴,在座的人之中,沈氏說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要測試靈根,自然是從沈氏皇族開始測起。盡管沈氏幾乎沒出過擁有仙緣的人,但由他們開場,已經是慣例了。 坐在賓客席為首位置的沈硯叫他身后的少年人們上去測試:閉著眼睛往里走便是,別緊張。 沈鶴之是第一個前去測試的人,未免出現什么古怪的結果,六安從沈鶴之身上跳了下來,端端正正的坐在順王身前的幾案上。 沈鶴之余光瞥著身后六條尾巴歡快搖動的小狐貍,暗暗呼出一口氣,大步向那個發著白光的空間走了過去。 穿過白光并沒有什么感覺,沈鶴之站到臺子上,心中才數了三下,那白光和腳下的太陽符號便有了動靜。 咦。早已覺得不會有什么變化的一行主事者紛紛發出了驚呼。 第二十三章 包圍著沈鶴之的白光閃了閃,忽的裂開幾條縫隙,白光像花瓣似的打開,斜斜開成一朵光花,也令站在臺上的沈鶴之身影清晰起來。 那環繞的光幕在打開的一瞬間,便由白色化為了黑色,一閃而沒,很快就定格為一種淺淺的灰色,那一抹黑快得好像只是一種錯覺。 周圍觀看的人甚至忍不住揉了揉眼眶,就連臺上的白發老者也不禁身體前傾仔細的看。 隨著光幕的打開,沈鶴之腳下的太陽石臺也有了變化。 石臺上的十個角次第亮起,每亮起一個角,石臺邊緣便會生出一層新的光幕,舒展開來,鋪陳在先前的光幕上方,使那光花變得更加繁復,一層又一層,接連不斷。 七、八、九眼看十個角即將全部亮起,那最后一個角卻只閃爍了一下,便啪的熄滅了。 哎呀! 觀看的一行人不禁發出一陣清晰可聞的嘆息。隨后,又各自看看,想辦法將方才的失態掩飾過去。這樣出聲,實在是有些失禮。 眾人矚目的焦點站在石臺上被灰色光花包裹在中間的沈鶴之神色波瀾不驚,雖不知發生了什么,但這點陣仗還足以讓他變了臉色。 原本坐在沈硯桌案上的六安這會兒已經站了起來,見那不聽話的石臺終于在十個角全部亮起之前停下了,才收回爪子吐出一口氣。 即使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測試靈根天賦的方式,但六安也能猜到,那白色的光帳應該是檢測靈根屬性的,而那個石臺,則是檢測靈根純度的東西。 十個角全部亮起,同一種顏色的光花開出十層,便意味著靈根毫無雜質,這種靈根又稱為完美靈根,在六安當初的修真界,幾乎只存在于理論之中。 若非他最后做了一點手腳,他這個小飯票怕是要成為載入史冊一般的人物了一個完美靈根的修真者? 不知道這個修真界怎么看待完美靈根,但在六安看來,這個天賦實在是太危險了。 木秀于林,若說天賦高超會引來羨慕嫉妒,那天賦絕頂,就會引來殺身之禍了。 六安便是再實力強大,也護不住一個天妒之人啊。 要不是那石臺太不聽話,他其實連九成純度也不愿意的,可惜事已至此,也只能認了。 六安身后的沈硯狠狠呼出一口氣,小聲道:這小子!看不出來啊,這不聲不響的搞出這么大的動靜。 他們這些經常前來參加祈仙會的主事者雖然對那評判的具體標準不甚了解,但他們也是知道的,只要能叫那光幕開花,就代表有仙緣。 而那光花的顏色越少,同色的花瓣層數越多,就代表著天賦越好。 沈鶴之的光花只有一種顏色,而且距離同種顏色中最多的十層花瓣只差了一層,這天賦后面有沒有來者不知道,但前面是絕對沒有古人的。 他們沈氏皇族,多少年沒出過有仙緣的人,這個不聲不響的竟然來了這么大的陣仗,真是給沈家長臉??! 筑基期老者眼睛看得都要脫框了,差點從他的高臺上歪下來,幸好他反應快,沒在凡人面前丟了自家門派的顏面。 他調整一番呼吸,見身邊的駐守弟子傻乎乎的看著自己,便道:這位 駐守弟子回過神來:他叫沈鶴之。 老者又道:沈鶴之,風系單靈根,純度九分,天賦上上等。 那弟子手中的毛筆飛快挪動,刷刷刷的寫下來。 在他們易天觀的地界出了這樣一位天才,日后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這叫他很興奮,臉上也是與有榮焉之色。 老者也有些激動,但為了維持身上的仙氣,他不能做出不合常理的舉動來,便只是故作平常的對沈鶴之道:你合格了,下一個。 沈鶴之從石臺下來,那石臺和光花的異像就猛的消失了,四周觀看的人還覺得意猶未盡,久久不能回神。 沈鶴之離開石臺,就被易天觀中的小童引到看臺正對的方向,那里放著一些蒲團,應是為通過測試的仙緣者準備的。 沈鶴之撿了第一個蒲團坐下,遙遙向順王沈硯示意,然后不著痕跡的接住了向他跑來的狐小祖宗。 你小子嚇死我了! 沈氏皇族除了沈鶴之這第一個上場的人之外,一連好幾個都沒能引得那光幕發生變化,雖然是一貫的情形,但有沈鶴之珠玉在前,一番對比之后,難免叫人失望。 而這個時候,沈鶴之正和六安交流單方面的。 你小子天賦可以啊,老祖我還低估你了。 六安知道沈鶴之不會因自己天賦絕頂而志得意滿,倒也沒有隱瞞。 我跟你丑話說在前頭,這次控制那石臺變化也不容易,下一次未必能控制得如此精準。你小子以后可不要有事兒沒事兒去測個靈根天賦什么的,到時候暴露了,惹來些什么牛鬼蛇神的玩意兒,老祖我可是會撂挑子的。 不是六安滅自己威風,完美靈根所帶來的麻煩,他還真未必能鎮得住。 沈鶴之可能還不能理解毫無雜質的靈根在修真界意味著什么,但完美二字已經能讓他心中有數了。 凡是能稱得上完美的,都不是一般的稀有,而越是稀有之物,也越是能引來覬覦。 沈鶴之一邊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小心,不得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一邊對六安更加感激。 若沒有這位小祖宗,他未來的人生中,也不知要經歷多少磨難,走多少彎路。 沈鶴之將巴掌大的小狐貍捧在手心,小幅度的順了順他的皮毛,輕聲說:多謝。 他相信,小祖宗能聽得到。 六安的確聽到了,他抖抖耳朵,對沈鶴之傳音道:沒事兒,以后多多孝敬老祖! 除了飛升,他也就這一個盼頭。 他這個小飯票天賦這么厲害,只要自己不作妖,將來他應該能省不少心。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結束前期投資階段,安心享福了。 想到不久之后就能過上吃了睡、睡了吃,每天什么也不想,靈石數到手抽筋的幸福日子,六安就想要笑出聲。 這才是狐生的巔峰呀。 六安這般想著,將先前沈鶴之測試靈根之時,那一閃而過的黑光也暫時拋到了腦后。 一時半會兒弄不明白的事情,還是不要拿來影響心情了。 六安喉嚨里發出咕嚕聲。 沈鶴之膽大包天的撓著六安的下巴,橙毛的小狐貍瞇了瞇眼睛。 他的狐小祖宗,還是一如既往的容易滿足。 第二十四章 測仙緣的人雖然多,但測試的時間還是很快的。 有靈根人實在是太少了,大多數前來測仙緣的人不過在石臺上停留五息就下去了,測試起來還是很快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不甘心,想要多賴在石臺一些時間,企圖能有什么奇跡發生的人。這個時候,各大家族的主事者也就派上了用場。 易天觀不會輕易派弟子去處置沒有仙緣的凡人,這些心存僥幸不聽勸告的,只交給各自的主事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