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 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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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也就只是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她都快有些記不清了。 記憶里,和現在的樣子,差別很大。 “我以前就知道,她不喜歡我爸,順帶也不喜歡我,因為她覺得,如果沒有我,她就能離開我爸了?!苯鞯穆曇舻h散在微風里,“后來她還是離開了,可能是實在忍受不了了吧。面對她不喜歡的男人,和不喜歡的孩子?!?/br> 江拂深吸一口氣,也不管有沒有回應,說出來就好。 這些話,她從沒說出口過。 她抬了抬墨鏡,轉身對等待著她的孟執說:“我們走吧?!?/br> 第193章 :怕麻煩 江拂在墓園待的時間很短,頗有種逃離的意味。 她的口罩中間取下來了,回頭時戴上了墨鏡。 和他們擦肩而過一男一女,像是父女倆,那個年長的看了江拂一眼,又看了看他們過來的方向,招了招手,“唉,你是江、江……” 可惜沒喊出來。 他只知道薛沁第一任丈夫姓江,并不知她的女兒叫江什么。 但他發出的動靜還是被江拂和孟執兩人注意到了。 兩人停住腳步,江拂回頭看,孟執意識到什么,對她說:“你先上車?!?/br> 車就停在旁邊。 江拂現在不能隨意露面,就聽他的坐進車里。 車窗降下來一些,好足夠讓她聽見他們的說話聲。 孟執背對著她,問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你認識她嗎?” “我看你們過來的方向,是我老婆那邊?!?/br> “是的,我們是來祭拜薛沁阿姨?!?/br> 男人身邊跟著的小姑娘好奇地往車里看了看,卻也只看到一個女人的小半張側臉。 男人說:“啊,我就是聽說她要過來,所以也想著過來看看。你是她……?” 孟執面不改色道:“我是她男朋友。她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我讓她先上車休息?!?/br> “這樣啊。那你們這就要走了嗎?”男人果不其然長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如出一轍,“你們是從外地趕過來的吧?要不,到我那去坐坐?” 他看眼前的車牌,不是這里的。 孟執側了側身,彎腰詢問江拂的意思,“要去嗎?” 江拂搖搖頭,輕聲說:“就不麻煩了吧?!?/br> 于是孟執就告訴男人,“我們還有事要忙,就不去了?!?/br> “噢,好,那你們回去路上小心?!?/br> 隨便聊了這幾句,男人拽著身旁的女孩往里走。 他們走著還說著話,那女孩說:“她真的我媽的女兒嗎?怎么看著有點眼熟?!?/br> “怎么眼熟,你又沒出去過,還能見過她不成?” “不過她來這還遮這么嚴實,什么意思啊……” 男人訓她,“噓,別亂說?!?/br> 他們說話的動靜飄遠,后面就聽不真切了。 孟執回到車上,江拂已經把墨鏡摘掉了,望著前面某一處,沒有動靜。 她的安全帶還沒綁上,孟執替她系好,又問她:“回去嗎?” “嗯,”江拂這才有所反應,提議道:“你累不累,要不然我來開車吧?” “沒事?!?/br> 孟執訂好導航,實在不想見江拂沒事做七想八想的樣子,便道:“你要不要看看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去吃?!?/br> 江拂沒什么興趣,“不用了,隨便吃點吧?!?/br> “回去后你要開始忙工作,難得會有這么多時間?!泵蠄坛榭湛此?,“聽我的吧,想吃什么行。有便宜不占白不占?!?/br> 也許是后面他補充的這話著實不太像他平日的風格,江拂從鼻腔中發出一聲笑,“那我不客氣了?!?/br> 她最近想吐的情況緩解不少,比之前能吃點了。 每個人的身體反應都不同,一開始她在網上看那些懷孕的人說各種反應,她還很擔心。 萬一輪到她反應特別大,到哪都很麻煩。 好在她情況都還好,持續的也不久,否則還真是會讓她心力交瘁。 她一向,是個很怕麻煩的人。 江拂聽孟執的,上網找了家她感興趣的評分不錯的點,預訂了晚上的位置。訂之前,還問問孟執的意見。 現在孟執對她基本上就是有求必應,何況是吃飯這種小事情,他沒有意見的。 就隨著江拂決定。 回到a市,離吃飯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江拂回去還小睡了會兒。 本來訂好了鬧鐘幾時醒的,江拂還是被中途一通來電吵醒了。 是個陌生號碼。 江拂因為工作性質,有時不能完全添加一些合作對方的聯系方式,所以即便是陌生電話,她也會接。 “喂,你好?!?/br> 她剛睡醒,聲音里還帶著一些溫吞。 但對方并沒有吭聲,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江拂又問了問,依舊是這樣。 有點古怪,沒有聲音,江拂就打算掛了。 剛把手機拿的遠點,就聽見里面有細微的窸窣聲,緊接著是白姜的聲音。 “是我白姜,嗯……”她好像遠離了什么,才說:“剛剛是裴宿?!?/br> 后面兩個字,她咬字很輕。 江拂大概明白她的顧慮,不過她什么想法也沒有。 正好對方打來了,她坐在床頭,平和地問了問:“他醒了嗎?” “中午剛醒的?!?/br> “哦?!?/br> 她對裴宿,實在關心不起來,隨便問問也就算了。 第194章 :牽 白姜猶豫了下,說:“他的狀態不太好,醒了也沒跟我說幾句話?!?/br> 就是跟她要手機,他原來的手機已經不見了,白姜是臨時替他辦了張卡。把自己的手機給他用了,她則用的是她以前換下來的。 畢竟現在就靠她打工那點錢,要維持裴宿的住院費醫藥費,實在難以挪出多余的錢來辦別的事。 她甚至,都住在咖啡廳安排的員工宿舍里。 江拂聽著,隨意問了句,“他找我有事嗎?” 剛剛都沒說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br> 這樣,江拂就不想繼續問了,“既然沒事,那就掛了?!?/br> 白姜遲鈍兩秒,才道:“好吧,打擾你了?!?/br> 放下手機,白姜回過身,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裴宿,走過去把手機放在他旁邊。 緊張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白姜道:“裴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br> 裴宿看著窗外,聞言轉過臉,一雙眼睛只印著白姜一個人的身影。 他這樣看了白姜許久,久到白姜差點頂不住壓力站不穩,他方才出聲:“你瘦了?!?/br> 短短三個字,白姜的眼淚險些掉出來,她擠出一個看不出異樣的笑:“好像有點,瘦點好看?!?/br> “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個星期了,”白姜的眼神在他身上檢查,“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很不舒服的地方?” 他被人打傷一條腿和后腦,腿還在打著石膏,而后腦處的傷導致他昏迷了一周。好在醫生說,只有骨rou傷。 裴宿不言,片刻后說:“靠近點?!?/br> 白姜扯扯衣角,湊過去,“怎么了?” “你現在做這些,想圖什么?” 裴宿扼住白姜的脖頸,讓她趴在病床上動彈不得,繼續道:“還是說,是有人讓你這么做的?” 一直以來裴宿的警惕心都很強,現在出了事更甚,白姜纖細的脖頸在他手底下顯得很脆弱,很容易就叫他扼得呼吸困難。 白姜想扒開他的手,又擔心自己掙扎的幅度太大碰到他的傷口。只得抓著他的手臂,指尖掐著他的皮rou讓他松開些。 “沒有、沒有人讓我這么做……裴哥,裴哥你先放開我,真的沒有……” 她實在太難受了,腔調都變了味,裴宿松開手指,任由白姜瘋狂地咳嗽。 咳了好一會兒,白姜終于舒服點,捂著脖子急急解釋:“是我送你來醫院的你忘了嗎?我每天都來,你沒醒我也每天都來,沒人讓我做什么,都是我自愿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