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骨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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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進這人的頭像,在他的朋友圈中找到了視頻。 應該是經過了幾手的,不太清楚了。但江拂熟知事件幾個當事人的模樣,輕易地能分辨出來。 視頻拍攝距離不近,說話聲聽不清晰。江拂耐心不多,快進著看完,退出視頻,點了個贊。 她回到聊天框里,對面那人在問她是不是因為程斂出軌他們才分的手。 江拂沒理,把這人刪了。 醫院里,陶輕做完手術出來被送進病房,她的父母站在走廊邊緣。一對模樣質樸的男女,面前站著的事程父的助理,在和他們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陶輕的孩子沒了,她的父母剛剛得知她的事情,以為她跟程斂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系,還想著找程斂要個說法,結果從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精英模樣的男人口中得知,自家女兒是當了小三,而且說什么都要留下孩子。 今天的事情是意外,是陶輕不懂分寸跑到程斂和寧之沐那去鬧,寧之沐也是無意推搡她,最后導致現在這個結果。 程父的助理有一套完美的處理方案,并且在最后提醒陶輕父母是陶輕始終不要程斂的補償,堅持要鬧大,如果他們不接受這件事到此為止,那程家會連程斂補償給陶輕的那一部分都會收回。 陶輕父母文化水平并不高,費心費力起早貪黑地打工供陶輕讀大學,像程斂這樣的家庭,他們連接觸都沒接觸過。聽助理這么一說,本就慌亂的頭腦更是沒什么辯駁能力。硬碰硬的機會為零,猶豫再三,接受了助理的提議。 女兒在病房里躺著,陶父陶母更擔心她的身體,事情一談好,便直接奔向病房。 助理走到不遠處的長椅邊,對低著頭的程斂說:“事情已經處理好了,程總說要您回去之后去見他?!?/br> 程斂略微落魄,嗓子也啞了,“我知道了?!?/br> 助理問他:“您要去看看那個女孩嗎?” 程斂牛頭不對馬嘴地回:“我坐會?!?/br> 助理走了,程斂仰靠在長椅上。走廊上面的燈光晃得他眼睛疼,想流淚,他生生忍住了。 他的狀態差勁,說他是因為擔心陶輕還是陶輕肚子里流著他一半血液的孩子吧,其實并不是。他是因為這混亂的局面而不在狀態。 這讓他想起江拂那天在他家里,因為陶輕的事跟他提分手。他除了分手這個方法其他都說了,江拂還是不滿意。 如果不是因為陶輕和她不小心懷孕,后面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程斂的眼前因為長時間盯著燈光產生了虛影,這讓他跟著變得恍惚。這樣的狀態沒持續多久,寧之沐找他。 寧之沐是打來問陶輕的事,程斂說:“解決好了?!?/br> 多一個他都不想說,原因不明,有寧之沐一份,也有陶輕一份。 寧之沐聽出他的敷衍,主動道:“對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我失手導致的,當時我太慌了,我以為她在亂說話。她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事?” “你以后不用擔心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斂不耐煩地打斷她剩下的話,問:“你打電話來要是就為了這事,不如你親自來看看,這樣表達不出你的歉意,你覺得呢?” 寧之沐呼吸一重,輕聲道:“對不起,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想跟你說。就是當時我們在餐廳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是誰拍下來了,視頻傳了很多,我朋友都拿給我看了?!?/br> 她說到后面沒什么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弱,“你看看要不要找人處理一下?!?/br> 程斂聽到的重點完全和她不同,他重復問道:“有人拍了?” “是?!?/br> 程斂二話不說結束通話,打開微信,已經多了許多條消息,多的他眼睛都看疼。最上面一個人發了好幾條,最后一條提到了江拂,因此程斂點開了看。 一張截圖,顯然是這個人截下來他自己的。正是江拂點贊視頻的圖片,清楚的名字讓程斂都不用去猜。 江拂知道了。 奇怪的是,程斂沒有一絲輕松感,按他之前所想的來說,解決掉陶輕對他和江拂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墒钦娴搅诉@一天,程斂卻開始感到惶恐,惶恐江拂會怎么看待這件事,會對他是什么想法。 思來想去,程斂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照江拂的性格,她應該會慶幸他們早分了手,慶幸這件事不是發生在她面前,說不定還會笑他不出所料地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禮尚往來,他這下沒有資格再去為了江拂拉贊助的事瞧不起她越混越差了。 …… 江拂當天夜里就病了,病來如山倒,她平時就不屬于很健康的哪一種,過量飲酒和吹太久海風讓她發燒燒的一塌糊涂。 最清醒的時間爬起來找了退燒藥吃,后續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 孟執一天沒聯系到人,小七那也說江拂應該沒有離開家。他下了班開車來找,門鈴按了一遍又一遍沒有回應。 對著門上的密碼鎖,孟執斟酌間開始試密碼。 第50章 :除錢以外 孟執試了兩次,一次是江拂的生日數字,沒成功。第二次試之前,孟執找人問了容栩的生日。這回把兩個人的一結合,對了。 房間里一丁點聲響都沒有,客廳落地窗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江拂臥室的門緊閉著。 孟執走過去,打來江拂臥室的門,里面昏昏暗暗的,床上躺著人,鼓起一片。 沒急著走進去,孟執屈指在門上叩響兩聲,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孟執又喊:“江拂?” 沒有得到江拂的回應,孟執走到床邊,鞋尖踢到一樣東西,嘩啦一聲。孟執彎腰撿起來,是一板藥片,退燒藥。床頭柜上還放著沒喝完的水。 孟執心中有了數,掀過一角被子,露出江拂通紅的臉頰。耳邊的碎發被汗打濕,粘在臉上,睡夢中眉頭也在皺著,睡得并不安穩。 “江拂?”孟執稍稍提聲喊她,江拂的眼睛動了動,沒有多余的反應。 孟執站定靜靜地看了看,伸手碰了碰江拂的額頭,溫度很燙,應該是吃過退燒藥都沒用。 孟執改為推了推江拂的手臂,“江拂,醒醒?!?/br> 江拂哼唧一聲,意識混沌地給了反應。 醒了是醒了,但眼睛沒有睜開。 孟執直起腰,環視房間,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又撥通了小七的電話。 小七正在等江拂的消息呢,一看孟執打過來,連忙接起,“孟先生,有小拂姐的消息了嗎?” 她本來想過來看看,但是聽說孟執要來,讓她等著,她只好等。 孟執側過身看向床上的江拂,道:“她生病了,在家里?!?/br> “???那要去醫院嗎?我現在過去吧!” “不用了,我帶她去?!?/br> 小七還是不放心,“我很快就能趕過去?!?/br> 孟執冷淡地重復道:“我說不用?!?/br> 接連被拒,小七不敢跟他對著干,熄了聲照做。 江拂身上還是睡衣,孟執打開衣柜,在里面隨手拿了件外套。把被子掀到一邊,孟執撈起江拂,讓她坐起來,給她穿外套。 江拂這會知道有人在身邊,什么都提不起勁,什么也不想做,她任由他人幫自己。 孟執給她穿上外套,“站起來?!?/br> “難受?!?/br> 江拂眼睛睜了一條縫,軟綿綿地踩在地毯上。 孟執的冷臉在此刻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他道:“現在去醫院?!?/br> 他的聲音江拂聽出來了,仗著自己現在不是正常狀態,故意地說:“你抱我去,我沒力氣?!?/br> 她這一套孟執不吃,干脆道:“我走了?!?/br> 江拂的身體下一秒倒在孟執身上,力氣大半都倚著他,自己和一灘軟泥一樣。 孟執抬著下巴,雙手垂在身側,沒有抬手扶她,對她這個舉動,臉上盡是無語和無奈。 最后江拂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燒昏了頭,記得自己又躺會了床上,孟執說話的聲音漸漸離遠,剛才的事情像是發生的一場夢。 江拂眼皮沉重到睜不開,也沒繼續想,又昏睡過去。 睡了多久她沒概念,又聽到動靜醒過來,小七的聲音立馬跟上,“小拂姐!你醒了?” 江拂靠著枕頭坐起來一點,“倒杯水給我?!?/br> 小七迅速倒了杯水給她。 緩解了干渴,江拂的眼睛看了一圈,房間里除了小七沒有其他人。從窗戶可以看出來,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了。 江拂沒問小七孟執是不是來過,估計是做的夢。 小七在旁邊說:“我找了醫生來幫你輸了水,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好多了?!?/br> 輸液還差一點輸完,江拂要小七拿來手機,處理了幾條要緊的信息。 小七看江拂的臉色沒有下午燒的那么紅,放下心,主動問道:“你餓不餓,我煮點東西給你吃吧?” 連著好幾頓沒吃飯,江拂胃里空空,確實餓了。 “你看冰箱里有什么隨便弄點?!?/br> “好,那你有事喊我?!?/br> 江拂往被子里縮了縮,無意瞧見床尾搭著一件外套。出神幾秒,江拂又翻了個身。 小七煮了白米粥,在冰箱里找了找能下飯的小菜,做完這些,她拿出手機靠在冰箱上,找到孟執的名字匯報消息過去。 不過直到江拂吃完東西,孟執都沒回她。 一晚上江拂沒提孟執,小七便沒說。她看得出來這兩人關系不是那么友善,不想給江拂添堵。 打過針,好好的睡了一晚上,江拂第二天恢復了七七八八。 經過了這一遭,江拂徹底認識到自己疏忽了身體健康,先是在小區附近的健身房買了瑜伽課,又預約了醫院做身體檢查。 從海邊回來過后,江拂沒收到關于關松文的消息。雖然她這算是前功盡棄了,但讓關松文不再揪著她不放,還算是能讓她接受。 解決了一個大隱患,江拂開始把重心放在孟執身上。 她先是做了打算,再準備找個時間實施。 從醫院做完身體檢查出來,檢查報告要過幾天才能出來,江拂打車去了至娛。這回她輕而易舉地見到了孟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