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不知道的。 還以為蘭秋不是ba,而是omega才對。 整理完衣服,接著,只見蘭秋冷冷的掃了對面的荊抑言和夏輕寧一眼,當即便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 隨后,這才得意高傲的離開寢室。 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對面,荊抑言看到一支銀色的筆,突然從蘭秋懷中的課本里掉落下來,然后在地上咕嚕嚕的轉了幾圈,滾到了蘭秋的床空里。 那支筆應該是原本夾在蘭秋的課本里。 只是一不小心掉了出來。 那只銀色的筆看起來十分的昂貴。 起碼不管怎么看,都不是蘭秋這個貧窮的特招生所買的起的筆。 至于從哪來的不為人知。 他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全程,沒有提醒。 荊抑言眼神涼薄的瞥了眼蘭秋床底的方向,下一秒,他立刻不關己事的迅速的別開了視線。 和他沒關系。 荊抑言和夏輕寧洗漱完后,一齊離開寢室下樓,前往教室上課。 為了能聽懂課堂的內容,他特地的帶上了詞典。 到了四年級的教學樓,因為荊抑言的摸底考試的成績倒數,而夏輕寧要比他好上一些,所以兩人不在同一個教室。 一到教學樓后,便自然的分開,各自進了自己的班級。 荊抑言抬腳進入了e等級最后的一個班級。 他在教室里轉了一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荊抑言帶著詞典坐下。 荊抑言所在的這個班級,都是吊車尾。 四年級成績最差的五十名學生。 他們無一例外,都是一些資質平庸,且不愛學習,也完全的放棄了自己的ba,基本上,除了和同班同學在一塊玩鬧和八卦之外,其余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眼下這會,教室里的ba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聊著天,相互嬉笑著。 哎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聽說a辦的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 真的?我靠! 我聽b班的一個omega說的 荊抑言對這些八卦沒興趣。 也無意交什么朋友。 他坐在位置上,翻開著詞典,置身事外。 八點半,上課鈴聲響。 鈴聲畢,E班的第一節 必修課的老師帶著備課本,表情懶散的走進了教室。 大概是心知眼前的這些ba學生們并不愛學習,也完全不準備學習,所以講臺上的老師連一句開場白都沒有,直接攤開自己的備案本,在講臺上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至于臺下的學生們聽不聽,到時候他們月考的成績又是多少,那和他沒關系。 臺下。 荊抑言一邊聽著講臺上的老師所講的內容,一邊翻看著詞典和自己面前的課本,同時一邊埋頭做著筆記。 十分鐘后。 看著自己筆記上所記載的內容,以及旁邊特地所備注的詞語注釋,他挑了挑眉,這回終于聽懂了臺上的老師講的到底是些什么。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似乎是資本論? 只不過有些詞和他原來的那個世界不同,但具體的概念理論,卻是大致相同。 了解到臺上的老師講的竟然是資本論后,荊抑言心有所悟,學起來頓時比剛才要簡單容易了不少。 他只要把一些詞匯弄明白就行。 弄明白后,和他原先所在的那個世界詞匯一相替換,那么就是現在課堂里所教的內容。 第一節 課很快結束。 課間休息的時間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結束后,便迎來了上午的第二節必修課。 完全和第一個老師一樣。 對于E等級的這些吊車尾學生,老師們已經完全放棄,不報希望。 依舊沒有開場白,沒有介紹,甚至連頁數都不告訴是幾頁,臺上的老師站在講臺前,自顧自的說著,對于臺下熱鬧的景象,完全視而不見。 荊抑言坐在臺下,聽了一會。 第二節 課的內容比第一節課聽起來要艱澀難懂的多。 因為他發現,第二節 課,似乎涉及到公式。 公式計算,以及代入,和一些必須該有的基礎知識。 不過因為有詞典在,他聽了三十分鐘,終于還是聽明白了。 這節課似乎是物理課。 但是因為那些符號和公式計算,以及名稱叫法和他原來所在的那個世界完全不同,所以要比第一個聽起來難懂的多。 但聽起來難懂,實際上,卻比第一節 課要簡單的多。 因為他只要弄懂符號、公式、以及名稱,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是將公式、數字和符號一并代入,然后將其混合計算便可。 只要能搞懂這些,這節課幾乎對他而言就沒有任何難度了。 此時,另一邊。 d2班。 蘭秋坐在位置上翻來覆去的找了很久。 但是他始終都沒能找著他的筆。 就像是無端的憑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好半天都沒能找到,蘭秋有了答案。 他沉下臉,咬牙切齒。 定是被寢室里的那兩個小偷給偷走了! 他就知道! 這兩個惡心的廢物ba,昨天一定會趁著他不在,去偷他的東西! 中午。 上午的選修課結束,中午的飯點,荊抑言照例同夏輕寧一齊到食堂用餐。 兩人正坐在食堂的一樓用著餐,突然間,蘭秋從食堂外,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沉著臉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顯然是要過來找茬的模樣。 夏輕寧莫名看去。 荊抑言表情平靜,像是早有預料。 第11章 蘭秋面色不善的來到兩人的面前,一開口,便帶著頗為不客氣的質疑語氣問道:喂,我筆呢? 夏輕寧表情莫名其妙。 他很是無語的瞧了蘭秋一眼,說:我們怎么知道你的筆在哪?筆不見了自己去找啊,問我們干什么。 蘭秋冷冷一笑。 蘭秋聲音猛地拔高,昨天我出去的時候還在,結果過了一整天和一個晚上,我的筆就不見了!我剛才在書桌和位置上找了好幾遍都沒能找到筆,很顯然,不是你們兩個惡心的小偷偷了,還能是什么?! 夏輕寧怒了。 我承認我和抑言的家境的確不富裕,但也至少沒有窮酸到連你的一只破筆也要偷!夏輕寧氣的臉紅脖子粗,說不定你根本就是自己賊喊捉賊,自己把筆扔了,然后過來找我們倆,故意說是我們偷的! 蘭秋再次冷笑。 他正要開口再次說話,這時,一旁的荊抑言,淡淡的出聲了。 只聽他冷靜道:我勸你最好回寢室找找。 荊抑言無比冷靜的神情和模樣,像是一下子激怒了蘭秋。 蘭秋不懂為什么這兩個小偷明明偷了他的東西,還能這么底氣十足的坐在這里,更是臉不紅心不跳的讓他再去寢室找找。 蘭秋勃然大怒,哈?回去再找找?我看分明就是你偷的吧。不承認就不承認,還讓我回去再找找,當我是傻子,好騙是嗎? 荊抑言皺了皺眉。 他面無表情道: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見荊抑言坐在位置上屹然不動,儼然一副風淡云輕的淡定模樣,蘭秋心下火氣直竄,一下子便沒了理智。 蘭秋嘖嘖的上下看了荊抑言一眼,表情鄙夷。 荊抑言,你的臉皮可真實厚啊偷了東西不說,還能這么的理直氣壯。蘭秋扯了扯嘴角,皮笑rou不笑的說道,不過也是,要是你的臉皮不厚,怎么能天天想著去勾引那些alpha,讓那些alpha和你上床呢?不過只可惜啊他們根本就看不上你,就憑你的姿色,去給那些alpha□□都不配。 夏輕寧聽了,氣的窩火,立刻便準備同蘭秋對罵。 但身為正主的荊抑言,卻是云淡風輕。 蘭秋話沒說完。 蘭秋一聲嗤笑,眼神無比的輕蔑道:不承認是吧?行,不承認我就直接去到校務處那邊去舉報,我記得金額到達500星幣,就可以記一次小過,到10000星幣,就可以記一次大過。我的那支筆是20000星幣,足夠記一次大過了。到時候,我還要在學校論壇里發帖 不等蘭秋說完,荊抑言突然涼涼的插話。 你確定? 蘭秋聲音一頓。 蘭秋見荊抑言這樣反問,頓時不禁露出了一絲高高在上的得意笑容。 他瞬間露出了早有所料的神情。 蘭秋嘴角上揚,怎么?怕了? 得意之情,言溢于表。 只聽荊抑言輕飄飄的說:你分明也是特招生,也是從貧民區來的,家境應當也不富裕所以,你的這只兩萬星幣的筆,又是從哪來的?還是說,來路不明? 最后幾個字,尾音拖長,意味深長。 說到這里,夏輕寧這才注意到了這個重點。 夏輕寧不解。 對哎夏輕寧疑惑的問,那這兩萬星幣的筆,你又是從哪來的? 頓時間,蘭秋臉上的表情一僵。 他臉上的表情僵住,聲音一哽。 過了好一會,他才鎮定下來,冷哼一聲,故作鎮靜道:是別人送給我的!我可不像你們這兩個小偷,會去偷別人的東西! 別人?荊抑言慢悠悠的反問,哪個別人? 蘭秋想也不想,瞪眼說道:和你有什么關系?!關你什么事?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你們兩個小偷了我的東西! 仿佛沒聽見,他自顧自的接著又說:是昨天你去見的那個alpha吧。 蘭秋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緩緩的,表情僵硬的看向他。 一瞬間,蘭秋的腦子里,幾乎是立刻蹦出了一句話: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昨天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 不,不可能。 ba是聞不到信息素的。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蘭秋心亂如麻。 他如何也想不出荊抑言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昨天去找alpha了。 于是最終,他得出了一個答案。 肯定是瞎說的! 蘭秋如此篤定,再次找回底氣。 他惡聲惡氣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信不信我告你污 昨天你回寢室的時候,聲音嘶啞,雙腿發軟,頭發也是又是又黏,一看就是在哪里做過劇烈運動的模樣。荊抑言淡淡的說道,如果是在學校里小跑運動,那不可能一天都不回寢室,因為總不可能小跑一天。 所以,只剩下一個可能。 你去了哪個alpha的寢室,和他在床上劇烈運動過。 又至于我為什么能篤定是alpha,而不是omega因為omega在床上時呈下位,按照體位,聲音嘶啞的應該會是他,而不應該會是你才對。 荊抑言會篤定對方是alpha而不是omega,還要得益于他在圖書館里借到的那本介紹alpha和ba以及omega這三個性別區別的書。 不然他還沒辦法確定這些。 蘭秋聽著荊抑言嘴里的這些話,面色發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嘴巴動了動,沒能發出聲音。 過了好幾秒,他像是這才終于找回自己的神智,底氣發虛的說:那、那又怎樣!和你們有什么關系 一旁,夏輕寧震驚的看著自家好友。 他張大了嘴。 因為他昨天壓根什么都沒看出來。 你不敢聲張你正在和一個alpha在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們的關系。聽到蘭秋的反問,荊抑言慢慢悠悠的說,你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正常,絕對不是正經戀愛的關系。 換言之,也就是包養。 你的這只兩萬星幣的筆,就是證據。 你現在可以去找到校務處,告訴他們,我們偷了你的筆,但是,到時候同樣也會變相的和外界公布,你現在正和一個alpha關系不正當的事情。 說到這里,他聲音驀地一轉。 到時候,你覺得他是會直接站出來當著眾人承認關系,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否認,撇清關系,然后再甩掉你? alpha向來身份非富即貴,通常而言,最后都會選擇和一個omega結婚,你說,他會愿意為了一個從貧民區出身的特招生出頭,護著你嗎?蘭秋同學,你覺得呢? 荊抑言面無表情的反問,意味深長。 蘭秋說不出話來。 他動了動嘴唇,無比小聲的反駁,你你完全是在胡說八道,他說過,畢業之后,他會和我結婚 荊抑言沒再言語。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再如何的反駁,也只是自欺欺人。 而另一邊,夏輕寧兩眼放光的看著荊抑言,崇拜至極。 抑言真的太厲害了! 他的崇拜之情宛如滔滔江水,滾滾而來! 蘭秋站在兩人面前,小聲地反駁著。 就在這個時候,他像是看到了誰,兩眼驟然一亮,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和靠山一般,想也不想的朝著那人看去。 結果誰知 對方頭也不回,直接將他無視,仿佛他壓根不存在似的。 昨天還在床上親密的溫存,今天就像是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 蘭秋面色發白。 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他面色灰暗,慢慢的退去。 蘭秋離開,夏輕寧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夏輕寧激動興奮道:抑言你好厲害!啊啊啊我崇拜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