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鬼舞辻無慘的血。太宰笑瞇瞇的，絲毫不覺得自己在說什么不得了的話。

    我嘴角一抽：你來真的？太宰做賊做到鬼王身上了？！

    太宰點點頭，對我說道：中也，給你用的。

    給我用？

    我臉色一變：混蛋太宰！你該不會是讓我喝下去吧？！這么惡心我可不干！

    太宰眨眨眼，問道：你不問問為什么要給你用嗎？

    我歪頭看他：為什么要問？

    太宰一愣，然后笑出聲。我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不耐煩的扯了他一下。

    太宰拿起試管：不用喝，你在身上割一個口子，把你的血和這個融在一起就好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過程可能會有點痛苦，你忍一忍。

    我直接干脆利落的隨手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鮮血涌出，伸手到太宰面前示意他快點。太宰取出瓶塞，將血液倒在我的傷口上。

    嘶

    我到吸一口涼氣，這哪只是一點痛？！我感覺我就像是被五馬分/尸一般，四肢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這種痛感從骨髓處蔓延開來，我甚至能感受到我的皮膚承受不住崩裂出血又瞬間愈合的反復過程。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種疼痛，我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可是就算痛到這種地步，我還是清醒著。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倒在太宰懷里，渾身沒有意識的顫抖，一口牙齒幾乎被我咬碎，手指深深掐入手心。

    痛！

    我的腦海被這一個字占據?？蓯?，混蛋太宰！他是專門來折磨我的吧？！

    太宰把我緊緊摟在懷里，扒開我深深掐著手心的指頭，把他自己的手塞了進去，我毫不客氣的捏著，企圖舒緩痛感。

    太宰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朦朦朧朧中好像聽見太宰在說著什么，可惜我沒有聽清楚，在眼睛閉上之前我看見太宰周身好像有白色的文字圍繞。

    我可能是痛傻了，都開始出現幻覺。我這么想著，終于暈了過去。

    88

    我醒來時，發現我好好的躺在床上，被子老老實實的蓋在身上，太宰趴在床邊，拉著我的一只手，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輕輕動了動手指，太宰眨眨眼睛抬頭看向我，問道：中也，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我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聽見骨頭噼里啪啦的聲音。我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掐住太宰的臉，惡狠狠的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

    太宰的兩頰被我掐著，含糊不清的說：濃要我交代森么？

    我不給太宰逃避的機會：你說你要交代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中葉，濃先方開噢的臉才星??！太宰掙扎。

    我松開手，雙手環胸，昂起下巴等著太宰的解釋。

    太宰抬手揉揉自己的臉，鼓起臉頰微微抱怨道：暴力中也，我可是守了你一晚都沒睡。

    我先是有些心虛，然后又理直氣壯起來：那又怎么樣？！我這樣還不是你弄的，快點從實招來！

    太宰嘟嘟囔囔：什么叫是我弄的，小矮子說話的方式真得改改了。

    嗯？我提高聲音：要說就大點聲說，你是蚊子嗎？聲音那么??！

    太宰做作的大聲嘆了一口氣：中也是個笨蛋！

    混蛋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我看著太宰無能狂怒。

    太宰聳聳肩，胳膊放在床上豎起，雙手交叉，下巴放在手上，慢悠悠的說：我這次出去，忽悠了一下鬼舞辻無慘，拿到了他的血液。

    鬼殺隊的人呢？就這么放任你？我問。

    太宰搖搖頭，說道：怎么可能，他們一見鬼就要沖上去打，更別提是鬼王了，我讓他們去干另外一件事，然后才和鬼舞辻無慘交易的。

    我有些感興趣：你和他交易了什么？

    太宰狡黠一笑：我跟他說，我幫他做內應得到青色彼岸花，他給我血讓我變成鬼獲得永生。

    嘖嘖，鬼舞辻無慘還以為他自己一定能得到青色彼岸花，干掉鬼殺隊的人，可沒想到，一切都在太宰的安排下緩緩進行，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血是干什么的？我換了個姿勢。

    太宰輕笑一聲，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起另一方面：中也，你感受一下荒霸吐試試。

    我有些疑惑的按照太宰所說，閉上眼靜靜感受荒霸吐的存在。

    等等！這是我驚訝的睜開眼睛看向太宰：你做了什么？我感受到荒霸吐正在和我本身融合。

    太宰神秘一笑，豎起食指輕輕噓了一聲：這是一個小秘密～

    我本來很驚訝嚴肅的心情頓時沒了，而是無語的看著太宰，說道：麻煩你這個時候正經一點可以嗎？

    太宰一臉無辜的搖頭：不可以呢，中也。

    我露出核善的微笑，對他說道：你可以再說一遍。

    太宰表示好的。

    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能使人獲得強大的力量，會使身體素質更加強大，也有強大的弊端，它會使接觸血液的人轉變為鬼，畏懼陽光。而我的【人間失格】正好能解除這種影響。太宰好像看懂了我在想什么似的，接著說道：別想了，我只能在轉變過程中解除這種影響，其他情況都不行。

    我有些遺憾的移過眼，還以為太宰可以幫忙解除禰豆子他們的鬼化呢。

    太宰接著說道：在坂田桑那個世界，我在你身體里融入了那個世界的阿爾塔納，讓你作為【中原中也】的本源更加強盛，再加上這個世界的鬼王之血，你的身體可以和荒霸吐好好兼容了。

    我沉默半響，緩緩開口說道：所以，這一切，都是要解決我這事嗎？

    太宰一頓，問道：為什么會這么想？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抱怨的說：別把我當傻子看??！我又不是瞎！

    太宰搖頭，說道：并不是哦，除了要解決你的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解決。

    什么事？

    太宰眼神微沉，語氣陰森森的說道：要解決，一個該死的家伙。

    誰？

    太宰語調低沉，飽含殺意：白蘭。

    89

    白蘭？

    他是誰？我扒拉扒拉自己的記憶，并沒有找到這號人。

    太宰笑了笑，好像之前的殺意不存在似的，說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不，看你之前的樣子，怎么都不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算了，看太宰的樣子肯定不會再多說什么，我也不再追問。這次能知道這些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以為這次太宰不會告訴我多少的，收獲滿滿。

    我拍拍手，掀開被子站起來換衣服，一邊換一邊問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太宰不知道為什么，轉過頭不看我，說道：接下來只用等就行了。

    我拖長聲音抱怨了一句：那還要等多久？每天呆在這里，骨頭都要生銹了，書都快被我看完了。

    太宰好像一直對我看書很感興趣，問道：需要我去買一些新的書給你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想，只想趕快離開這個世界，我心里已經有大致的猜想等待我去實驗。

    太宰一臉可惜，好像我錯過了什么好東西一樣。我穿好衣服，看向不知道什么時候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太宰：你有其他事嗎？

    太宰搖頭：沒有。

    我提議道：早餐？

    太宰點點頭，和我一起走去食堂，突然嘴欠的說道：中也，我感覺這樣好像老夫老妻啊。

    ？什么？老夫老妻？我和太宰？

    我忍不住出口諷刺道：你是腦袋被鬼舞辻無慘給踢了嗎？說什么惡心人的話呢？！

    太宰一副難過的模樣，語氣悲傷，做作的捂住心口說道：中也，你真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昨天晚上還緊緊的抱著我不肯松手，現在卻這么惡劣的跟我說話！

    太宰這話說的聲音有點大，我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人本來就很多，這下子吸引了許多鬼殺隊成員的目光，我甚至能從他們的眼里讀出譴責和吃瓜兩個詞。

    我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小聲一點！別顛倒黑白！我還要點臉面！

    太宰轉了轉眼珠子，輕輕一笑，聲音更大了：啊中也，你說什么？大聲點??！什么臉面？

    我面對著周圍的目光，一臉悲憤的抬起手企圖捂住臉：該死的混蛋太宰！算我輸了！閉嘴吧你！

    太宰得意一笑，用手勢比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我無力的放下手，深深的懂得了一句話。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太宰已經習得精髓。

    第31章 酷炫殺馬特（三更）

    90

    我和太宰頂著周圍人復雜的目光，吃完了這頓早餐。太宰絲毫沒有被影響到，還是那副悠哉悠哉，讓人看了就想打的模樣。

    吃完早餐后，我問太宰：你不需要和產屋敷耀哉說些什么嗎？

    太宰邊用紙巾擦嘴邊說：不需要，音柱去匯報了。

    我和太宰站起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問道：你們這次出去有什么收獲？

    太宰：鬼舞辻無慘已經相信出現青色彼岸花的替代品，他看見彌豆子了。接下來只用等著甕中捉鱉可以了。

    只剩下這個了？我隨口問道。

    對，只剩翁中捉鱉了。太宰看了一眼我的頭發，問道：中也，你頭發是不是長長了？

    我眨眨眼睛，偏頭伸手拉住頭發，比了比長度：好像是，長長蠻多的樣子，找個時間把它剪掉吧。

    太宰摸著下巴，想了想說道：不用剪，太長了就把它扎起來，剪了還麻煩些。

    我想了想也是，把頭發甩在身后不管了。太宰看著我，突然提議：要不，我來幫你扎頭發吧？

    我懷疑的看了一眼太宰：你確定？我有些遲疑，太宰不會又要搞什么小動作吧？

    太宰笑瞇瞇的說道：確定啦確定，保證不會搞什么小動作，只是單純的幫你扎頭發而已。

    好吧。我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回到房間后，我背對著太宰坐在椅子上，任由太宰在我頭上動來動去。太宰的動作意外的很輕柔，讓我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在我迷迷糊糊之間，我感到太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使勁眨眨眼讓自己清醒，太宰遞過來一面鏡子，我看見太宰給我扎了一個高馬尾，手藝意外的不錯，讓我整個人都顯得很精神。

    我伸手摸了摸頭發，難得贊賞的看著太宰說：太宰，想不到你還蠻厲害的。

    太宰雙手托著下巴，眼睛虛虛的在我身上掃去，哼哼一聲：那是當然了。

    我活動活動脖子，說道：意外的有些輕松呢。脖子上的頭發梳起來，松快了不少。

    太宰看著我，突然手賤的扯我的馬尾，我被他扯得一仰頭，怒視太宰：你干什么？

    太宰一臉無辜的看著我：沒什么，就扯一扯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91

    下午太陽正好，我抱著書坐在走廊上曬太陽，經過的鬼殺隊成員不知道為什么，經過我時總要停一停，看一眼我。我有些莫名其妙，于是叫住一個正好走來的人問道：有什么事嗎？

    那人臉上通紅，手忙腳亂的說：中，中原先生，沒什么。

    沒什么事，你們干嘛經過總要看我一眼？我疑惑。

    那個隊員用食指撓撓臉頰，眼睛看向地面，面上微紅說道：因為中原先生換了發型，大家都蠻好奇的，所以想來看一看。

    ？所以我這是被當成珍稀動物了嗎？還帶參觀的？

    我哭笑不得，說道：然后呢？

    隊員說：超帥氣的啊中原先生！沒想到您扎起頭發是這個樣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隊員說完和我道別去進行任務。

    我耳邊聽見有些許聲音，偏過頭看是太宰走過來，太宰抬手把他親手扎的頭發給放下來，我頂著微微散亂的發絲一臉茫然的看著太宰：怎么了？

    太宰微微嘟起嘴，一臉孩子氣的說：中也明明是我的狗！干什么要對外人笑得那么開心??？！

    混蛋太宰！都說了我不是狗！小心我打爆你啊喂??！

    太宰拿著發圈，一臉不開心的說：中也不要扎頭發了，還是像以前那樣比較好。

    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當我這樣時，不是覺得我有問題，而是你有問題。

    我劈手奪過發圈，斜了太宰一眼，咬住發圈，伸手扒拉頭發自己扎好。

    哼，不用你，我自己也扎的好。

    太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表情灰暗。

    我把它理解成太宰在這場對抗中失敗了的表情。

    我快樂了。

    92

    轉眼便到了計劃實施的那天，我和太宰與鬼殺隊一同到原定點埋伏。

    鬼舞辻無慘不愧是鬼王，真的很能茍，警惕心賊強，要不是太宰和他做交易，還不好騙。

    鬼殺隊的柱們把他引到了森林里，我在其中埋伏，等待太宰說上的時候沖上去。

    鬼舞辻無慘一臉得意的和柱打斗，被引進林中，正當他打飛富岡義勇時，太宰一聲令下，我們全部沖出來。

    鬼舞辻無慘的表情突然一僵，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們，搞不懂我們是從哪突然冒出來的。隨后說道：你們以為人海戰術就能打倒我鬼舞辻無慘嗎？！今天我就要把你們這群煩人的蟲子全部給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