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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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窮人家的孩子才會被賣進宮里當內侍么? 汪家家大業大的,小汪公子過得可比自己小時候強多了。而且廣西距離京城天高路遠的,怎么會 一定是同名同姓,他在自己嚇自己呢。 想到這里,萬達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楊休羨看他不過短短一瞬,把臉都給嚇青了,又是心疼又是奇怪,連連問他到底怎么了,那孩子的名字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是我想多了,沒事。 萬達搖了搖頭。 可能是我太喜歡他了,關心則亂吧。 他心有余悸地說道。 只是那份不安,卻已經被深深地埋進了心里。 讓他在之后無數個夜晚,都因為今夜的一時糊涂,沒有深究,而都悔恨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 1,萬達:誰能想到呢,我差點做了廠公的爸爸! 2,萬達:嘿!我想起來了!電影里的反派叫做雨化田,和汪直沒關系! PS:汪正這個名字是我胡謅出來的,沒有任何由來可以考證。大家不要糾結這一點。 第42章 歃血為盟 這汪大當家的,不但為人快人快語,做事也是雷厲風行。 第二天一早,萬達剛走下樓,準備給眾人弄早飯。就看到盤家兄弟兩人,已經領著牙人,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萬掌柜,走啊,去看鋪子。 萬達抬頭看了看還沒亮透的天,換算了一下時間,發現現在不過才早上六點多 看什么鋪子要那么早? 盤光不但帶了牙人,就連早餐都給帶來了。 站在他身后,手里端著一個托盤的,正是昨天見過的那位多多姑娘。 她站在門口的石階上,端著放著一個陶制罐子,幾個空碗,幾個炸果子和各種小菜的托盤,整朝店里頭不停張望。 萬掌柜,昨天的那個人呢? 她有些害羞地問道。 誰?我們里面好多人呢。 萬達被他問得沒頭沒腦的。 就是昨天搶了我鞭啊,楊大哥! 看到楊休羨正從樓上下來,多多端著盤子,熱情地走了進去。 楊大哥,早啊。 她麻利地將熱粥從罐子里頭盛了出來,將粥碗放到桌上,熱情地拉住楊休羨的胳膊,努力地組著了一下語言,指著桌上的粥菜說道。 這個我知道,你們漢人早上都有喝粥的習慣。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我熬了一個早上了。 她端起碗,遞到楊休羨面前,一雙烏黑的眼睛波光盈盈。用充滿期盼的眼神望著他說,楊大哥,你試試。 多多和盤家兄弟他們雖然住的地方已經完全漢化,但是在飲食方面,還是保持著一早就喝加了各種調料和蔬果的油茶的習慣。 昨天自從被楊休羨搶過鞭子,這小丫頭整晚就對這位長得白凈又高大的漢人男子念念不忘。 他俊俏的面龐,高大的背影,瀟灑利落的伸手,讓多多一想起來就臉紅心跳。昨天把小主人帶回夫人那邊后,她就開始失魂落魄起來了,就想再見他一面。 昨天因為主人要待客,以她夫人丫頭的身份不便出席,只能在廳外偷偷看著他們在里面喝酒吃rou。 散了席,她向盤光打聽了這些人的消息,才知道他們是從京城到潯州城開酒樓的,以后就常住在潯州不走了。 那個矮個子的小伙子是他們的掌柜,其他的都是伙計和隨從。 她這邊還在感嘆怎么如此一表人才,身手不凡的男子漢只能在酒店里給人打下手。 那邊又聽說主人要和這個萬掌柜結拜,到時候兩邊就有了走動,要長長久久地交往起來了。 聽到這里,多多頓時心花怒放。 他們這一行人里,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一個女人都沒有,似乎都沒有成親的樣子。 要是在潯州城里定居下來,必定是要在這里娶妻生子的。 那,那她一個夫人的侍女,配一個掌柜的隨從好像也還說的過去。 抱著繡花枕頭,多多越想越開心。 這個熱情奔放的瑤族姑娘,今早雞還沒叫的時候,就起來洗手做羹湯了。 按照漢人的口味,熬了nongnong的米粥,又去街上買了油炸果子來配。把一切吃食都準備好了,天才剛亮。 盤光正要出門,就被她攔了下來,說也要跟著一塊去那個似錦酒樓看看。她得了夫人的命令,要去慰勞慰勞救了小主人的恩人。 盤光被她纏得沒辦法,只好帶上她。 也幸虧是跟著盤光一路走來,不然就這旮旯,她一個人壓根找不到。 楊休羨看著小姑娘充滿了期待的眼神,以他的毒辣眼光,如何看不出來這丫頭怕是對自己有了好感 掌柜的,難得有人送來早餐,一起來吃啊。 他避開那碗粥,拿起油炸果子,沖著萬達說道。 啊盤大哥吃了沒有,要不然一起用點吧?看鋪子時間還早了些。 看到其他人陸陸續續都下了樓,萬達干脆邀請盤光一同用餐。 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十八歲姑娘的一番心意,就全部喂進了一群大老爺們的胃袋里。 除了楊休羨,沒有一個人察覺到了多多姑娘的心思,毫無心理負擔地用起餐來。 吃的最多的當然是邱子晉和梅千張。 尤其是梅千張,邊喝粥還邊抱怨,怎么配的都是咸菜。然后端起粥碗走到后面廚房,自己給自己加了兩勺糖。 看到多多氣得差點又要掏出她的小皮鞭,楊休羨第一次覺得梅千張這張欠揍的嘴,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吃了早飯,萬達、楊休羨和高會跟著盤光和兩人牙人一同去街上看鋪位。多多萬分無奈,只好端著盤子和碗回汪府。 而邱子晉和梅千張,則有另外一個重大任務等著他們去解決。 賣蘿卜,水靈靈穿白襖子的蘿卜,穿紫衣的茄子,穿綠裙的青菜,都來看看啊。 上等白布、花布、黑布,都賤賣,賤賣啦。 早晨的市集熙熙攘攘,到處都是叫賣聲。人挨著人,人貼著人。 空氣中有炸物的香味,泥土和河鮮的腥味,還有熱氣騰騰的人味。 漢人,苗人,瑤人們的男男女女們背著背簍,提著菜籃,在鮮活蹦跳的魚蝦,刮拉生脆的蔬果,生猛無比的禽類與各種雜貨零伴中來回穿梭。 漂亮小哥,買點什么回去吧。 蹲在街邊賣活雞的大媽,熱情地舉起一直渾身黑色羽毛的大公雞,直接懟到了邱子晉的面前。 邱子晉苦笑著后退了一步,踢了踢蹲在街角邊的梅千張。 到底看出什么了么? 梅千張嘴里叼著根稻草,把衣服的下擺撩的高高的,塞進腰帶里。兩只袖子用一根臂搏扎起,要不是他腳上還穿著鞋子,就這模樣跟當地人也沒什么區別了。 看出來了。 梅千張將嘴里的稻草往地上一吐,沖著邱子晉抬起手。 干嘛? 邱子晉疑惑地問。 給我兩個銅板,我有用處。 你的錢呢? 邱子晉下意識地抱住錢袋子。 我的錢都留給我干娘了。出來的時候什么都沒帶。 梅千張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我不是發誓了不偷東西么,也就沒錢了哎,就當你借給我的,等我發了月錢,還給你就是了。 那個小萬大人在小港的時候說了,之后到了潯州開酒樓,讓他做跑堂的。 他給他開月錢,每個月一錢銀子。干得好,客人給的賞銀都歸他自己,就是不準他以后再偷雞摸狗。 當時聽到一錢銀子的時候梅千張都笑出聲了。 自從當了一剪梅,他梅千張什么時候缺過錢? 一錢銀子,打發叫花子呢。 不過誰曾想到呢,現在他還真的要靠這小小的一錢銀子來過日子了。 邱子晉將信將疑地打開錢袋,從里頭掏出兩個銅板。 你可別再騙我了啊。 邱子晉對他的行為有些心理陰影。 昨天晚上萬大人讓他們兩個今天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他還想拒絕呢。 算了,被騙就被騙吧,就當是為國盡忠了。 將兩個銅板放進梅千張的手心,邱子晉有些疑惑地問道。 那我現在要干什么? 找個鋪子,喝喝茶,吃點東西。 梅千張指了指頭頂。 午飯之前,必定回來找你。 邱子晉乖乖地點了點腦袋,找了個吃糖水的鋪子要了一碗甘蔗水。 捧著粗瓷碗,他看著梅千張跟泥鰍一樣,三扭兩扭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梅千張真的會回來么? 他不是一直想要找個機會逃跑么? 邱子晉從兜里掏出一包瓜子,一邊喝甘蔗水一邊嗑瓜子。 照他的意思,應該派高會跟著梅千張才對。 高會身手好,盯人的本事也高。 像他這樣的一介書生,都沒握過比毛筆更重的東西。這梅千張要是真的溜了,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啦。 也不知道兩位大人在想什么 邱子晉這邊把瓜子嗑的咔咔作響,那邊梅千張大搖大擺,吊兒郎當地走到一個推車賣糍粑的小攤前。 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因為常年在這里煎糍粑的關系,滿身的油味,衣服上都是點點油漬。 推車的下面燒著個碳爐子,上面是個扁平的鐵鍋,正同時煎著五六個米黃色的糍粑。鐵鍋前放著一個粗黑的罐子,是用來收錢用的。 多少錢一個? 他用當地話對著小販問道。 一文錢一個。 對方也只當他是本地人,眼皮都懶得太一下,用小鏟子給糍粑翻面。 來一個。 梅千張說著,從胸口的衣襟出掏啊掏啊,摸出一個銅板,扔進了黑陶罐里。 梅千張扔錢的時候,故意不小心掏出了兩枚銅板。 其中一個被他丟進了罐子里,另外一個則墜到了地上,咕嚕嚕地滾了幾下,落在了攤主的腳邊。 攤主鏟糍粑的手頓了一下,看到眼前這個小伙子渾然不覺的表情,偷偷地將腿往前伸了一伸,把那一枚銅板踩在腳底下。 梅千張接過包在小片油紙里的松軟糍粑,大口吃了起來,邊吃遍轉身。攤主這才放下鏟子,彎下腰,去撿那一枚銅錢。 嘿,一大早的運氣還真不錯。 他拿著銅板站了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剛想要將其扔進罐子里。 一抬頭,卻發現自己用來裝錢的陶罐整個都不見了。 再定睛一瞧,前頭那個慌慌忙忙跑動的人,不就是剛才買糍粑的那個客人么。 哎!小賊,哪里跑! 攤主當下從車攤后面跳了出來,掄起鏟子就開始追。 他一把年紀,哪里是梅千張的對手,跑了兩步就看不到人影了。 另一邊,城郊的某個破廟前。 梅千張捧著罐子,拿起兩個銅板,聞了聞上面的味道。 都是油煙,難聞死了 本來還想拿兩文錢回去還給邱子晉的。 算了吧,那么臭的東西,怕會玷污了書生干凈的手。 他嫌棄地將銅板扔了回去,用手隨便擦了兩下石門檻上的青苔,好整以暇地躺了下來。 果然,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兩個長相猥瑣,滿臉獰rou,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男人。往破廟這邊走了過來。 喂!小兔崽子,快起來! 兩個人看到梅千張一手支在腦后,橫躺在寺廟的門檻上假寐,其中一個人伸出腿,就要往他肩膀上踹。 梅千張咕嚕一下打了個滾,堪堪躲過了那人的一踢,懶蟲似得滾進了廟里,然后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小兔崽子叫你爺爺干嘛? 我叫你起來! 來人不假思索地回道。 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自己被這潑皮無賴占了便宜。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還消遣爺爺我! 呵呵 梅千張發出一聲討打的jian笑。 臭小子,你是哪里人,怎么看著有點面生? 對方看了看他的面孔,有些狐疑地問道。 哪里人,本地人咯。 梅千張也學著他,流里流氣地答道。 說出來的話,自然也是本土鄉音,粗聽之下,毫無破綻。 這無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撐著腰,也是滿臉怒意的男人。 本地人?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整個城隍廟的市集都是我們兄弟倆的?你跟誰混的,名字報出來,爺爺們給你小子留一條腿回去報信! 這兩人明顯把梅千張當成來搶地盤的馬前卒了。 梅千張猜的沒錯,剛才他和邱子晉在集市上走了一圈,他就看到這兩人沿街收保護費呢。 那些擺攤的,賣東西的攤主,不論漢人還是僚人,見了他倆都乖乖掏錢買平安。 他就知道這片地界是他們兩個的勢力范圍了。 今天的這個早市,就開在昨天廟會集市的地方。是城北邊最熱鬧的所在。 而這兩個家伙 梅千張笑了笑,露出了兩顆不怎么明顯的小犬牙。 就是他改邪歸正的投名狀了。 別,別打了,別打了 爺爺,高抬貴手啊。 不久前還氣勢洶洶,囂張跋扈的兩人,一個被梅千張踩在右腳的腳底,縮得跟燒干的蝦米似得。 另個則是整個腦袋被梅千張牢牢按在柱子上,臉都扭曲得變形了。 行了,我也就直接問了。長命鎖和珍珠在哪里?